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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太后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因为她倒底是阿凤的长辈。如果这里没有其它人,阿凤当然可以放肆一下,但是帝后都在,阿凤当然要乖一点才可以。
太后冷哼:“巧言而已。”她看向皇帝:“规矩可是先祖……”她不会让皇帝毁了这个规矩的,因为她今天被阿凤打脸已经打的足够了,再添上此事她这个太后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她们这些做公主的要尊严,她做皇太后的就不需要了吗?
皇帝站了起来:“这个规矩也并没有明文,更不在礼法当中。当初也不过是因为事情特殊,所以先祖才会派教引宫人。”
“这个规矩本来就不存在,以后也就不要再提了。原本有的教引宫人,都由公主们安排打发啊——或是另行婚配,或是家人带回都可。”
“全看公主们的主意。”他说完看向阿凤眼底闪过笑意:“朕,真的生了一个好女儿啊。”他是真的在夸阿凤。
太后闻言气的还想再说话,但是皇帝却抢先道:“张有德,命人传旨去吧,每位公主——不论是否在京中,都要把朕的旨意送到。”
圣旨都传了,太后还能再说什么?皇帝的心意已定,她做太后的也无法更改,再说也不过是让皇帝好好的劝说于她:她一肚子的火气,可不想再听人罗嗦了。
还有,她一身的血污到现在还没有清理呢,于是她气呼呼的转身走了:这次没有人再拦着她,终于让她可以安心的去更衣了。
只是当天太后宫中毁掉多套衣裙,给六司又找了事情做:太后的衣裙少了总要再补上的。
事情也就这样不算了结的了结了:江铭杀了万女史半点罪名也没有,阿凤更是没有被责难,他们毫发无伤的离开了太后的寝宫。
贤贵妃听完女史的话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给长公主准备添妆的东西里,再加上两样东西,嗯,把那扇母贝的屏风,还有就是我亲绣的那套喜服。”
女史惊呼一声:“屏风可是娘娘的心头之物,至于喜服是娘娘准备给……”
贤贵妃不耐烦的摆手:“让你去你就去。”打发了女史后,她坐在屋里一动不动半晌才长长一叹:“看来,要紧紧的抱着皇后才能有好日子过了。”
她眼底的一丝不甘终究被她自己硬生生的丢开,因为再大的富贵也要有命在才能享受,现在皇后已经势成不可动摇了,再加上那么一位长公主——比生个皇子还要好啊。
都说生女大不如生男,谁能想到一位公主会让皇后的地位如此牢不可破呢?贤贵妃最终苦笑了几声:“世事难料啊,争了一辈子,争着生皇儿,争着得龙心,最终谁能想到决定胜负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位长公主呢。”
贤贵妃又唤了女史进来,亲自下厨弄了六样小菜提着去皇后那边了;有时候送礼并不是贵重就可以的——给阿凤添妆,添的就是皇后的脸面、阿凤的脸面,自然要越贵重越好。
可是有时候就是要看真心的,所谓的真心就是黄金千两也远不如亲手所弄的几样小菜,或是一双鞋袜。
贤贵妃陪着皇后用过了膳,很不自量力的提出了一个要求:她想为皇后分担一些辛劳,要全权打理阿凤大婚的事情。
皇后明白她这是在表明立场。在此时贤贵妃接下阿凤大婚的一应事情来,就和太后明着站到了对立面上:就要和太后直接斗智斗勇了。
贤贵妃是个聪明人,所以才能一直在宫中如常青松般不倒,因此皇后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一位盟友:两人很是亲热的聊到了半夜,当晚贤贵妃住在了皇后的宫中——陪着她们的,当然就是皇帝了。
阿凤在安凤阁中睡得香甜,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今天的大闹会让她的母后得到一个有力的帮手。
太后气也气过了,终于想起一个人来:大长公主。
她气大长公主进京后就惹麻烦,而且还没有给阿凤教训,反而被皇帝下旨申斥了一番,因此多日来她一直不曾理会大长公主。
今天如果不是小瀛国的皇帝前来,太后还真想不到被她丢在脑后的大长公主——此时的大长公主还正在同人说:“太后忙完了就会召本宫了,本宫绝对是太后最疼爱的公主。”
吕有寿轻抚一下袖中那温润的玉:“太后,虽然小瀛国不算什么,但太后只要磨一磨也算一柄利刃呢。”好汉也要三个帮,太后没有帮手怎么可以?
小瀛国的皇帝,来的很是时候。
太后眼皮都没有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晾着他们就是。皇帝都懒得理睬他们,哀家当初还是高看了他们,不然岂会让他们到大楚来。”
她知道自己需要一些坚实的、有用的帮手,如果是他国的人,比如燕什么的,都可以做她皇太后的盟友了。
可惜的是小瀛国真的还不配,太后不想理会那个皇帝。
吕有寿淡淡的道:“成事不足也有成事不足的好处,反正他们也不是我们大楚的人,行事想来没有太多的顾忌。”
“还有,这是小瀛国皇帝呈给太后的礼单,以及他让老奴向太后回禀的一句话。”他低声在太后耳边轻语,太后的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暗了下去:“有点,太迟了吧?”
