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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毅行一份。
常常,他将东西递给谭仲海后就马上转头跟詹毅行聊几句话,而后离开办公室,尽量不干扰到他们的工作。
在走廊上等电梯时,他总是幻想着谭仲海享用着他亲手做的便当或是刚出炉面包的模样,光是这样,他的心里就感到一阵满足;尽管他在塞东西给谭仲海时,谭仲海眼底根本没有映进他的身影……
他苦笑了一下,在经过总机小姐的柜台时尽量露出平常的灿烂笑颜,不让其它人发现他心里的揪痛。
隔几天,当他又送花到威盛公司时,因为又能见到谭仲海,是以心情特别的兴奋。他兴高采烈的搭着电梯到第十八楼,而后找到谭仲海,将手里特地买来的提神饮料递给他。
“请你喝的,你别客气。”
他漾着笑说完,就准备往詹毅行的座位走去,交给他另一罐提神饮料;不料他的手竟被后方的人抓住,一回头,但见谭仲海双眼定定的盯着他,那间他的脸发烫火红。
“你是……那个花店男孩吧!”谭仲海看着谷鸢的花店制服加以确定。
谷鸢听见他已能认出他,仿佛不再漠视他,心头跳得更加剧烈,开心地红着脸点点头。
谭仲海放开了抓住他的手,继续道:“我想请你以后别再送东西给我,好吗?”
意外闻见他拒绝的语句,谷鸢霎时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瞠大的双眼有着一抹不知所措。
谷鸢有些慌张地道:“为什么呢?我、我只是想答谢你,所以才在送花来的时候顺便……”
“我知道你的心意,也很感激,但我当初并不是期望你对我有所答谢才帮忙你的。”说到这里,谭仲海对他展开了浅浅的笑容,只是这笑靥里有着几许为难。“而且说真的,你这样让我感到有些困扰。”
谷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嘴唇微微地颤抖道:“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
他慌乱尴尬得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又跟谭仲海说了声对不起后,在眼中的泪水尚未滚落之前便急忙地转头奔出办公室。
一旁的詹毅行见了,在瞪视谭仲海一眼后连忙追出去。
待方才的骚动稍稍平缓后,谭仲海身旁的同事纷纷为那个可爱的花店男孩抱不平。
“喂!仲海,你会不会太狠了?人家好心送那些点心、礼物来给你,也是因为他知恩图报,你又何必对他说那么绝的话?”
“对呀!而且你这样赶跑他,之后我们办公室里又少了个养眼的对象,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伤心啊!那个花店男孩可是长得相当俊秀迷人耶!”
谭仲海听着她的描述微微地皱眉,回想着刚刚男孩的面貌,却没什么印象。
“再说,那个男孩每回送来的东西,不论是面包或是其它点心,时间都拿捏得非常准,可见他的心思是多么细腻。瞧瞧,这个时候真的是有点累,需要一瓶提神饮料呢!”一名胖胖的同事说着,拿起放在他桌上的提神饮料。
“喂!仲海,如果你不喝的话,我可以牺牲点帮你喝了它。”
“拿去吧!”谭仲海对他不在意地温和笑道。
“呵呵!仲海,有你这样的同事真是太幸福了,肚子饿时刚好就接收你那些刚出炉的面包或其它食物,不过这样说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那个花店男孩请的人是你啊!”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食欲。”而且他也说过了,那个花店男孩的好意的确让他感到有些困扰,好象他真是为了让他报恩,当初才会路见不平帮助他。
另外,他最近的心情相当郁闷,希望除了工作外能够一个人静静,任何人都别再接近他。
胖胖的同事看了眼他忧郁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仲海,你的心情还在闷啊?不过是张相片,你何必在意成这个样子呢?而且你不觉得这是个契机吗?就好象上天要你忘记过去、继续往前走,所以你的相片才会莫名的消失,你就干脆忘了……”
话还未说完,谭仲海突然用力的狠狠抓住对方的手臂,胖胖的同事因为他突来的力道,以及一反平日温和笑脸的阴鸷脸孔而大大吃了一惊。
“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
不准再对他说要他忘了那个人的话!
谭仲海沉重的呼吸着,末了,他放开同事的手又重回计算机前工作。而胖胖的同事在尴尬的看看其它似乎也稍稍吓到的同事,并搔搔头将手里的空罐拿去扔掉后,也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开始工作,决定以后再也不提起这个触动谭仲海地雷的禁忌话题。
詹毅行在同层楼的安全门处追到了忍不住哭泣的谷鸢,谷鸢一见来人,便强忍住泪水,将手里的提神饮料递给他。
“毅行哥,这是要给你的。”
詹毅行接过饮料,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模样心里相当不舍,但他还是对这个让他颇有好感的男孩开门见山的道:“阿鸢,为了你好,我也希望你别再送东西来,从你的行为我感觉得出来……你喜欢仲海吧?”
