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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说道:“伯和兄可以选择那些七岁以上十三岁以下地男孤儿即可。”
“那怎么行!”欧阳发又变了脸色。“这样地话,子贤,你想过没有,海州孤儿不少,看看街边那些小乞丐,都令人辛酸。再者。七岁以下地怎么办?还有,女孤儿又怎么办?”
沈欢无奈地道:“伯和兄,天下孤儿多了去。以小弟之能。又岂能帮得过来。能帮一个就帮一个吧。至于其他……唉!”
欧阳发听得沈欢叹气,也知道道理是这样,然而他无法忽视这个问题:“子贤,这太不公平了。你要收学生,就收几十孤儿。其他就不计了,对于他们来说,太不公平了!”
“那伯和兄认为该如何?”沈欢苦笑说道。“善事。不是一个人在做就能解决问题地!”
“这……”欧阳发也是为难,一时无计。“总之子贤你要想法子解决这个问题。不然某就不做这事了!其他地区不论,就说这海州四个县。你总得想法子处理吧。毕竟你是知州呀,州内出现幼无所养的景况,你能看得过去?”
“伯和兄,你这不是为难小弟么?”沈欢苦了脸说道。
欧阳发突然柔声说道:“子贤,为兄知道你一向多智,此事对你来说,只要花些心思,不难迎刃而解!海州地孤苦孩儿就靠你这个知州了!只要你能解决此事,小弟定当尽力帮衬,就是要在报纸上大肆宣传你是好人,也是可以的!”
沈欢哭笑不得:“小弟要这个名声做什么?”
“名声是好东西呀,有了他,走路都不一样!”欧阳发还在劝着。
“名声……”沈欢突然心里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
“子贤,怎么了?”欧阳发见状赶紧问道。
看着欧阳发年轻地脸上尽是疑惑与关注,沈欢笑了,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一拍对方肩膀,道:“伯和兄,小弟倒是想到了个法子,至于成与不成,还难说。”
“什么法子?”欧阳发急急问道。
“这个嘛,还不大成熟,需要斟酌。再说了,要去实行,需与姜通判说一声。这样吧,等小弟与之商量好了,再通知伯和兄如何。少不得这次要靠报纸来宣传一下了!”
“那好吧!”欧阳发也不是罗嗦之人,“只要真是做好事,你尽管吩咐!”
沈欢顿时感动了。欧阳发与司马康一样,都是不好功名之人,一心要在朝堂之外做些益事,只要是好的动机,都肯去时间,不辞辛劳,不怨不怪。这种境界,可比他这个满脑子功利思想的人要纯净得多了!
欧阳发突然问道:“子贤,据说周云飞最近在忙着一个什么叫水泥的东西?”
沈欢吓了一跳,以为泄露了秘密,道:“伯和兄,你是听谁说的?难道外面都在传了?”
欧阳发笑道:“还能有谁,除了周云飞在向为兄吹嘘,还有谁!看他吹嘘得厉害,难不成这个水泥很希奇与厉害?”
沈欢松了一口气,道:“厉害不厉害,再有一个月伯和兄就知道了。实话告诉你吧,小弟打算用这个水泥建几处海堤与修一条路。这可是新闻素材啊,到时伯和兄可要好好在报纸上宣传一下。最好能让扬州等地地大商贾们都知道,云飞兄的投资都在这里,若是卖不出去,他就真的血本无归了!”
“啊?”欧阳发听出这东西很值钱,惊奇了,“难道能让他赚很多钱?来时子贤好像说要让他赚上十倍,难不成是靠这东西?”
“有这东西,不过这个也许比不上小弟即将要做地那个呢!伯和兄就等着看好了!”
“真地很赚钱?”欧阳发忍不住又问。
“一年十万贯应该不在话下!”
“好啊!”欧阳发大喝一声,“原来这个周某人那般有钱,不行,无论如何不能便宜他!这个救助孤儿之事。怎么说也要他出点血!”
沈欢也笑了。两人又聊一阵后,欧阳发要走。沈欢送他出去后,返回书房,仔细斟酌与欧阳发所说之事的可能性。
考虑了两三天,自认什么都顾全了。正想请来通判姜谦与之商量。还没请人上门。姜谦就急冲冲地过来了。
现在已经是七月中旬了。据周季说,水泥作坊基本完工,再过几日即可开工生产了。这是好消息,沈欢一直为此脸带笑容。
招呼姜谦的时候也是笑脸迎人,坐定之后,奉上好茶。请对方品茗。
姜谦来得很急,气还未平,坐定之后。茶也来不及喝。就问道:“沈大人,据说你要大修水利?”
沈欢一愣:“哦,姜大人是见沈某着急那些水利官员想到的吗?”
姜谦说道:“沈大人,下官能不猜想吗?水利之官,最都在察看海岸,想来沈大人是要有动作了。下官一去与欧阳伯和一打听,知道沈大人竟然要修海堤。还要修路!据说还要用什么新事物!”
