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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云菀在军中时间长了,遇到的都是粗人,从来没人对她这样毕恭毕敬地伺候过,立刻心情大好,不由赞赏地看了那狱卒一眼。
“小的说句不该说的,这夜霄云是犯人,打几鞭子没人会计较,但若是穿了琵琶骨,动静可不算小,殿下就算已经厌弃了他,可姑娘是谁?眼看就要是殿下心坎上的人了,何必为了这种人背上个心狠手辣的罪名?”
肖影一边说着一边体贴地用衣袖为尉迟云菀扇着风,所谓醍醐灌顶,尉迟云菀立刻清醒了过来。
对啊!这贱男倒了以后殿下身边就只有她了,何必再跟他一般见识?不如放他一马,不但在殿下那里讨了好,还能博个宽容识大体的好名声!
越想越开心,尉迟云菀忍不住拍起了手。
“好啊多亏了你!来,你叫什么名字,来日本姑娘做了晋王妃,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不敢不敢,还请未来王妃多多提携。”肖影脸上一副十足奴才相,心里却忍不住冷笑。就你个草包若也能做上王妃,只怕王爷的大业早晚败在你的手里。
四周一切归于沉寂,阴冷的牢房内,一人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一人无声无息地坐于床头。
莫忧伤得很重,柳明源已经替他收拾妥当,但这个一向硬朗毒舌的男人,面对他的满身伤口也忍不住红了眼。这个有些迷糊有些唠叨的傻孩子,在他跟前早跟他自己的弟弟没两样,如今为了保住他的命,却又差点断送他一条小命,叫人怎么能不难受。
风萧然却始终保持着异常的冷静坚强。原本以为他会发疯,但他没有。他只是静静地为他擦洗着每一道伤口,静静地替他上药,静静地一口含住药汁强行以唇舌撬开他紧闭的双唇,一点点灌入他的体内。
如今,终于只剩下他和他。
贪婪地看着那张熟悉无比的脸庞,平日里总是活蹦乱跳的鲜活身影,如今却死气沉沉地躺在他面前,羽扇般蹁跹浓密的睫毛颓唐地低垂着,这一切,似乎都是对他愚蠢判断的无声控诉。
忧儿……好不容易走倒这一步,此刻风天傲的探子一定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和孩子,都在这里等着你。风萧然轻轻地搬过莫忧毫无动静的手,覆在自己的腹部,宝宝,和我一起叫爹爹回来吧。
帝都,皇城,玉华宫。
烛影轻摇,黄帐幔垂,茶几上一盏鎏金香炉正笼着促情尽兴迷香,袅袅轻烟冉冉而上,消失在一片淫靡暧昧的空气之中。
黄帐内两抹交缠着的人影正激情地律动着,时而发出令人心醉神邓的呻吟。
“皇上……嗯……主人……”冷秋白在风天傲的身下极力扭动着洁白纤细的身躯,一双美玉雕塑般修长的大腿紧紧缠在他壮硕的腰间,不时不自觉地抬起自己的腰身,以求让他更深的入侵,得到更多快感。
“知道朕当年为什么把你从清流救回来吗?虽然你当时一副邋遢相还又凶又横,但腾一眼就能看出你在床上的小娼妇样。”
风天傲一面大力地摆动腰肢不断在他如绵如火的身子上抽插着,一面附在他耳边邪邪地嘲弄。冷秋白已近释放的云端,下面的花穴越发紧致大力地包裹吸纳着他的粗壮,听他这话正要反唇相讥,一条火热濡湿的灵舌已经霸道地侵入他小巧的耳廓,并在里面大胆地舔舐逗弄,所到之处皆是他最敏感最触痒的地方,登时没了反抗的力气,全身一阵阵酥麻激荡,连声浪叫着软到在风天傲的怀中。
“啊……啊!饶了我吧,我要去了!”
风天傲满意地看着这一向自视甚高性子刚强的人被自己调教得服服帖帖,心里十分畅快,又连着挺了挺身子,终于也在冷秋白的身上释放了出来。
“来人,摆驾。”
冷秋白还没从刚才的甜蜜缱绻中回过神来,风天傲已经利索地翻身坐起。
“今日还是要走,就不能在这里歇一夜么?”
“乖,听话。祖制如此,历代皇帝都不能在妃子宫中过夜。如今你已男子之身位到四妃之一,后宫无后就你最大,还不知足么?”
风天傲见冷秋白十分痴缠,拉着他的衣袍一双秋水明眸也有氤氲不舍之意,只得回身在他额上一吻,以表安慰。
“若是夜霄云,你可会为他破例?”今日的冷秋白似乎格外执着,明知道这个问题会惹他不高兴,但仍是不屈不饶地问了出来。
“放肆!说过多少遍不许再提那个贱人!”
