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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大洞穴相比,实际上它的空间并不是太小,用来堆放妇女们纺出来的亚麻线,以及以后织出来的布匹都绰绰有余。更妙的是它旁边还紧挨着一个更小一点的洞穴,用来当储藏室实在是再好不过。
织布机准备妥当,接下来自然是进入教授织布的流程。使用这种织布机的原理和腰机相差得不多,总体归纳而言都是用经轴轴张紧织物,用分经棍将经纱按奇偶数分成两层,用提综杆提起经纱形成梭口,以骨针引纬,打纬刀打纬,通过以上动作的组合,织成布匹。不过和腰机相比,操作起它来手足并用,最终的效率是腰机的十倍以上。利用这样的工具,经过十天半个月的劳动,手脚麻利的妇女们还是能织出一匹布来……
先有纺线,后有鱼网出世,再有亚麻缝合皮衣的经历,族里的女人们越发能体会到这些工艺带来的好处。再加上呆在洞里实在是闲得很,除了骂男子打孩子,实在是无事可干,还不如找点事情给自己干,比如学习织布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因为如此,那三台织布机就成了抢手货,众妇人们谁都争着要上去操练一下。特别是现在,两边部族的女人合到一起,全吱吱喳喳在那里吵,孙志新这才回过神来,原来纺织娘太多了堆到一块的时候也很吓人……
史前时代嘛,实在缺少精神生活,那三台织布机摆在那里,显得占地不小,模样很新奇有趣,又因为是用来织布的原因,相当于打上了妇女专用的标记,哪个女人见了不好奇,不觉得有趣?一群女人没了在自己男人身上发泄自己的无聊的心情,更没那个闲心打孩子消磨时光,注意力全转到了织布机上头来。对她们来说,三台织布机就相当于多了三台大型的玩具,一个个的守着它转悠,心里高兴着呢。
用这样的织布机织布本身并不是个太难的活,和技术相比,它需要得更多的其实是耐心和毅力,才能长时间从事这个枯燥而乏味的工作。
在学了一天之后,几乎所有的女人们都掌握了利用织布机织布的基本技巧,个中差别只在优劣而已。
学得最快的还是阿瑟,她几乎一看就会,实际操作了几次后就很熟练。孙志新对她展露出来的天赋实在是佩服之极,她走上织布机实际操练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甚至比孙志新都要好出很多。只织了一会儿,她织出来的东西就显得线排经纬分明又整齐细密。按照古书的说法,像这样品质的布匹在古代绝对是上品,拿到市集上去卖都能卖到一个非常不错的价钱。
有这么一个横空出世的女高手,孙志新乐得退居二线,让她去指导着一群女人提高自己的织布手艺。不过在组织安排这方面阿瑟就显得比较差劲了,她的性格实在是太内向害羞,还未说话就先脸红,简直不像是史前的女人,像倒是古代仕女似的。因此最终的结果是在所有的女人没完全掌握这个技能之前,还是孙志新为主,阿瑟为副,两个教官在那里教织布。
学得第二快的女人孙志新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是海风部族的智者玛斯同志。那个一点都不像老婆婆的老婆婆对如何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有一种疯狂的执着。在听说织出来的布可以裁缝缝制成漂亮的衣裳的后,她老人家就兴冲冲的奔过来了。她也不顾自己的病没有好完。更是可耻的仗着自己智者的身份霸占了一台织布机,兴致勃勃的在那里织布玩。
试想,一共就三台织布机,她老人家一个人就占去一台,独自占着一整台后练习的时间能比别人少吗?技艺自然是提高得快。很快的她的技艺就直追阿瑟,和阿瑟的水平不相上下。如此老太太又找到新的生活乐趣,就是化身为史前版的容嫫嫫,把自己的智者法杖当棍子使,‘教导’那些脑子不太灵光的女织布工。
这老太婆的暴躁现在两个部族的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若她老人家不高兴了,她那根老粗的用来与先祖沟通的法杖是当真会挥舞起来的揍人的。她连奥瑞克智者都敢拿珍贵的瓷器丢他,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何况她还是智者呢,比起身份来,族长都要惧她三分,说白了就是一个横行霸道的老婆婆……
像女战神夏尔这样的货色,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本来该长在胸脯上的肉全长到了拳头上;本来该长在屁股上的肉全长到大腿上。全身都硬绑绑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膀大腰圆跟个女野人似的织起布来笨手笨脚,连孙志新都想抽她的货色自然是没少挨玛斯的大棍教育。想当然尔,织布织得最差的人的名单里,夏尔肯定荣登榜首。
