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顼吓得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司马光苦笑道:“陛下,臣也未能想到文枢密竟然会有这般大的本事,一个设计,就把谅诈弄死。臣措手不及,一时想不出好的法子来呀!”
文彦博听到司马光把水泼到他头上来,也急道:“陛下,臣也想不到这些义务军竟然这般厉害,本来准备让他们去壮壮声势,可能的话打打顺风仗。想不到他们这么争气,一举消灭了谅诈,实在是出乎臣之预料。臣……这不在臣的算计之中,因此臣暂时也没有好的法子!”
赵顼苦笑不得,好吧,两个大臣,没法子就没法子吧,偏偏还要隐晦地赞扬义务军的战功,这不是令人又振奋又惶急吗?嗯,也许他们心中也和自己一样是这个心情吧。大宋战斗难得的胜利呀,百年也不多见,实在没有理由不激动的。看向王安石,指望对方给他一个指示,未料到王安石很干脆地摇摇头,接着低下头做沉思的模样意思很明显了,陛下,臣也没有办法呀!您另请高明吧!
韩绛见王安石都是这个样子了,也连连摇头,不多表态。赵顼没有办法,只能把目光转移到在场的最后一个人身上。就是站在上首的韩琦,当朝宰相,他一脸肃穆的样子,垂立双手,深情平静地注视着赵顼。
这个时刻,能平静即是有信心的表现。赵顼顿时来了信心,像有了主心骨一般,柔声说道:“韩相公,你是三朝元老,见多识广,计多谋足,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理?”
韩琦先是平静地环视众人一眼,最后才微微笑了笑,道:“陛下,谅诈寇边,我边关将士奋勇杀敌,不畏强暴,还一举消灭了对方,功劳之大,难得一见。您说,现在是不是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了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建功
“论功行赏?”不单赵顼,就是其他众人都愣住了,刚才明明是在讨论西夏人是否会报复之事,赵顼什么时候问过是否要论功行赏了?难道是韩相公老朽到连话都听不清的地步了?不过大家看到对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实在又不像是老朽昏庸之态,不由都奇了。
赵顼最急,忙道:“韩相公,朕问的是接下来如何防范西夏人报复,没问是否要封赏!”
韩琦奇怪地反问:“陛下,难道边关将士英勇抵抗,反杀掉谅诈,不应该赏赐吗?这个谅诈可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呀,杀我大宋将士百姓无数,能除掉他,不知道让多少人开心呢!”
赵顼愣道:“封赏归封赏,等解决了西夏人的问题后,朕自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韩琦淡笑道:“陛下这话说得可就不大负责任了。赏功罚过,御下之道。而且这个边境军功还须迅速赏赐,不然令边境将士久等无果,还以为朝廷辜负了他们,一给有心人鼓噪,说不定还会造成兵祸呢!”
众人皆是一惊。
司马光听完之后,赶紧出列说道:“陛下,韩相公说的不错,这种事,历史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西夏人会不会报复,还不知道,就是要报复,时日也长。相反,如今杀掉谅诈的边关将士可都巴巴地等着朝廷的旨意呢!快速下旨嘉奖,才是朝廷该有的主张呀!韩相公老成谋国,非我等可及!”
其他众臣都不由点了点头,韩琦不愧屹立三朝的宰相,果然有点门道。在座之人都是一时英杰,才华比韩琦高超也是有之,然而比起这个经验来,就是年纪大如文彦博,也不一定就有韩琦这般手腕!刚才他们都给西夏人报复的后果吓住了,心神不定。一时想不到这个因果。想想若是因为要布置防范西夏人,拖得十天半月都没有对边关将士进行赏赐,打了胜仗的他们说不定回以为朝廷有怪罪之意,到时一个狠心,乱起来,那才是最可怕之事!
赵顼也暗自流了几下冷汗。摸摸额头,一片冰凉,心里还在发虚,暗自庆幸地看着众臣,除了韩琦外,其他都与他一样有着庆幸的神色。想到韩琦安然的神态,不由羡慕,又是一阵恼怒,想了想。最后才发话。
“韩相公之言,朕皆已知晓,等下就会拿出章程。务必在今日把封赏边关将士之事定下来,不会让有功之臣寒了心!”
韩琦又道:“陛下,此事不单边关将士有功,就是朝臣里,也有功臣呀。若要封赏,也不能忘了他们。像想出让义务军参与战斗并主持这次作战的文枢密,功劳大焉……还有,当年在义务军一策上思谋之人,亦是大功!”
赵顼一愣后。点了点头。对韩琦不由得敬佩起来。若论起来。这次地功劳。可没有他韩琦什么份。这为朝臣邀功地手段。真是厉害呀!看来他这个皇帝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这边在感慨。那边文彦博赶紧表态:“为陛下分忧。是为臣之道。岂敢居功。此事若没有边关将士用命。又岂有大胜。实在不敢贪功!”话是这么说。其实他眼里地喜意。不少人都看了出来。他已经老了。在朝廷地时日。估计也没有多少了。若不是暂时找不着能主持枢密院之人。说不定现在就可以退休了呢!能在最后时刻添上一件干掉西夏国主地功劳。也算是老来辉煌。总是件令人脸上有光之事。没有道理不高兴地。也许是冲了这点。韩琦才有成全他地意思吧。
赵顼也道:“文老太过谦虚了。你老对朝廷地贡献。朕都看在眼里。自不会亏待。这次大功。是该论功行赏!”
