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痈卟幌隆H绻押V莸难纬》⒄蛊鹄础T焖黾盖蛏弦诮镅纬隼础D鞘侨绾蔚鼐跋笱剑�
沈欢敢冒着触怒官家的危险,要选择海州,不无阴谋计算,不然他哪里敢夸海口要交多少多少赋税。一切都是因为有着这个盐场在这里。海水有盐,还需合适的港口来晒制。海州先天上有这样的条件,不利用,那就是傻子了。
忍了这般久,沈欢才把心目中的计划说出来,也算够能隐忍了。他不懂晒制海盐地工具,不过后世信息多而广,也不难有这样的信息。他隐约记得把海水引到蒸发池,之后想办法结晶,就可以得出粗盐了;再到水你泡着过滤,食盐也就出来了!这样的法子,可以大规模生产,只要有海滩,就可以制造,实在比煮要快的多了!
他有着一帮工艺越来越纯熟的工匠,几年下来,这些工匠对他与周季也越来越忠心了。只要把这些法子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摸索,再派到海边去实践,应该不用多少时间即可创造出一些工具来。到时……
沈欢也有点不敢想象了,动辄几百万贯的数额由他调动……哈哈,前面的伏笔也打得够扎实了,与官家说只要交三十万贯赋税,省下地余财就由他调动使用,几百万贯啊,沈欢已经陷入了狂热之中。
“子贤,你做什么?”周季看到沈欢又笑叹地模样,有点害怕了,不由问道。
“做什么?”沈欢嚯地站了起来,一指窗外的大地,甚有佛祖他老人家降世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地“天上地下,惟我独尊”的气概,“我要做什么?我要在这海州大地上,凭空建起一座不同于当今之世地任何一座城池!这座新城,将会震惊世人。我要让那些赶我出京城的人瞠目结舌,告诉他们,我比他们要厉害十倍,百倍!”
“子贤……”周季更害怕对方出事了。
“哦,失态了。”沈欢回醒过来,有点不好意思,“云飞兄,我等刚才说到那里了?”
“子贤说要在海州晒海盐。”
“对,这事一定要做!”
“子贤,这事真会成功么?”周季虽然也让沈欢描绘的利益给迷得晕头转向了,不过依然有着担忧与犹豫。
“云飞兄,你不相信小弟么?”沈欢反问。
“好吧,再信你一次!”周季咬牙说道,决定了,就陪对方疯一把吧;反正这几年,他与沈欢的合作,都是以获利结束。那么何妨再信一次呢。失败了,不过损失一些投入而已;成功了,嘎嘎,那真难以想象了!
“子贤,你要周某做什么,尽管吩咐!”周季又道,“为兄知你事务繁忙,不可能全力做此事。那么就交由为兄去做吧。反正水泥作坊也渐渐上了正轨,下面也有人去做些琐事。此事估计你也信不过他人,就由为兄去做吧!”
沈欢大感动:“那就要劳累云飞兄了。说实在的,小弟还真信不过他人。身边也只有云飞兄可以去做这事!云飞兄就去召集带来的工匠,把那些熟悉制盐的一些工艺之人都集合在一起。小弟再把一些想好的晒盐流程写成单子,你让他们按单子写的去摸索,还要创造,尽快把晒盐工艺给完善了!另外,最重要的便是保密!”
“知道,都是老本事了!”周季算是领命了。从这一刻起,他们还不知道,今日的决策,将会如何影响了天下的走势!
第二百一十章 情人
沈欢与周季在东海县折腾的那几日,京城开封的官场也不大平静。他在海州的作为,因为《海州日报》的宣传,没几日也就传到了开封,落入有心人的眼里。
作为变法的强硬者王安石,一开始就对沈欢提出的“免役法”大感兴趣,从头到尾都关注着他在海州施行的进展。到了九月,成果终于传入他法眼。王安石再也忍不住只做旁观,在一次政事堂的议事中,他特意把免役法提了出来,请求官家把此法颁行推广于大宋天下!
