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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也好。本来为兄也不打算带她们来的,可以一时记起子贤曾经与为兄说过。你对男孩与女孩,向来都是一视同仁,不会歧视,就是自己夫人生地孩子也不例外。这才动了心思。把她们找来了。怎么,子贤难道以前是开玩笑而已?”
沈欢愕然,他有说过这些话吗?不歧视,一视同仁?说出去的话,就像放出去地屁,想收也收不回来?
“哦……原来是这。不错不错,伯和兄真是了解小弟!”沈欢哈哈笑道。装作记起的模样;心里这次喜了。这次不为难了,等下找个借口。就把这五个女孩裁掉,再找十个。人选就够了!
欧阳发微微一笑,把沈欢拉进了屋子,来到前头,顿时,读书声停了下来,大家愣愣地看着他们。
“欧阳叔叔……”
“欧阳叔叔……”
不少孩子都叫了起来,大为轰响,沈欢顿时脑袋都大了。很明显,欧阳发在这帮孩子心里有着不错的印象,混得还算上道。
欧阳发摆了摆手,孩子们顿时又静了下来,真有一呼百应地气势。沈欢倒有点羡慕了,看着欧阳发,看他还有什么节目。
欧阳发一指沈欢,问道:“孩子们,知道这位叔叔是谁吗?”
孩子们把目光转向沈欢,唰唰唰数十道眼神,还真够犀利的,不过他们没有说话。欧阳发又问了一次。
这时候,有个孩子站起来嚷道:“我知道,是知州大人,欧阳叔叔给他们看的报纸上就有沈大认得画像。”
沈欢顿时脸红了,不知道是羞还是怒。都是欧阳发干的好事,不经自己同意就刊行自己的画像也就罢了,还张扬地拿来给这些孩子宣传,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就要发飙了。
“对!”欧阳发打断了沈欢的怒意,把他一拉,送到前台去展览,“就是海州知州沈大人!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看你们吗?”
孩子们又不敢出声了,只盯着沈欢看。欧阳发又问了一次,还是没有回答,再问一次。
这次有人救场了,还是刚才那个孩子,他大约十一二岁,颇为老成,站起来又道:“欧阳叔叔曾经说过,要我们来海州,是有一个大人物要收我们做学生。难道就是沈大人吗?”
“对,真聪明!”欧阳发笑着赞道,“就是沈大人,他要收你们做学生!”
顿时,孩子们目光更紧了,期盼地看着沈欢。知州官阶如何,他们还小,也许不懂;但是一个县城府衙之人,他们见了,都要跪拜,还有害怕,何况比县还大的州。不消说,这份意义,他们大多还是懂地!
“不过……”欧阳发语音一沉,“沈大人刚才和我说了,你们有三十个之多,他收不了那么多学生。那么,你们也许要表现得更优秀了。或者求求他,让他都收下也行!”
“沈大人,收我们吧!”
“是啊,收我们吧!”
孩子们都叫嚷起来,沈欢顿时很是无奈。又给欧阳发摆了一道,这丫的,等下再收拾他,现在孩子在面前,不能失了风度。
沈欢强扯出一丝笑容,低下头,却愣住了,孩子们的眼神,有期盼,有热切,有企求。最令他心颤的是前面五个女孩的眼神,也许是欧阳发地一番话,触动了她们的心弦,知道了不妙的后果。因此,她们眼神里,除了企求,更多是无辜的哀色!
沈欢呆住了,他地心绪,一下子翻飞,去到了很远。那一天,他无法忘记的景象又浮现出来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故事
就是这种眼神!
清澈,无辜,哀怨与愤恨!
沈欢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眼神了,依然如第一次那样,心儿还是痛得厉害‘‘他清晰地记得,在后世,有一次上街,买完东西要回来,走在大街上,突然从旁边窜出来一个十岁大小的小女孩,就是用这种眼神紧紧地盯着他,衣着褴褛,捧着一个碗儿,递到他面前。 //什么意思,很清楚,她是乞儿,请求给点资助。
沈欢从来都不是伟大之人,然而,他拜在了这种无助又哀求的眼神之下,女孩那清澈无辜的眸子,让他不敢平视,赶紧从兜里拿出一些零钱,给了她几块。当时他也就剩一些零钱了,是准备用来坐公车回去的。这一给不要紧,刚给完,突然又从旁边冲出几个这样的孩子,有男有女,都是一样的可怜。沈欢没有办法了,只能一一给一些。之后,表示没了才离开。最后发现连坐公车的钱都没有了,只能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才回到住处。
后来和朋友一说,朋友笑他给骗了,说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都是骗人的。沈欢无所谓地笑了笑,他能怎么说?就算是骗,也是一种心酸。那种无辜的眼神,就是要装,也无法那般清澈。稍后又听说有些犯罪集团,就是这样拐来一些孩子,专门从事这样的乞讨。为了让他们无话说话,甚至生生弄哑了他们;还有的特别残忍,生生打断一些孩子的手脚,放到大街上,让人同情,乞讨拿钱!
