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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决则接过左梅梅的包,放在了座位的里面,之后就揽住了她的肩,用他惯有的那种懒洋洋的语气,笑对程诺,“诺诺,哥吃回头草了。”
这话明明是杵着左梅梅在,作秀的。
可程诺还是觉得一口气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半天没有犯上来。
原来,她的理解还是错的。
大概,那晚上杜决临睡前的那句话,只是觉得:他把她当朋友,可是她却重色轻友地无视了他这个朋友,所以,他怒了,失望了,却不知怎么惩罚地,便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真是可笑啊。
她怎么就忘了,他们是太熟了,真的太熟了,熟到这辈子他对她是擦不出什么爱情的火花来的。
“回头草”左梅梅白了杜决一眼,“听你这话,怎么这么儿戏啊?”
“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很戏剧化的,两天前你陪我喝酒的时候,能想到现在跟我凑一起么?”
程诺还在微笑,笑容已慢慢僵化:原来,那晚她和高铭去看电影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吃饭喝酒了,是不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就旧情复炽了?
左梅梅也感慨,她看向程诺,由衷地说道,“是挺突然的,其实现在我都感觉不太真实,就跟你俩假结婚似得……,而且,我答应地也突然,哎呦,程诺,我一定是有病。”
杜决赞同,“是啊,有病,你对我有相思病。”
“嗳,杜决,你别太嚣张啊!”
“这是事实啊,那晚是谁醉醺醺地跟我说,她高中时是真心喜欢我的?”
是谁?当然是左梅梅。不仅是高中时,可能现在,都是非常喜欢。——程诺径自在心底补充了这么一句。
左梅梅被说中心事,脸红了,她有些心虚地看了眼程诺,而后对杜决抡了抡拳头,“越说越嚣张了啊。”
杜决无视她的拳头,又把视线落回程诺微笑的小脸上,他的眸光一冷,“前两天,诺诺还问我,啥时弄个第九任的,现在第九任就来了。人家都说,九九归一,这还真有点道理,我是从不吃回头草的,可逢九怎么就吃了呢?”
左梅梅觉得他是强词夺理,“那将来,你的第十任又怎么解释?”
杜决瞥了一眼程诺,而后端起杯子喝水,不清不楚地嘀咕,“没有第十任了!”
程诺心里一个咯噔,这是什么意思?
左梅梅也是一阵心悸:她可能成为杜决的最终归宿?不,不太可能,杜决他心里有人的,如果不是为了看清自己的感情,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地答应重新和杜决交往,可是,不可否认,杜决的这句话,让她升起几分奢望,说不定……说不定她和他就真的走到最后了呢,都这个年纪了,谁不是奔着要结婚的前提去交往的呢?
当然,两个女人都猜错了,杜决所谓的没有第十任,是要将那个位子给程诺留着了,他不迷信,可是也觉得十是个好数字,十全十美啊,有了程诺这一个,他再不会去想别的女人了,其实,这么多年,他压根也就没认真地去想过别的,除非……除非他还能够找到另一个可以真心打动他的,只是,可能么?
像是自言自语,杜决又稍稍抬高声音,重复一句,“真的没有第十任了!”
程诺听着难受,很难受,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快颤起来,那种强忍着要哭泣的轻颤,嗓子里像是堵住了石头,近乎痉挛地疼。
她呆不下去,她看不下杜决和左梅梅说笑,听不了杜决说得那些,这么多年来,她没听他对谁说过这么煽情的话。
她垂下头,掏出手机来给高铭发短信,——“如果,我现在想跟你一起吃晚饭,还来得及么?”
杜决抬眼,看见了她的小动作,他放下水杯,盯着她的手机问,“你很忙啊?”
程诺笑笑,“没,随便跟朋友聊聊。”她想离开,可是如果由她开口主动离开,难免显得她小气,左梅梅不知道会怎么想,她只希望……只希望高铭能给她个电话,只希望有个人能出现,带她离开。
左梅梅闻言,笑着打趣,“朋友?男朋友吧,是高铭么?”
程诺点头。
杜决见了,直接来了一句,“既然你忙,那你就先去忙吧。”
他竟然下逐客令!?
左梅梅瞪了一眼杜决,“说什么呢,菜马上就上了,你可真奇怪。”
程诺的面子再也拉不下来,是继续坐在这里,还是顺着杜决的话,扬长而去?
