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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带此时,就听到一阵马蹄铿锵之声,一阵阵的喊叫划破夜空,由远及近的传来。
是突厥的二百多位朝臣赶到了。
“金木大汗,手下留情!左贤王,手下留情,千万手下留情呀。”
各路文臣武将转瞬之间,已经赶到了城下,不顾的风尘仆仆,下了马来,就跪在城下,向金木磕头,“大汗,请刀下留人,请刀下留人。”
“大汗,臣对您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大汗万万不要动手。”
“臣请大汗三思……
群臣接连不断的求饶,场面极为悲烈。
城墙上那些女眷见到自己的丈夫、爹爹跪在城下求情,心中更为难过,嘤嘤噎噎止不住悲啼。
这些大臣出使时,心情十分慌乱。
他们不敢介入金木大汗与左贤王之间的争斗,神仙打架,小鬼看热闹就好了,胡乱插手,终成炮灰。
他们都是做臣子的,在不触动他们的利益之前,随便谁做大汗,都不会对他们有决定性的影响。
但是,当这些大臣派出去的探子回来禀报,言明卡巴在王庭之中没有找到抓到金木大汗时,他们的心就开始慌乱起来。
一山不容二虎。
如此一来,汗位之争将没有定论,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就难免不了被强迫着作出选择。
可是,一旦选择错了呢,那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更何况,卡巴与金木大汗之间决斗,还真是胜负难料啊,毕竟卡巴没有绝对把握、不敢擅自动手,而金木大汗老谋深算,常有非常之能,更不可能等闲视之。
他们对未来会产生的抉择感到为难。
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第一个必须作出的选择来临的会是这么快,快到让他们心慌意乱。
他们最心爱的女人、女儿们,还留在木兰行营中过夜。
而金木大汗居然躲在木兰行营之中。
这意味着什么?
这些臣子也不是傻子,立刻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危机,急忙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一同赶往木兰行营。
眼前的一切,与他们预料的并无二致,神仙打架,却用小鬼做垫背的,对于小鬼来说,是最不想见到的一幕。
金木大汗看着各位大臣都跪在眼前,心中也觉得悲凉,对他们说道:“这是干什么?都起来说话,都起来说话。”
群臣却没有一个起来,都在那里跪着。
“好,既然你们跪着,那我跪下说话。”
金木大汗扑通一下,就跪在城墙之上,眼望着群臣,叹息道:“是我对不起各位臣子,我不该用你们最亲爱的妻女做人质,但是,我若不是被逼到绝路,谁会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想我金木一生,为统一草原付出一生热血,我儿多格为了开疆拓土,浴血奋战,但到头来,却被左贤王从内壁蚕食,重新将统一的草原打回了四分五裂的局面,卡巴,你身为草原之子,有何面目面见长生天?你……你就是草原的罪人!”
“各位臣子,你们都是草原的雄鹰,突厥的未来,你们该明辨是非,该为国铲除恶贼,常言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你们还是草原骄子?你们就该拿起枪矛,勇敢刺向卡巴的咽喉。”
金木大汗一席话,干脆果断,将一顶大帽子,扣在了卡巴的头上,顺便煽动群臣,向卡巴发难。
“你住口,少与我谈那些虚妄的道义。”
卡巴面带狞笑,“我卡巴坐上汗位,一样可以将草原一统,一样可以让牧民过上繁荣的日子,各位王臣,我将视你们为兄弟,你们只要支持我坐上汗位,我卡巴绝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以后,有苦难,我一个人扛,有福,咱们一同享。”
他也开始对这些大臣进行拉拢,忽然,又指着金木大汗,狠呆呆道:“可是,金木无能,却贪恋汗位,并且利用群臣妻女作为棋子,此种行径,令人发指。”
群臣抬头,看着金木大汗跪在城墙上,心中俱都震撼不已,真是左右为难,又望着城墙上的妻女,心都要碎了,齐刷刷的跪拜,道:“求金木大汗网开一面。”
“我很想对她们网开一面,但是我却无能为力,因为……”
金木大汗指着卡巴,言之凿凿的说道:“因为,渔网攥在卡巴的手中,只有他才能有对你们网开一面的权利。”
我不妨直言,“卡巴攻城,逼得我无路可退,只好与各位大臣的妻女共存亡,当然,卡巴不攻城,我会对各位大臣的妻女以最高的礼仪相待!总之,选择权利在卡巴手中,我只能随之应对!各位大臣,是该你们为国谋福的时候了,你们都是草原雄鹰,想要置之不理,甚至于左右逢源?那绝不可能。”
金木大汗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彻底打碎了这些大臣置身事外的美梦。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死门
所有大臣,都陷入了空前的纠结之中。
从金木大汗的语气中,他们知道金木大汗已经被逼的无路可退,想要要求他放掉各位大臣的妻女,那无异于自杀。
大祭司托罗跪着走向卡巴,哽咽道:“求左贤王能理解我等难处。”
所有大臣呼啦啦的又跪过来,向卡巴求情。
卡巴心里对金木大汗恨的牙痒痒的,这厮恁的如此卑鄙,看着群臣哭的如此悲情,冷冷道:“金木大汗要杀你们的妻女,我有什么办法?人不在我手中,我便是想要救她们,也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卡巴,你是在推卸责任吗?”
