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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不管风天傲如何故意激怒他,错乱他们的阵脚,甚至恶意诋毁他们的建议,他都始终不愠不火,一双美目真诚地看着洛恬,真心实意地提出了他在帝都便开始思虑的两国共荣计划。
话说这星瀚国地处偏僻民风纯朴,在农业和商业各方面都比不上大夜。但其族人多数以狩猎为生,骁勇善战长袖善舞,勇猛残忍的天性令莫忧想到了历史上真正存在的一个民族,契丹。
契丹人祖居草原,以游牧为生,他们垂涎中原大地是因为草原上自然环境恶劣垂涎艰难,而中原富庶太平,令人神往。这与如今星瀚和大夜的关系差不多。
星瀚如今国力强盛,主要是因为地缘关系,其国内生产各种珍稀药材和飞禽走兽,而且珠宝美玉也极为普遍。但这一切都不能吃啊,还是需要依靠贸易。
因此莫忧以一个现代人的思维考虑,像洛恬提出由大夜国向星瀚提供先进的农耕、种桑养蚕、纺纱织布等技术,并大力开拓两国之间的来往贸易,促进两族人口通婚,真正做到邻国友邦,守望相助,共同繁荣。
洛恬显然被莫忧新奇的提议给吸引住了,除了在他阐述观点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之外,在他说完后也立刻陷入了沉思。虽然这些事情都是他闻所未闻的,但作为一个帝王来说他还是有着很敏感的政治触觉和长远眼光。
莫忧所提到的星瀚国的弱点一针见血,真相想要强大起来,一定要有自己的士农工商完整体系,只有这样才能自强,才不会被人称为蛮夷。
而当他正冥思苦想想思虑越觉得这个提议妙极的时候,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正落入了另一个人的眼里。冯谦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个脂粉气的纨绔王孙,却没想到他在为国家大事筹谋时那张秀气过多英武不足的美人脸上却多了几分令人心醉的魅力。
而一直坐在洛恬身边的风天傲却越来越坐不住了。
夜霄云从小被他当做杀人工具来训练,因此除了杀人和自保的生存技能以外,根本就什么也没教他,他也不会笨到去教个工具如何明辨是非,如何经国济世,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谁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他竟一套套说的全是富国安帮的真知灼见,妙计宝典,实在是低估了他啊……莫非那借尸还魂,竟是真的?
越想越惊心,他不由提出各种无理取闹的问题和要求来难倒莫忧,却都一一被莫忧轻描淡写地化解,而洛恬和他带来的几位大臣,又都对莫忧提出的建议深感兴趣,竟也忘了之前早已计划好的刁难之计,只是乖乖地朝着莫忧的思路走下去,眼看和谈成功有望。
“陛下,今日天色已晚,你前日刚刚吐血龙体欠安,还是早点休息吧,这些事情明日再议。”
正当星瀚国的左相薛大人正饶有兴味地向赵学棋请教如何拦水为坝,在雨季防涝旱季灌溉农田的时候,风天傲终于耐不住了,硬邦邦地甩出一句,想尽快结束今天的会议。
这个洛恬,显然是被莫忧说动了,看来今晚得给他下点猛料,想就此甩开本座,你还嫩了点!
并不理会洛恬的抗拒和在座诸位大臣的不悦,风天傲冷冷地暼了莫忧一眼,便一把拽起洛恬细白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他半拖半拽朝厅外走去。
薛相到底是官场上打滚惯了的人,他们的国君如此失仪地离开显然不妥,他在忡愣了三秒钟后却立刻恢复了常态,大大方方地宣布了今日和谈到此为止,并热络地安排手下给大夜国来的贵客们安排晚膳,打理住处。
“那厮凭什么?洛恬好歹是个皇帝,他怎么能那么无礼?太可恶了!什么东西!”
莫忧等人所居住的东苑内,一个怒气冲冲的家伙正冲着莫忧大发牢骚,连手中的茶盏洒了都不曾发觉,此人正是冯谦。
莫忧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品了一口香茗,不由扯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你不觉得他犯贱吗?明明有高高在上的地位,偏偏作践自己给男人压,活该给风天傲这个禽兽折磨。据我所知风天傲以前在大夜的时候就很好男色吧,身边男宠无数,各个给他折磨地体无完肤,当初的冷妃娘娘不就没个好下场。”
“亏你是个有见识的,怎么也这么说话?什么叫犯贱,我倒觉得那是他重感情,有真心!是个性情中人……”
冯谦没想到好友会对洛恬下这么一个世俗偏见的判断,立刻想也没想就替他辩护了起来,直到看到莫忧眼底一抹狡黠的精光,这才发现自己入了套,立刻警觉地闭嘴不提。
“你厉害,又作弄我。”
“哪里是作弄你了?你若没有这个心,我说什么也白搭。不过既然落花有意流水有情,那我做股春风送你们一程又何妨?我说洛恬犯贱是假,但风天傲残暴确实真,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莫忧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便起身出门,留给他一个自己好好考虑的私密空间。
毕竟感情的事,除了自己,谁也帮不上忙。
而洛恬等人下榻的西苑,此刻也并不平静。
“你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对我都冷冰冰地,是我哪里伺候不周到了?”