“王参政,你的意思是免役法可以推行于天下了?”赵顼在上坐,很有兴趣的模样;他手中拿着的正是近期的《海州日报》,上面对于免役法在海州推行的情况都详细地记载了。现在他是越来越喜欢报纸这东西了,隔着千里之遥,只需小小的一份东西,就能知晓当地发生的一切情况。
政事堂的臣子只有三人,司马光、王安石,与才做参知政事不久的韩绛;至于其他人,还没有资格入得此地议事。
对于王安石的请求,司马光一脸沉静,呆在一边,没有发表任何议论;至于韩绛,就有点复杂了,说实在的,他也想像王安石一般,把免役法拉到自己一派去实行——沈欢在海州的折腾已经明显地说明了,此法大有搞头,说不定比青苗钱还要有赚头。他是三司出身,对于数据很敏感,也很注重,从各种渠道知晓沈欢除去一千厢兵的年奉外,还剩好几万贯的钱。大宋有州两百多个,如果每个州都能收到这么多免役钱,一年下来,岂不是有一千多万贯的收入?附带着还可以削减厢军。一举两得,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良法。
可是,韩绛也知道,官家早前已经把免役法相关事宜交给了司马光去做。现在当着人家的面去夺过来,实在有点非君子所为。可是前些日子他们变法派商讨会议上。吕惠卿强力要王安石他们在朝堂上尽力争取到免役法的推行权,免得此法利处给司马光一派得了去,生生损了自己的威名。按吕惠卿地意思就是,要变法,就要保证自己的权益;权不可少,利也不可少,这是吸引官家的法门;如果尽给司马光得了去。于己无利。
王安石考虑了几日,又从报纸上看到了免役法的好处,最后看着司马光还按兵不动,没没有制定免役法推行天下的策略,又急又喜。这日政事堂议事,他再也忍不住眼睁睁看着无数地钱财因为时间的关系白白流失,向官家提了请求。
面对赵顼的疑问。王安石肯定地回答:“陛下。是时机了。我大宋有州两百多,如果推行出去,一千可得上千万贯的财政收入,可以大大缓解财政的拮据状况!”
赵顼“哦”了一声,又道:“司马相公,你的意思呢?”
司马光沉静地道:“陛下,臣还在考虑。”
“还考虑什么?”王安石嗤了一声,“如果平章事不敢施行。可以交予王某。由制置三司条例司商议法令,推行天下。陛下。臣以为不可错失时机,早一年实施。早一年得利。毕竟是上千万贯的钱呀!”
赵顼也大觉得诱惑。怎么说都是上千万贯。如果按司马光地考虑做法。推到明年。今年利处不就没有了?心动得很。不过之前自己也说过交予司马光去做地话。现在收回来。不单打了自己地嘴巴。还做出了怀疑司马光能力地举动。非明君之所为。
赵顼大大地为难了。看到站在一旁地韩绛。问道:“韩参政。你地意思是什么?”
韩绛大感为难。犹豫着不敢说。待看到镇定地司马光。计上心来。道:“陛下。司马相公说在考虑。也许他有什么顾虑吧。不如听听再决议。”
赵顼愕然。反应过来才道:“对对。司马相公。你在考虑什么。难道真有为难之事?”
司马光答道:“陛下把免役法推广一事交给臣。臣当然不敢疏忽。臣近日也在做颁布策略地准备。不过臣在考虑大宋哪些地方适合颁行免役法。”
王安石道:“还有什么好考虑地。免役法已经在海州试行成功。尽可颁行天下。当断不断。非谋大事者之为!”
司马光针锋相对:“难怪王参政主持变法惹得天下汹汹,原来都是这般没思虑就下决策的!”
“你……”王安石气得不得了,现在司马光在朝堂上,在官家面前,也越来越拿言语来挤兑他了。
赵顼又头疼了,赶紧说道:“司马相公,说说你的顾虑吧。”
司马光恭敬地道:“陛下,沈知州在海州颁行免役钱是成年男丁一年交两贯钱,即可免除徭役。交者纷纭,连报上亦说是良法。总的来说,此法是可行的。因此臣已经在着手颁行法令了。不过有些地方,臣不得不仔细考虑。一是海州在淮南,算是东南一带比较殷实的地方,民间富有,交两贯钱没什么。但是,如果把此法照搬到西北或者西南这几路,可行否?臣估计是比较困难的,因为这些地方百姓穷困,两贯钱在一些地方足够他们活三五个月了,这样地话还不如去服徭役呢!”
“哦!”赵顼闻言默然,一边点头,一边沉思。
司马光见状又道:“陛下,治大国若烹小鲜,沈子贤亦有言,法在此地是良,在彼地就不一定了。因此臣在考虑颁行免役法地时候,不能不计算以下民间实情。哪些路可以颁行,哪些路不能颁行。哪些路颁行时收一贯钱,哪些路收两贯钱,都要仔细计算,因而速度就慢了许多。如果真像王参政说的全天下都一个样,那么,嘿,臣可以想像,到时又是天下汹涌了。朝堂也不能安分。为了陛下与天下着想。臣不能不谨慎呀!”
王安石脸都气绿了,司马光处处挤兑他,忍不住驳道:“若人人都像平章事一样诸多顾虑,这里也怕,那里也惧。这个天下,大家就都不用做事,就等着好了!”
司马光讥道:“本相倒没说不做事,只不过要考虑周全罢了。不像有些人,以为一年可得千万贯钱,就不顾百姓地死活了。陛下,臣算过了。那些贫瘠的路,根本不适合颁行免役钱,这样地话,得利也不可能真有上千万贯,不过区区数百万贯而已。为了这几百万贯,置天下议论而不顾,岂是明君所为。请陛下三思呀!”
赵顼摆手让他们停下来。又道:“韩参政。你认为司马相公所说有几分道理?”
韩绛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理是这个理。不过几百万贯,对于现今的朝廷来说,亦是一大笔数目了。也不能不顾呀!”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