这一下,更令沈欢的心都揪了起来。再也无法忘记那些孩子围成一团,哀求与无辜的清澈眸子,时时在他脑海里闪现,让他不住担心这些孩子最后的结局到底怎么样了。可惜事后再也没有遇见过了。
现在。在另一个时空,他又重遇到了这种眼神。他地心又颤抖了起来,女孩们无助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太过残忍,太不是人。
她们为什么会这样?他也很清楚,无非是听了欧阳发的话,她们自认是女孩,如果要选择性地收学生,十有不会选到她们了!她们是弱势群体。在这个时代,无亲无故,受人歧视,如今碰着一个机会,想必也清楚自己的处境!
不敢对视这些眸子,沈欢艰难地移了下脚步。艰难地转头,艰难地开口:“大家……静一静!咳。别说沈某不给大家机会。就算沈某收不了那么多,但是,在座地,都有一个机会成为沈某的学生,只要你们愿意。沈某不管你们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有一个公平的机会!”
这话一出,沈欢偷撇一眼那些小女孩,只见她们眼里射出希望的光芒,全都紧张地望着他。
“你们都很优秀,不然也不能坐在这里。”沈欢又接着说道。“不过俗话说。师择徒,徒亦择师。现在沈某给你们一个机会来选择。是否要成为沈某的学生。”
“沈大人,我们都愿意!”有些孩子叫嚷了起来。
欧阳发也是一愣。不知道沈欢卖什么关子。
“是吗?”沈欢不置可否一笑,“也许,你们等下不会愿意的了,等沈某把话说完。你们的欧阳叔叔说有大人物要收你们做学生,是什么大人物呢?知州大吗?在你们眼里,也许大了。那么,虽然你们还小,不过有些人,心性应该不幼稚了,认为靠着大人物,也许能让你们以后也成为大人物。是吗?”
孩子们都静得很,没有说话。
欧阳发不满意了,认为沈欢把人性说得太险恶,这些只是孩子,说这些,不是让他们难受吗?想要阻止,却见沈欢手一摆,示意他少安毋躁,不由忍了下去。
沈欢扫视一翻孩子,斩钉截铁地道:“沈某告诉你们,我不会交你们做官,不会交你们做诗词,也不会教你们学习什么圣人之道治国之道,如果你们要在沈某这里学会对科考有利的东西,那么,让你们失望了!”
孩子们都愕然,他们自小受苦,见惯了文人士子与大官们的优越,不少人也在他们耳边了唠叨要改变现状,就要努力学习,将来考了进士,做上大官,那么他们就能成为别人也景仰地人了。现在要收他们做学生的人,说不教这些,那么,他们学什么呢?
欧阳发也愣了一下,不知沈欢到底要说什么。
沈欢笑了一下,又道:“沈某说的都是真的,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后悔,别要做了沈某的学生,发现不教诗书才后悔有怨言。听清楚了,沈某是说真的,别以为这是对你们地考验。沈某时间紧得很,没空与你们胡闹!”
孩子们还是沉默。
沈欢更笑了,道:“也许你们又要想,沈某收你们做学生,要做什么,教什么呢?好吧,沈某事先也与你们说一下,我不教诗书,不教你们怎么做官。但是我可以教你们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可能不会对你们科考有什么用处。但是,对于你们将来,总算是一技之长。是什么呢?算术,这个是一样;技艺,也是一样,就是那些动手制造东西地技术,比如说现在外面闹得很兄的水泥,它也是工匠制造出来的。就是这种技术!甚至,沈欢还没有教你们观察这个世界,比如说天空与大地,总之都是一些偏门的东西,而不会是考试的东西!就是这些了,你们呢,都愿意学吗?”
“我愿意!”
“我也愿意!”
孩子们又吵闹起来,不过这依次,声音没有那般大了,也不整齐了。
沈欢哈哈笑道:“沈某说了这般多,也许你们有些要失望了!沈某说过,会给你们选择的权力。现在,愿意做沈某学生的就出去。不愿意的就留在这里。你们都很优秀,沈某不会勉强,也不会记恨你们,毕竟人各有志。我也不能把一些东西强加于你们。留下来的,在这里,依然可以得到最好的教育,我等会请海州最好地夫子来教你们,教地是诗书,能帮助科考的那种。现在,该你们选择了!”
沈欢说完,走出门去,来到院子。站在一边,抬头看看天空,有了不少晴朗。
欧阳发跟了出来,到他身边,气急败坏地道:“子贤,你与这些孩子说这么多沉重地东西做什么?你要他们选择。不是为难他们吗?”
沈欢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笑了一笑,道:“伯和兄,不是小弟要为难他们,而是要对他们负责。小弟不想看到他们以后后悔地目光。”
“后悔?”欧阳发惊了一下,“这么说,你说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