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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天出门去,见有人提了小竹篮卖玉兰的花朵,雪白的玉石雕琢也似的小花散发出宜人的清新。连篮子买了下来,送给子玉等人佩戴。
晚上,老爷子在花园摆下的宴席开了。我带着子玉和卫郎两个人,他们俩手拉着手,一人衣襟上别了一朵玉兰花。一起去了花园。
虽是国丧,禁鼓乐,但并不禁小曲清唱。老爷子为人谨慎,并不去外面叫唱曲的哥儿,只是叫家里几个嗓子好的小厮,远远站在池塘边上,唱几个曲子助兴。
酒过三巡,菜陈五味。老爷子叫人端上糕点零食来。
卫郎深爱一道糯米莲藕,是把糯米塞进莲藕空洞中,浇上蜜汁蒸熟了。又撒了桂花的花蕊上去。清甜不腻,又好香气。老爷子叫人把盘子挪到卫郎处。
卫郎笑着吃了几口,突然一皱眉。捂着嘴跑到一边去。老爷子忙问“怎么了?”
卫郎干呕了两声,并没吐出什么来。舒了口上来回道“不知怎么了。这两日总是恶心,大约肠胃不好。”
老爷子一把拉住卫郎的手问道“心里可想吃什么?”
卫郎道“只想酸杏子吃。”
老爷子喜上眉梢。说道“别是怀上了。”
卫郎面带疑惑道“奴这才过门一个来月,哪里有这么巧。”
老爷子笑道“这事全凭造化,哪里论什么早晚。”说罢细问了卫郎症状,卫郎一一答了。
我和子玉皆知卫郎是无论如何怀不上的。对看了一眼,都不知道卫郎唱的是哪一出。
老爷子吩咐人明天叫大夫来给瞧。又吩咐我今夜万万不可去吵卫郎,更不许跟他胡闹。怕万一是有孕,伤了腹中胎儿。我赶紧鞠身领命。
是夜,老爷子的注意力全在卫郎一个人身上,一会儿不许他喝酒,一会儿连水果都不许他吃了。一会儿又觉得凳子凉,让人单独给他加垫子,一会儿又觉得露华重,让人给他批上衣服。
卫郎笑道“哪里就娇气成这样了。”
老爷子正色道“宗祧是最大不过的事,宁可加上一百个小心,万万不可大意了。”
我和子玉两个人自然不敢说破,一概先拿卫郎当孕夫对待着。
老爷子吩咐“今晚上先散了,徽儿亲自送清儿回去。小心了,万不可教他摔倒。”
我和子玉两个送卫郎到了西院,卫郎笑道“我装的可像?”
我失笑道“早知道你是装的,你装这个干吗?”
卫郎看了子玉一眼,扑哧一笑道“老爷子跟我说了,让姐姐中秋到我屋来。我想着难道徽儿姐姐和玉哥哥不要团圆一下?”
子玉呸了他一声,却满脸笑意。
卫郎笑道“就是你们不要团圆,我们也要啊。”说罢目光在无暇脸上流转。无暇冲他一笑。
我说道“那咱们各团圆各的。”携了子玉的手回了房去。
屋里也摆下了果宴,只是葡萄石榴等三五样果瓜,和一壶果子酿的甜酒。我和子玉相对坐了。喝酒闲聊。
火烛光影摇曳,子玉不胜酒力,喝了几杯酒脸上微泛红晕,目光渐次迷离。我心中一动,伸手握住他的手,子玉也冲我笑了笑,烛光下笑容璀璨若星。我难以自制,携了他的手走进罗帐里。
子玉喃喃道“这是奴和妻主第一个中秋节。”
我伸手剥他衣服,答道“所以得做点有纪念意义的事。”
子玉并不反抗,配合着我脱光了上下衣服。少年人特有的清瘦展露了出来。我见他光洁如玉,忍不住伸手抱住,子玉反手回抱,双手探入我衣襟内。
燕语声声,莺歌阵阵。子玉酒后原来比清醒时放开的多。也会喘息,也会娇嗔。情到浓处还会主动抱住我。我张嘴咬住他肩膀,子玉声音魅惑,已分辨不出来是忍受还是享受。
中秋的罗账内却是春意满满……
云散雨收,我对子玉道“今晚上,你跟平日不一样。”
子玉不理我,转过身去给我个脊背。我从后面抱住他,悄声道“我喜欢。”
子玉动了动,我摸索着握住他放在枕头旁的手,跟子玉十指交扣了。子玉轻轻在我手背上落了一吻,我只觉得心里喜欢的要发狂一样,人似飘荡到了云天之外。
相拥而眠……
折腾了半夜,翌日手酸腿软,赖在床上不想起来。淡月飞跑来报,说大夫看过了,卫郎有了身孕。
子玉惊异的看了我一眼,我回他同样震撼的眼神。当下顾不得胡闹,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和子玉来了卫郎屋中,卫郎含笑躺在床上。说是大夫吩咐了,让养胎。
遣退了屋里伺候的人,卫郎翻身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问道“你这是……这个……”
卫郎扑哧一声道“我这个叫做无中生有。”
子玉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郎笑道“原只是想躲过一夜,回来想了想,老爷子以后到底要管这事。我想着,不如索性装作有孕,姐姐就不用过来了。装上两三个月,然后寻个由头,就说滑了胎。人都晓得,滑了胎怎么也要休养个一年半载的。这就得了两年的空了。难道两年后,徽儿姐姐还不回京里去?”
