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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然早已换上了一身整齐挺拔的长袍,长发一丝不苟地朝后束起,更勾勒出脸部冷毅绝美的曲线和白皙高贵的脖子。尉迟云天正弓着背低低地说着什么,他只是靠在椅子上懒懒地听者,一言不发,却浑身上下散发着肃杀阴狠的气息。
“谁在那里?”尉迟云天的副将刘成首先发现了莫忧,几人的目光同时朝他身上射来,莫忧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地披了一件日常的堆纱长袍便走了出来。在场的人除了风萧然和尉迟云天,纷纷夸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再也无法从他的身上挪开。
风萧然当然知道莫忧给这些久在军中的大汉带来了怎样的视觉冲击,微微蹙眉,招手示意他过来自己身边,长臂一带将他纳入怀中,宽袖不着痕迹地掩去了他领口的一点春光。
“参见王妃。”
尉迟云天率先行礼,其他几个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躬身行礼,却始终不敢抬头。
“各位大人免礼吧。莫忧不是女子,没有那么多忌讳,大家还是自在些的好。”莫忧想着这些都是风萧然的心腹,在这节骨眼上全都是用得上的人,自然要笼络着些。再转头看了看身后紧紧拥着他的人,见他向自己投来了鼓励的目光,这才心安下来。
第二卷第46章前往封地1
几位将军见两人的情景便很识趣的提早离去了,风萧然轻轻拍落莫忧唇边粘着的一点糕点碎末,有些歉然地一笑:“军中不比府里,过了吃饭的时间厨下就没人伺候了,只好委屈你将就将就。”
“看你说的,你一个王爷都在军中生活得安之若素,我一介小民倒会委屈了?”莫忧调皮地亲了风萧然一口,满意地见到他白皙的粉面上也沾上了糕点屑子,忍不住坏坏的笑。
“你呀!”风萧然也不去擦,只是宠溺地看着他,顺手一把将他带回怀中,两人紧紧依偎地坐着,静静聆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萧然,刚才你们在讨论什么?你很生气哦,身上杀气很重。”莫忧将头埋在风萧然的肩窝,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故作轻松半开玩笑的问着。他并不确定眼前这个倔强又脆弱的人是否愿意将自己的大业说与他分担,毕竟这是古代,他名义上是他的侧妃,哪个王爷会把朝廷上的事跟个侧妃商量呢?皇宫里也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呢。
“我打算听从父皇的遗命,领兵去封地浙西,先好好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只是母妃尚在帝都,我心里终究不安。”
风萧然抚弄着莫忧低垂在他手边细密的长发,顾左右而言他,清静无波的眼中荡起了一丝不甘与狠绝。
莫忧被他这么一说忽然回想起临行前曾经悄悄去看过贞妃,劝说她跟自己一起走,但她没有答应。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妆台前,十分用心地梳理着一头仍旧黑瀑如云的青丝。她要他转告萧然,母妃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
想到这里莫忧忍不住有些心惊胆战,当时他以为贞妃是在为孩子的事忏悔,可现在想来似乎又不是,难道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你别太担心,等我们到了浙西,就上奏接贞太妃出来。先皇驾崩,她原就该随我们回封地的,不是吗?”莫忧眼下只想着能保住风萧然的平安再图后事,因此他并没有告诉他明帝的真正死因,不想他在仇恨的驱使下做出一些疯狂的事伤害到自己。
“是吗?忧儿,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只要到了封地,我们就能太太平平地过日子?”风萧然稍稍收紧了圈住莫忧的手臂,语气不轻不重,似乎只是淡淡的询问,眼底却泛起一丝受伤的光影。适才他留在帝都的密探已将皇城中发生的事飞鸽来报,他也知道了莫忧与当今皇上过从甚密,刚才与尉迟云天等人与他在说的,正是这件事。
忧儿,你究竟在隐瞒什么,为什么不肯对我说实话?
“别想那么多了,今天你累了,早点歇着吧。”莫忧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当然知道以威帝的行事作风绝不会放过风萧然,但他也赌他近期不敢下手,毕竟有先皇遗旨在,而且他的根基也还没有打稳。
萧然……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看着他笑到最后呢?
风萧然见怀中的人似乎有些凄楚的起身,并不太明白他在想什么,想跟着他起来却被一阵腰痛袭击得僵硬地弓着身子站着,坐下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
“是我不好,让你累坏了。腰酸的厉害么?我给你揉揉。”
莫忧旋即回身拥住他的身子,一把打横抱起,脸上又迅速恢复了那种浪荡公子的坏笑。风萧然不禁有些脸红,白天是有些疯狂了,也不知道做了几次,自己竟变得这么弱不禁风起来。
“怎样,好些了么?”