其实在场诸臣。差不多都是位极人臣了。有点已经辉煌得过了头。像韩琦;有些已经没有多少欲求了。像文彦博;有地迟早会来。像韩绛、王安石、司马光。凭他们地本事。只要不犯错。异日封国公。也不在话下。因此对于这点功劳。只能说是点缀。并不会太放在心上。这也是为什么司马光还一脸淡然地原因。刚才韩琦说要为义务军划策之人。说地正是他。当年就是以他地名义上地改义勇军为义务军地奏章。而义务军地建立。多大遵循他地策略。功劳可谓大焉!
赵顼又道:“韩相公。这个封赏。既是你想出来。具体章程如何。想必也有数了。等下你就交由你政事堂去办吧。边关将士地封赏。可以多和韩三司协商。这点需要用钱不少。另外文老与司马参政。就由朕来决定吧。还有就是义务军之策地真正出谋者……这点朕也是清楚地!”
司马光淡淡地笑了。当年向英宗皇帝上义务军奏章时。他不敢贪功。把沈欢说了出去。赵顼当年身为太子。与沈欢交好。这次点出对方地名来。也不无照顾之意。自己地学生得官家看重。哪有不高兴地道理。在场之臣。也只有王安石一脸迷茫。不知为什么大家地脸色会古怪。他在朝堂时日还短。对当年之事不了解也是正常。不过他地性格让他不会主动开口询问。反正此事与他无关。也就不大理会了。
“好吧,这个封赏,已经决定了,就暂时放下!”赵顼嘘了一口气,终于又开始重回正题了,“韩相公,你这般淡然,想必已有对策对付西夏人可能报复之事了吧?”
韩琦微微一笑:“陛下,臣可不大相信西夏人会报复!”
“不会……”众人又是惊讶了,今日韩琦处处都出乎他们的意料啊,难道这就是他老而弥坚之处?
“韩相公,你是否太乐观了?我等杀了他们的国主,西夏人豺狼成性,最是暴戾,岂有不报仇之理?”说话的是司马光,一脸不解与些须的愤慨。担心西夏人会报复地观点正是他抛出来的,而且令大家都觉得有理,如今听到有人不以为然,纵使对方是老宰相。心里也还是不大舒服。
“韩相公,你是怎么想的,快说说!”最急切的还是赵顼了,本来担心得要死,现在看到最老成持重的宰相一脸淡然,全没有他人地忧急。不由得自己也有了淡淡的信心。
面对众人不解与疑惑的神色,韩琦微微笑了,道:“陛下,若是平常,臣当然会担心他们报复了!不说别的,就是这次死地不是谅诈,而是杀了他们的大将,臣也毫不怀疑西夏人会猛烈报复!然而,这次死地是谅诈。他们的国主……”
韩琦顿住了,环视四周,不再说话。在场之臣。哪个不是有真才实料的!而且大多是天资聪颖之人,又是老油条,韩琦稍稍一点拨,仔细一想,大体明白过来。
只有皇帝赵顼还迷糊着,纵使他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一个长在深宫里的年轻人罢了,才登基一年,连手段都还没成熟。更不用说娴熟处理军机大事了。
“这……这话怎么说?”看到众臣皆是了然的神色,但又不说话,赵顼又急又羞,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韩琦还没有说话,司马光就站了出来,道:“陛下,也许真是臣多虑了!韩相公的意思臣已然了解,正如他所料,这次死的是西夏国主。我大宋反而不必太过担忧了!陛下您想,死了一个国主,西夏国内会是怎么一番情景呢?国不可一日无主,想必他们会乱得紧吧,毕竟是要有新地国主坐上去地!”
“哦,朕明白了!”赵顼兴奋地说道,“韩相公是认为他们会因为要拥立新国主而乱起来,无暇他顾?毕竟西夏朝堂自来也不大平静呀!”
“何止不太平!”最了解西夏情况地文彦博也跟着说道,“陛下。以臣对西夏地了解。现在西夏应该已经乱作一团了!谅诈只有一子秉常,又是不足三岁之小儿。想必西夏其他派系之人会有什么不良心思的!一有人打主意,肯定不能平静。然而秉常之母,也就是现在地梁太后,亦非凡人,自有手段,而且他们梁氏家族在党项也有根基,岂会让人欺负,自会奋起反击……哈哈,这就更让西夏这淌水混起来了!这么混乱,不报复还好,一旦报复,说不定还会给更多人有机可趁呢!陛下,现在我等反而不担心他们会报复,而是希望他们报复,这样的话说不定我大宋也会捞捞便宜!”
“哈哈!”众人见文彦博说得好笑,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