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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事儿绝对没有商量。
他同时也不明白铁瑛这人的脑袋怎么长的,刚刚在说天福的事情,怎么就让他说出他要和自己同榻而眠,还要如此才能证得他和他之间的情谊?!
想到铁瑛的话他就又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两个大男人之间要证什么情谊?这句话被阿凤知道的话,铁定会被笑死的。
他不想再被人笑,所以不论铁瑛如何说,他就是摇头坚决不肯答应:因为那可是他一辈子的英名啊。
江铭听到铁瑛居然要以今天入宫后帮不帮他为要胁,差点就要悲愤了——他江铭真的只喜欢女子。
就算他一般女子看不上眼,只喜欢阿凤一个人,但阿凤也是正正经经的姑娘好不好?
铁瑛莫非真的有什么特别的毛病?江铭打量起铁瑛来,可是想到铁瑛去柳荫街的事情,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铁瑛只是去见识了一下,并没有真的和那里的姑娘如何,可是江铭却很清楚铁瑛这小子绝对绝对喜欢姑娘家。
所以,他就用不洗脚来威胁铁瑛:不许再提同睡,更不许再提什么以证情谊的话。
于是两个人一路上都在互相的威胁中,到最终谁也没有说服谁:两个人都是那种不容易被说服的人,还都有点执拗。
到了宫门前,因为天福等在那里,两个大男人终于不再开口,但是四目相对时,那绝对是火花四溅。
天福出了宫又回来,太后和德贵妃等人依然不知道,还以为她在寝宫里生闷气呢。
皇上听到铁瑛、天福和江铭来了,他也很奇怪:在他看来,这三个人应该搅不到一块去才对啊——不会是天福闯了什么大祸吧?
因为有个铁瑛在,当真天福闯下了祸事,自然还是越早处置越好,所以他也顾不得时辰不早了,让人把江铭三人宣进了御书房里。
看到天福一身的太监打扮,皇上更是认定自己的想法,想想这个女儿自小到大给他闯进的祸事,他还真得有点头疼。
但他当然只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也没有猜出来什么,微笑着请铁瑛坐下,还赐下了御茶和点心。
并且他还和颜悦色的问铁瑛,可有用过晚膳,要不要再尝尝宫中大厨们的宵夜味道:虽然这个时候吃宵夜还早了些。
皇帝只是想表示他对铁瑛的关心罢了,也为了一会儿铁瑛提及天福闯祸时,能给他这个皇帝留几分脸面。
铁瑛有点不好意思,同时心下也有点被坑的感觉,明明今天晚上他只是来陪绑的,可是到现在皇帝显然把他当成了今天晚上的“主谋”。
天福是因为有了待嫁的心情,所以心羞口也羞了,居然一进来就只低着头红着脸端坐不动,从来没有过的淑女模样。
只是她这副样子落在皇帝的眼中,自然就成了闯大祸的明证,不然天福什么时候如此安静老实过?
至于江铭嘛,铁瑛很怀疑他是故意的,就是不肯开口;可是他的难处在于,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要和大楚皇帝说些什么了。
御书房里莫名的出现了一丝丝的尴尬,就连皇帝也感觉到了。
天福等来等去,可是就等不到江铭开口,她便拿眼看过去,看了一眼又一眼,终于和江铭的目光对上了。
她有点着急的给江铭使个眼色,心说这种事情你不是想让本宫开口吧?至少你说点什么,本宫再开口也好啊,不然岂不是羞死人?
铁瑛那里已经不耐烦了,索性对皇帝直言了:“臣这么晚进宫没有他事,只是陪天福殿下和江公爷罢了。”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向江铭,目光都有点恶狠狠了:“江公爷,你有什么事情快点向皇上说吧,这么晚了,我们不要耽搁太久。”
“要知道皇上处理一天朝政,已经极累了。”他的话很中规中矩,可是一双眼睛却明明白白的说着另外一些话:你小子再闹本太子就不奉陪了!
江铭终于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看着皇帝很平静的道:“天福殿下实在是大楚最好的公主殿下。”
他开口一句话让天福甜到了心里,幸福挂到了眼俏眉角,也让皇帝掉进了迷雾中,不明白江铭和铁瑛今天晚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江铭说完看了一眼天福,便把天福到驿馆所说的话全部说了一个遍,只除了天福献出的计策。
天福并没有感觉不对,因为她发现了江铭在看她那一眼时脸又红了。
她不知道,铁瑛也看到了江铭脸红,正在腹诽江铭这小子如此运用武功,实在是练武之人的耻辱啊。
天福只是认为江铭害羞了,所以不可能上来就开口直来直去说要娶她;再说了,今天晚上的事情说个清楚明白也没有什么不对。
不然的话,江铭如何向她的父皇说非要娶她天福呢?总要有个理由的,而她待江铭如此好,自然是最好的理由。
因此,天福现在的心里很甜,非常的甜;同时听到心上人要对自己的父皇提亲了,她还很害羞,所以也就没有抬头看向皇帝,自然就不知道皇帝的脸色已经变了。
铁瑛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发现自己在孤竹国学了那么久的狡猾无赖,和江铭一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啊。
他决定,要好好的向江铭学习,努力在他回国之前,学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他的父皇也为他自己争口气。
皇帝听到不是天福闯了大祸松了口气,听到此事和孤竹国太子无关更是松了口气,但同时他心中的怒火翻腾。
想不到韩家人居然如此容不得朝中有异己,哪怕是一个对大楚有功、对大楚有大用的人!
