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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就回家做给你吃!!”
“好。。。。。。”
七杀国来犯,白子画奉旨领兵出征,数年后,七杀灭,征战消,手握重权的他走上了被君王猜忌的路,兵权被夺,架空与朝野,他想,这样也好,如此自己也有更多的时间来陪自己心爱的妻。
却没想到君王还是不放心他,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砸了下来,他被打入死牢,择日问斩,他忠心的部下劫法场救了他,然而等他找到他的妻的时候,她已被迫喝下君王赐下的鸠酒,奄奄一息。
他只觉得世界在他眼前崩塌,痛苦的哀鸣响彻天地;
为何?
他白子画此生不负长留,不负天下,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何上天要如此对他。
不甘心,不甘心啊。。。。。。
眼前的世界渐渐被鲜血染红,他心中仿佛裂了一道口子,里面有一个声音循循善诱;对啊,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遭此厄运,你没有错,错的是天下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守护这些愚蠢的人类,不如就让鲜血洗尽这世间的一切罪恶。。。。。。
他周身开始蔓延出一种黑色的气,一个黑色的影子在他背后腾起朦胧的幻影。
“师尊!!”
在意识接近混沌的时候一个略显悲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蓦地一个温软的身体自他身后的环住他的腰,紧紧的抱着他,清凉的气息自背后传来,让他眼中一瞬间恢复了点清明,他慌乱的转身回抱着她,她苍白如雪的容颜露出一抹笑,像是带着晨曦的一抹露珠,晶莹剔透,美丽的让他窒息;花若郁艰难的伸出手指点在他的眉心,一股纯净无比的气息自她冰凉若雪的指尖度到他隐隐显出魔纹的眉心,他周身环绕的魔气瞬间扭曲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消散开来。
刺鼻的腥甜气息传来,他慌乱的给她输入灵力,却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动静。。。。。。
定定的望着白子画如画的容颜,花若郁声音近乎呢喃,“我。。。。。。我喜。。。。喜欢。。。。。。”话未说完手却无力的垂下。
蓦地她的身体中迸发出无数星星点点近乎透明的光点,那光点缓缓散开,速度看似极慢,不远处正在观望的妖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净化,咔的一声轻响,眼前的世界裂开了一道口子,卜元鼎织出的幻境轰然崩塌。
一世追逐,一世痴狂,终换回你的一世情诺。
三生石,素心莲,彼岸花开,静落芳华。
流年缱绻,倾此一生。
☆、白子画番外
那一年人间到处闹饥荒,他生病了,在这个时代,病了就代表了没有未来,所以他的父母在他昏迷的时候抛弃了他。
初遇的那一天是一个电闪雷鸣的暴雨天气,他在暴雨中瑟瑟发抖,等待着属于他的命运,天黑沉沉的,他想,自己就要死了吧,没有人在意自己的死活,头昏的更严重了,以至于眼前都出现了幻觉。
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从天而降,她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一点光,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了她的裙摆,声音气若游丝,“救。。。。。。救我!”
那女子很是惊讶,她本是为了追逐一只魔族到的这里,魔族没找到却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小孩子在。
他坚持不懈的拉着她的裙摆,雨水的冲击中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那女子蹲下身,不顾他浑身脏污抱起他,他感受到自她身上传来让人安定心神的气息,他紧紧的抱着她,缩在她的怀里。
那白衣女子见状拍了拍他的背,口气温和,“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白衣女子的抚慰下他放松心神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慌乱的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白色云锦织成的被子里,干净温暖柔和,他起身发现桌子旁放了几套衣服,做工精致,他挑了一套白色的穿上,刚穿好就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慌乱的转身,阳光照射在那白衣女子身上,像是度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更是不染尘埃,他越发的自卑,不敢抬头看她。
一双白锦履出现在他的眼前,接着一只细腻的没有一丝瑕疵的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他猛然一惊却没有躲开,只听到她喃喃道,“不烫了啊!不过怎么不说话?难道烧傻了?”
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自他鼻端传来,他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他们相处了三天,她对他很好,让他如坠梦中,他隐隐察觉到他的病好之后她就会离开,所以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他悄悄的弄伤自己,然后拖着她离开的脚步,他以为他做的很隐秘,却还是被发现了,他慌乱的抓住她的衣摆,他不希望她讨厌他,一点都不希望。
她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不要伤害自己了,”
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这时候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人。
“你可愿拜我为师,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我了!”
可以和她在一起这个消息让他欣喜若狂,没有考虑其他,俯身下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她微笑的扶起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摇头。
“唔!”她轻点唇瓣,眼睛瞄到桌子上的字画,随口道,“你这么喜欢白衣,不如就叫白子画吧!”
