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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
原来皇后娘娘已收了剑向他问话,他这才从失态中警醒过来,赶紧跪下:“奴才参见娘娘,奴才一时被娘娘的绝代风华所惑,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
这样请罪的话谁不爱听?马屁拍得不露痕迹,不愧是任总管,可惜皇后像是没听懂:“起来吧!”淡淡的坐下,自有宫人上前递帕子奉茶。
抿了口茶,皇后问道:“后宫之事已全权交由宋贵妃,任总管求见哀家,所为何事?”
于是任然把宫里如何没钱过年,宋贵妃如何没办法,皇上如何让他来找皇后商议,前因后果交代了一番,皇后嗤笑一声,对身旁的若水若云说:“你们瞧瞧,那人就看不得我清闲!”
若水打趣道:“娘娘,咱们皇上日理万机,哪管得着这些俗事?您就勉为其难帮帮忙吧!”
“这么说哀家是天生命苦该管这些俗事的?”皇后娘娘把脸一沉,任然在旁看着都心惊,想着这婢女口无遮拦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
谁知若水毫不害怕,倒是若云拿帕子甩了她一下:“这小蹄子越发的没规矩了!”回过来还埋怨了皇后一句:“都是娘娘您给宠坏了!”
皇后不以为杵,反说:“你以为皇上是怎样?他是伸手向我要钱要惯了!”两个丫头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
任然听着她们主仆如此大逆不道的对话,汗都下来了,可心中隐隐也有些安慰:皇后看上去脾气好得有点过分,难怪驾驭不了后宫,致使大权旁落。看来只要过了皇后这一关,捞点银子过年没问题!
总算回到正题:“内库还余多少银两?”
“回娘娘,还余十一万两,可每年过年都须花费至少五十万两,而且来年的银子也得到三月份才能拨过来的。”
“缺这么多?皇家过个年都这么寒酸,实在是没有面子啊!”
这句话真是说到了任大总管心坎上,正想再哭哭穷,顺便抱怨一下户部的抠门,给张立使使绊子,皇后娘娘下一句话直接把他打懵了。
“来啊,摆驾内务府,哀家要去看看皇家的钱袋子怎么穷到这个地步?”起身就要往外走。
任然扑通一声跪下:“怎敢劳动娘娘凤驾,奴才再想想办法,总要让娘娘风风光光过年才是奴才的孝心啊!”
“嗳,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哀家也不能难为了任总管不是?”皇后浅笑嫣然,完全是对臣下的体贴和宽容,任然一时难以揣度他的真实用意。外面传车驾仪仗的声音已经一层层吩咐了下去,眼见拦不住,任然又说:
“奴才先行一步,回去安排内务府迎驾!”磕了头就要退下。
“慢着。”皇后看着他一点一点收起笑意,看得他直寒到脚底:“你跟在哀家銮驾后面,一步也不许离开!”
到了这时如果任然还没有危机感那他就是十足的白痴了!回想起当时皇上那个貌似邪恶的微笑,他筛糠似的抖起来。
皇后突然驾临内务府,不去库房,却直奔账房而来,一干人等什么都来不及隐藏,直愣愣跪了一地。娘娘落座后对跪在最前面筛糠筛个不停的任总管说:“只余十一万两?”
“娘——娘恕——罪!”任然抖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奴才,也,也许,记,记错了,求,求娘娘,宽限,几几日,奴奴才,再,再核,核对核对!”
“是吗?”皇后的目光从他身上转到内务府其他人身上,没人敢抬头看她:“有句话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哀家给你们三天时间,够了吗?”她的语气非常温柔,不带一丝火气,可听在这些人耳朵里却如追魂索命一般。
“古风。”皇后轻唤一声,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就见一位英武不凡的年轻人凭空冒出来,站在皇后身边躬身行礼:“娘娘!”
“你命人看守这里,所有的账册可以任由他们翻看核查,但不得更改一字,不得带离这个房间!”
“遵命!”
“库房那边如果这三天有人要归还什么,尽管放行,三日后,便是一两银子也不许进出!”皇后的威严尽显无疑,谁还敢说皇后好脾气?真是瞎了狗眼!
古风轻轻拍了两掌,不知藏身于何处的一队劲装护卫,行动如风把整个内务府控制起来,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丝脚步声。皇后娘娘又变得温和起来,慈善的问下面的人:“不用哀家提醒你们不得擅自离京吧?”
没人敢回答她的问题!逃?往哪里逃?皇后娘娘的铁腕和实力已经没人敢质疑,如果别人还不知道,那么内务府上下已经看清了皇后娘娘的真面目!
三日后,皇后再次驾临,内务府所有人跪在院中等待命运的裁处,只任然跪在皇后面前回话:“现在库中有多少存银啊?”
“回娘娘,八百多万两!”任然头都不敢抬。
“哼,任总管本事不小啊!三天时间就变出这么多银子,国家只要养着你岂不是万事俱备,还愁没有银两?”
