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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啊。你一次投入这般多。就不怕亏了?”李老板关切地问着。看向眼前坐着地年轻人。欣赏之意更甚了。“说实在地。李某一年走两次海运。加起来也就二十多万贯地本钱。其中算上途中损耗与成本。所赚也就十万左右。还要刨去船队地维护与船员地薪钱。所赚更不多了。当然。一年赚个几万贯。在别人眼中。也算暴利了!不过周老弟敢一下拿出十万贯来投资。这份魄力。连李某都佩服不已了!”
周季嘿了一声。道:“老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小弟现在是孤注一掷了。赚了是好运。亏了是倒霉。再说老兄地船队都有多年经验了。应该不至于周某一投资就损了吧?若有这么倒霉。周某也认了!”
“哈哈!”李老板大笑不已,“老弟豪气。令人欣羡。说实在的,你来的也是时候,因为李某的船队。月底就要出发了。老弟能来,只要货物跟得上,装上就可以走。这次去的是南洋,大概明白开春能回来。春夏之后,海上的危险就大了。这次老弟不会跟着上船去吧?”
“周某哪里敢去,说实在的,周某还是怕死的。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派个人跟去管理帐目。回来就可以了。赚与不赚。就都看运气了。不知老割这次走多少条船?”
“二十条。。”李老板伸出两根粗大的手指示意,“老夫大概要用六七艘。还有几艘是用来装运淡水地。其他就剩十艘左右了,周老弟打算运什么。也好让李某可以计算一番给你多少条船。”
周季早有了打算,答道:“运些丝绸,还有盐巴。”
“盐巴?”李老板奇了,“周老弟,丝绸李某可以了解,也是个赚头。这盐巴虽然也是别人缺的东西,可是风险比丝绸大多了,在海上,遇上风暴,时常有之,破了几艘船,也正常。可只要不沉,货物都还能转过其他船去,像丝绸与瓷器,都可以。可是盐巴嘛,就难哦,一碰到水,估计就完了。周老弟,这东西,还要慎重呀!”
“老哥对周某的关系,周某铭感于心。不过这盐巴嘛,说实在的,是别人托小弟要做的。这十万贯钱里,也有他的一份。”周季只能模糊地说一些,沈欢既然说海盐大有可为,那么现在先运一运,探探路,也是应该地。
李老板知道有些事不该问,也就点了点头,不再劝了。
周季突然又问:“李老哥,以前听你说,有些商贾到达大食等地去,获利还要翻上数倍?”
李老板呵呵笑道:“这个没有骗老弟,是事实。像我等货物,到南洋几地之后,基本上就卖完了。有些从大食等地来商贾,在南洋一些地方收集好货物,又再转运到天竺大食之地去。听说汉唐时期从西北等地走陆路到西方什么安息等国,现在嘛,老弟也知道,有党项人与契丹人阻挠,陆路行不通了,改走海路。去的地方,与那里一样。据说还有罗什么马的地方,都是那些海客说地,具体如何,李某也不清楚。总之,那些地方,更是奇缺大宋之物,据说丝绸瓷器,一转手,又能赚上十倍。”
“那老哥怎么不走走这些海路?”周季试探着问道。
李老板叹气了:“老弟啊,走得远,风险当然更大,特别是在茫茫未知的大海上,这个风险,就更不知是什么了。人家赚得多,相对承担的风险就大了。不说别地,就说这淡水吧,我们去南洋,岛多国多,补充容易,可过了南洋,到了更大的海域,淡水补充不及,会死人的。一旦靠着海岸行船,又容易触礁,一样会有船毁人亡的事情发生。所以,周老弟,不是李某不去赚更多的钱,而是不能呀!小弟那二十多条船,走走南洋,还成,一旦要走得更远,就难咯。据说泉州有一帮商人,就敢去大食之地,唉,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周季心动了,道:“老哥,未知的东西才刺激嘛。如果总是停滞不前,又岂知外面是什么世界呢?路不是从来都有的,只有走得多了,才会熟悉。大家出海,画下海图,以后走起来就容易了。有钱还是自己赚为好,何必让人家赚过去呢?”
李老板苦笑不已:“周老弟年轻,有着进取之心。李某不成了,能保住这份家业传给子弟。就很满足了。看周老弟的模样,是想往更南的地方去?也许李某要让周老弟失望了。”
周季笑道:“说不上失望。这路,也不是一蹴而就地。现在没有能力,就做力所能及地事,等以后有能力了,再去发展更大的区域也不迟。”
“这倒是事实。”李老板笑道,“如果周老弟有心,以后也可以组建自己地船队。到时尽可来找李某,定当相助。当然。要到远地地方,需要地船就更大更好。李某认识一些造船的作坊,也许能给周老弟帮助。”
周季大喜,道:“当真?”