而且,韩家谋算他的女儿一个又一个、一次又一次,眼中哪里还有他这个皇帝在?!他真的很想很想去问问太后:母后,你是怎么想的?
韩家要害的福慧,那可是母后你的亲孙女啊,就和阿凤一样,是和你血脉相连的、至亲的骨肉。
江铭把话说完停顿了一会儿,让皇帝有时间把事情想清楚,才跪倒在地上:“皇上,臣请天福殿下回避,臣、臣还有几句重要的话要对皇上说。”
他提到天福的时候又看向了天福,自然还是脸通红的只看了一眼,就如同是最胆小的兔子,只一眼就吓得转开了目光。
☆、153。第153章 纠结的太子
天福看到害羞的江铭,心里那叫一个痒,恨不能马上就能和江铭大婚,然后可以把江铭好好的抱在怀中,好好的瞧一瞧他害羞的模样。
是的,她喜欢江铭现在害羞的样子,就像她当日看到带着冰冷气息江铭一样,只一眼便爱到不行。
冷酷的江铭是她所爱,害羞的江铭也是她所爱,没有一点矛盾的地方:只要是江铭的,都是她的所爱。
她马上站起来,没有抬头看皇帝。
直到此时天福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一个没有议定的未婚夫,那个韩狂生。而皇帝给了她几天的时间让她去想,可是她好像一直没有给出答案。
这让她微微有点忐忑。再有就是,倒底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她是真的很害羞,因此那头是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父皇,女儿告退。”她轻轻的说了一声后,忍不住又看向江铭。
因为她现在满心都是感动,满心都是幸福,尤其在此时,让她感觉到有个男人疼爱的是多么的好:凡事都不用她来开口,自有江铭会为她解决一切。
“将军,”她还是喜欢唤江铭为将军的,因为她爱上江铭的时候,江铭就是身穿盔甲的将军:“本宫——”
她很想对江铭说点什么,在这种时候,她真的很想听到江铭说出那句愿意娶她,愿意为她去死的话来。
她也很想让江铭知道,她愿意嫁他。
可是话到嘴边想起父皇就在,她到嘴边的话又都咽了回去:要怎么问,又要怎么说呢?所以,她只能递过去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江铭却没有理会她,应该说是对她无动于衷。整个人看上去都泛着一股子的冷意,仿佛一柄出鞘的长剑,明亮而有杀机。
和刚刚他看天福的时候判若两人。
可是就这个样子让天福简直是无法自拔,爱到不能自已:如果不是皇帝和铁瑛在,她真的很想扑过去,跪倒在江铭的脚下大喊一声:带我走,将军!
天福压下那几乎要撑破她心房的情意,再次对皇帝屈了屈膝:“江公爷所言就是女儿所请,请父皇、请父皇恩准。”
她说到这里真的是红霞飞满双脸,哪里还能再留下来?于是她转身就要匆匆的离开,想要离开这里。
江铭忽然唤住了她,并没有什么温柔的模样:“殿下,刚刚臣所说没有一字为假吧?”
“当然没有假的,江公爷最是忠诚于皇上的人,最是正直的人,岂能说假话?”天福夸江铭夸的自己都要醉了。
对于江铭那有些冰冷的口气是完全都不在乎,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喜欢的江铭本来就是那个模样的。
而脸红只看她一眼的江铭,那是因为他真情的流露,真正说话做事的时候,江铭当然还是她印像中的江铭,就应该是现在冷冷的模样。
皇帝看的眉头直皱,心头要多么的不爽就有多么的不爽:有对女儿天福的恼意,因为她居然看不出江铭对她没有半分好感,而且还那么一副娇羞的样子。
有对江铭的不满,因为他居然得到了他两个女儿的芳心。哪怕他对天福并不像他平日所表现的那样宠爱,此时看到天福的模样还是很不快的。
这重不快当然六分都落在了江铭的身上,谁让江铭是他的女婿呢?
老丈人看女婿总会看着心里不爽的:把自己娇养了多年、放在心尖上疼爱了多年的女儿带走之人,他能看其可爱吗?
其余的四分不满都落在了天福的身上,可是现在当然不是教训女儿的时候,所以皇帝只能抿紧了嘴巴不说话。
江铭对天福那陶醉的模样,说不出来的腻烦,可是此时自然不能言之于口:“请殿下去后面的内室歇一歇,稍后还要殿下出来说几句话的。”
天福闻言心头暗喜,不用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