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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看着眼前桌上像小山一般的案件。顿时脑袋就大了,揉了揉额头,只能谢道:“姜大人,你是老前辈了,沈某初来乍到,一切都陌生,还需多多打搅姜大人指教了;下官年轻,今后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姜谦拱手说道:“官家任命沈大人到这里。自是相信沈大人的能力。下官只是通判而已,只管刑狱之事,其他还是由沈大人决策为好。当然,只要沈大人一心为民,秉公处事。下官自会公事公办!”
沈欢又头大了。对方盐油不进的态度,真是难以合作啊;他来这里就不打算安分过。更不可能循规蹈矩,以后做事少不得与这位通判打交道。如果不合对方心意,说不定弹劾的奏章天天往朝廷上去,现在朝堂有吕惠卿等人,若给人家抓住小辫子,那就非好事了!
反应过来后,沈欢顿时低笑道:“姜大人教会,沈某自当谨记。”
姜谦突然说道:“沈大人,等你了解了海州的情况之后,想来会有一些治理方案吧。不知具体是什么……哦,若有什么要下官配合的,还请提前打个招呼。”
沈欢顿时眼睛一亮:“这个么,还不好说。虽然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过沈某初来,一切都还不熟悉,想来还须走访一番本州各地才能做出决定!”
“一切从实际出发!”姜谦说了句差点雷倒沈欢地话,“这是沈大人的名言了,下官晓得!”
“哦?看来姜大人也颇是关心时政嘛!”沈欢淡淡地笑道。
“那倒不是。沈大人也许不知道,京城的《文艺》杂志,海州也是能买到一些的。下官觉得它是好东西,每期都没有落下,虽然时间跟不上京城,不过书一来,下官还是花一点时间进去钻研的。下官还知道最近连欧阳永叔公都进了杂志做那编辑呢!”
“哦,姜大人是位好大人啊!时时不忘学习!”沈欢笑得比较灿烂,看来眼前这位也是有心人。也许今后做事,可以免些口舌。
姜谦说道:“海州虽然离京城有千里之遥,可作为大宋官员,对于京城的一些先进的事物,也不得不关注。何况《文艺》杂志也是好东西嘛!”
沈欢哈哈笑道:“看来姜大人对《文艺》杂志真地很熟悉嘛。那真是太好了,姜大人,昨日饮宴,与沈某同去一人就是欧阳公的儿子,说到底,他还是《文艺》杂志的创始人呢。若是姜大人收藏有最开始几期的杂志,也许对他不陌生!”
姜谦讶道:“原来是他,怪不得昨日听了觉得那般熟悉,现在才想起来!看来得与他多多交谈,请教一番呢!”
沈欢突然说道:“姜大人若是真爱杂志,这次也许是个机会。因为欧阳兄这次随来海州,就是为了在这边办一个与杂志差不多的出版物。若做得好,说不定是我等海州的标志呢!到时出版物从海州一批批运往其他地方,是多么令人激动的场面!”
“竟有此事?”姜谦激动不已,“那真是太好了,下官对此期待不已。”
沈欢趁机说道:“姜大人,看完这些文案之后,沈某想到下边去走访走访。不知姜大人是否有闲暇,一同下去呢?”
姜谦说道:“能为沈大人效劳,下官定当尽力!”
“那就好,那就好!”沈欢哈哈笑道。
可真要面对那些如山的文件,沈欢就没个好心情了。不过又不得不看。一连几日,除了睡觉吃饭的时间,都花在了钻研文件上去,了解海州地详细情况。
海州此地地形颇为复杂,有山陵,有平原,还有海湾。此地自古已成规模。在唐以前如果提海州也许大家不知道,但提到东海郡就恍然了。这里的名称在东海郡与海州间互相反复,各个朝代都有不同。到了宋代,就专名海州,辖朐山、沭阳、怀仁、东海四县。其中有两县毗邻大海,算得上是一个港口之州。
因为有平原经过,农业倒也颇是发达。至少海州的经济,都以、怀仁两县的粮食为主。至于东海两县,百姓以半渔半农为主。年赋税十多万贯,只能说一般而已。至少比之扬州,那是有着云泥之别。
六月将来的时候,看完资料,沈欢开始了为期半个多月地各地走访。完毕之后,对海州地情况颇为满意。地形大致与后世的连云港差不多,至少海岸还在。也适合建成港口。当然,四县地县,也比后世的县要大得多。总之,一起都在预料之中。
唯一令沈欢感到不爽地就是大海了。这个时代,对于天气的预测。真是太差了。而海有是一个危险地地方。海风、海浪、还潮,都能致人死命。现在海州的情况。这些灾难就时有发生。像沈欢的前任,就是个倒霉的主。去年夏秋,一场台风席卷了临海两县,死了不少人,上报朝廷,到年初贬到其他地方做通判去了,留下一个空位子,直到沈欢坐上去才功德圆满。
“看来,要发展,还有些事要好好准备呀!”沈欢大是感慨,六月中回到衙门就大声叹息了。
“不发展,不准备,我等带那么多钱来做什么?”一旁的周季嘿嘿笑道。
一回到衙门,他就与欧阳发联袂而来。一同进到知州府衙与沈欢商议大事。“云飞兄,小弟交代的事,你做得怎么样了?”沈欢问道。
周季大大咧咧地道:“周某出马,什么不是手到擒来!不就是打听一个通判的底细么?这有什么难地!”
