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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个问题谭仲海一直感到有些不解。
当谷鸢来他的公寓为他插花,而他想要泡茶招待他时,他总是翻箱倒柜还找不到一只茶杯,而谷鸢却可以俐落地指出茶杯组的位置,好象这里是他家一般。
除此之外,虽然谭仲海找不到茶具,却是在翻柜子的同时找到一大堆镜子,整个收集起来竟也有一箱之多。这时他才明白,镜子并非如同男孩所说是不小心打破,而是被藏起来的;结果他藏、他买,家中的镜子便越来越多。
可是男孩当初为什么要藏这些镜子呢?
看着谭仲海盯着一堆镜子深沉思考的样子,谷鸢有些困窘的连忙拉他过来,将泡好的茶递给他。
谭仲海啜了一口手中的香茅草茶,不禁看了谷鸢一眼。
这味道……跟男孩当初泡给他的几乎一模一样……
可他却突然停止自己的想法,他不能将谷鸢当成那个男孩,不能够再将谁当成谁的替身。这样伤人的事情,他不能再度重复。
然而在谭仲海难得休假的一个日子里,谷鸢却带着一堆食材来到他的公寓。
对于他的到来谭仲海有些惊讶。
“真巧,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休假?”
“没什么,因为我今天也刚好休假,所以顺道过来看看。”说谎!他跟他可是生活了好一段日子,对他的工作表早摸得一清二楚,而且自己今天能够放假也是他跟叔叔用苦肉计求来的。
谷鸢已经决定了,他不要放弃谭仲海,即使他的脸已不再是那张谭仲海想要的小波的脸孔,他都要想尽办法重新攻占谭仲海的心。
他将手里的食材放在厨房,道:“我看你平常都没有好好吃饭的样子,今天我来为你下厨,好好的帮你进补一下吧!”他说着,便熟练地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谭仲海两眼定定的看着谷鸢忙碌的样子,一直到他们两人一块儿用餐,嘴里吃着味道相当熟悉的菜肴为止,谭仲海的心中都有种奇怪的感觉。
用完餐后,谷鸢发现客厅的柜子上有几部恐怖片,便兴奋的拉过谭仲海一起观看。结果整个下午谷鸢都害怕的抱着谭仲海,却又相当认真的看着恐怖片。
看他这副又怕又爱看的模样,被当成抱枕紧紧抱着的谭仲海有些拿他没辙的叹口气,但须臾,他的内心却又莫名的想起什么。
好似现在的情形以前也曾发生过……当男孩还未离开这里时。
发现自己的心思,谭仲海连忙转过头不再看谷鸢。他暗骂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不是告诫过自己,绝不能再因自己的寂寞而将谁当成替身了吗?
连续看完三部恐怖片的谷鸢满足又害怕的感叹一声后,又拉着谭仲海一起去买晚餐的食材,同时也买了些酒。
或许是因为心情有些郁闷的关系吧!晚餐时,谭仲海跟谷鸢聊着天,亦不断的灌着酒,在有了几分醉意、茫然的又想起那个男孩后,他手上的酒更是一杯接着一杯停不下来。
一旁的谷鸢也不劝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喝闷酒,自己却不怎么喝。
之后,谷鸢将醉酒的谭仲海扛上床。他静静地看着男人的俊朗睡颜,伸出手指轻轻描绘他嘴唇刚毅的唇线,心微微的颤抖着。
就在他的手指将要离开时,突地,谭仲海意外的睁开朦胧双眼,一把抓过他的手将他拉上床,紧紧的将他压在身下,不断拥着他、亲吻他。
对于谭仲海热烈的拥吻谷鸢并不怎么挣扎,任由他急促的脱去他的衣物,狂热的舔吻他的身体。
感受着怀里温热的熟悉身体,不自觉地,谭仲海的口里轻轻呼唤:“小波……”
听见谭仲海叫唤的名字,被压在他身下的谷鸢全身不禁一阵狂颤,而后猛地抓起在他胸前吻咬的男人,唇角发颤的道:“我是阿鸢……阿鸢!不是你的小波!”
醉酒的谭仲海看着身下眼角泛着泪水的抖瑟人儿,愣了一会儿,而后喃喃念着:“阿鸢……”
轻轻的,他吻去了谷鸢滑落的泪水,动作渐渐地温柔起来,仿佛呵护着极易粉碎的宝物一般。他紧紧抱着身下
颤抖响应他的哭泣人儿,嘴里不断的呼喊着:“阿鸢……阿鸢……”
隔天清晨,谭仲海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便见到谷鸢那张俊美脸蛋的超大特写。
以往他除了小波之外,眼底再也看不见任何人,因此一直到了现在他才赫然发现,其实谷鸢长得很漂亮……
突然意识到自己奇怪的想法,以及谷鸢怎么会睡在他身边这件事,他瞠大眼坐起身子,而身上的被子经他这么一扯,谷鸢布满红色吻痕的美丽胴体即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盯着谷鸢的赤裸身体。天……那是他做的吗?
混乱!
