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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计划是美好的。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杜决今儿穿得休闲,那洗起来也不讲究,丢洗衣机里转转就可以了。所以,他一到那石头边,便扑通一坐,长臂一伸地将程诺拽自己腿上了。
程诺心底哀嚎,她不想坐的,真的不想坐的!
左扭右扭地想从某人的腿上移到旁边的石头上,可那点挣扎的小力气,在杜决看来,跟调情差不多,他突然一掌拍向在自己腿上惹火的小屁股,声音低低的,还有点嘶哑,“我说你是虫啊,蠕动什么?”
“……”蠕动?没有,她没有!
“怎么着,这么坐不舒服?”
“……不舒服!”其实,最主要还是别扭,“我要坐石……”
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来,杜决就把她的双腿一分,跟变戏法似得,等程诺回了神,二人已经面对面,她也毫无脾气地就这样跨坐在他的大腿根上了。
“这样,舒服了吧。”杜公子的声音更低,更嘶哑了,双手交叠在程姑娘的臀部,托着她整个上半身。
“……”
程诺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要,她不要这么坐着!这不是方便杜某人耍流氓么!
“杜……杜决,我们……我们走走,散散步吧,这刚吃完饭的……唔!”
她就说么!
她早就应该猜到了!
杜决这流氓早就心怀不轨了!
“唔唔……”
现在的姿势,不仅方便杜某人耍流氓,还更方便打Kiss!
杜公子那猴急的,舌头都快抵到她的嗓子眼里去了,背后那铁臂,再多用一点点力,恐怕真的要把她的腰给勒断也说不定。
“别叫,想把别人引来偷窥呢?我是不介意,就算被偷拍了放网上,我都不怕!”杜决贴着程诺的耳边喘口气,下一秒,又跟饿鬼似得张口,将她整个耳垂都含进口中。
程诺全身都不受控制地发颤,地下情啊,果然这种偷偷摸摸的,有着别样的感觉,全身的感官在紧张中,凭空地升腾到一个新的敏感境地。
感觉到杜决在吻她的同时,一手始终护住她的后背,另一手却不那么绅士了。
“……别……”
程诺觉得,自己在抗议了,可是那声音到底发出来没有,连她都不敢肯定。
因为,她的抗议完全无效,杜决已经成功地做了他想做。
不知过了多久,杜决抬头,猛地将她的人拥住,紧紧地,压抑着重重喘息,声音已沙哑地过分,“……我们回家,回新居,嗯?”
程诺可比他好不了哪去,软软地趴在他的肩头,现在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
杜决抱住她的腰,将她从自己的腿上抱下来,却见她双腿一软,他及时地架住她的身体,轻笑,“这么脆弱?”
“去死!”
杜决干脆地笑出声来,“会骂人,就说明还有力气,不用哥抱你走。”
程诺瞪他。
却换来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走,咱们去打车。”
……
今天,程诺和杜决间,经历了不少第一次。
第一次大半夜地在公园里做坏事,第一次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和他亲吻,还有……第一次他和她两个人坐出租车上……打Kiss。
公园里的撩拨,只是个开始。
二人一坐上出租车的后排,杜决便伸臂将身边的人勾进怀里。
看见他就要压下来的俊脸,程诺一手抵开,极低地斥责一句,“有司机!”
“怕什么,反光镜看不到后面的。”说着,拉开她的小手,又要低头。
“你至于这么欲求不满么?”
闻言,杜决的脸在距离程诺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住了,他慢慢收拢了笑,灼灼地盯着她,“说的也是,好像总是我在主动。”
程诺翻翻白眼,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现在是谁主动谁被动的问题么,有人在,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杜决嘴角一撇,很嚣张地回一句,“我认识他是老几啊?”
“你……”
“诺诺,你是不是不喜欢哥吻你?”
程诺别开脸,“我懒得跟你说!”越扯越离谱!这话让她怎么回答?不喜欢的话,刚刚在公园里,他们都是在干的啥?
杜决不依,捏着她的下巴,又把她的脸给扭了过来,“诺诺,说真的,从来不见你主动亲我,看着哥这张脸,你真的没有半点感觉么?”
“你……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杜决以指摩挲她的下巴,带着几分诱哄地说道,“诺诺,要不要主动亲哥一次,嗯?你不是这么胆小吧。”
明知道他在用激将法,程诺还是心甘情愿地别他激中了,她突然就这么抓住他的衣领,凑近小脸,狠狠地……咬上了他的下唇。
杜决闷哼,唇上很疼,心情却好,“狠心的丫头片子!”
说罢,他轻佻地舔了舔她的唇瓣,义无反顾地将她压进怀里。
二十分钟的车程,程诺敢说,有十五分钟,她和杜决都在接吻。
那是一种与公园完全不同的刺激,下车的时候,明显感到司机师傅略显僵硬的表情,程诺脸红了,觉得有些丢人。
而且,她感到嘴木木的,不知道是不是都被杜决给吸肿了,这男人……还真是不懂得下手轻重,不知道她娇嫩着呢?