要是平时,她肯定二话不说地起身而去,用一种很拽的姿态,可是现在……
在程诺的自若快坚持不住的那一刻,高铭打电话了。
有一种释然和感动,让程诺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她侧头接通了那个电话,与此同时,心底里决定,自此彻底忘了对杜决的那份情。
程诺走了。
一个微笑之后,她拿起了挎包,“真不巧,有点私事,你俩慢慢吃,改天我请客,再给你俩道贺啊。”那话说得很轻松,笑容也自在。
看着她的背影离开,杜决终于也没那么自在了,他暗暗握住筷子的手,几乎就要把那双筷子单手折断,第一道菜适时端了上来,杜决面无表情地把伸出筷子,“甭管她了,咱俩吃吧。”
左梅梅点头,总觉得哪点不对劲,可是,却一时想不透彻。
个中滋味,想必只有杜决自己最清楚,他这是两天前被程诺刺激了,而且,每当他被刺激的时候,他都会做混事。杜决也是男人,杜决也爱面子,可两天前程诺识破他将汤面送过去却遭拒绝的事实后,他觉得没面子了,也觉得自己在程诺的眼里是个笑话,他也有自尊的。
所以在说完那句变相的表白后,有些不甘不爽的他,又摆了程诺一道……
杜决也觉得自己挺抽抽,这种近乎报复程诺的方法,连他都觉得幼稚,可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报复的,只是自己而已。
学生时代,杜决每和程诺吵架一次,每对她失望一次,每发现程诺对哪个男生特别一次,他都会去找点事来折腾,比如:去冲动地交个女朋友,再比如,将自己想要留给程诺的项链,送给别人。
杜决做混事,决定来得快,后悔也快。
以项链一事来说,当他把那樱桃吊坠的项链给了别的女人之后,没多久就发现,自己最放不下的,还是只有程诺,所以,他又厚颜无耻地在跟那个女人分手的时候,又把项链给要了回来,不要别的,只要这个项链。
包括左梅梅那次。
程诺没心没肺地要给他和左梅梅拉线,杜决一气之下地同意了,后来,他又偷听到左梅梅和程诺的谈话,程诺那没良心的,说她这辈子都绝对不会喜欢上青梅竹马。
杜决更气,冲动之下地就将项链送给了左梅梅。
还有大三那年,封婷得到那项链,只是因为前一晚,程诺和一个男生在外面过夜,彻夜未归……
他杜决就是这么情绪化的一个男人,而可笑的是,他那么情绪化,却能够把自己的真心一直遮着,而且遮得严严实实。
……
程诺感激高铭的及时出现。
可感激不代表她会主动投怀送抱,甚至是以身相许。
事实上,一个晚上她都没吃两口饭,在杜决面前,她说要同高铭一起吃,而在高铭面前,则说之前刚跟左梅梅吃过饭。
晚上更没有什么夜生活,她借口有些累,便让高铭提前送她回家了。
打开客厅的门,房间里一片漆黑。——这是应该的,杜决才跟左梅梅重修旧好,应该多享受下二人世界的。
程诺为这个认知难过,她借着洗澡的时候,低声哭泣,想压抑都压抑不住,不知为何,杜决和左梅梅走在一起,这让她比以往杜决交的任何一任女朋友的时候,都要难过,大概,因为这还关乎她的一个好朋友。
喷洒的水流一次次冲洗掉程诺的眼泪,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浴室里呆了多久,直到身上的皮肤全都被熏得通红,脑子一片晕眩的时候,她才裹了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
打开卫生间的门,一眼瞧见,杜决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也会抽烟!?
程诺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还不到晚上十点,“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杜决没抬头,狠狠地猛吸一口,“怎么,巴不得我晚回来,你好把高铭往家里带?”
程诺气结:这么变态一男人,她当时怎么就眼拙地喜欢上他的?就因为自己贡献了初吻?
“杜决。”
“有事你就说。”
程诺咬了下唇,眼里闪着坚决,“咱们把那个假结婚的协议解除了吧。”
杜决的身子一僵,慢慢地回了头,近乎恶狠狠地盯着程诺,“你说什么?”
“解除协议,提前解除!”程诺一下子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为什么?”
程诺觉得好笑,这答案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吧,好,非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的话,“那个,我和高铭之间……不想再拖了。”
杜决哼笑一声,口气不善,“我说呢,嫌我拖累你太久了,是不是?”
程诺耸肩,“正确地说,应该是咱俩彼此拖累才对。”
杜决有种自己打了自己的脸的感觉,他搓了搓下巴,而后将烟头一下子摁在了茶几的玻璃桌面上,“好,很好!程诺,你好样的,你非要把我气死才高兴,是不是?”
说着,他蹭得站起,一脚踢上了茶几一角。
“砰!哗啦!”
因为那力道太大,茶几被踢出好远,而上面摆放的玻璃茶具,则无一幸免地跌落在地。
程诺一个哆嗦,没来由地想起杜决学生时代打人的样子,有点后怕。杜决发起狠来的时候,真的很吓人,她现在有些悲观地想着:杜决应该不会对假老婆的她,出动家庭暴力吧。
“你过来!”杜决一手叉着腰,一手向程诺招了招,显然气愤未平的他,呼吸都有些剧烈起伏。
程诺哪敢过去,“有……有话就这么说吧。”
“Shit!”杜决轻斥一声,便自己大步走过去,瞧着程诺后退,他三两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