他慌张的抓了抓头发,简直不敢相信!天啊!怎么会这样?他真是个禽兽啊!竟然对谷鸢……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慢慢醒转的谷鸢轻吟一声,即看到了在他眼前显得手足无措的男人。
“对不起,阿鸢,我……”
看着谷鸢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谭仲海立即惭愧后悔的向他道歉请罪。
没想到谷鸢竟突然哭了出来。
“呜……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昨晚你那样强硬的把我扔上床,还把人家的衣服撕开、脚扳开,让人家就像女孩子那样被你……呜……”
禽兽啊!谭仲海,你真是个禽兽啊!谭仲海在心里一声声的骂着自己,可面对被自己侵犯的男人,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阿鸢,你别哭啊!我……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头脑混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突然,哭着的谷鸢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仲海,你还真是有够‘俗’耶!这是什么古老的对白啊!你该不会说你要娶我吧?拜托!我又不是女生,怎么可能被你弄大肚子?”
谭仲海因为他突来的笑颜而怔愣一下,而谷鸢则揩了揩假哭硬挤出来的泪水。
“哎哟!我闹你的啦!昨晚我们两人都喝醉了,发生什么事情也都……记不得了。总之,这一切都是酒精的错,跟你没有关系。”
看着谭仲海仍是在意为难的样子,谷鸢拍拍他僵硬的肩膀,故作轻松地笑道:“你别介意,反正我们都是男人……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谷鸢说完即起身穿上衣服,说待会儿要到店里工作,得先回去换件衣服。他说得轻松自然,仿佛现下的尴尬完全不存在般。
谭仲海不发一语,默默地看他离开。
听着谷鸢无所谓的音调以及即使跟他发生关系也不在意的容颜,不知怎么地,一股莫名的沉闷在他的胸膛迅速扩大,让他下意识的紧紧握住拳头。
后来,谭仲海不再到花店,也不再请谷鸢去他的公寓为他插花。
谷鸢每天期望着他出现,可那个已经消失一段日子的高大身影却让他的心不禁渐渐沉落下来。
是他的做法错了吗?他这样故意接近谭仲海,为他煮饭,制造跟他在一起的机会,而后还故意让他醉酒,趁着他脑袋不清时跟他发生关系……难道是他操之过急而得到反效果了?
可是,当时看着谭仲海为难的脸,他已经告诉他不用在意,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呀!虽然当谭仲海说他会对他负责时,他几乎感动得要对他说“好”了……
谷鸢又叹了一口气,看来谭仲海已经讨厌他、不会再来找他了,他果然还是只能喜欢有着小波面孔的人……
如果谭仲海知道他曾经整容骗过他,他会不会生气呢?谭仲海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很卑鄙的人?
然而,当谷鸢胡思乱想、心情郁闷得无以复加之际,突地听见他的店长叔叔叫他──
“阿鸢,你的电话,谭仲海打来的。”
谷鸢惊得跳起来,直奔叔叔的身边夺过电话筒,明明心情振奋至极,但他的音调却故意压抑得若无其事。
“哦!仲海是你啊!好久不见……好啊!我等一下就下班了,待会儿我再挑些花材上你那儿帮你插花。”
他挂掉电话后,谷春雄若有所思的看着突然振奋起来的他。
“你跟那个谭仲海好象走得很近喔!”
“没什么啦!只是帮他插插花,顺便也帮店里拉生意嘛!”谷鸢说得合情合理,迅速完成手上的工作后,便开始挑起待会儿要带过去的花材。
太好了,他还以为谭仲海一直介意着那件事而不再理会他了呢!这么看来,这几天他不再来找他或许只是工作忙碌的关系吧!
看着手里各式各样的花材,谷鸢放松心情的吐口气,心忖待会儿去谭仲海的公寓前顺道去买些食材,煮几道谭仲海喜欢的菜肴吧!
现在的他满心沉溺在谭仲海恢复以往对他的态度、并没有讨厌他的想象中,也因此,被兴奋冲昏头的他并没有注意到,方才电话中谭仲海对他邀约的声音里,透露着隐隐的危险气息……
谷鸢下班后,手里捧着大大的花束,指头上勾着晚上要煮的料理食材,心情愉快的往谭仲海的公寓走去。他心忖,好一阵子没看到仲海了……好想他。
他按了下电铃,不久谭仲海即为他开了门,他露出一抹微笑后,便捧着手里的大包小包走进谭仲海的公寓。
可他才一走进,即发现屋里一片黑暗。“怎么回事?仲海,你也刚回来吗?怎么不开灯?”
谭仲海并不回答他的话,只是静默地将门关上,上锁。
听到大门被锁上的声音,谷鸢心中微微吃了一惊,印象中谭仲海不是防备意识那么强的人,平常他来时,他也只是顺手将门关上而已啊!
虽然觉得奇怪,但谷鸢并没有去多想这一连串的怪异,他摸黑找到客厅的桌几、放下手里的东西后,便又在看不真切的漆黑空间下依着记忆找到电灯的开关按下。
“跟你说喔!我今天买了些你喜欢的菜,还有……”
话还未说完,他的身体即被人转过来,紧紧的压在墙上,唇舌被眼前低下头的男子狠狠缠住。他惊讶的瞠大眼,客厅的水晶灯在一阵闪烁过后终于大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