从小区的门口到新居的那个单元楼,途中有个便利店。
杜决那厮竟然进去买了包杜蕾斯出来。
这让程诺大窘,她庆幸自己没有跟进去,便利店的收银员,跟自己母亲好像挺熟的,毕竟是一个小区里的,母亲有时图距离近,就在那家便利店里买点日用品什么的,要是被母亲知道她跟着杜决偷偷买避孕套……
程诺扶额,想着这阵子自己过得还真是晕头转向的,人生怎么就到了发展婚前性行为的地步了?不仅如此,她还一直都没有避孕措施,都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有个小蝌蚪在身体里安了家……
如果非要给这些行为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那只能说:谁让和她做这一切的,是杜决呢?
本来是给他们这对新婚夫妻的新房,现在变成了偷情房。
偏偏杜决拉着她的手上电梯的表情,正气凛然的。
程诺彻底把自己当鸵鸟了,由着他拉着她走,由着他带她进了屋,纵容地由他在客厅里,就把自己给办了。
……
此时,杜决舒服地靠在床上的靠枕上,一点一点地把程诺的刘海往耳边拢去,又不厌其烦地将那些刘海给拨回她光洁的额前。
“为了你的健康考虑,咱们歇一会儿,等会吃个‘宵夜’。”
程诺掀掀眼皮,看见杜决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悟,此宵夜的深刻含义。
她拍开他的手,作势起床,“几点了啊,还宵夜,我得回家了,回去晚了,她会担心的。”
杜决轻轻松松地,又把她给推回床上躺着,“担心什么?你不是跟家里说,约了左梅梅么?两个女的,她还担心?”
程诺抓住杜决阻挠她的手,用力咬了一口,“我真的要走了,跟你溜了那么一晚上,刚刚又……,现在都有十点多了吧。”
没分没寸的色情杜决,一个晚上整两次,他也不嫌累,还要“宵夜”?
变态!
程诺腹诽,找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半了。
真是激情中完全不觉得时间过得快。
她一个激灵坐起,捞起薄毯遮着身体,“我要穿衣服,去冲凉,你……你回避一下。”
杜决乐了,“嗳,你说你身上哪块我没见过啊,还回避?来,哥帮你穿,胳膊伸出来,哥给你穿文胸。”
“杜决,别捣乱成么?”程诺是怕了,等着他给自己穿衣服,指不准二人又穿回床上折腾一回。
见程诺是真的着急,杜决也不是没眼力的人,找了个浴巾丢过去,“围着这个去冲凉吧。——要不,咱俩洗个鸳鸯浴什么的?”
程诺裹了浴巾,捡起一地衣服,光着脚丫子溜出去,不忘在房门口对着杜决丢一记白眼,“去死!”
后来,当程诺洗了澡,又有点后悔了。
这一身香喷喷的,回去怎么跟母亲解释?
还是杜决能想,“就说你跟左梅梅去做了个推拿。”
这好建议换来程诺的质疑,“你是不是也用这招糊弄过葵姨啊?这如果以后咱俩真领证结婚了,你会不会也用这招来糊弄我啊?”
杜决握着拳头轻敲她的脑门,“没良心的,哥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啊。——你刚刚不还嚷嚷着急么,现在调侃哥,又不急了?走,哥送你回家。”
程诺微笑,许了。
这就是热恋了吧。
热恋中,多在一起呆一秒,都是幸福的。
在搭乘电梯的时候,程诺想起下午的一件事,思来想去,觉得跟杜决说说也没什么,便当做一种谈资地开了口,说,“对了,关于我那工作的事,下午,我联系了以前一起当过专家的一个老总,聊了聊,如果没意外的话,可能下周一开始,我就去那个人的公司上班了。”
杜决打了个响指,“行啊,丫头,这找工作的速度够可以的,什么样的公司啊,待遇什么的,都谈好了?……嗳,瞧我,多嘴了,以你的眼光,还能差哪去?”
确实,有了之前质检所的比较,在奖金、福利上,程诺现在是见不到,可最起码,月薪上应该入得了她的眼,在电话里,虽然她没有和那位老总明谈,但是二人的交情摆在那,她的实力那人也清楚,如果她真去了,不是她自负,她敢说,月薪没有七八千的,那位老总自己也不好意思开口。
“就是一私企,规模还行吧,之前在事业单位里呆着,觉得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得太厉害,想去私企做做,感受下多劳多得的氛围,待遇好,那是自己赚来的,就算待遇少了,也不会觉得屈。……嗯,更何况,那公司里还有我一初中同学,到了新的环境里,也不至于觉得太孤立。”
杜决一听,不由好奇,“初中同学,谁啊?”
程诺没瞒着,“郭阳,不知道你还记得不。”
而杜决的第一反应,可不是记得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