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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决白了她一眼,“损,接着损,哥现在的忍功很好,早就被你这没良心地给磨练出来了,接着损!”
话虽这么说,可杜决却老实地将那有他半个人高的玩偶抱着,心想着:抱不到真人,抱着带她气息的替代品也成。
这时,左梅梅终于肯从浴室里爬出来了,还好,穿的比较保守。
杜决瞅着左梅梅那张脸,恨不能冲上去扯烂,他满肚子抑郁无从发泄,对着左梅梅就冷嘲热讽地来一句,“在别人家洗澡,不用心疼水费、电费是不?”
左梅梅正擦着头发,被杜决的一句讥讽搞得有点懵,完全没明白对方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程诺瞪了瞪杜决,而后安抚左梅梅道,“别理他,那人在发骚呢。”
就这样,两个女人进了卧室,一关房门,杜决便瘫在沙发上:瞧这日子过的,完全没地位嘛!
左梅梅还是有点心虚的,“诺诺,你说,我来过夜,杜决是不是那家伙是不是不高兴啊?”
“他凭什么不高兴?咱俩又不影响他什么的,再说,这现在也是我的房子。”想到这,程诺就得瑟。
这下,左梅梅释然了,她有些兴奋地拿起床上的情趣内衣,“这个,瞧见了没?我一眼看到,就觉得适合你!——送你啦!”
程诺无语了,“你和杜决的品味……,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只不过,我和杜决又不是真结婚,你送我这个让我穿给谁看去?”
左梅梅不以为然,“谁说让你穿给杜决看的啊,我是想问你,你跟高铭有没有什么发展?啥时候一个激情,二人去了宾馆……”
“打住!”程诺干笑,听不下去了,“咱俩还是睡觉吧,啊。”说着,她抢过左梅梅手里的内衣,随便找了个犄角旮旯地塞了进去。
左梅梅抿唇偷笑,她看了看门口的方向,想了想,又旧话重提地多问了一句,“那个,那个杜决他……真的不介意?”
“介意也不理他!”
当然,说程诺一点都不在乎杜决的感受,那是假的,她也会惦记着那男人晚上躺沙发上睡会不会不舒服,只不过,之前的擦枪走火事件,那家伙事后撇清一切的态度,实在给她的打击有点大,而今儿她主动约左梅梅同住,也有那么几分报复的味道。
这一夜,别人她不清楚,可程诺自己明白,她是注定难眠了,绝对的自作自受。
迷迷糊糊地,终于有些睡意的时候,程诺忽而觉得身边有了动静,——是左梅梅!
由于这个二室小套房,空间有限,所以不像之前杜决家那样,是两个卫生间,在这个新居里,晚上谁想起夜三急的话,也需要经过客厅。
程诺想着,左梅梅这妞估计是要去方便的,便没在意。
左梅梅确实是去解决生理垃圾的,只不过,在她从卫生间回卧房的时候,经过了沙发旁,却停住了。她借着月色和小区里夜灯的微薄光线,看着正在酣睡中的杜决,慢慢地探出手去,轻轻地撩起被子,盖住杜决暴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然后,带着几分回忆的深情,慢慢地蹲在沙发旁,看着那个发出轻微鼾声的男人。
……
程诺掩住唇,靠在卧室冰冷的墙上,本就不多的困意,一散而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近乎恍惚地回到床上,更不清楚左梅梅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友不止一次地对她说:那曾经的两个月恋爱,就是儿戏!
可是,就她刚刚所见,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左梅梅爱杜决,一直爱着杜决!
如果非要回忆起当年她是怎么撮合左梅梅和杜决的,那段往事她几乎可以一点细节不差地说出来。——最好的朋友,要求她搭线帮忙追她最喜欢的男生,这样的经历,非但狗血,更是刻骨铭心。
“程诺,我好佩服那个叫杜决的,长得帅是其次啦,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他好厉害,一个在差班里的学生,居然可以用那么神速的进步来到尖子班,而且,他的那化学成绩,绝对可以说得上是睥睨众生。”
“程诺,班里的人都说你俩从小就认识,两家是世交,而且一直住在一个小区里,我想认识他,和他做朋友,帮个忙吧。”
“程诺,我完了,我发现自己的青春开始萌动了,如果高中时期允许我谈场恋爱的话,我一定要去倒追杜决!”
“程诺,……唉,真是挺不好意思开口的,可是我自己算是无计可施了,你就帮我搭个线,试探下杜帅哥是怎么想的,我听说他挺风流的,当然,这些过去我不是计较,而是在想……他的风流有没有机会落到我头上?”
左梅梅的大胆,左梅梅的直白,左梅梅羞涩的神情和话语,程诺都记得一清二楚,她当然也记得,自己是怎样撮合的过程。
严格说起来,撮合的过程,不过就是两句话的功夫。
当时,她是借口问杜决借化学参考资料的,而那几本参考资料,巧不巧地就是杜决把高才子送她的那几本丢在水桶里之后,他自己买来赔她的。程诺拒接,杜决便自己留着用了,想不到,效果那么立竿见影,所以,程诺后来再硬着头皮地要借这几本书的时候,杜决冷笑了。
“怎么,现在觉得哥买的这几本书是香的了?当时不是嫌弃地很么?别人送你的,没用上?”
