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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能平静,他暴怒地扯开喉咙质问着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人,一股强烈的痛冲开喉咙,她怎么了?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男人满意地笑着,这才是他所要的,走到简言身旁,一脚踩住了他的手背,像碾烟蒂般撵着,没错,如你所见,弯弯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女人。她疯了,疯了!一波比一波高的声音卷碎夜色。
简言对着苍茫的天幕狂喉一声,想反抗,后背却又吃了重重一记铁棍,他趴在地上,可目光却如同燃烧的火焰般从眼眶里摄出来,你还有良知吗?这几年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邪恶地笑笑,想知道我都对她做什么?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转身,便扯来一个身强体壮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你去。
手下咬了咬唇,有些为难道,可是她才打了引产针。
男人挑眉,扯住了手下胸口的衣裳,你要是不去,是不是想你老娘也试试?
手下闻言,面色倏得苍白。二话不说,松开了裤子的皮带。
简言是个聪明人,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久,怎么会不懂察言观色。
英俊的脸一下子苍白,心更是比雪还凉,你要做什么?不要,不要。
兴许是这种事对弯弯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弯弯一看见那根让她恐惧的东西,忘记了下身的疼,用力地往后缩。
身子缩得无路可退,身心俱疲的她死命地摩挲着背后的山石。顾不得皮开肉绽,她只想找一个能保护她的防空洞,缩得别人都看不见。
简言,你在哪?简言!那一声撕心裂肺的仰天长啸穿梭在山和山之间,划破皎洁的月光,划破简言的理智。
活了二十八年,他曾几何时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一个人。男人所有的尊严,骄傲,现在他通通都可以抛弃。
眼的这一幕,他真的没办法目睹下去,这会撕碎他的魂。弯弯从来就是他心里不可亵渎的女神,是他的梦,他的不甘。
要她看着弯弯被糟蹋,比活剐了他还要难受。
不要,我求求你,你捅死我吧,你现在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我,别再折磨她了,她是你娶进门的老婆。你怎么能把这么卑劣的手段用在自家人的身上?简言眼眶中的泪干了又湿,湿了又掉,来来去去无数回。
自家人?在她心里,你才是自家人。语落,男人怒瞪着不知所措的手下恶狠狠道,还愣着干嘛,再不动手我就废了你。
☆、第23章谁的眉眼,已成彼岸
当弯弯的挣扎变成了空洞的承受,娇柔的身子在风中有节奏地颤动,简言的嘶喊也停了下来。
血肉模糊是必然的。简言没办法去承受这么血腥的一幕,他瞥过头,仿佛被推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天黑的好像再也不会亮了,黎明来不来都无所谓了。
那个人是魔鬼,是禽兽,他的笑容在简言看来就是锋利的刺刀。
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地上烙下一条血印,每一条被地面快速吸附的血痕都写满了简言的绝望。
男人蹲下,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简言。对手下说了句,把他松开。
手下愣了愣,老大,这
男人一巴掌拍在手下的脸上,手放在裤腰上做摸索状,吼道,叫你松开就松开,哪这么多废话。
几个手下闻言,都松开手往后退出了一条道。
简言的瞳白红得快喷血,他淡淡地看了男人一眼,你会受到法律制裁的,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把你送进监狱。
听简言这么说,男人似乎被激怒了,咬着牙笑了笑,你欠我的。是你毁了我的人生,如果真有地狱这种地方,先下去的人也会是你。
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一丝诡异的笑划过男人的唇瓣,他掐住了简言的下巴,不不不,我怎么舍得杀你,要一个人死有什么好玩的,我要慢慢玩,让你得到的都一件件都失去。就是这种表情,看得我好痛快。
简言对他已无话可说,他握住了男人的手腕,用一股自血液和骨骼里迸发出的力道移开了男人的手。
他跌撞着站起,犀利的目光落在男人的嘴脸上,冷凝着他,挥起拳,指甲都嵌到了肉里。
这种时任候谁都知道是挨打的前奏,男人倒也淡定,不急不躁道,要弯弯再试一次吗?