见谷鸢低头不答话,他又继续进行残忍但却是为他着想的洗脑行动。
“没有用的,你放弃吧!我跟仲海是这么久的朋友了,他的性格我相当了解。他很执着,就算你这样特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也不会注意到你的,现在的他眼底看得见的只有相片中的那个人……你赢不了那个人的。”
詹毅行抚抚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放弃仲海吧!这样你的心情会好过些的。”
他们之间沉默一会儿后,詹毅行跟他说了声谢谢他的饮料,又说如果有什么心事没人可以商量,他很乐意帮他之类的话后,便留下谷鸢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
谷鸢愣愣的呆站着,安全门外传来一些男女同事嬉笑谈话的声音,他的脑中却空白一片,只剩方才詹毅行的话语在他耳边不断鸣响。
你赢不了那个人的……
花店里的人都感觉到了,那个总是笑口常开的阿鸢,不知从何时起笑容已经一点一滴的消失,最近,他甚至连笑容都不曾有过了。
虽然阿鸢没跟他们这些工作伙伴说过内心的郁闷,不过瞧他出神看着墙壁的干燥花,脸色凄惨苍白的模样,他们每个人都已能猜测到,一定跟那个威盛公司的粉领族有关吧!
突地,原本看着干燥花的谷鸢站起身来,无神的看了谷春雄一眼,道:“叔叔,我可以请假早退吗?”
“没关系,今天你就先回去吧!”看着他有些恍神的样子,谷春雄也不计较他有没有喊他店长,直接就准了他的假。
但愿他在休息过后能够自己想开,恢复以往的开朗笑容。
谷鸢一离开花店,便漫无目的的在闹区闲逛夜游。只是他走着走着,想起当初谭仲海对他说的话,以及詹毅行对他的劝告,眼泪便不自觉的掉下来。
他从没想到,自己对谭仲海而言竟是这样困扰的存在,他只是希望……谭仲海能够注意到他呀!
事到如今,他是不是该认清事实,放弃谭仲海?
只要放弃这段暗恋的情感,他的心里是不是就会好过些?
是啊!放弃吧!虽然这是他第一次那么喜欢、那么想要一个人,但谭仲海根本不可能注意他,因为就如詹毅行所说的,他根本赢不了那个相片中的人呀!
他,只能放弃……
在脑中的思绪仍是混乱奔腾时,突地谷鸢停下脚步,身子僵直地看着那抹赫然闯进他眼底的颀长男人身影,在同事的簇拥之下从街道那端缓步走来。
看起来他们像是加完班,在逛街后正要找家酒吧好好放松一下。或许是因为谭仲海感觉上平易近人的关系吧!再加上他俊朗的外表,他身边的同事不论男女都不自觉地围着他,想跟他多说些话。
当他们的脚步经过他的身边时,一些同事被谷鸢俊秀的面貌吸引,其中的詹毅行也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
有人窃窃私语着:“咦?他不是那个花店男孩吗?”
然而,谷鸢深深凝视的谭仲海却始终未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他仿佛在熙来攘往的行人中找寻着什么,而后跟谷鸢漠然的擦肩而过。
待那一群人远远离去后,谷鸢仍是静默的伫立在原地。
他早就知道他的眼中根本没有他,他早就知道自己必须放弃他,可是一见到他之后,他却又舍不得放弃这段感情了。
默默的,他拿出上衣口袋里的相片,泪水潸潸落在相片上。
他盯视着相片上那个谭仲海不断寻寻觅觅、眼底唯一看得见的清秀男孩,突地咬了咬牙,手猛一使劲,相片中的两人便被他从中间撕裂。
他将谭仲海的那半边相片收进自己的上衣口袋,两眼直直的盯着男孩的相片好半晌,末了,他缓缓的吐了口气,像是决定了什么般,拿出手机拨号。
“喂!叔叔吗?我想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可以吗?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可是我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如果我不去做的话,我一辈子都会后悔的。还有,我爸妈那边请你帮我说一声好吗?就说我到朋友家去住,暂时不回家……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到我做完这件事,我就会回来了。嗯……谢谢,叔叔,一切就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后,谷鸢舒口气,而后从背包里侧的内袋拿出一张名片。
有一回他逛街时,突然有个男人向他搭讪,说他的面貌俊美,因而邀他到名片上的公关俱乐部上班,还保证依他的外貌绝对能够日进斗金。
原本他根本不考虑这件事,这张名片也只是无聊才留下来,可是现在的他却需要这份工作。
他拨了名片上的手机号码,电话中那个沈经理跟他约定了地方见面,而后便将他带往“夜恋”公关俱乐部。
一路上谷鸢的心情恍惚沉重,完全没有心思去留意为他开启俱乐部大门的侍者男孩,更没有留意到里头豪华气派的布置装潢。
他恍惚地进入夜恋老板的办公室后,但见一名模样像极搪瓷娃娃的俊丽男子坐在透明的办公桌后,平静的和他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