从今日起他有名字了,叫白子画。
师傅教他仙法,剑术,琴棋书画,虽然学习生涯枯燥无味,不过每当他表现出色她毫不吝啬点头夸奖他的时候他心中就难以自制的高兴,师傅带着他乘奔御风走尽万里山河,只要是他喜欢的她都会给他,以前想也不敢想像的生活让他如醉梦中。
他以为可以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伴到时间的尽头,直到他弱冠的那一天来了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他站在远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后来才知道那是他的大师兄摩严。
本来平时都是给他的东西都要分出一半给摩严也就算了,却没想到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师傅的目光,也被分成两份,他这才知道自己在师傅眼中原来也和世间万般人物没什么分别;
原来不知不觉中依恋的心竟不知何时起了微妙的变化。
他心中有一颗种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正悄悄的萌芽。
笙萧默,紫熏。。。。。。
越来越多的人占据了她的心中的位置,而可以给予他的角落越来越小,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任由阴暗的心思越发的扩大;
想要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一个人;
让她那温柔的眼眸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想要她。。。。。。
心魔越来越重,直到眼前的世界染上了红色。。。。。。
“小白!”清亮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血色慢慢退去,血色染满了大地,到处都是哀嚎,他惶恐不安。
她正站在他面前,有鲜红的血自他手中的断念剑尖滴落,腥甜的血气让他眼神迷乱。
“律令!五大魔族灭!”机械的声音自她口中发出;
一股黑色的气体自他身体中升腾了出来,渐渐的形成一个脸带魔纹面容扭曲的魔族,“啊!!!”魔族惨叫一声慢慢的消散于空中。
而他的师傅,他的信仰,他所爱的人正慢慢变成透明色,最后她只是对他轻轻笑开,低声说了什么,然后随风消散,不复相见。
三生石,素心莲。
檀香尽,碧落远。
长明灯一盏,引君过彼岸。
一生只一次,一世为一人。
☆、素媛
花若郁自黑暗中醒来,发现她正站在大片大片的火红色的曼珠沙华间,也叫彼岸花,红色的曼珠沙华摇曳着花枝,远远望去就像是鲜血晕染出的瑰丽色彩。
彼岸花,
开一千年
落一千年,
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
在此生无法触及的彼岸,
卸下所有记忆,
花为黄泉。
她不知道是怎么来得,只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前方小河边的石桥上正站着一个身穿黑衣广袖长袍,长发垂地的男子,他正手持一只酒盏靠在石桥边远望着黑色的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月。
花若郁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请问?”
话未说完,那男子回头眼中带着玩味,轻转手中的酒盏倾泻而下,倒入桥下瞬间透明的溪水如同白练般在清澈的河底翻滚不息,“没想到居然会在此地见到素媛仙子,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最后一个字拖得及长,辗转在舌尖竟有一种缱倦缠绵的味道。
花若郁停下脚步,发现不知何时旁边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宫殿,上书珈蓝宫,宫门缓缓打开,无数美貌的侍女与侍卫跪在宫殿两侧,恭迎贵客的降临。
满地的彼岸花已经不见踪影,她正赤着脚站在鬼界特有的玉石铺成的地面上,透骨的寒意自脚底升起。
黑暗,寂静,令人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花若郁忍不住想泪流满面,强忍住由心底散发出得绝望到无法自已的感觉。
纯白如雪的裙摆长长的拖到漆黑的地面,不染尘埃,脚腕上的铃铛随着她走动撞击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韵律,为这寂静空旷的宫殿带来一种生的气息。
走到大殿中央她发现刚才在石桥边的黑衣男子此刻正倚在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王座上,黑色长袍,高冠巍峨,漆黑的珠冠垂在他的眼前,珠玉相撞散发出一种奇妙的韵律,黑色珠宝光辉映衬下越发显得他如染黑的谪仙般魔魅从生。
“你是?”停下脚步,不知这里是何处只能小心谨慎。
“不记得了吗?”低沉的男音自她耳后响起,隐约带着对方呼吸的温度。她的背一瞬间僵硬起来,没有看到对方是怎么到自己面前的,这个认知让花若郁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起来。
“呵呵!你倒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呢!”似失落般开口。。。。。。
难道自己以前认识他?不过翻遍记忆也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令自己害怕到不敢升起反抗之心的人。
彻骨的寒意自脚尖升起令她慢慢的平复起狂跳的心。
花若郁不知对方想做什么只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