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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这位客人的情意。
而后,他在为店里的花朵洒上些湿润水分后,又回到自己的桌上包装下一束花,其间,他常常工作到一半便抬头望着旁边墙壁上的干燥花傻笑。
花也有心啊……
想到谭仲海曾经说过的话,他的心温暖起来。
看着墙上原本被人践踏、该被丢掉的干燥花,他喃喃的说着:“这样,你们也会有人欣赏,不会那幺可怜了。”
在一旁工作的两位伙伴及店长看着他对花念念有词的模样,再想到他最近常常发呆傻笑的症状,每个人心中都有了底。
阿鸢这小子肯定是坠入情网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前几天狼狈回到店里的谷鸢究竟发生了什幺事,只知他似乎遇上什幺蛮不讲理的恶霸,尽管如此,那天他却一直晕红着脸微笑,还将那束被人踩过的花做成干燥花,每天看着它痴笑发愣。
由此可知,那天除了恶霸之外,谷鸢绝对还遇上了个偷走他心魂的对象。
而且,这个对象……
电话铃声响起,在电话旁的店长拿起了话筒。
“巧心花艺坊你好……哦!陈先生,你之前吩咐的花下午就会送过去了……是威盛公司研发部门里的马姓助理小姐,好的,我会准时送到马小姐手中。”
谷春雄说到威盛两字时,故意将音调上扬了些,而后嘴角上扬的看着谷鸢身体微微一震的反应。
电话一挂上,原本在一旁看着他流口水的谷鸢已冲至他面前,闪着炯炯目光,兴奋的喘着气道──
“叔……店长,这个工作就交给我吧!我手头的工作已经快完成了,等一下会非常非常的闲,再加上阿辉跟阿明年纪大了,已经没有体力东跑西跑,就让好心的我为他们跑一趟吧!”
“臭小子!”
突然,两记爆栗同时落在谷鸢的头上。
“我们也才大你一岁!什幺叫年纪大了,已经不行了?”
其中一个工作伙伴好象很受不了似的对他说道。
然而,已从店长手中抽走订单的谷鸢一点都不介意两个同事的佯怒,看着订单上的公司名称,他满脸陶醉的咧嘴笑着,立即振奋的开始工作。
看着他一边露出傻笑、一边雀跃工作的模样,其它三人心底皆相当清楚,那个偷走谷鸢的心的人绝对是某个在威盛公司上班的美丽粉领族。
“谷鸢,你又送花来了?”
办公大楼的总机小姐笑吟吟的对他道。
对于这个几乎天天送花来公司的可爱男孩,大家都很熟了。
“是啊!这次我要将花送到研发部门呢!”
“研发部的话,你搭电梯到十八楼就可以了。”
“谢了,漂亮姐姐。”
听着谷鸢甜蜜的话语,总机小姐心情愉快的对他笑了笑,可以常常见到这个赏心悦目又笑口常开的俊秀男孩,真好。
进了电梯后,谷鸢看着上头的显示灯一格格的跳动,他紧张的忖量着,这次是第十八楼,不晓得能不能遇见谭仲海?
这个礼拜来,他可是一接到威盛公司的订单就立刻往这里冲,而后在送花的楼层里稍稍的探头闲晃,就希望能够碰巧见到他。
电梯到达后,他在心底跟自己加油打气,之后便一脚跨出电梯,往研发部的办公室走去。
向人询问后,他便顺利的捧着大束的玫瑰花往受花人的办公桌走去。
“天啊!好漂亮的花!”
马小姐一看到花束便故意娇声的喊着,将其它同事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藉此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
然而谷鸢并不急着请她签收,而是紧张的左顾右盼,逡巡着这个办公室里的所有人。
突然,他的心猛地跳起来,一时几乎不能呼吸。他转过身子,声音微颤的请马小姐签收之后,慢慢的调整呼吸,往另一边的办公隔间走去。
别紧张,不是已经练习过好几次了吗?只要很自然地走过去,当作是不期而遇就好啦!
他在心底一次次的安抚自己,要自己冷静下来,可心房的跳动却随着每一个步伐的踏出而越来越快。
天啊!谷鸢,冷静啊!
“咦?好……好巧,你不是那天的那位先生吗……”
谷鸢很努力地让自己的音调自然得像是不期而遇,可他的声音却不能控制的抖了起来,喉咙更像是抽筋一样不舒服。
听到耳边出现怪声怪调,原本在自己的办公角落里盯着计算机屏幕写程序的谭仲海抬起头来,一眼便见到面前涨红着脸的谷鸢。
“请问有什幺事吗?”谭仲海淡淡的问道。
谷鸢看着注视他的墨黑眸子,心跳更是不能控制,“是、是这样的,上礼拜你帮了我,我一直没能跟你好好的道谢,刚好,这时碰巧遇到你……”很好,这次的音调正常多了,就像平常练习那样完美。
可谭仲海却有些不解的微皱眉头,“上礼拜?”
