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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在后被押了起来。
太后气急败坏:“你们给我好好的问,好好的教训。”
“母后,”天心挣扎着说:“您三思啊!让月朗装哑这件事元邈也是知道的,您为何不问问他,他难道会坐视不管吗?您听信谣言,只会令母子反目,啊——”
一个火辣辣的耳光甩在脸上,琼花已从地上爬起来,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拔下头上的金钗在天心身上乱扎:“你还敢提王爷,你到底给王爷下了什么蛊,让他对你这个叛贼之女另眼相看。”
天心被扎得惨叫连连,本能的闪躲,却被七八只手抓着抵着,无从闪避,很快就疼得站不住,那些人这才松开她,让她摔倒在地。
琼花凑到她耳边说了两句旁人听不到的话:“我两个儿子都死在外面了,我要你偿命!”
☆﹑第五十七章
背对着主位,隔绝开太后的目光,琼花紧握住尖锐的金钗向着天心的心口扎去。危急关头,一个小小的身影冲过来撞开琼花,又把那琼花撞了个跟头,却是月朗挣脱钳制他的人从内殿冲了出来,他挡在天心面前,朝太后连连磕头:
“皇奶奶,孙儿的哑病是母妃治好的,是孙儿不愿做太子,不愿进宫受束缚,才求得父王母妃恩准继续装哑。皇奶奶要责罚就请责罚孙儿的欺君之罪,不要错怪了母妃娘娘!求皇奶奶开恩!”
月朗的苦苦哀求不仅没有打动太好,反而让太好更加痛心疾首:“孙儿啊!你怎么和你父王一样被她迷惑啊?你还小,不懂这些人的狼子野心,她这是要你错失将来位登大宝的良机啊!”
“是啊!”宋怜心也跟着劝道:“她不是你的亲娘,哪会存什么好心?我是你的亲姨娘,不会骗你的。”
“月朗没见过亲娘,在我心里,母妃就是亲娘,比亲娘还亲。只有真正关心我的人才会不计较荣华,一心一意只为我的快乐着想。”月朗又重重地磕了个头:“皇奶奶,求您饶了母妃吧,您这样折磨她只会让父王、孙儿我、还有妹妹更加心痛!星晞怪自己害得母妃受罪,在里面已经哭得背过气去了,求皇奶奶看在孙儿和星晞的份上住手吧!”
“这、这、你们听听他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后气得打颤:“哀家如此为他们操心,他们竟都向着这个女人!来啊,把世子带进去,连个孩子都拦不住,养你们这些奴才有什么用?”
月朗虽是个孩子,但终究练过功夫,师父都是个中好手,几个太监宫女岂是他的对手,这会儿太后发了火,太监总管一使眼色,几个殿外侍候的侍卫进来要把月朗强行带走。太后不免有些担心,又吩咐道:“可不许伤了哀家的乖孙!”
“谨遵太后懿旨。”几个侍卫如何不知道这其中轻重,这可是皇孙,金枝玉叶,岂能伤得?不过身手再好,也只是孩子,他们这些大内侍卫还不是手到擒来?
月朗见这阵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一跃而起,从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寒光闪过一圈,逼退众人,半跪在天心身前护着,喝道:“谁敢上前?”
“月朗,不得胡闹!”太后急得站起身来:“快把刀子放下,这伤着可怎么得了?你们都是死人啊?快夺下来!”
两名侍卫互使眼色,他们还是有把握不伤到月朗把匕首夺下来的,脚步刚一移动,月朗倒转匕首指向自己咽喉,不看来人只逼视着太后,一字一句的说:“太后,您不要逼我!”
连皇奶奶都不叫了,这是摆明要和太后决裂了!太后捂住自己心口说不出话来。宋怜儿上前一步扶住太后,对月朗怒斥道:“月朗,你看清楚,这可是你亲奶奶,我是你亲姨娘,她是叛贼之女,你竟然为了她不顾我们这些骨肉至亲?”
“是你们逼我的!”眼见怎么磕头求情都没用,月朗露出他冷酷的一面:“我说过了,她就是我亲娘,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再动我娘一根手指头!”匕首轻轻往前一送,锋利的刀刃顿时划破皮肤,迸溅出鲜血。
“啊——”一见红从太后到宫女所有的女人都尖叫起来,地上的天心挣扎着拉住月朗一只胳膊:“朗儿,住手!你这样伤害自己只会让母妃更痛!”
太后急怒攻心,不知如何是好,侍卫们进退不得,慈宁宫一片混乱!
元邈今日到军营失察军务,不在宫中,刚一回府就听说星晞落水之事,转身就准备也进宫去,却被太后身边的刘老太监堵在门口,说是太后怕他心急特命人传信,郡主没有大碍,王妃娘娘也已经进宫照顾了,只是太后不放心,怕郡主再受了风着凉,所以留王妃和孩子们在宫中过夜,请王爷不必挂心。
听说星晞没事,元邈也就放了心,心想人在母后那里,天心又赶过去照顾了,能有什么事。刘太监是一直跟着太后的老太监,都是熟人,元邈客气道:“有劳刘公公跑一趟,请入内奉茶!”
