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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邈心中不忍:“我怎能让你如此委屈自己成全所有人?”
悲伤地摇摇头,天心恳求他:“想一想,这样会少死很多人啊!”
“好,我答应你。”元邈咬着牙许下诺言。
天心犹自不放心:“到那时皇上必定要灭了韦家才解心头之恨,你能违背皇命保韦家平安?”
“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有全盘的安排。”把天心扶起来坐好:“只是你有什么法子可解眼下困境?如今这里的官兵因庇护我也背上了叛逆之名,我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才行。”
天心卖了个关子:“再等两日必见分晓。”
过了两日精疲力竭憔悴不堪的飞鹰率众返回,元邈交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那里山峦叠嶂,绵延数千里,飞鹰搜寻数日只落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担忧之余也只能互相安慰,没找到尸体也就表示还有一线生机,或许飞燕吉人天相,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如此苍白的安慰显然对飞鹰没什么用,元邈不许他到军中忙碌,命他留在天心身边好生休息几天。
就在这天下午,一只鸽子落在庭院中拼命练剑的飞鹰肩上。
“娘娘,飞鸽传书。”飞鹰呈上一个纸卷,天心打开一看只有四个字:“如你所愿”。
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天心说:“飞鹰,随我去见王爷。”
此时元邈正和将军们议事,因为早晨关外的鞑靼兵突然撤军,不知有没有诡计,众将各抒己见。
“既然狗鞑子撤了,咱索性挥师进京,杀了韦玉纶那个狗贼,出了这口鸟气!”说话的正是前些日中提议杀了天心祭旗的刘莽,人如其名。
“鞑子诡计多端,谨防有诈。”宋乾的副将李岳比较沉稳。
“你个小李一天到晚前怕狼后怕虎的,管个□用!”刘莽一向看这个小白脸不爽,总是倚老卖老口无遮拦。
李岳斯斯文文的,倒也不生气。
宋乾捋着胡子沉吟道:“如若鞑子兵真的撤军,庸门关倒是可以抽调一半兵力随你进京。”
元邈摇头:“万一鞑子反扑,致使庸门关有失,元邈就是千古罪人了。再说我大军一动,韦相必定调回西南大军狙击,都是随我多年的部下,如何忍心刀剑相向?”
“嗨,既然都是老哥儿们,到了阵前王爷你一吆喝,没准他们阵前倒戈,都跟了王爷了。”刘莽越想越觉得得意。
边上李岳却笑出声来,刘莽大怒:“小李你别躲在哪阴笑,有话明说。”
元邈却知道小李笑什么,冲刘莽摆摆手,示意他莫闹:“毕竟韦相是矫旨下诏,西南统帅又是他的人,我们一时之间难以和那边军中的将士串联,指望阵前倒戈,太过冒险。”说着想起那日天心的话,不由自语道:“不知王妃那边可有消息?”
真是心有灵犀,心念才一动就听到外面通传:“王妃娘娘驾到!”
众人齐齐往外看去,这些将军中元邈的亲随都是见过王妃的,对天心的风采和才学都是由衷钦佩,但宋乾手下的将领只知道她是韦家的二女儿,看起来王爷对她情深爱重,杀又杀不得,起码应该避避嫌,还敢到这商量怎么对付他爹的军事会议上来?莫不是要来探听什么机密?
天心在众多复杂的眼光中从容走进议事厅,她不施脂粉,素面朝天,一头青丝只用一根木簪挽住,但她丽质天生的容颜,淡定从容的气质,以及元邈起身相扶时她绽放的一抹轻笑无不散发着独特的魅力,那些初次相见的将军都不由暗叹:“如此绝色难怪堂堂战神北定王在她面前也化为绕指柔,真是红颜祸水啊!”
☆﹑第五十章
不管心里有什么弯弯绕,礼还是要见的:“见过王妃娘娘。”
“众位将军无须多礼,快快请起。”天心紧接着又自嘲道:“各位没在心里骂我红颜祸水我就多谢了。”
呃?呵呵!哈哈!众人尴尬的打着哈哈,心下想:这王妃倒也是个实在人!
元邈不理会这些家伙,只盯着天心问了两个字:“如何?”
天心声音虽轻却震撼全场:“西南诸将已秘密囚禁了岳群及其党羽,只待王爷号令,清君侧,肃朝纲。”
下面轰一声议论开了,这怎么可能?
“你如何做到的?”元邈目光灼灼,他倒不是不相信天心,而是奇怪她不声不响的怎么就做成了如此大事。
“你去赈灾之时我已和凌越在军中做了些安排,前几日我托子冲捎去书信,说明你此时境遇,以凌越之能,自然知道如何配合你行动。”
“如此我便可不动用居庸关的兵马,绕开地方守军秘密潜回,到京城之外再和凌越会合,必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元邈兴奋的两眼放光。
“王爷,你可莫要上当!”又是刘莽冲上前来,指着天心叫道:“王妃娘娘,你敢说没有和你贼父串通,设下陷阱陷害王爷?”
天心面色一沉:“王爷信我,本宫又何必要向你交代?”她虽是女流,但板下脸来却颇有威势,一句话堵得刘莽接不上趟。
冷冷一笑,天心还火上浇油:“你若害怕,自可不必跟来!”