“还能欺你不成。”李老板不满了,“这生意,永远都做不完。在其他地方。就算你和李某运一样的瓷器,一样赚得过来。老弟啊,外头对我大宋的货物。那是急需呀!何况你有了海船,到时李某出了什么事,老弟能眼睁睁看着不帮忙?”
周季呵呵笑道:“李老哥今日之情。小弟以后丁当厚报。对了,老哥,现在一艘船,造价几何了?”
“那就要看规模如何了。”李老板沉吟了一下,“现在的海船,长都有十数丈,宽好几丈,高也不差,如果是盐巴。一艘能运几十万斤呢。造价嘛。大概要上万贯钱。”
“万贯?”周季窃喜了,如果这次出海回来。资产能达到十几二十万贯,岂不是也能拉起二十条的船队了?
“当然……”李老板又发话了。“这万贯钱,是造船的价,是老弟所说的大海船哦,能远航地,如果要小一点的话,还能便宜一点。”
“不不!”周季急道,“就要大的!老哥,如果周某要船,就要能过南洋还远的!”
“老弟志气大着呐。”李老板呵呵笑着,突然皱紧了眉头,“可是老弟,船是有了,这个能开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呀。特别是要能在海上航行地,经验必不可说,像遇上风暴,如果有经验,有能力,可以凭着稳重操作安然度过,如果一无所长,单是普通水手,别说抗衡风暴了,估计一般的海浪都能要他们的命!想当年,唉,李某可是亲眼看着不少海船翻了,人死了地情景!”
“那……”周季愕然,“老哥,到时小弟真有船了,能否从你这里过来几个有经验的海员。老哥海船颇多,想必水手学徒不少,走了这么多年,经验应该上来了。当然,价格方面好说话,定会让老哥满意。”
“这个……”李老板有点为难了,说实在的,搞海贸,最贵地不是货物,也不是海船,而是有经验的海员。没有这些稳重的海员,一切都是白搭。人才最贵,在哪个时代,都是有明眼人的。自己有海船,领先别人,不就是靠多走了十年,有了一大批有经验的海员吗?
现在周季开口要人,虽然关系不错,可眼睁睁看着培养好的海员到了别家,肉痛啊。就算有了不错的补偿,心里也不大舒服。因此李老板大是犹豫了。
“李老哥,要发展航海,水手必不可少呀。反正老哥这些年也培养了不少,那些学徒,估计也学成了。再做学徒,估计他们也不愿意了。还不如转手给小弟,让他们操船,也算是老哥对他们的恩德嘛。何况,说实在的,单单要这些学徒地话,小弟也是承担了风险地!”周季犹豫了片刻接着继续说下去,“有些话,还请老哥不要认为小弟在威胁。实话和老哥说了吧,小弟要搞海贸,一开始还真不是小弟的意思。小弟是奉命而为,上头……有人呐!”
“上头有人?”李老板震动了一下,看周季说得神秘,又指着头,顿时一点明悟了,“老弟,奉命?皇家地?”
“虽不中亦不远了。总之是为了大宋天下,也算是为了朝廷吧。”想起沈欢的计划,周季隐晦地点出意思。没办法,为了尽快拉起船队,他只能抬出“上头”来了,还真有威胁之意。商贾怕地是什么,他们没有地位,最怕有地位之人了。
李老板果然醒悟,叹道:“看来老弟也不简单呀。好吧,老弟。只要你真拉起船队,这个熟练的水手,就给你一些。不过不能太多呀,最多也就能开二十条船吧。”
“足够了,足够了!”周季大喜不已,“老哥,你放心,小弟拉起船队,也不是在杭州。不会影响老哥的生意。小弟要在海州经营的!”
“海州?”李老板放心了,“这个地方……哦,这些日子,李某对这里不陌生了。据说老弟在海州做什么水泥,很有用的东西?还要在年底卖出印刷机器?”
“是的,到时还请老哥多多帮衬。”
“李某能帮衬什么?”李老板笑了。“对于印刷这东西,李某不熟悉,也不大愿意涉足。至于水泥嘛。呵呵,如果真有用处,还可以买一些来。这东西。真像报纸上所说的海坝那样,用来建港口不错呀!”
周季心中一动,是啊,建港口,怎么想不到这用法呢。如果在海州,建个水泥大港口,也是个不错地想法嘛。到时,站在阔大的水泥岸上,看海面数十数百海船。船杆林立。是多么壮观的景象!
两人说妥船事,又商量其他事宜。周季投资大。李老板划给他五跳海船来装运货物。而周季首先就要交一万贯的使用费。
事情商议好,就是准备货物了。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周季之前没有准备,现在要操作,还真有点紧张。盐巴与丝绸,都不是他经营的主业,现在要筹办,必须收购。时间紧,人又急,人家必然会抬价。这样的话,又得出马商议价格。饶是如此,周季还是花了四万贯钱才从扬州等地收集到五十万斤左右的盐巴;其余五万贯钱,都用来买丝绸了。到了月底,才一一运到杭州,装上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