程诺咬牙切齿地,没跟他计较,“借不借,一句话。”
杜决嘴上恶毒,可拿书的动作却不犹豫,“别给我在上面乱写乱画的,珍贵着呢。”
“小气吧你就!”程诺接过书,没有急着走。
杜决上下看了她几眼,笑道,“干嘛,想留在哥的书房里,跟哥一起学习?……嗯,也挺好,你英语好,我化学比你强,咱俩可以互补互补。”说着,他挪出一张椅子。
二人从小到大,一起学习的次数比单独学习的次数都多,可这一次,程诺没答应,也没落座,而是瞅着杜决的那张脸,带着审视地看了半响。
杜决被她看得脊背发凉,“喂喂,还想要啥明说,你别露出这眼神,哥看着心里颤悠。”
程诺咬了下唇,“你说,是不是你的雄性荷尔蒙比一般人要多啊。”
“咳咳……”对于这分不出是褒是贬的话,杜决相当无语,“别别……别说的那么含蓄,你到底想说啥,咱明说,啊。”
程诺瘪了下嘴,“我就纳闷了,明明你都恶名昭彰了,为啥还有那么多无知少女趋之若鹜呢?”
程诺越说,杜决是越迷糊,可迷糊中,还坏心地咧嘴笑笑,“干嘛,你也‘趋’过来了?”
是,“趋”过来了。——程诺心底承认,面上却越发冰冷,这想法其实有点变态,她也知道,这是嫉妒。
“少来,左梅梅,你知道吧。”程诺终于直面话题了。
杜决想了下,点点头,“最近老跟你腻在一起的那个转校生嘛,知道。”
“你觉得她怎样?要不要考虑发展一下?我觉得挺好的,不比你之前才甩掉的那个舞蹈队的差,起码,人家规规矩矩的,看起来没那么风骚,当然,也许你的观点有所不同。”撮合的同时,程诺不忘对杜决及其旧情冷嘲热讽一番。
杜决这下明白了,程诺是来当红娘的,当下,他的脸也冷下来,“拉线费多少?”
“什么?”
“你撮合我和左梅梅,事成后,她给你多少好处?”
程诺生气,“杜决,你就侮辱我的友情吧!左梅梅配你,可惜了!”说着,她扭头要走。
没走两步,就被杜决从后门扯住了手腕,他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细细地瞅着她的小脸,“这事,是你自作主张来找我的,还是她求你帮忙的?”其实,以他对程诺性格的了解,知道答案不会是前者,可仍是不违心地问了句。
程诺却没正面回答,“你爱考虑不考虑,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之后,程诺拉开杜决的手,走了。
而这次谈话的第二天,班里便传出了杜决新交转校生女友的头号新闻……
……
这段恋情,来得快,去得快。
本以为往事如风,却不想,当年残留的影响力这么持久。
程诺错估了杜决的吸引力,更低估了好友的深情。
这一事实,让程诺心里百味杂陈的,因为,她也在伪装着,所以能够理解,每次左梅梅跟她聊起杜决时,那无所谓的口气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无奈和心痛。
原来,一个人想要隐瞒一份感情,真的可以做到人鬼不知。
换位设想,她有些莫名的愧疚,却不知道自己又能为朋友做些什么,因为,她也同样情陷其中。
……
每个人都在伪装。
而又有几个人的伪装可以被识穿?
第二天,左梅梅依旧嬉笑开朗,和杜决没心没肺、神色自若地打趣和开着玩笑。
程诺默默看着这一切,一语不发,或许,在她和高才子可以牵手成功的那天,她可能会问问好友:如今,还想与杜决重修旧好吗?
左梅梅没再过来和程诺同住,程诺也没再邀请。
没有了和杜家父母同住的日子,程诺快忘了自己这个假婚的身份,终于一个周末,杜决提出要程诺在第二天陪同出席一个同事的婚礼,程诺才回归本位:她现在可是杜太太!
“不用穿得那么漂亮,抢了人家新娘的风头就不好了。”
程诺无力地看着身上再普通不过的黑色小礼裙,唯一抢眼的地方,就是露了一块美背而已。
“哎哎,说你呢,快换了这件,呐,穿这个就成了。”
程诺接过杜决递过来的白色连衣裙,中规中矩地像是下乡的知青青年,不过,和杜决身上的那套白色西装倒很般配。
说真心话,杜决这厮是长了一副好皮相,人靠衣装,换上那身行头后,杜流氓立刻化身骑着白马的杜王子。程诺由衷地弯唇赞了声,“挺帅,到时,别是你抢了新郎的风头。”
杜决没回嘴,扭头打领带去了,实际上是他没敢回头,因为那嘴角的偷笑,遮也遮不住。
到了婚礼会场,程诺才发现,这婚礼挺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