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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爸爸停住脚步,“还有事么,阿葵?”
阿葵、阿葵……
每一声唤都让杜妈妈心里颤了颤,她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开始酸涩起来,“你……你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回来咱们厂做吧。”
说出这样的话,杜妈妈知道自己是冲动所为,可真说出来之后,却也没有特别大的感觉。
就当做帮个朋友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杜爸爸则会以一笑,“不好,人言可畏,你自己撑着一个厂子,一定很辛苦,适当的时候,就让豆豆或是诺诺来帮忙吧,也该享享清福了。……我走了。”
如果说,整个会面过程,杜妈妈都心怀芥蒂的话,那么此时,她才算真正对杜爸爸设下心防。
怎么说,也是一起过了二十多年的人啊。
恍恍惚惚的,杜妈妈都不知道自己走回家的,进了家门,连杜决唤她都没有听见。
封先生瞧她不对劲,“怎么了这是,小区的保卫为难你?”
杜妈妈这才回神,“没……没有,他们说要加强监控,并增加一人同时轮岗。”
封先生点点头,“这样最好,不过,治标不治本。”说着,他看向了浴室方向,“这个臭丫头,是想躲在浴室里一辈子吗?”
杜妈妈的不对劲,虽然封先生也引起注意了,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倒是杜决看在眼里,趁着杜妈妈去厨房的时候,他跟了过去,“妈,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杜妈妈讶异于儿子的敏感,却还在打哈哈,“什么呀,不就是……婷婷被人泼水了,这事你最清楚,不是吗?”
杜决夺过母亲手里的刷碗布,“行了,跟你唯一的儿子你还瞒着?一进门就看见你脸色惨白惨白的。”
杜妈妈干笑,到底没有说出自己见过杜爸爸的事,却说了杜爸爸说过的话,“儿子啊,你真的一点想要来厂里帮我的想法都没有吗?”
杜决精着呢,想着杜妈妈现在提起这个事,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要不,就是有人撺掇的,“那厂子是你的心血,我过去是早晚的事,只是不想荒废了我的手艺,等过几年,我年纪大了,拿着手术刀会抖的时候,再过去帮你,反正厂子也算步入正轨了,除非妈你有野心,想做大、想上市,其实,当初我提议让程诺去帮你,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现在这个时候,提起程诺可真不合适。
杜爸爸对着杜妈妈说的那句:现在年轻女人可不比以前那时候。
这话对杜妈妈影响大着呢。
也算是一种习惯吧,杜妈妈跟着杜爸爸过了二十多年,平时大事上,听杜爸爸的话听惯了,如今仍逃不了那个惯性。
“诺诺的事,等你俩正式结婚了再说吧,你俩这折腾的,又是假结婚,又是辞职,又是领证没领成,现在我都不知道你俩到底啥关系,说不好再过几天,你俩又吹了,说没任何关系,就是普通老乡和邻居关系呢。就算不提这个,光说程诺本人,诺诺那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她是有能力,可就因为有能力,说不定她瞧不上我们那个小厂。——豆豆啊,你这孩子心眼太直,别总是为别人想,妈就你一个儿子,你也该为妈想想,是不?行了,这事先这样吧,我也不逼你,反正你往心里想着点,我忙了,你出去吧,瞧瞧婷婷出来了没有,现在她那个事最要紧。”
就这样,杜决被杜妈妈给轰出了厨房。
母亲的话也在理,可那句说不好过两天他就会和程诺吹了的话,他可真是不爱听。
可瞅着程诺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样,这样的假设,说不定……说不定……
杜决心烦了,他再也坐不下去,就要开门往对门冲去,而封婷总算舍得从浴室里出来了,一出来就看见杜决要出门,她怯怯地唤了声,“哎,豆豆哥……,你要去哪啊?”
杜决没好气地回道,“你要真是害怕,就把实话跟封叔叔说清楚!这样家人才能保得了你,别指望我会给你当贴身保镖!”
说完,杜决便开门而去。
封婷又委屈了,瘪瘪嘴地挤出两滴泪,“什么态度嘛。”
“你还想要什么态度?”说话的,是封先生,他同样没好气,对着女儿招招手,“你给我过来,进卧室来,你给我说清楚,要是有半点隐瞒,我……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
杜决到底敲响了程诺家的门。
要不是被母亲的话给刺激了,可能这会子杜公子还倔着呢。
杜妈妈也算一语点醒梦中人,好容易追到手的女人,他怎能就这样让她跑了?
恰好,开门的是程诺,“有事?”
杜决抿抿唇,没说话,扯了她的手臂就往楼梯口走,还不忘帮她关上了房门。
“喂喂,杜决,你这是要干嘛?”程诺被唬了一跳,杜决这架势,跟绑架也没什么不同啊,她挣扎着,试图甩开他的大手。
杜决拧了眉,干脆地将她给横抱起,往楼梯间走。
太嚣张了!