拳风停在那张干练消瘦的脸上,简言咬咬牙,太清楚面前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连在金三角,他也是称霸一方的地头,什么龌龊事没干过。他不能拿自己的愤怒去赌一个必然的结果。
慢慢放下拳头,冷冷道了句,我要带弯弯走。
男人不语,只是笑得阴冷。
简言的目光缓缓从男人脸上移开,跌撞着一步步走向月光下那具缩成一团的身影。
大手轻轻拂过女人的脸颊,苍凉的,发抖的。简言脱下了自己的西装,披在她的大腿上。
弯弯坐着的地方已经流了大片的血迹,空气里沾满着血腥味。
久别重逢竟然上演这样的触目惊心,简言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牙齿轻轻打着颤,良久后他抬手擦去了弯弯脸上的泪,弯弯,别怕,没事的。
她没有焦距的眼光充斥着惊慌和无措,推开简言的手,指尖插进了发丝里,泪水一滴滴地滚下,走开,都走开。都走开。她的嗓音很淡,却冰凉。
她抓起简言的西装,疯狂地擦着已经血肉模糊的下身,像是要把肉都搓掉了才甘心。
她真的疯了,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就在面前,可她却再也认不出来了。唯有那干净的过往,深深镌在脑海中。
☆、第24章并非惊梦
月光下,简言棱角分明的脸已经扭曲。他冲向那排黑影,一眼就找到了刚才强暴弯弯的那个男子,拳头像雨点般落在男人的脸上,一口口鲜血将简言的脸染红。
而冷眼旁观这一切的主导者嘴角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简言开始愤怒了,真正的愤怒了。
那么接下来,游戏似乎开始好玩起来。
那个亵渎弯弯的手下趴在地上,整个人被简言的重拳打懵了。
男人没有下达命令让其他手下去帮衬,任由简言绽放出野兽的残忍。
淡淡的光斜打在简言略带佝偻的背影上,他微微撇头,眼角犀利的余光摄向那张魔鬼般的脸庞。
他抱起惊慌抵触的弯弯,一深一浅地踩在盘山公路的地面上。可是很快,他却没了知觉,重重了倒在地上。
男人收起电黑熊的电击棍,潇洒地吹了口气。带着弯弯和一干人等上车扬长而去。
到山口的时候,男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电话卡,给警察局报案。告诉警察简言出事的地方。
语落,他从手机里拔出电话卡扔到了山下。真正的恐惧从来不是死亡,是比死还要绝望的感觉。游戏才刚刚开始,他怎么能让简言死在山上
消毒水的味道渐渐清晰起来,简言缓缓睁开眼睛,乔菀和付景年两个人一个左边一个右边趴在病床边沉睡。
身上的痛楚深刻地告诉他,脑海中停留的记忆绝不是惊梦一场。
简言撑起身子坐起,乔菀被他扯被子的动作惊醒,紧跟着付景年也揉着眼睛醒来。
乔菀站起给简言倒了杯水递过去,挑了挑眉探问,你还好吧?
他不语,眼神发空,更没有去接水杯的意思。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兴许在这,付景年开口的第一句话便直奔主题,是谁干的?看清长相了吗?身份呢?知道吗?
素白的空间里付景年有力低沉的男嗓回荡在空气里,一波接一波的追问向他袭来。
日光灯下,简言的黑发垂在了眉心,他眼中泛着冷意,嘴角却挂起苍白的笑意,浅浅的,淡淡的。
出去。简简单单的字眼从薄唇里迸出来,比任何咆哮都来得有力度。
乔菀轻轻叹了口气,将水杯放回了桌上,冲付景年使了个眼色示意和她一起出去。
身后却响起了更加低沉的声音,乔菀,你留下。
女人的脚步在一瞬间停下,她让付景年先出去等,关上了病房的门。
她一步步走在瓷白的地砖上,总觉得面对眼前男人的时候,有一股子疏离感。
他安静的时候也会让她没来由的忌惮,更别说他此刻的眼神和死了一般沉寂着。
乔菀在简言的床边拉开椅子坐下,静静等待着简言开口。
房间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转动,过了好久,简言的目光才从盲点中移开滑在她身上,昨天你留的那封信,我看了。
乔菀抿了抿唇,所以?
简言凝了她好一会,面如死灰,眼中却浮动着太过复杂的光,为什么要帮我?
我只是不想在你四面楚歌的时候离开,于情于理都挺不仗义。咱们要相信警方的力量,这种案件要是找到线索,破案是分分钟的事。今天我报纸我看了,简氏的股票跌得很厉害,所以我想
乔菀的话没说完,简言的手臂就紧紧箍了过来。他的下巴嵌在她的肩窝,身子微微颤动着,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第25章男人间的较量
翌日,微雨。
关于简言遭袭事件,警察局做了备案,当付景年亲自给他做笔录的时候,简言却咬紧牙关,只字不提,任凭怎么问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三句话。
不知道,不记得,隐私。字字都透出烦躁来。
付景年的耐心最终被简言磨平了,病房里两个男人迸射出的磁场相互抵触着。
付景年叹了口气,将手上的案夹重重丢到了床头柜上。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来。
坚毅的轮廓逆着光,一脸严肃。之所以亲自跑来做笔录,他想和简言谈的重点根本不在这儿。
两道炯烈的目光投向简言,不卑不亢道,对乔菀,你到底有没有感情。直觉这种东西,并非是女人的专利,自从乔菀出事那天从简言的眼里看到过分的担心,他便开始不安。
简言轻轻扯动唇角,寡淡的笑容掠起,他俯向付景年,故意逗他,有!
付景年瞬间从凳子上立起来,瞪大双眼,什么?
如果你问的是爱情,那么没有,但是人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