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谨帝蹙眉,不悦的问:“这是什么话,只怕什么?说清楚!”
陈公公扑通一声跪下,却不敢言说,只是磕头说道:“皇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谨帝疑心,但也明白陈公公可能碍于在场妃嫔有所顾忌,对上满是疑惑的妃嫔:“爱妃们都辛苦了,先回去吧,搜宫一事不会那么容易结束,都去皇后宫中避避,搜宫结束后再各回宫中。”转头看向皇后:“麻烦皇后多多照看下了。”
皇后满口苦涩说不出,身为皇后、嫡妻,却还要照料自己丈夫的小妾,不仅如此,还不得有半点不满,还得做的无可挑剔,不然就是善妒、无能!
“是,臣妾一定照看好各位妹妹,不让皇上有后顾之忧。”
皇上嘲讽似的看了眼皇后,并不拖泥带水,挥袖离去。
皇后见谨帝离开,方盈盈地站起来,神态傲然,慢慢道来:“相信各位已经听清楚了皇上的话了,在此期间,妹妹们都来我落霞宫小坐吧,至于那些还在宫中的主子,就不用去打扰了,想来那些侍卫并不是粗鲁之人。”
“谨遵皇上皇后旨意,臣妾必定协助皇上捉拿歹人。”
看到这等情景,皇后才满意的笑笑,率先走了出去,只有在这些妃嫔面前,皇后才能找到一丝做皇后的优越与高傲。
“昭贵嫔怎么样了?”在院中的桂花林,谨帝停下了脚步,呆呆着透过雕窗看着屋内毫无生气的沐晚懒懒地靠在床头,落寞与伤痛围绕。
陈御医跪着,低垂眼眸,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启禀皇上,昭贵嫔虽然已经醒了,但是贵嫔身中的蛊毒还是存在的,与那施蛊之人生死相依。”
“生死相依?怎么回事。”
陈御医终于抬头,眼色浑浊,瞧不见神秘:“施蛊之人异常狠毒,那蛊毒名为情毒,正如其名,不能爱上别人,若是爱上,便会如万虫钻心般斯痛,每触碰心爱之人的肌肤,就像触碰在刀口尖上,最狠毒的、便是那生死相依,施蛊之人若是死,那么,昭贵嫔,也不能活!”
听完陈御医的一番话,谨帝依然面无表情,目光转向大片的桂花林,飘零的桂花肆意飘洒,一朵两朵,顺势飘入雕窗内,落在沐晚的肩头。
“查!彻查!”清冷的话语响起,陈公公在一旁心中暗颤,跟随谨帝这些年,也知道他的大半心思,当心便谨慎答道:“是!”
“陈御医,你就专职负责昭贵嫔,不必再管其他事。”仍是看着桂花,心思暗沉,被阴翳包围。
“微臣遵旨。”陈御医缓缓跪下,磕头、复言道:“昭贵嫔这蛊已有一月,怕是那日刺客之夜便已种下了,想除去贵嫔的蛊,恐怕还得从那刺客身上追查。”
谨帝心思微动,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淡淡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到陈御医退下,谨帝还是站在原地,目光回转,迈动脚步,立于门槛处,无语看着沐晚。
“皇上”沐晚听到声响,看着立在门边的谨帝,甜甜一笑,眼光清濛,却在不经意间蒙上了一层纱:“臣妾……”
“昭贵嫔温文尔雅,贤良淑德,即日起搬至幻蝶宫。”未得沐晚说完,谨帝便打断了她未说的话。
“皇上为何对臣妾这么好。”本是笑着的,却在话语间落下两滴清泪,顺着脸颊滴落,划在手背上。
谨帝朝着沐晚一步一步走去:“朕记得你刚进宫,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第一次侍寝,你将自己包裹得只剩一双灵动的眼睛露出来,不安的看着朕,一动不动,连基本的规矩都忘了,你是朕老师的女儿,宠着你,也无妨,宠溺你,却不曾想、让你更加单纯的性格更加骄奢,性子更是敢爱敢恨,那天,你也是站在大片的桂花林中,喊着朕的名字,说、谨喻,我心仪你。你说说,你是不是胆大包天。”
“是啊,臣妾是太放肆了。”
“是啊,你放肆,在这后宫中注定活不下去来,终于,你冲动地将洁嫔推倒,害她一尸两命,你也被罚三月禁足。”谨帝坐在床边,为沐晚将两额的发丝挽于耳后,轻笑。
沐晚却轻声颤抖,不动声色,艰难开口:“三月,让臣妾明白了许多。”
“明白了什么?”
明白了帝王之爱、求不可得。
这便是沐晚心死之际口中最后一句喃喃自语。
------题外话------
今日一觉睡到自然醒,真舒服,亲们呢?
☆、第十九章 幻蝶
沐晚入住幻蝶宫的消息第二天便传了出来,沐晚没心思去管后宫女人的嫉恨与流言,因为、她的蛊已深入肺腑,她的命已和谨帝的命连在了一起!
喜好圈养蛊的她,有一天也会被蛊反噬,沐晚苦笑,莫非,这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她不介意万虫噬心般的痛苦,更不在乎划过刀尖般的折磨,她已不爱他,那么这些痛苦都不会有,可是,她却忘了,现在的身躯皮囊是沐晚,深爱着谨帝的沐晚!