程诺踢腾着双腿,无用!
程诺捏着俩指头掐杜决的后颈的皮肤,杜决疼得咧咧嘴,抱着她越发用力了。
一直将她的人抱到了楼梯上,杜决才把她给放下,对着她的脸吼了声,“死没良心的,你是要掐掉我的肉是么?”
程诺心想:她现在是恨不能吃他的肉!
“你皮粗肉厚的,我掐两下能怎样?”
杜决不怒反笑,“我是发现了,咱俩之间,好像这种摊开了吵架的时候,更为和谐。”
程诺别开脸,其实,她也发现了,她想以往那样跟他吵起来,反而让彼此没有什么心结存在,相反,不吵不闹的,倒容易冷战、互不理睬。
“你……你不在家里陪着你妹,找我干嘛?”
杜决这次是真笑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亏你还说是我妹,怎么着,你连封婷的醋都吃?”
程诺对上他的眼睛,“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先不说我会不会吃醋,怎么说,你俩也是曾经的情侣,又没有血缘关系什么的,要是葵姨真的看她顺眼,内部消化了她,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杜决笑得越发可恶了,“呦,醋味还不小。”
程诺羞愤地脸都红了,“杜决,你……你把我从家里给劫出来,就是为了说废话的么?”
杜决轻叹,大手一伸地将程诺扯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诺诺,咱俩别吵了,行不?都是我的错,都算在我头上,行不?”
杜决认输了。
程诺反而不自在,“我可不是跟你吵什么,杜决,咱们把理给说清了,是你先无理取闹地坏我和同事的关系,还让我辞职的!”
“嗯,我的错,以后不了。”
“我……”程诺又被噎了下,“那也是你……是你把左梅梅给我的裙子,让封婷穿的!”
“对,这也是我的错,以后不让她碰你东西。”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俩孤男寡女的……”
“我们什么都没做!她在小区里被人恐吓,还泼了水,差点以为是硫酸,当时慌了神,怕吓到家里,才去新居换了件衣服。”
程诺眨眨眼,心里再多的不满,当听到封婷的遭遇后,也心生恻隐了,“那……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不知道。”
“呃……”
“因为她是咎由自取,她应该是傍上哪个有钱的老男人了,……我也不知道。”杜决慢慢松开了程诺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所以,诺诺,我跟她怎么着也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样,不光是她,跟谁都不可能,别总不相信我,这样……我会很累。”
程诺慢慢低了头,“……其实,我没有不信你。”
如果她真不信他,以他那么风流的爱情史,她也不可能这么义无反顾地栽进来,连左梅梅那个朋友都不顾了。
杜决听了她的话,真有点受宠若惊,“是么?真的么?”
程诺白了他一眼,“爱信不信!”
“别呀,要不,你亲哥一下,你亲了,就说明你说的是真的。”杜决开始得瑟了,当心里的大石放下后,人也皮起来。
程诺再瞪他,“懒得理你,反正你爱信不信!”说着,她推开他的人就要走。
人还没下楼梯,就被杜决给堵墙边上,吻住了。
都说吵架后和好的那刻,温情时的感觉特别美好。
杜决是尝到甜头了,他后悔啊,后悔昨儿晚上没有把她给办了,有床又没人打扰,那样一条件下,竟被他给错过了。
搞得今天又回到地下情的状态,在楼道里偷偷摸摸的,只能摸一摸,隔靴搔痒。
半响,杜决贴着程诺的耳边气喘吁吁,“回新居吧。”
程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个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想得美!”
杜决低笑,“好,那明天?”
“等我例假来之前,你就消停吧。”一想到不知道会不会怀孕,程诺就有点心情不佳。
杜决可不爽了,“那算上你例假的那几天,岂不是要等个十天半个月的?”
“爱等不等!反正,你自己不也说,十几年都等来了,还在乎十几天?”程诺发现,这话可真是好用。
杜决认了,“怕了你。那下周末,和小橙一起出去玩的事……”
“嗯。”程诺精简地应了声,表示计划照旧。
杜决这才满意了,“回了我就给陆离打电话说这个事。”
“……嗯。”程诺垂了眼眸,那是他和那个女人的事,她不想管。
“明天周日,咱俩出去约会?就那个青云山一日游,听说山顶的负离子很多,咱们去净化净化各自的肺?”
程诺也笑了,“都去腻了。”
“跟我单独可没去过吧,就这么定?”
“嗯。”
“我带吃的和水,明早在楼下等你?”
“嗯。”
“你可不许给我睡懒觉!”
“嗯。”
杜决忽而坏笑了声,“要不,我把家里的帐篷带上,咱们在山顶支个帐篷,猫在里面……嗯,来一次?负离子多,肯定可以更持久。”
程诺不可思议地瞪他,“别抽风!”
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