“如此杂家就叨扰了。”刘公公倒是不客气,行了谢礼就往里走。
元邈本是随口客气一声,通常这些太监谢过后就回去了,很少真的留下来奉茶,这刘公公想是真渴了?话已出口,总不能再收回去,于是一起到大厅奉茶,刘公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元邈小时候的事,到了饭点也不告辞,于是又一同用了饭,这才告辞离去。
刘公公前脚出门,王府门口阴暗处闪出一个人影,丢给门房一个纸团,留下一句话“速交王爷”。
元邈打开纸团一看,血冲上头顶:王妃陷于慈宁宫,速救!
赶到门口,来人早已消失无踪。是谁?此举何意?是真是假?
脑中灵光一闪,适才刘公公的反常有了合理的解释,他在拖延时间,目的就是把元邈拖在府中。
“王猛!”元邈沉声喝道:“带剑随我入宫。”
赶到宫门,守门的居然不让他进去,说是今儿皇上身体不适,早早安歇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元邈要进宫,什么时候被打过回票?越发证实事情不简单!天心进宫已经几个时辰了,元邈越发焦躁起来,阴沉着脸杀气腾腾:“本王今日一定要进去,你们谁敢拦我?”
一直躲在暗处的御林军统领林牧眼看外面压不住阵了,只得现身:“王爷何必难为当差的,您真有急事,下官拼着受责骂,进去给您通报一声。皇上就算睡下了,也会宣召王爷的,请王爷稍待!”
元邈一眼看穿又是拖延之计,他这一来一去谁知又会耽误多少工夫?他们越是诸多搪塞拖延,越说明天心处境危险,不耐烦再和他们啰嗦,手一挥王猛出手了,一路打将进去。真动起手来,也没人敢往北定王身上招呼,所以元邈根本不必出手,背着手在王猛打通的道路上急行。
其实这一夜元罡哪里睡得着,他一边安排人随时通报慈宁宫的情况,一边安排人封锁消息阻挡元邈,眼见逮到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不用自己出手就除掉韦天心,他可不想功败垂成。
门外有人回禀:“皇上,北定王带剑闯宫,已经和御林军动起手来!”
“好,后,”元罡喃喃自语:“为了这个女人,六哥真是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在乎了!”
“都撤了,不要再拦着他!”吩咐完,又低声自语道:“只怕六哥不会善罢甘休。哎,六哥,你可不要逼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等元邈赶到慈宁宫,正好看见月朗以性命相胁保护天心的一幕,只见月朗脖子上鲜血长流,落得月白的外衫上血迹斑斑,天心委顿在地,单薄的长裙上也隐隐透着血迹,围在他们身边的人在元邈一脚踢开殿门时就定格了,谁也不敢乱动,因为就算是不习武的人也能感受到北定王的漫天杀气,就怕自己稍一移动引起王爷的注意拿自己开刀。
人影晃动,围在天心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飞了出去。元邈没有拔剑,连着剑鞘把这干人等打得骨断筋折,哀嚎不已,太后只能眼睁睁看着。
伸手把天心扶起来,却见她头发散乱,面容惨白,声音虚弱的对他说:“快,快叫人给月朗包扎!”
抬眼看月朗,他的儿子从容的把匕首插回靴筒,顺势跪倒请罪:“儿臣无能,没能好好保护母妃,请父王责罚!”
“伤处要紧吗?”元邈问道。
“无妨,只是擦破点皮!”
“好。”其实元邈一看就知道月朗的伤处看着吓人,并不严重,难得他一个孩子不仅伤己救人,还能不以此撒娇邀宠,作为父亲他很为自己的儿子骄傲:“带上妹妹,我们回家!”
“是。”父亲的一句“回家”,充满温情,月朗眼中一热,起身入内去找星晞。元邈抱起天心转身就往外走,至始至终没有向太后看上一眼。
眼见他留给自己一个冰冷的背影,太后心如刀割,忍不住抖抖索索唤了一声“皇儿——”
虽然叫停了元邈的脚步,却没能让元邈回头,而太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吗?说自己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和孙子孙女?可现在明摆着儿子、孙子、孙女一个也不领情,还弄得跟自己这个亲娘、亲奶奶成了仇人似地,她的说辞又有谁听?
沉默了片刻,月朗带着哭花了脸的星晞走到元邈身边,元邈叹了口气说:“母后,儿臣今日无话可说,等天心好了,儿臣自会进宫向母后交待一切。只是儿臣永远不会让天心进宫了,请母后不要再以任何理由宣召。”说完抬脚就走。
太后哭倒在凤椅上,她不明白为什么登上太后之位、否极泰来之时,至亲至爱的亲人反而越行越远?她不明白为什么压迫了她一生的韦太后死后还要留下个侄女继续折磨她?难道她这辈子都逃脱不了韦家的女人?都斗不过韦家的女人?却不知道原本善良的自己看过太多尔虞我诈,在多年压迫之下已经变得和当年的韦太后一样阴暗狠毒,她已丧失了相信这个世上仍然存在善良美好的能力,是她自己把自己摆在了儿孙的对立面却不自知。
这又是一个悲哀的女人,在摆脱受压迫的命运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