金木大汗站起来,看着卡巴那副纠结的模样,忽然收起了嘲讽的面容,语气陡然变得充满磁性,徐徐道:“卡巴,突厥的左贤王,在我兵马殆尽,形单影只的时候,你都斗不过我,你不觉得在我面前,你根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吗?”
“你说什么束手无策?哈哈……既然如此,本王就给你指一条名路,你呢,立刻退兵,我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也不曾反叛,我也会放了各位大臣的妻女,咱们君臣一场,还是好兄弟,你或者不信我有这么宽广的胸襟,好,我现在当着群臣的面前,向长生发誓,我要敢有半句谎言,情愿让长生天将我罪恶的灵魂抽取,揉碎,让我彻底的魂飞魄散,卡巴,这样你总可以相信了吧?”
众位大臣听着金木大汗的话,也知道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急忙齐声向卡巴求情。
“左贤王,念在我等平日对您尊敬有加的份上,还求您能一展胸怀。”
“王爷,事情已至死结,除非您退步,否则,这局面也不是您能控制得了的。”
“不如左贤王与金木大汗化干戈为玉帛,就当是一场噩梦……”
……
二百多位大臣开始诱导卡巴放手。
“哈哈……你们这是在劝本王做缩头乌龟吗?”
卡巴放声大笑,忽然收住笑容,厉声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已经等了几十年,想让我善罢甘休,绝无可能,各位大臣,你们不必惊慌,咱们可以从长计议,鲍尔东,达单,你们带着两万人把守行营,太奇,你带着一万人护送这些大臣回王府,本王要摆酒宴,为他们压惊。”
群臣一听,顿时身上就冒出了一身冷汗,卡巴这厮,居然是要软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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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软禁这些大臣,也情非得已。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这二百位大臣呢?
真把他们逼急了,每个大臣出一百家奴,凑起来就是二万人,再加上金木大汗的五千营兵,二万五千士兵对阵自己的三万铁骑,虽然那两万五千士兵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但形成势力,却让自己疲于应付。
所以,卡巴只好将他们暂时软禁起来,防止他们串联生事。
酒宴很快就摆上来,颇为丰盛,但是群臣却哪有心思喝酒?他们都在心疼自己的妻女,也为自己的命运担惊受怕。
卡巴心中郁闷至极,强迫着群臣与自己干了许多杯,红着脸道:“事情走到这一步,并非本王所愿,然起事在前,又岂能半途而废?本王登取汗位之心,决不可能更改。”此言一出,就相当于断绝了众臣心中最后的希望。
“但是……”
卡巴顿了好久,才道:“本王并非绝情之人,本王会做得仁至义尽,本王给你们三天时间,这三天中,每次可同行五人,前往木兰行营,向金木大汗说情,求他们放了你们的妻女,等你们返回之后,再派出五人,如此轮番出行!至于你们能不能感动金木大汗放了你们的妻女,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本王无能为力。”
群臣听着卡巴给了缓和的时间,没有立即出兵,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卡巴又道:“切记,从明天开始算起,你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到时候不管局面如何,本王都要攻城,本王言尽于此,你们做不到,就不要怪本王无情。”言罢,摔杯而走。
三天的时间异常宝贵。
群臣根本等不及明早,当晚就有五位大臣出了王府,进了木兰行营,见到金木大汗,央求放了他们的妻女。
但是,金木大汗不仅不放人,反而苦口婆心的策反他们。
这让他们心中万分凄苦,等他们回到王府与众臣提及此事,俱都一脸无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金木大汗与卡巴的汗位之争,居然先从他们这些看热闹的大臣身上开刀。
事以至此,他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继续向金木大汗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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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陈小九仍就无法入眠。
护三娘仍杳无音信,乌雅也没有回归,毒皇等人外出寻找,也不见任何踪影。
好在那些战马在吃了掺杂药物的粮草之后,已经停止了腹泻,这是唯一一件让小九赶到欣慰的事情。
小九望着满天寒星,长吟道:“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小九吟唱的伤心,双眸含泪,浑浑噩噩中睡去。
嗒嗒嗒嗒……
一阵强劲的马蹄之声,由远及近,以极为迅猛的节奏传入了小九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