风天傲看着洛恬别扭地掩着胸前的衣物避在床角,摆明了是躲着他,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利落地一跃上床,长臂一带便将那人纤细的身子带入怀内,一把捉住他小巧的下巴带着蛊惑地质问着,口中的热气暧昧地喷在他的脸上。
“没啊……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身上不舒服,不想做。”
洛恬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他这么用力一捏,立刻痛得眼冒金星,但周围的影卫有一半以上是风天傲的人,就算他呼喊也不会有人出来为他出头,只得隐忍着求饶。
“是吗?本座只当是你被莫忧那小子迷得魂都丢了,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呢。”
风天傲眯着眼睛危险地狞笑着,另一只手紧紧地托住了洛恬的腰,另他无法再往后退。
“怎么可能,你我是什么情意,我自然为你着想的。今日不过是故布迷阵,稳稳他们罢了,看你都往哪儿想了?”
洛恬见风天傲笑得可怖,不由浑身发寒,记得上一次他这样笑的时候,谈笑间便轻轻巧巧一下子拍碎了一个犯了错的手下的琵琶骨,双掌只那么一拂便又击碎了他两只膝盖,那人立时成了废人。
想着想着心下一阵凉意,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笑意盈盈地安抚着他,一双宛若无骨的小手也别无选择讨好地探向他的胯间。
98结成同盟
夏日清晨的阳光刚刚伴着和煦的春风调皮地跃上窗棂,莫忧一行人已经优哉游哉地坐在了和谈大厅中。
“经过一夜思量,臣以为星瀚长明王应该会了解殿下的提议是对大家最好的,若是一切顺利,只怕我们明日就可踏上归途。”
一位专门负责会议纪要的文官一面翻看着昨日的记录,一面微笑着说道。
“臣以为不然。依如今的局势,臣看那长明王竟半点也做不得主的,只怕那风天傲未必肯就此罢手。”
赵学棋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颇有忧色。|
“冯兄怎么看?〃莫忧对着赵学棋安抚地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冯谦。
“只要洛恬赞同我们的意见,他到底上星瀚的皇帝,风天傲就是再怎么不情愿也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就算不甘心,也只能暗地里动作罢了,如今只要星瀚撤兵,我们这趟就不算白来。”
“冯兄说得有理。今日的会议,我们只要能近得洛恬说出一句让步的话,就算大获全胜。君无戏言,他堂堂一国之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话,就算风天傲再怎么受宠,也决计没有为他食言的道理。大家好好合计合计吧,他们也快到了。”|
莫忧淡淡地理了理胸前的衣襟,触手之处一块硬物,正是当年文王府中初相识,风萧然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萧然,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轻轻将手掌覆在胸前,莫忧以一种几近虔诚和态度隔着窗子遥望着帝都的方向。那里有这个时空中最让他牵挂和温暖的人,也有这个时空中最需要他关怀和照顾的人。真想回去呐……
胡思乱想间门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知道是对方的人来了,他忙收敛心神,与身边的冯谦、赵学棋交换了一下眼神。
最先进来的是风天傲,这厮今天红光满面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想来昨夜睡得不错。莫忧心中隐隐不安,余光瞥向冯谦,果然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似乎根本没有见到紧跟风天傲身后进来的洛恬。
洛恬今日走路的姿势颇为怪异,似乎有些一瘸一拐,又似乎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脸色还是很白,很是原来那种白嫩的白,而是苍白的白。一双水雾蒙蒙的大眼睛似乎可以地低着,当风天傲回头和他说笑或一伸手搭在他的肩头时,他瘦削的肩膀竟不由得微微发颤,目光也总躲闪着不知道看着何方。
他明明看到了,哎……
莫忧无奈地看着好友故意做出的漠然表情,这家伙,倔强起来谁也没辙,只能看老天给他们的缘分究竟是深是浅了。|
果然不出赵学棋所料,今日星瀚一行人的态度忽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由昨天的极感光趣变成了今天的丝毫不为所动。
很快,和谈会议僵在某个点上。
风天傲容色诡异一脸慵懒地半躺在椅背上,一脸似笑非笑地斜睨着莫忧着人。活恬却似乎有些不安,不知为何美玉般光洁的前额总是汗涔涔的,坐着也不是那么稳当,时不时便不适地挪动几下身子,脸上带着痛苦而隐忍的神色。
大局完全被风天傲一手把握,直到莫忧以很小声却偏偏又能保证对面的洛恬等人完全可以听到的音量对着赵学棋说起了“悄悄话”。
“昨日帝都过来的信怎么说,陛下身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