“怎么。姜大人,有问题吗?”
姜谦无奈地看了一眼沈欢。道:“沈大人,修还堤下官不反对。修路也不反对,因为这是知州大人地权限,下官无权反对。不过有一点想要提醒沈大人,现在才是年中,海州府衙,并无多少余财。而且据说新事物造价不菲,全用来修路修海堤,以后有事怎么办?”
沈欢不答反问道:“姜大人,现在是七八月,海州临海的两个县,今年想必又有损失了吧?”
“还好,今年没出人命!”
“是啊,姜大人都知道用还好来形容,那么明年呢,后年呢?所以啊,为了百姓考虑,这个海堤,要修,而且还要大修,至少要保证海边农作物的安全!”沈欢呵呵笑道。
“那钱从何来?需要多少钱?”看到沈欢一副胸有成竹地没有,姜谦明了对方还有后文了,不由问道。
“保守估计,要五万贯修筑海坝。至于修路,也要五万贯!”沈欢给出一个数据。
“啊?”姜谦吸了一口凉气,动辄十万贯地口气,他从未试过。虚知海州一年赋税最高不过十五万贯,他只是通判,只是从数据上看过而已,至于实物,实在难以想象那规模!
“不过呢,这十万贯钱,不需海州出一文钱!”沈欢又抛出一个炸弹。
姜谦已经不能呼吸了:“不用海州出?难道是有人捐助?”
沈欢呵呵笑道:“正是有冤大头给本官拉了过来!周季这个人姜大人知道吧?”
“那是当然!”姜谦抹了一把汗,“据说他是随沈大人来海州做大生意地!”
“他就是那个冤大头了!”沈欢笑得比较阴险,“他说看到海州大海肆虐,交通落后,不忍心看下去,因此自愿拿出价值十万贯地东西来修筑海堤与新路!”
姜谦愣了半晌之后才正色说道:“沈大人,冤大头的称呼,万万不可再说。如此人物与风骨,实在是当世楷模!请你不要再如此侮辱周老板了!”
侮辱?风骨?楷模?沈欢脑袋当即死机了,这与那个肥肥地周大胖子联系得上?流着大汗看向姜谦,见对方一脸肃然与认真地盯着自己,才明了对方果真说的就是周季,不由得更是大汗了。
姜谦又道:“既然有人资助,沈大人要修什么,都是易事了。看来是下官多虑了。”
沈欢道:“沈某知道姜大人是在为海州担忧,更为沈某着想,这份情谊,沈某自不会忘记!”
姜谦客气地道:“都是同僚,互相照顾提携,也是份内之事!”
“姜大人高义,说得正是!”沈欢笑道,“姜大人来得正好,沈某有一个方案。要与大人讨论讨论!”
“不知是何事?”
“姜大人看海州民生如?”
“还……还算可以吧。”
“大体是不错的!”沈欢说完沉吟一会,“可是也有不尽如人意地地方。单看海州城,孤儿寡老就不少;沈某走访四县的时候,孤苦无依者更是有之。看到这些民生疾苦,沈某真是辛酸啊!”
姜谦有点羞愧:“下官在海州多年。未能改变现状,真是惭愧!”
“哦,不,沈某没有怪罪的意思!”沈欢怕人家误会,说得很是紧快,“姜大人是通判。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何况这种情况,就是京城开封也有,何况地方呢?不过近几年开封里这样地情况少了许多。有点制度。沈某觉得海州也可以借鉴一下。”
“哦,不知是什么?”沈欢说道:“姜大人,开封孤苦之人少了许多,特别是受灾之人地减少,全因一件事,那就是封爵。先帝在时,开封水灾。为了鼓励更多商贾富豪参与救助百姓。先帝下了一道圣旨,以资助钱财多寡而论。把前几位救助最多的人一一封了爵位。想刚才说的周季,现在也还有着县男的爵位呢!如此一来。刺激了那些商贾,虽然这几年都没有封爵了,不过谁知道会不会皇恩浩荡呢?因此他们一直都还在做着善事,比如开私塾,办义院,救助无依百姓,期望能以此获得爵位!”
“还有这样的事?”姜谦大是惊异,他远离京城,不明就理。
沈欢叹道:“此事先帝是做过地,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今官家,也是赞同地。不管那些资助者出于什么原因,客观上还是减少了开封孤苦人士。沈某想了想,海州一地,也可借鉴这种做法,减少孤苦人士。”
“借鉴?”姜谦不明白了,“沈大人,爵位一事,是官家说了算,海州决定不了啊!”
沈欢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海州商贾虽然与京城相差太远,不过上十万家财者,亦是有之;数万之人,颇为不少,一个县都有七八家呢。有些是商贾,有些是地主。这些人,有钱是有钱,不过地位嘛……嘿嘿,也大多与开封地商贾差不多。如果现在有一种东西能给他们获得更大的好名声,姜大人,你说他们会去参与吗?”
姜谦以为沈欢陷入了臆想,又提醒道:“沈大人,海州并无权封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