☆、834。第834章 一份好意
阿凤近来有午睡的习惯。倒不是她变的娇贵了,一来天有点热了,二来就是近来她忙的很,自早晨醒来就忙到用午饭,不睡一会儿还真有点乏。
江铭又是个疼人的,所以阿凤用过午饭玩一会儿,便会小睡片刻。她当然是自己睡,虽然和江铭是有名有份的了,大婚也在眼前,但是江铭依然守着礼法。
江铭守的不只是礼法,而是在守他对阿凤的一份真心,一份真正打心底的疼惜:女孩子不同于是男人,哪怕是尊贵如公主呢,如果婚前失身都会被人所诟病。
他不想让阿凤被人指点,而所需要付出的不过是忍上一忍;他吃苦不算什么,只要阿凤能安好。还有,他更想让阿凤能有一个完美的婚礼,有一个完美的、没有遗憾的回忆。
如果阿凤和他早一步有了夫妻之实,当天的婚礼终究不能算是完美的。不管旁人如何想,江铭是这样认定的,所以他谨守着这份底线。
因此,阿凤午睡的时候他便去书房里理事,或是国事或是家事。
而阿凤今天不是被江铭的轻吻叫起来的,而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如今不管是公主府还是国公府都已经收拾妥当,所余也不过是成亲当日需要的披红挂绿:当差的男女都是知道规矩,何来的嘈杂之声?
何况还有一个肖有福在,怎么可能放任府中的丫头或是宫人吵到阿凤小睡呢?阿凤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开始唤人。
牡丹居然不在房外!
阿凤眨了一下眼睛,看着进来的两个宫人也没有多问,只是打发人去找肖有福:牡丹不在,肖有福也不在——如果人在的话此时早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阿凤收拾起来都很简单,头发一梳插上一根钗,换上的衣裙都是家常的样式,只要轻便就好:那些厚重的礼服虽然漂亮,但实在是太重了。
她也收拾好了,牡丹也急匆匆跑了进来:“公主,五殿下来了。国公爷不在府中,被郑小侯爷叫走了——五殿下说不扰公主小睡,便去园中走动走动。”
阿凤的眼皮抬了起来:“你,就去陪五殿下了?”
牡丹的脸猛然就红了,吱唔了两句终于跪在地上:“是婢子的错,婢子不应该走开的。”
阿凤闻言再次轻叹,知道牡丹根本不知道她在恼些什么,此时就算同牡丹说她也听不进去,只能让她起身:“何事如此嘈杂?肖公公呢?”
“肖公公,肖公公正在和五殿下生气。”牡丹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的恼意:“五殿下倒是好脾气的,但是肖公公却有些过了,不为其它也应该为公主您着想啊?”
“五殿下也是为殿下好,我们这些伺候公主的人岂能对皇子发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公主是那种嚣张的性子呢,居然纵容身边人对皇子不敬。”
“让太后知道,岂不是又是一桩过错?”她上下一看阿凤:“殿下已经更过衣了?虽然五殿下不是外人,是公主您的皇弟,但这样的衣裙还是有些不妥……”
阿凤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却意外得知肖有福的去处:“还要换衣裙?肖公公和五皇弟,还好吧?”
牡丹立时就一拍手:“真是一时忘了轻重,公主咱们还是快些去吧。”她说完扶起——说是扶起那根本就是拉起阿凤的手就跑。
阿凤出了门才看到她使出去找人的宫人,见到她看到牡丹时脱口的话“牡丹姐姐原来在公主这边,让我一顿好找”,才明白牡丹不是因为自己要找她才回来的,只是因为肖有福和五皇子对上了,她才来搬自己这尊“菩萨”去救火。
阿凤心里琢磨着,府里的嘈杂声不会和五皇子有关吧?她发现一路行来,不管是公主府的人还是国公府的人,看到自己的目光都有点奇怪。
牡丹没有心思说话,一路拉着阿凤跑的那是上气不接下气,等到了地方阿凤扶着膝盖只顾着喘气了。
“牡丹!”肖有福的声音又尖又厉,显然是动了真怒:“你就这样拖着公主殿下一路跑过来?!你、你就是这样伺候公主殿下的?!”
他走到阿凤身边轻拍阿凤的后背,却依然对牡丹怒喝:“看来,我应该真的给皇后娘娘进言了,这里的庙小容不得你这样的大佛,你还是去五皇子身边享福吧!”
牡丹的眼圈红了。她不是没有被人如此的喝斥过,比肖有福说出来的话更难听的有太多了,但这却是她第一次被自己人如此喝斥。
还有,她是阿凤的人,是阿凤最贴身的人,肖有福让她去跟五皇子实在是太过了:她、她哪里有那样的心思,传了出去就仿佛她的心已经不在公主身上了一般。
阿凤喘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摆手示意肖有福不要再发作牡丹,也向牡丹招了招手示意她起来,不用跪在地上。
“肖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