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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微澜原本和十八娘在下棋打磨时间,看见这一幕直接双眼精光乍现。
她一推棋盘,也不下了,拎起裙摆大刀阔斧地往下跑。十八娘清楚地听见一声:“给老子的——”
她了然地笑了下,任之由之,可能许微澜要等的那个人已经出现了。
***
一屋子莺莺燕燕,沈舟垂目顿了会,继而勾起笑大方入座。
可屁股刚挨着椅子边儿,门扑地就被人推开了。
那一声要多利落有多利落,他捏紧流光抬眸,眼底瞬间从防备变成愣冲。
门口站着的女人气势很强,虽然面纱遮脸,可露出的那双眼睛是罕见的深邃和漂亮。她的个子很高,比一般女子都要高挑很多,腰肢纤细线条柔美,仿佛面纱以下全是腿……
自诩踏雪工资的某人眼睛绽放光芒:“若云姑娘!”
许微澜压着一口莫名的气,望着沈舟瞬间愣后又回复清明的眼,心底想着:好哇沈舟,你在那边躺着当神仙,在这儿竟然给老娘逛窑子,随后随冲着踏雪咬牙切齿地笑了下:“见外了。”
沈舟眼珠子转了转,忍不住又侧头看向这个女人。
江湖第一美人若云的名声他早有所耳闻,这会见了只觉得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蕴藏着一把寒刃,看向自己的时候磨刀霍霍,看向别人的时候却朦胧似水。
看看看,还给我歪着脑袋看!还那么探究那么好奇那么充满纯真感!
许微澜捏紧拳头,头一次自己吃起自己的醋来了。
“今儿佰宫主题升级,踏雪公子可是来得巧。”
一听又有新花样,踏雪乐得跟得了羊癫疯似的:“行行行,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仅能享受一番,还能和若云姑娘这么近距离地说话……”
许微澜皮笑肉不笑地褔身:“也是我的荣幸。”
接下来就是天南海北一顿猛吹,许微澜的嘴皮子从营销团队出来的,大杀四方没问题,谈话间三杯两盏酒下肚,踏雪那厮的荤段子一个个往外冒。
许微澜见机行事,叫来他平时爱点的两个姑娘,自己再看一直被她冷落在一边闷闷喝茶的青衣小朋友,邪笑着抓起他胳膊:“走。”
指尖的茶水往外晃了几分,沈舟茫然又惊讶:“作甚?”
许微澜勾了勾眼角:“来这里,你说做什么?”
“噗。”他喷她一脸茶水。
许微澜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沈舟!”
男人心虚摸着嘴角,喃喃:“你怎么知道在下的名字?”
笑话,你身上有几颗痣我都清楚。
许微澜扬手,所有大门齐刷刷地合上。外边儿早已经里客座满盈,只等十五夜一睹若云姑娘的芳容。
她又去捉沈舟,对方却跟蚱蜢似的,明明站在凳子边,她一伸手人就蹦到了茶几后。许微澜再扑向茶几后,沈舟又一阵风似的俏生生立在门口。
他推门:“我要出去。”
许微澜忽然觉得很委屈。
一个人一辈子得有多少耐心,才能全部耗在这家伙身上?许微澜在那边耗了那么久,顶着他是植物人一辈子醒不来的压力给他生孩子,到了这边两年多,好不容易遇上了还说他要出去。
许微澜抹了把眼角,沈舟推门的动作就顿住了。
“那个……”他忽然有些手足无措,灿若星空的眸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我出去给你换一个配合的……”
许微澜来了气,沉下脸猛地拉开大门冲外边的小丫头道:“告诉所有人若云已经心有所属,从此退隐江湖。”
沈舟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精彩。
“你其实……”
“我其实等的就是这一天。”
许微澜把面纱摘了丢一边。她确实从长相就和这里的姑娘不一样,在一群丹凤狭长眼眸,鹅蛋脸,走路弱柳扶风的姑娘们中,她睫毛浓密的漂亮双眼,深邃的五官轮廓,以及高挑又□□的身形都给人全新的视觉体验。
沈舟看得有些愣,忽然发现自己那张利落的嘴这会全然摆不上用场。
趁着他发愣间,许微澜踮起脚尖就吻上去了。
男人的脑袋再往后仰,虽然没主动,可也拒绝得没定力。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面前,许微澜吻着吻着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他还活蹦乱跳的,真好。
这里所有的房间本来就设计得很有情调,尤其天色昏暗之后,屋里弥漫着躁动的红,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助情香,天时地利……姑且算人和。
许微澜吻过沈舟的唇,吻他的眉眼,轻咬他耳后的敏感区域。
男人眼神一瞬间就朦胧了,那种在禁。欲与渴望之间的纠结看得许微澜心底荡漾。
人人都喜欢她家的沈舟,喜欢他总是精神奕奕的劲儿,喜欢他似笑非笑的坏,更喜欢他认真起来专注的样子。可是没有人知道,沈舟最性感迷人的时候,是他抱着她一起沉沦的瞬间。
那迷蒙的眼神,晕染着情动的嘴角,还有骤然拉紧、带着韧性的颈部曲线。
许微澜忽然很怀恋,原本只想戏弄一下他,却没想到渐渐地开始投入起来。
不知不觉衣衫半褪,她把他的手贴胸口放入,渐渐感觉到了沈舟的反应。鬼使神差的她又开始矛盾了,忍不住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的脖子。
是不是来一个女人这样诱惑你,都这么不会反抗?!