子玉闻言,良久才皱眉道“难为你了。”
卫郎笑道“虽然难为了我,可到底也是为了我自己。虽则哥哥看徽儿姐姐跟个宝似的。可我心里自然有我的宝。”
子玉见卫郎直言不讳,处处流露出对无暇深深的情意。回头看了我一眼,低低的叹了一声。
卫郎问道“哥哥怎么了?难道是我说错了?”
子玉摇头笑道“何曾说错,只是她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我听了这话,心下有几分难过,待要分辨,又不是如何辩解。
卫郎有孕的消息一传出,老爷子喜欢的无可无不可。连说这门亲事真真办的对,办的好。又叫人快去卫郎家里报了信,又随信送了一大堆东西过去,那态度俨然卫家是我家的大恩人。
末了还把我叫了过去,叮嘱说怀孕的人脾气难免暴躁,万不可跟卫郎争吵,有什么都忍着。又掏出一摞子纸给子玉,上面写满了各种注意事项,要子玉精心照顾。
老爷子道“这长女嫡孙是最最要紧的,再也没有重得过宗祧的事了。好孩子,你们千万听我的。”
我和子玉都领命。老爷子见子玉满面笑容,没有一点不快的样子。倒是点了点头。说了句“你也争气些,若是能双喜临门,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我和子玉领过教导,自然去了卫郎屋里报道。卫郎听完倒有几分愧疚,说害老爷子要白高兴一场。又拉了子玉的手,叫他无论如何要快些。子玉嗔道”这哪里是我说了算的?“
卫郎道“这话在理。徽儿姐姐,你快着些!”
我故意装出惶恐的样子回答道“诺,小人领命。”引的一屋子人都笑起来。
卫郎瞬间上升为全家重点保护对象,人人看见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喘气声音大吓着他了。
卫郎个性活泼,如今不让走不让动,动不动就让在床上躺着。一概生冷的东西都不许吃,诸多禁忌。老爷子时不时弄来补药,偏方叫卫郎吃。卫郎前几次偷着倒了,不知怎么叫老爷子知道,以后次次派人监督,卫郎叫苦不迭。
卫郎的父亲隔三差五就过来一趟,老爷子就抓他去念父亲经,俩位老人家一人一句,交流半天孩子怎么生怎么养,连孩子几岁送去读书都商量定了。每次听老爷子跟我汇报交流结果,都让我哭笑不得。
我劝道“父亲,还不知道是男是女。”
老爷子道“就算这胎是男孩,还总生男孩不成?迟早要有孙女的,早早定下好。”
我劝道“要是有个万一……”
老爷子道“呸!可不许胡说。”
卫郎拉了子玉诉苦,子玉低着头只是笑。直到卫郎发了脾气,子玉才安抚了他几句。
老容易挨了一个月,我和子玉几乎夜夜努力,想为女尊人口增长贡献自己的力量。可惜天不从人愿。
那边卫郎说什么也不肯装下去了。卫郎指着自己胖了一圈的脸道“我都这副样子了,再装下去,不成了猪了!”
子玉笑道“怀了身孕,原就应该胖点。”
卫郎气道“我又不是真有了!”
子玉劝他“再忍忍。”
卫郎道“横竖忍不了了,明儿就说滑了,不,今儿就滑!”
最后好说歹说,好容易说服卫郎再装几天,最好装到子玉真怀上了。这样老爷子还容易接受些。
作者有话要说: 各种零食,各种花。
各种东坡肉,各种幸福。
傻笑中…………
☆、滑胎风波
又过了十天,卫郎说什么都不肯装下去了。先说想吃鸭血羹,叫人杀了鸭子取了血。又派了无暇亲自去监督,说不要放姜丝葱花在里面。
鸭血羹端了上去,卫郎又说看着这么多人在身边烦躁。叫人都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叫小厮进来收拾盘碗。卫郎自己站起来往床上走去。刚走了两步,被凳子绊倒,一交摔在地上。身下鲜血渗了出来。
收拾盘碗的小厮吓的把盘碗都扔在了地上,楞在了那。无暇怒道“快去叫人,去请大夫!记得,去请给爷诊出胎象的刘大夫!”
小厮慌忙跑了出去,老爷子得了信跑过来看,只看见一地的鲜血,卫郎脸色苍白奄奄一息。老爷子拍着腿哭道“罢了我的孙女了。”
一时消息传来,我和子玉都连忙过去。子玉见了鲜血脸色一变,软软的往一边倒下去。我连忙扶住他。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怒道“也太没用了!”
大夫满头大汗的走进来,看来让我家人催的不轻。诊过脉,说孩子没了。又开了方子给卫郎调养。
卫郎拉着老爷子哭道“父亲莫要伤心,是我自个没福气。”
哭的老爷子两眼通红,安慰卫郎道“年纪还轻,好好养养,总能再怀上的。莫要灰心。”
老爷子吩咐了好好照顾着卫郎,又命我留下安慰,带了无暇去问话。
我三人见老爷子如此伤心,都觉愧疚。卫郎叹道“如今只盼着哥哥能有了身孕,才能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