偏生夏尔这人性格也倔,心里又想织出好布来给自己心爱的塔里木做衣裳。玛斯再怎么揍她,她红着眼圈眼里包着泪都要继续练习。打到后头连玛斯都舍不得再打她,见她实在太笨都只咆哮两声就算了事。私下里玛斯还拎住塔里木的耳朵告诫:像这样的好姑娘你赶紧给我抢来做老婆,手脚慢就会像泰格一样只能分到一半!或者更糟糕的是连一半都分不到!而且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就——哼哼!嘴里说着,威胁性的扬起了手里用来当凶器的法杖。
塔里木便又是脸红又是憨笑,六尺高的汉子快缩成了不到三尺,但那表情无疑是幸福的,望向夏尔的眼光无疑是温柔的。
玛斯、夏尔、塔里木,这三个人像一台永远不会重复上演的精采戏剧,越看越有趣。孙志新看了不免感慨万千,觉得傻人自然有傻福,只要是好人,不愁没人疼你。
现在,阿瑟和玛斯正式成为织布教官,孙志新光荣的下岗了。那两个,自然是玛斯为主,阿瑟为辅。就阿瑟那性格,大声说话也蚊子叫唤也差不了多少,永远也别想树立起玛斯那样的威信,只能是副的。不过玛斯疼她,谁也不听阿瑟的话,迎接她的必然是法杖的法头棒喝……
至此,山洞系织布手工作坊已成,野男人、野女人们就快要有真正的衣服穿了。孙志新也自这件事情里脱身出来,有了空暇构建洞口处的防御体系和重新计划探查洞穴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
在西双版纳玩了来到昆明小住两天的时候,有一天早上为了去花鸟市场而挤公交车。
话说,无论在哪里,大城市似乎都那样,永远的主题都是人,密密麻麻,人山人海,挤得公交车跟沙丁鱼罐头一样。
那天早上正挤车呢,中途上来一个姑娘,十五、岁的模样。她个子很矮,显得娇玲珑的,手里拿着一杯豆奶,因为车里人太多避免挤洒豆奶而不得不高举着。
她个子实在是太矮了,手臂高举着也只比我的身高高一点点,杯口差不多与我的鼻子平齐,吸管就支在我嘴边。
那豆奶杯就支在我脸前,真是香……爷还没吃早饭呢,闻见这味得就饿得更厉害。
下意识的,我就咬住吸管吸了一口。
香!
然后以又吸了一口。
估计是没自己花钱的关系,越吸越觉得香。
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竟然吸光了。
尼玛……那杯子真是小,才一点点就光了。
我没觉出来,用力一吸,空杯和空吸管顿时发出呼噜噜一声巨大的空鸣。
周围好几个人都听见了,那姑娘仰起脸看我,我还咬着吸管呢,人脏并获。她一脸的惊悚——大概她还是平生头一次遇到这么不要脸偷喝别人的豆奶的人,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个惊人的事实。
俺大囧,吱吱唔唔的道:“好喝!呃……我饿……”又赶紧掏出五块钱:“那,再买一杯,请你喝!”
那姑娘没接钱,倒是嗤的一声乐了,然后举着空杯一直笑。
直到下车以前,我都巴不得阎王爷赶紧把我收了去,太他妈丢人了,从四川一路丢到云南……
138、冰墙防御工事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日子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渡过了。在纺织娘们刚刚纺出两匹布来的时候,冰冻线正式宣告退到了洞口以外,从居住的地方到洞口真正形成了可以自由出入的安全区。
由于冰冻线的存在,凡是冰冻线存在的区域就跟死域相差无几,防守与不防守的差别不大。泰格组织起来的防护阵容早已经大大弱化,只是每天固定时间来巡查一下,其余时间都不守在这里发霉。而小孩子们是不肯老实的,总是喜欢到处撒野,他们最先发现了这个情况,同样也是头一批回来报告洞口可以出去了的消息的人。
孙志新一听不由得大为振奋,匆匆放下手里正在仔细研究审核的史上头两匹亚麻布卷,兴冲冲的跟在大声叫嚷的布库后头往洞口的方向奔。
奔至洞口的时候果然看到那里堆着一群大人和小孩,纳鲁和泰格都还没有赶到,其它的人倒是把洞口堵住了。
“是我发现的!”
“是我先发现的!”
几个小孩在那里七嘴八舌的叫嚷着争功,又被大人们阻拦着不许跑到洞口外去野。
孙志新来到洞穴口边往外看去,发现冰冻线离洞口外有一米来远,后退的速度因为低温而停滞了下来,仍然形成一个白色冰霜圈的模样围绕着洞口。听小孩们说,早上发现它的时候是这样,中午来看它还是这样,就像一点都没动一般。孙志新却知道它肯定是仍然在往后退,不过那速度肉眼倒是看不出来,只能隔一天再来看大约才能看出它的笼罩范围在减小。
从洞里往洞口处走,越是往外走温度越低,快步奔出来的时候让人有一种在短暂的时间里一起奔过了春夏秋冬的演变的感觉。走至洞口处时的温度更低,从感觉上来说应该在零下二、三十度的模样,哈口气都能看到迅速凝结出来的白雾。不过洞口处的温度虽然是冷,却不至于有被风眼笼罩时如同杀人一般的低温。
站在洞口仰望天空,天空显得碧蓝如洗般澄净,整片蓝天又高又远,半朵白云都找不着,满眼都是一片让人心旷神怡的蓝,呈现出大灾过后的祥和景像。吸一口那冰凉的空气,寒意和清新共同透彻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