沈舟莫名其妙:“嗷!”
原本迷茫的眼瞬间清透。
男人忙不迭推开她,跟罚站似的站得老远:“你、你……”
许微澜裹着薄纱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自己操之过急。
“饿了吧,吃点东西。”
“不吃。”拒绝得干净利落。
可当食物一盘盘端进来,沈舟忽然就迈不动腿。
全是他爱吃的。
许微澜坐下给他盛了一碗汤,番茄熬得很软,汤很入味。他忍不住就坐下来,端着碗先看她。
许微澜笑了下:“喝吧。”
可怜见的,外边刀光剑影喊打喊杀,她知道这家伙也没什么机会坐下来吃顿好的。
沈舟喝了一口,眼睛很亮。
“你这是哪里挂的?”
许微澜低头拉起他的衣摆,那里划了一条很长的口子。
男人刚想说什么又顿了顿,改口:“树枝勾的。”
许微澜让人拿了针线,挑了下灯芯让光线更亮,坐在灯罩下给他缝衣服。
沈舟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他愣愣看着烛台边的女人出神。
一举一动,一个拉线一个低头轻咬,看得目不转睛。
许微澜的贤良都是做做样子的,当她再看自己绣的那一道蜈蚣口,因为力道不一样,沈舟原本平展的衣角变得歪来扭曲。
她不好意思地往下挪:“要不要给你换一件啊?”
“不用。”
沈舟拿起衣服,顿了顿:“我真要走了。”
许微澜垂眼点头。
“谢谢你的饭菜还有……衣服。”
“不用。”
“我……”他摸摸鼻子:“那后会嗯期。”
也不知道那含糊过的是有期还是无期,等人走后,许微澜静静坐在他做过的椅子上,端起沈舟用的碗筷,边吃边流泪。
江湖第一美人若云钟情沈舟的消息很快就放了出去。
沈舟莫名其妙地就树敌无数,连带着同门师兄弟见了他都酸溜溜的。
“舟啊,被第一美开瓢的滋味如何?”
沈舟想起那一晚上,刷地蹦树上蹲着,莫名地红了脸:“别闹。”
“唷,还真是!”
“感觉怎样?棒不棒?”
沈舟忽然觉得有些烦:“闭嘴。”
再次见面又是几个月后,从初春到盛夏。
许微澜拿着把扇子坐在院子里摇啊摇,抹了清凉膏后总算没那么多蚊虫招惹她。摇着摇着就感觉耳畔有风声,转眼就看见了俊俏如月中庭桂的梁上君子。
沈舟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似的来了,许微澜勾起嘴角,又是一句柔柔的:“饿了吧?”
又是一桌他喜欢的菜,沈舟安慰自己说看吧,这就是他来的目的。
可明明知道这不是。
吃完之后许微澜以为他起身要走,忙拉了把他的胳膊。
“嘶。”
一股子铁锈的味道才传来,沈舟胳膊往回缩,许微澜忽然就撸起他的衣袖。
处理得心不在焉的伤口暴露在眼前,白布条上的血都发暗了。
她瞬间就心疼得厉害:“怎么弄的啊?”
沈舟目光落在她眼底,那不自然流露的关切,真的不是在作假。
“不小心。”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这样那样都不小心。”许微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匣子,里边有棉布,药水,各种齐全。
这些她早就准备好了。
沈舟神情很软:“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他爱吃什么,怎么知道他需要这些东西。
她换药的动作有点笨,摸的动作更是拙劣,可像是怕他疼,跟哄小孩似的一边清理包扎一边吹气。许微澜闻言挑眉露出一个笑:“知子若母。”
一阵轻笑。
沈舟忍不住抱着她的后脑勺,许微澜诧异抬头,他飞快地亲了她的额头后羞涩别过脸去:“谢谢。”
许微澜打了最后一个结,直接解开了他的腰带。
笑话,这里有多少人垂涎他,许微澜很清楚。这家伙就是嘴倔,睡服他才是简单粗暴的单刀直入的快捷方式。
这一次他没主动,但是也没抗拒。木床吱哑,两道汗湿的身影在潮热下起伏。
之后沐浴的时候,许微澜后悔得要死。
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记得沈舟给她带来的快乐,却忘了磨合期这家伙不知疲倦的精力。
许微澜疼得中途差点就想把他踹下去了,可踹了又觉得心疼,就靠着这股子毅力撑到最后,已经是天光破晓了。
沈舟走的时候在窗台上不忘回头:“要不要给你赎身?”
把她当成了百花楼的姑娘了,许微澜一个水瓢砸过去:“滚!”
这件事再也没有提,可沈舟来这里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频率也越来越高。百花楼本来就是个逍遥地,里边的花样道具比许微澜那边还来得荡漾。
两人算是过了一段小日子,可在一次沈舟说了个地理位置之后,消失了三个月。许微澜去了他说的那个小破庙,从佛像后找到一个暗格,打开之后闪烁的金银光差点瞎了她的眼。
这家伙在她那个时代穷成狗,却没想到在这里拥有这么多的财富。许微澜愣愣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