朴素简易的青绡帐内,风萧然面朝内侧而卧,莫忧八爪鱼一般贴着他的后背,一只狼爪老老实实地在他的腰背上按摩着。心爱的人靠得这样近,他身下的小帐篷早已不争气地支了起来跃跃欲试,但他知道他的身子禁不住了,只得极力克制着乖乖躺在他身边。
“嗯。”
许久,风萧然不经意地动了动身子,很轻地应了一声,似乎困极的样子,很快传出了均匀细密的呼吸声。
“萧然,你知道吗?我们现在是一个家了,家是可以让大家彼此依靠彼此温暖的地方,我真的很想温暖你,让你依靠,你明白吗?”
莫忧以为怀中的人已经睡着了,便把脸贴在他的后脑上喃喃地说着,并没有注意到风萧然雨雾般浓密撩人的睫毛微微一动。
第二卷第47章前往封地2
大军定在三日后开拔,自这极北之地的落锤镇到达浙西晋王府所在的的染银县,约莫需要大半个月的功夫,但风萧然一行似乎一点也着急,反正圣旨上也没限定他几时到埠,便安排大军先行,自己带了莫忧和几个亲随一路走走停停沿途游玩,竟直走了一个多月才到。当然,这是后话。
柳明源在莫忧来到的第二天便回了营,叶儿见了莫忧自然十分欢喜,但柳明源见他天资聪颖做事麻利,有心收他为徒留在身边先当个药僮,便自己向莫忧开了口。莫忧见他有这个心思自然十分支持,叶儿是他在这个时空里的半个亲人,他当然不希望他一辈子当个下人,跟着柳明源,日后必然会有出息。
再者他也没什么需要贴身服侍的,如今与风萧然片刻不离同止同歇,有什么需要阿林都一并照料了,他也没觉得哪里不方便。
很快,晋王收到先皇遗旨领军驻守染银的消息便传回了帝都,飞龙殿中,一名身穿龙袍体态健美的男子一掌拍落了龙椅扶手上的赤金蟠龙一角,深海蓝的眼眸蒙上了一层因愤怒而变得血红的迷雾。
“夜霄云!”他艰难地自牙缝中恨恨地挤出了这三个字,浑身上下散发的杀气另跪在下方的重影忍不住心里直打哆嗦。
没想到云大人居然敢背叛皇上,难道他真的不要命了么?
“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本事,惹得我们陛下这样生气?”
娇滴滴的声音肆无忌惮地自身后响起,重影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谁,冷秋白,皇上身边的第一毒师,也是除夜霄云以外他最看重的人。
如果说夜霄云清俊过人丰神俊朗,那这冷秋白则是柔媚入骨,娇态盈盈。明明是给了你致命的一击,武器却不过是一抹香帕,一记秋波,一片香唇而已。过去大家都惧怕嚣张跋扈的夜霄云,只有重影心里偷偷的认为这冷秋白其实更为可怕。
“你有什么办法?”风天傲并不看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故作不经意地挥了挥衣袖,从容地向后靠向椅背,双手交握放在胸前,若无旁人地打着节拍。
冷秋白自然知道他是装的,但也不会笨到去揭穿他。与夜霄云共事多年,他在风天傲心中是什么位置,他比谁都清楚。组织里所有杀手身上的剧毒都是经他的手下的,毒性霸道无比无药可救。偏偏对夜霄云,他竟狠不下心,甚至怕他在外执行任务因为什么意外而无法按时回来而妄送了性命。因此,他身上的毒与众人是不同的,确切的说,他中的,是蛊。
一种可以随时操控得到,且阴毒无比的蛊。
“启禀陛下,小人窃以为云大人之所以胆敢阳奉阴违违抗圣命,固然是因为晋王少年英雄魅力无匹,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云大人一向办事得力,从来未曾尝过毒发之苦,根本不知道这噬心蛊的厉害。再者或许他是吃定了陛下宠爱他吧,必然舍不得杀他。”
冷秋白一袭玄色丝质长袍,料子极薄,裁剪得极为贴身,不费吹灰地勾勒着他的好身材和一身欺霜赛雪的好皮肤。他故作随意地说着,一面柳腰微摆,瞬间便依偎到了风天傲的身侧。
风天傲并没有回应他的热情,他还在回味他刚才的话。
莫非夜真的被三弟给迷住了?
不,不可能!这么多年了,他太了解他,就算叫他为他去死,他都能立马击向自己的天灵盖。这样一个对他痴情一片的人,怎么会迷上了别人?可惜这世上还真有他风天傲查不到的事,此时的夜霄云早已不是彼时的玉面阎罗,他是莫忧,心里只有风萧然的莫忧。
“那依你之见,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直到贴在他身上的人佯装吃醋地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把,他才回过神来,旋即收起有些失意的神情,勾起他小巧的下巴邪魅一笑,一手也摸到他的臀部狠狠吃了一记豆腐。
“很简单,再过几日便是初一,月亮的光华最弱,阴气鼎盛,由我在那一天催动母蛊,令夜霄云体内的子蛊有所感应,自然可以让他体尝一番销魂味道。这样一来,看他还敢不敢违背陛下的旨意。”
冷秋白几乎整个人都快贴到了风天傲的身上,一脸柔顺的笑,手却不安分地穿入他的衣襟,在他雄健结实的胸膛上来回婆娑。
原来夜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