每当想起谨帝,心底好似千万蛊虫撕咬,宛如数年前,第一次豢养蛊,让蛊吸食自己的骨血时的痛苦,一下一下,席卷着回忆。
……
“沐将军,太子危在旦夕。”
……
“师父,谨喻危在旦夕,以徒儿之力,救不了他,求师父救救谨喻。”
“天山之上有种蛊物,你必须用自己的骨血饲养它,然后种于谨喻身上,他便不会死。”
“谢谢师父。”
“不必谢我,雪域圣地,冰封亿年,此去天山,必是风险不断,那蛊更是难求,你可是想好了,恐怕会有性命之虞。”
“徒儿不怕,徒儿只怕此生与谨喻生死相隔。”
……
是什么时候,他爱上了冷月?
是什么时候,他抛弃了为他做了那么多的自己?
是什么时候,他竟对自己起了杀心?
不过、一切都没关系了,爱过之后,伤过,死过,就不会再痛。
想报复他,那参杂玄黄之术的蛊不过是能让人置身幻境而已,为什么会变异?为什么会反噬?
沐晚觉得有股巨大的阴谋笼罩这自己,可是,重生之事会有别人知道吗?还是这一切都是别人操作的?
沐晚无力,轻咳几声,端过茶盏,轻啄一口。
“主子,您看,皇上命人见清风苑的梨花移了好多来。这幻蝶宫都快成了梨园了。”落雪和落竹从殿外走来,落竹拍手笑道。
这幻蝶宫本应是妃位才能居住,谨帝竟赐了如此宫殿给了身为贵嫔的沐晚,这等宠爱足以让后宫佳丽红了眼,迷了心。
“落竹,说什么呢?梨园也是你这种小丫头能说的?”落雪年长一岁,当下便呵斥落竹。
“为什么不能说梨园啊?”
“哧——”沐晚立马便被落竹憨厚无辜的语气逗笑了,毫无预兆的笑出声来:“那梨园是外边红尘女子所在的称呼。”
听了这话,落竹哪有不脸红之理,尴尬的立在一边,不再言语。
看着落竹这般小女儿的姿态,沐晚心中那大片的阴霾便消去了一半。
“主子,要是我说,皇上对您可真好,比之前还好。”落雪过来,眉眼之间难掩欢喜。
“之前?之前怎么好了?”沐晚抬头,看着巧笑嫣然的落雪,顿时眼前一亮,她从未如此仔细观察过落雪,现下一看,小巧挺拔的鼻子,柳叶般弯弯的眉,樱桃小嘴,不点朱红而艳,略施胭脂,肌肤白里透红,竟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没注意到沐晚的观察,清亮的眼眸一转,暗含柔情:“之前皇上可对主子百依百顺,您说喜欢听雨轩的桂花,便将听雨轩赏给了您,您说不喜膳房的饭菜,皇上便破例给您另外安排了小厨房,您看现在,您说您喜欢梨花,皇上便令人移来了好些梨树,连这幻蝶宫的装饰也是您喜欢的白色。”
的确,幻蝶宫大多白色,却不是那冷清的白色,是种华贵的乳白色,四处透露着纯净与高洁,有了谨帝的吩咐,那尚书省的人还敢怠慢了幻蝶宫?什么装饰不是顶好的拿?
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那你说,本宫之前是个什么性子?”
“主子真要奴婢说?”
沐晚点头不语。
落雪略加思考了片刻:“主子,您之前虽然深受恩宠,但性子却是毫无防备之心,性情单纯,久而久之,便有些恃宠而骄了,自洁嫔之事之后,皇上就没再去过听雨轩了。”
“看来皇上是喜欢单纯,无防备之心的女子。”唇角定格一抹冷笑,毫不在意:“可是落雪,本宫怎么觉得你这说话也不像在宫中多年的宫女的语气。”
落雪暗自心惊,暗想:莫非她看出什么来了?还是屏住气息,淡笑。
“主子又取笑我,不是主子您自己说的,在您面前不必守什么规矩?”
“好了,本宫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们去看看听雨轩的东西都搬过来没有,容我再休息休息。”明眸扫过,笑意荡漾。
“是。”
落雪落竹两人依言退下,沐晚环视四周的华丽,昂贵的摆设、却也始终只是摆设而已。
有一片两片梨花花瓣飘进大殿,沐晚悄然移步,走至门口,看着一干忙碌的众人,亲启薄唇:“给后宫所有有品级的妃嫔下帖,三日后本宫请她们来幻蝶宫赏花”
“是。”皆垂下双手,恭敬回应。
沐晚却笑了,唇边的笑越发美艳,隐隐带出几分妖蛊般的诡异,一如暗夜绽放的曼陀罗,媚色炽烈,肆意燃烧,危险而魅惑,不经意间已焚尽人心中所有的理智。
看着满园的梨花,心一点一点坚若磐石。
谨喻,你还要多少人代替你心中的冷月?
冷月在你面前单纯可人,你便喜爱上了沐晚的单纯,恩宠不断。
冷月在你面前不屑一顾,你便喜爱上了兰妃的气如幽兰。
冷月在你面前安静如斯,你便喜爱上了萧妃的沉稳大度。
冷月在你面前美艳妖娆,你便喜爱上了万贵妃的妩媚动人。
后宫改变她们的心性,你便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