敢情士可杀不可辱!刘莽额上青筋直跳,手已握住刀柄,但对面的王妃笑吟吟看着他,他这刀愣是拔不出来,俗话说开口不打笑脸人,人家王妃话说得难听,可满脸笑意却是亲切可人。刘莽蹦足了劲,却又进退不得。
座上元邈为他解了围:“刘将军莫急,王妃逗你玩呢!”又回过头拉住天心的手轻拍:“王妃,刘将军是老实人,你莫欺负他。”天心这才撤回目光,对着元邈嫣然一笑。
敢情他大老爷们让王妃娘娘给欺负了?刘莽兀自没回过味来,却瞟见其他人脸上似笑非笑的怪相,尤其是小白脸李岳更是笑得“花枝乱颤”,一股火全奔那去了,暗自盘算着回去以后要和小李大战三百回合。
那边元邈已经和幕僚探讨具体行动方案:之前派往探查西南战事和东北叛乱的人已收集了证据,并暗中扣押了人证,以防杀人灭口,现将证据拟成奏章上报朝廷,由定远大将军出面弹劾韦玉纶,谎报军情,串通外族,陷害皇亲,危及边关,条条都是死罪。为元邈和边关将士的拒不奉诏正名。
从凌越军中抽调的2000人几乎没有损伤,元邈只带几名亲随混在其中,以为大军筹集粮草为名往京城走,他们随身有西南大军的腰牌,理当畅通无阻。
派人先行和凌越约定会合的时间、地点,务必让韦玉纶把希望放在西南大军的回援上,而来不及调动其他兵马,以便一举建功,减少同胞手足相残。
唯一的问题是王爷要王妃留在庸门关,等事态平息再接她回京,而王妃坚持要随行,两人互不相让,几乎在大庭广众之下吵起来,最后还是王妃跟王爷耳语了几句,王爷一脸深思的让了步,下面众人这才知道他们敬爱的北定王被自己的王妃吃得死死地,难怪那天听说怜儿差点杀了王妃,他失控之下几乎一把掐死从小疼着的妹妹,看来妹妹和爱妻终究是不一样的。
这一天元邈和天心都换了普通士兵的衣服拜别义父,宋老将军千叮万嘱,万一事不可为立刻回转,庸门关定可庇护他们全家周全。天心暗自为元邈高兴,虽说从小离开父母,但有这样一位慈祥的义父教导关爱,元邈的童年应该还算幸福吧!元邈一直往义父身后看,天心知道他看什么也不点破,倒是宋乾叹了口气说:“那丫头没事,心里一时转不过弯来,过些时候就好了。”
元邈难以表达心中的歉疚,只蹦出来几个字:“义父,我……”
“哎,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勉强不得,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这件事终究是怜儿不对在先。不管怎样,你永远是我的好儿子,好女婿。”老将军十分的通情达理,但聪慧如元邈、天心都能听出他话语背后深切的悲哀。
转身上马,天心不由心中一软,轻声说:“不如你就应了怜儿,也好让义父……”话没说完,被元邈厉声打断:
“胡扯什么?”催马向前走去,天心说不清是喜是忧,连忙跟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城楼角落里一直有个孤单的身影向下凝望。
逐日早在山谷混战时就回到天心身边,这会儿追风、逐日并骥,即使混在众军之中依然神骏非常,让人不得不联想到马背上的人也是风姿飒爽、人间绝配。那身影发出怨毒的诅咒:“我一定要得到,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向我乞求!”
皇宫上书房。
皇帝元罡坐在龙椅上,面前放着书册,他却只是盯着发呆。林峰从外面进来唤了声:“皇上。”
元罡这才回过神来,问:“外面情形如何?”
“今日有更多的大臣要求面圣,韦相还是以皇上圣体欠安为由挡了驾,有御史大夫不信强行闯宫,最后太后出面呵斥,责了五十廷杖轰了出去。看来皇上被软禁一事越来越难遮掩,臣被困宫中,多日没有返家,臣父想必也会有所行动。”林峰把出去打探的情形一一道来。
“你我暂时还没有危险,舅父最好还是莫要轻举妄动才好,以免糟了贼人毒手。”林峰的父亲林一平是元罡的舅舅,所以林峰和元罡其实是表兄弟。
“皇上,其实这几年我们在宫中也培养了一些势力,御林军中也有皇上的心腹,为何纵容韦相猖狂至此?”被软禁了好些日子,眼看韦玉纶在外面兴风作浪,向来淡定的林峰也有些焦躁起来。
元罡站起来两边踱了几步,笑得不无阴险:“我就是要他跳出来,他以为我六哥是那么容易被陷害的?你且看看这些。”把案上一叠奏章推到林峰面前。
林峰看得汗如雨下:“他,他竟然,原来西南和东北的战况都是伪造的?他还暗通鞑靼,意图谋害北定王?他竟然能布下这么大的一个骗局!”
“哼,不如此焉能将他连根拔起?六哥既然已经收集了这么多证据,还秘密送进宫来,你想他能没有对策?你我只要静候其变,六哥进京之日,就是韦家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