风天傲果然动怒,冷冷地一把推开冷秋白便指袖而起,身边一群宫人内侍们忙不迭地捧着龙袍皇冠等物追了出去。
冷秋白独自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仅有的一件轻纱早已在刚才的激情中被撕扯得破烂不堪,根本不足以蔽体。虽然他是皇上的妃子,但到底也是个男人,宫女们自然不敢近前,几个小太监见他一脸扭曲的狠厉之色,也吓得站在不远处发呆。
他果然心里没有他,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有。当初就算他还不是皇上的时候,也是春风一度过后便随即离去,从不不曾为他留下过。可他曾因按捺不住嫉妒而去偷窥过他和夜宵云,亲眼见过他对他是怎样不同寻常的温柔,亲眼见他事后关切地抱着他沐浴,怜惜地为他清洗身子,做那些仆役做的下作事情。
为什么?他对他忠心耿耿掏心掏肺,却换来娼那双都不如的冷漠待遇!
费力地支着床沿起身,腰疼得几乎直不起来,下体有些撕裂了,白皙的大腿间泥泞一片,每跨出一步都苦不堪言。风天傲向来只图自己痛快,从来不管会将他折磨成什么样子。
“娘娘小心,让奴才伺候您沐浴吧。”一名小太监鼓起勇气上前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要在平时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哪里容得一个下人这样靠近他赤裸的身子,可现在……他真的需要一个臂膀。
这些天来,风天傲以几近疯狂凌虐的态度天天临幸他,每每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才回到飞龙殿倒头就睡。他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夜霄云的背叛给了他极深的打击,可他还是忍不住想他,几次在他身上律动的时候“夜”这个字几乎脱口而出,可都被他咽了回去,接着就是如同惩罚般的狂风暴雨。前阵子刚收到染银过来的密报,难道他心疼了?
夜霄云……上次的滋味不好受吧?连风天傲也不知道子母蛊有影响对方神智的功效,上次我让你袭击晋王,以你的武功,应该做到了吧?
周身浸泡在暖融融的温泉之中,冷秋白闭着眼睛一阵冷笑。只要同时失去了风天傲和风萧然的信任与庇护,总有一天,那个妖精将成为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奴隶。
“皇上,有染银来的密报。”
沐浴后的风天傲神清气爽地坐在御书房中,自从几日前收到莫忧毒害风萧然未果的消息,他一直沉着的心开始有了一点希望。但以他一贯多疑的性子,自然还要等待下一步消息。
多么希望夜根本没有背叛他,他偷出老东西的遗质带给老三,或许只是为了得到他进一步的信任,所以加紧行动以表中心?
风天傲越想越兴奋,甚至没发现跪在底下的重影正一头细汗地偷偷用余光觑着他,心想皇上不知想什么想得这样脸色忽明忽暗,可千万别连累我受罚啊!
“说,如何?”
“启禀皇上,小的收到密报,晋王将云大人关进了地牢不闻不问,几日前曾派人审问,据报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根本不曾真的审,还借机狠狠对云大人用了大刑,飞鸽传书中说曾亲眼看见一盆盆血水从地牢里端出,偷溜进去也亲眼看到云大人被打得浑身是伤,只有喘气的份。”
“他竟敢!”风天傲一听夜霄云被折磨得没有人形,立刻觉得的空气都给人掏空了一般难受,狠狠一掌击在龙椅上,此刻他倒是忘记了他命冷秋白催动子母蛊时给他所受的罪了。
重影常常感受到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一时愣住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但也知道今天想不声不响过关是不可能的,只得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试探着说道:“启禀皇上,这样看来晋王是铁了心要整死云大人,云大人处境堪忧哪。”
“哼,一个叛徒,万死不惜。”风天傲抽了抽嘴角,纵然心里十分心疼,但在下属面前还是要保住自己矜贵无比的面子。
重影跟随他多年早就成了人精,自然知道此时该给他个台阶下。
“小的斗胆说一句,云大人哪里有胆子背叛皇上,何况谁都知道皇上是云大人最崇敬的人,他曾经为了救驾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如今怎么可能说反就反呢?晋王对他恨之入骨,皇上再不行动,只怕云大人……”
“哼,既然你给他求情,那就饶他这一次。你去准备文房四宝,给朕拟旨。”
重影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哪里有什么说情的分量?不过是皇上心里有云大人罢了,也好,云大人自失忆后变得和气了许多,总比那蛇蝎冷妃要好伺候一些,忙屁颠颠地带着人下去准备。
三日后,三匹快马来到浙西晋王府门前,来人全部一身大内禁军卫军的装扮,领头的正是重影。
风萧然一身绛红描金滚边朝服,懒懒地坐在上首,怀中一名华服小倌正体贴地剥着荔枝往他口中送去。他笑着抿了一口,那小倌抬头痴迷地凝望着他,竟娇笑着将樱唇凑上去,含住他吐出的荔枝核。
“咳……咳……殿下,重大人还等着您的回话呢。”
柳明源面带尴尬地轻咳了几声,有些歉然地看了一眼正目瞪口呆站在地下的重影一行。
“哦……皇上急召我们回京?为何?”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晋王此刻才想起面前还有一位宫里来的特使,一双凤目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看得重影不由打了个哆嗦。
花容倾世……这晋王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