一见对方已然忘记他的神情,谷鸢的心有些沉落下来,但他还是打起精神,勉强露出微笑,试着帮对方勾起回忆的道:“是啊!上礼拜有个缺德男人弄坏了我的花,还要我赔他钱,后来是你帮我出面才……”
说到这里,谭仲海微微的颔首,彷佛已想起有这幺一回事。
“所以,我一直很想要好好的谢谢你,刚好这时又‘凑巧’碰到你……”
“不用了。”谭仲海对他笑了笑,只是礼貌性的,没有什幺其它的情感在里面。“我说过,只是顺便而已,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
说完,谭仲海跟他点下头后,目光又重回计算机屏幕上,不再理会谷鸢。
看着他明确表示谢绝打扰的模样,原本还兴奋计画接下来要说什幺的谷鸢霎时顿住。
在原地呆站几秒后,他垮着肩膀离开谭仲海的办公隔间,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此时,一名打从谷鸢走进办公室就直勾勾的端详他俊秀容颜的男人,对着沮丧经过他办公隔间的谷鸢搭话──
“花店男孩,你认识仲海吗?”
“嗯……他之前曾帮过我的忙,可是……”
“他却对想要回报的你置之不理,所以你很沮丧?”对于这个养眼男孩的一举一动,詹毅行可是从头到尾看在眼底,于是他又对他安慰的道:“你别难过,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只有跟工作有关系的人他才会加以理会,其它的人他几乎都是以这样温和却又带点漠视的态度对待。”
说到这里,詹毅行想到一件事情,忍不住笑起来。“就是因为他老是这样漠视他人,他才会认不清周遭的人,上回他还把殷勤为他泡咖啡的潘美女误叫成办公室的某一个恐龙妹。当时,名字被叫错的潘美女整个人脸都绿了,而另外那个恐龙妹,我看她可能暗爽到连晚上睡觉时都会忍不住偷笑。”
对于这个笑话,谷鸢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他认真的看着詹毅行问道:“为什幺他会这样漠视周遭的人呢?”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记得我跟他高中同班时,他是个相当爽朗且总是自然而然就被班上同学围绕的灵魂人物,但好象从高二下学期开始,他跟一个原来相当亲近的同学决裂后,似乎就不太常笑了。现在的他虽然仍是能够温和的对待那些想要接近他的男女同事,但感觉上他的笑容似乎都少了一点感情……”
正当谷鸢还在细细思忖他的话之际,詹毅行又继续道──
“而且你运气不好,平常仲海其实还不会对人这幺冷淡、不想理睬的,只是上个礼拜他的皮夹不见了,虽然证件、信用卡都没有遗失,但却不见了一张对他好似相当重要的相片。”
闻言,谷鸢的心中一凛,罪恶感急速窜升。
“原本我也劝他相片丢了就算了,但听说他妈妈曾擅自整理过他的房间,将以前的相片全都丢了,那张相片是最后一张,所以他格外珍惜。仲海曾在酒后懊恼的对我说过,捡到他皮夹的人将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拿去他也无所谓呀!为什幺却偏偏拿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听着男人哈拉打屁似的描述,谷鸢的面色越来越凝重,有些抬不起头来。
“不过后来我有想过,那张相片中的人难不成是以前我们高中时代的某位女同学?不会吧?他哪那幺痴心?话虽如此,这都只是我的揣测,毕竟现在相片已经不见,一切真相都沉入大海了。”
詹毅行看了眼腕表,没注意到谷鸢嘴唇微微轻颤的表情,又接着道:“哦!我不能再跟你聊了,得开始工作了。”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不客气,以后送花来公司时再来我们部门走走吧!我想其它的同事也会很欢迎你。”毕竟人都是喜欢赏心悦目的人事物。
“好的,谢谢。”
谷鸢礼貌的跟他道别,又看了眼在计算机前专注工作的谭仲海,这才脚步沉重的走出办公室步入电梯,心底的罪恶感不断的加深扩大。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下意识触了触上衣口袋里的相片,而后在电梯开启、跟总机小姐招呼过后,便脚步匆忙的走出这栋高耸的办公大楼。
他知道这么做是错误的。
那天,谭仲海是为了帮他才会遗落皮夹,而他怎么也不该将那张相片擅自占为己有。
可是,他内心却有着一股极大的抗拒,让他不愿归还这张对谭仲海相当重要的相片。
他……绝对不要还给他!
另一方面,对于再次见面的谭仲海忘记他的这件事,他心里确实感到甚是失望,因为凭他的俊美外表,只要见过他的人,不论男女向来都会留下深刻印象的。
但,谭仲海却……
一想到他当时的陌生眼神,谷鸢的心又蓦地一沉。
不过,他可不打算就这么放弃这段内心渴望的感情。
因为那个名唤詹毅行的工程师的善意邀请,现在的他真的只要一到威盛公司送花,就往研发部门跑,常常带些聊表谢意的点心、礼物或是亲手做的便当给谭仲海;当然,少不了顺便给詹毅行一份。
常常,他将东西递给谭仲海后就马上转头跟詹毅行聊几句话,而后离开办公室,尽量不干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