任然只能不停叩头,不敢答话。
只听皇后对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道:“秦风,剩下的事交给你了,我可不想天天耗在这事上,你抓紧一点。”
秦风答道:“娘娘放心,在下带来足够的人手,一天就能核对完。”原来他奉命带着妃天集团最精干的会计师查账盘库来了。
一直忙到日头西斜,秦风来报告成果:“现银比账上多出五十三万两,古董珍玩少了十三件。”并呈上缺失了的物品清单。
皇后接过粗略一看,问:“任总管,哀家给你解释的机会。”
“娘娘——奴才死罪啊!这十三件已流入市井,三天时间实在是找不回来了,奴才折合成现银补上,求娘娘留奴才一条老命吧!”
皇后看了秦风一眼,秦风点了点头以示他说的是真话,于是皇后开了天恩:“哀家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三天你们没有一人妄图潜逃,竭尽所能追回内库的损失,也算有改过之心,前错哀家不予追究,但皇家也不能留着你们这些硕鼠,内务府一干人等全部遣散,即刻离宫!”
跪了一天以为脑袋不保的众人连连磕头:“谢娘娘不杀之恩!”贪皇帝家的钱还能保住脑袋,真是捡回来的一条命,众人虽因为皇后娘娘失去了原有的一切,却不敢有丝毫抱怨,反而感恩戴德。
打发了他们,皇后又给秦风出难题:“这下可好,这空荡荡的内务府你可得给我管起来,以后元邈和我都指望着你吃饭呢!”
“娘娘说笑了!在下已有人选,风雷钱庄的掌柜于洋精明能干,克己奉公,这几年掌管偌大的钱庄没有分毫出入,但此人受父亲遗命,一定要他在仕途上谋个出身。听说明年朝廷开恩科取仕,已向我提出辞呈,要重拾书本为亡父还愿。在下想人才难得,倘若……”
皇后笑了:“你这是要挖朝廷的墙脚?也好,内务府总管是四品官职,想必他的父亲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你即刻安排他进宫,内务府的人就由他挑选安排,告诉他,后宫安稳了,朝廷才能安稳,哀家可是对他寄予厚望。”
“在下一定转告。”
“对了,任然的府邸你买下来了?”
提起这事,秦风再次对皇后佩服的五体投地:“娘娘真是神机妙算,任然凑不足银两归还内库,只好出售自己的宅子,我命人以妃天楼的名义去洽谈,手到擒来。”
“你不会便宜了他吧?”皇后拿眼睛斜他,这秦风自从掌管了庞大的妃天集团,越来越像奸商了,读书人的宽厚仁慈几乎给磨砺殆尽。
“那是自然!”秦风丝毫没有难为情:“我算过他的漏洞,出价刚好够他还债,他本不肯卖,但别的买家都无法在三天内拿出现银,为了保命,他也只得忍痛割爱了。”
“做得好!那宅子就给你和柳儿了,早点搬过去吧!”皇后轻飘飘的决定了那府邸的归宿。
“这?万万不可!娘娘,那是京城数得着的豪宅,在下怎敢……”秦风急忙推辞,让他住那样的宅子,真是太僭越了!
“不是给你的,是我给柳儿的嫁妆!本想让你们住在宫里,想来想去,你和柳儿如今都管着一大摊子的事,还是在外面自由些。”此时的皇后只有温情的一面:“柳儿啊,抢着做我的姐姐,这是哀家补给姐姐的嫁妆,你让柳儿常带着孩子进宫看看我才是真的!”
秦风唯有跪下谢恩。
☆﹑第九十三章
回到寝宫,大家都在等她回来用膳,元邈扶她坐下,也不管众目睽睽之下,微运内力在她肩背上按摩,热力透进去,天心舒服的轻哼出声。
“怎么忙到这个时辰?”天子略带责备的问服侍的人:“你们也不想着劝娘娘早点回来?”
若水憨笑到:“皇上,娘娘可是给您找补回来八百万两银子,还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您可要赏我们才对!”
若云也是满脸喜气:“你这见钱眼开的丫头,有你什么功劳?还好意思跟万岁爷讨赏!”
“当真有这么多?”元邈早知道那贪得无厌的任然在皇后这里讨不了好,但没想到战果如此辉煌。
通常这个时候不会出现的凌越今天一直赖在这里,这会儿腆着脸上前:“我一早就听说皇后娘娘在内务府大展神威,娘娘,您看,皇上还让我管着兵部,整顿军备没钱哪成?他扣我俸禄我还能到处混饭吃,可这战马、军需、粮饷我到哪里混去?娘娘,您就高抬贵手,漏点私房钱给我吧!我代全军将士给您磕头了!”假惺惺的作势要跪。
天心一口茶几乎呛出来:“可了不得了!这凳子还没做热,打秋风的就来了。你们快给我把这个厚脸皮的打出去,早晚我们都给他算计进去。”
一阵哄笑,凌越讪讪的:“我还不是为了大元的军力,娘娘不会跟万岁爷一样小气吧?”他还在为元邈害他这么穷耿耿于怀。
“娘娘才不小气呢!今儿把任总管的大宅子都赐给柳儿姐姐做嫁妆了呢!”若水忍不住抢白,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你也不用羡慕,等你们将来出嫁,自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