“什么,你们去查姜通判的情况?”欧阳发惊讶地问道。
周季也讶道:“这有什么希奇的?欧阳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通判总是通判,若不多为了解,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就是麻烦事!”
沈欢也点头道:“正是如此,不然小弟也不会让云飞兄去打听了。怎么样,结果如何?”
周季叹道:“还能如何,算是一个清官吧!”
“清官你还叹什么气?”欧阳发没好气地道。
周季还能说什么。商人行事,最怕遇到什么?就是那些迂腐的清官呀,油盐不进,令你无处下牙,做事缩手缩角,那才最令商贾无奈。
“那不迂腐吧?”沈欢紧张地问。
周季答道:“应该不至于吧。像前些时候,有人捉了个小偷,他作为主官去审,了解详情后,判罚颇为奇特。先是打了这个小偷几十大板,作为惩戒;之后又以官府的名义嘉奖了这个小偷!”
“这是为何?”欧阳发奇怪地问。
周季又道:“据说这个小偷是个孝子,以前也算老实,这次之所以去偷,是母亲生了重病,去钱医治,这才起了歹心。姜大人认为其为虽然可耻,然而孝心可嘉,于是就先打了再奖!”
“倒也颇是变通!”沈欢笑道,心里松了大半口气,能变通就好,就算不同意自己的做法,只要以公为心,一番说辞,应该还能说得通。最怕遇上那种有迂有老的顽固,怎么说都不服,最后还是不同意,那才叫误事!
“对,是件奇事。咦,这不就可以写成新闻,刊行到报纸上去吗?”欧阳发自己都惊疑了,询问式地看向沈欢。
沈欢道:“看来伯和兄已经体味到新闻的三昧了。新闻新闻。大家图的不就是新鲜么?此事新鲜呀,而且又有意义,可以借报道赞扬了姜大人地开明变通,又可以以此为教训,教育百姓要有孝心。行孝道;又警戒他们有困难也不能铤而走险,最好能找官府呀!有沈某在此,还会让治下百姓老无所养么?”
“正是此理!”欧阳发喜上眉头,“第一期的新闻就上它了!”
“甚好甚好!”沈欢也喜道,“可以卖姜通判一个面子,以后也不至于与我等为难。须知我等都是干大事的,不能因小事与之纠缠。误了我等的时机!”
“就这么定了!”欧阳发拍板。
“伯和兄,报纸准备得怎么样了?”沈欢突然问道。
“都差不多了!”欧阳发兴奋地道,“这大半个月,已经物好地址,重新修葺了一番,还架好了印刷机器。现在只差纸了,这些纸要大。因此要特意让纸商割成这个格式的,都在办了;另外就是新闻地稿件,几个编辑,都是写杂志文章地,对此还不大熟。”
沈欢叮嘱道:“新闻新闻,一定要多登事件,要新鲜,这才能吸引人。评论也要客观公道,不能有所偏颇。当然,一定要真实。”
“这个晓得!”欧阳发保证说道。
想了想,沈欢突然叫道:“哦,差点忘了这个!伯和兄,新闻时间。务必要写成白话。最好多用民间俗语,就像我等说话一样。千万不要写成深奥的古文呀!”
“这是为何?”欧阳发脸色有点难看。白话俚语,总是为高明地文人所轻视。
沈欢耐心地解释道:“伯和兄。小弟问你,我等报纸要做权威,对象应该是谁?百姓!不错,正是天下广大百姓!虽然我朝文治之高前无古例,有些诗词,就是民间百姓也能哼上几句,然而,他们至多也就认识几个字而已,你要他们去看深奥的古文,又要弄通意思,不是为难他们么?在报纸读一篇事件新闻,就要花上他们半天时间,你说,他们有这个闲情去看么?没人去看,我们办报纸地初衷,不就徒劳了么!”
“所以要写成白话?”欧阳发脸色好了许多,“可是有些编辑不愿意呀!”
“伯和兄就和他们解释嘛,我等报纸,若是办成,将是千古功绩,难道他们不愿意青史留明。就与他们说说,第一刊小弟会写一篇序文,所有有功于这份报纸之人,都会榜上有名!”沈欢诱惑地说道,“另外,伯和兄也要注意多从民间发展作者,让他们给报纸投稿,就像文艺杂志一样!当然,也不尽是白话文,像有些艺术性颇高的文章,还是可以用文言地。雅俗共赏,是我等的目标!”
“雅俗共赏。还一个雅俗共商!”欧阳发大喝一声,“子贤,你放心,你的意思,为兄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