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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依臣来看,皇上那里也肯定会有想法的——倒也不是我会多嘴啊,但是皇上只要问起,身为臣子岂能有所隐瞒,殿下你说是不是?”
“到时候臣一说,皇上会如何想殿下?那太子之位,唉——”他也叹了一口气,然后抱起拳来向五皇子施礼:“臣岂不是成了挑拨天家骨肉的人?还请殿下莫要如此为难臣啊。”
江铭说完又向五皇子一礼:“殿下,您高抬贵手,莫要让臣成为罪人啊。”他可比五皇子更为可怜,而且还一副我完全可是你好的模样。
五皇子看着江铭,真想真想一脚把江铭踢出去:此时,他是真的能体会到太后的心情了,就算是把江铭五马分尸也不能解心头之恨啊。
再恨,他也不能有所表现。因为将来他的一切,最起码是在开始的时候,要全赖阿凤和皇后的支持:他和江铭相比,阿凤和皇后肯定更相信江铭啊。
所以江铭绝对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再气也只能忍下去。
“是儿子错了,连累到您。”五皇子干脆向韩氏跪了下去。他不开口不成了,但是让他收回所请是不可能的,他没有退路啊。
这一跪也是他在向韩氏催命,催着韩氏答应皇后,然后一杯毒酒就把事情了结。之后,他五皇子就再也没有被人诟病的地方了。
韩氏看着五皇子跪倒,她的身子一颤。知子莫如母,虽然对这个儿子她不像对大儿子那般了解,还是很明白这一跪表示什么。
她咬了咬牙:“好,果然是好儿子。”她说完抬头看向皇后:“罪人不能答应。韩家有谋逆之罪,如今罪人能苟活还是因为皇后和长公主的恩德。”
“罪人岂能再让皇后娘娘受累呢?皇后娘娘是仁心一片,可是世上糊涂之人比比皆是,说不得就有那等小人会嚼皇后娘娘的舌头根。虽说娘娘是不惧的,但罪人却不能再让娘娘受累。”
“请娘娘体谅罪人的一点赤诚之心。”她说完连叩了三个响头,然后就几乎是瘫倒在地上。原本,她认为今天会是自己离开冷宫的日子,连东西都收拾好了。
当然了,她不会把自己的衣物什么都带出去,离开这里她就会有更好的衣物之类,还要那些有用吗?她收拾了一两件东西,不过是有个念想,希望可以时时提醒自己冷宫的日子,免得自己再性急做错事情。
现在,这些打算和想法都成了泡影,让她真的承受不住,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没有希望的时候,她认为日子也能过得;现在希望破灭后,她却很难再能平静的过活了。
皇后长长一叹:“你倒真是长进了。好吧,本宫也知道你是一片好心,而且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强人所难,哪怕你只是冷宫中的罪人,儿子倒底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本宫当然要听你的意见。”
“行了,一切全依你吧。来人,叮嘱一声,不要太过薄待了韩氏。”她说完看向五皇子:“事情如此本宫也无奈,但你也不能有违生母之意。就这样吧。”
宫里的人说话都有讲究的,说的人要会说而听的人更要会听才成——一句“不要太过薄待”和“不要薄待”是有天差地别的。
因此皇后虽然听上去为韩氏说了话,其实对韩氏来说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她在冷宫之中不会得到特殊的对待。
如果韩氏没有动心机,那皇后今天离开后还真的会让人照应一下韩氏:是还无双一点恩情。
可是韩氏如此,哪怕是有无双的恩情在,皇后也不可能再厚待韩氏了;她自己还好些,但她不能置阿凤于险地的。
第五是最会听话,当即就响亮的答应了一声,开口让人把韩氏拖了出去。韩氏的戏落幕了,自然也就不用再留她在皇后面前。
五皇子整个人都木了,他感觉自己呼吸都没有了,看着韩氏的离开眼睛里空洞的可怕:一切全完了!他谋划了那么久,又用了那么多的心机手段,把马尚书都拱到了前面,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也不是,他收获了皇帝和皇后的恶感。没有生母,外祖家还谋逆,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被软禁:他的前途在霎间变得暗淡无光了。
☆、727。第727章 大风中的大马趴
没有人招呼五皇子,皇后起身带着阿凤和江铭离开了,五皇子一脚高一脚低的追了上去,在踏过冷宫那高高的门槛时,居然被绊倒在地上,摔的那叫一个狠。
皇后叹息了一声,打发人去传御医,又着人送五皇子回去:“你这几天好好养伤,你父皇那里,自有本宫会为你分说的。”
五皇子当然不想让皇后为他分说,可是他跌的鼻血长流,模样太过狼狈,就算是想去皇帝面前如此模样也不成啊;只能看着皇后带着阿凤和江铭走远了,不得已被人扶着回去。
他一路上都在想,之前他在宫中混的如鱼得水,为什么在皇后回来的后,就马上变得凄惨无比呢?他要找到原因,然后才能重新把一切握在掌心里。
阿凤和江铭并没有陪着皇后、皇帝饮酒,看皇帝的样子也知道他有很多体自话要对皇后说,两个人很有眼色的找借口溜了。
还有就是,他们看帝后在那里肉麻,真的不如找个地方他们自己说说悄悄话儿。
贤贵妃在太阳快下山时,才知道五皇子所图之事失败了,原因正是因为韩氏;她当即气的把茶盏掷到了地上:“她就不能让人痛快点吗?”
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本来她今天和众宫妃去给皇后请安时,按她和韩氏所核计的向皇后进言;皇后当时可是认真的思索了一番,还说她所言极是。
这个韩氏倒底想要做什么!难道说害了韩氏她自己的儿子也能让她很高兴?贤贵妃真想把韩氏拉过来给她几记耳光,看能不能打韩氏打清醒些。
“她是疯了!为了要离开那个鬼地方,她真是疯了。”贤贵妃最终也只能如此认定了,不然真的无法理解韩氏的所为。
马尚书看着女儿,直到女儿不再发作,他才轻轻的道:“你身为皇上的贵妃,一言一行都要雍容华贵,喜怒岂能形于色?在宫中,只有越温柔、从来让人不会起戒心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我的话,你都不记得了?”他看着贤贵妃的眼睛:“深呼吸,生气不能解决问题。还有,你生气只表示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了,你对解决当前的事情没有信心。”
“否则的话,只要再想法子解决就是了,生气于事有益吗?只会让看到你的人看透你,还会让你身边的人看轻你。”
贤贵妃长长的吸气,再吸气后点头:“父亲说的是,本宫一时失态了。以后,不会了。”她说完整理了一下衣裙,又抚了抚头发:“本宫今天晚上再去看看韩氏。”
马尚书点点头:“不要操之过急。现在五皇子是枚好棋子,那韩氏也是一枚不错的棋子,远不到弃子的时候,懂吗?你不要失了分寸,切记切记。”
贤贵妃的脸一红:“是。如果不是父亲提醒,本宫真的想、真的想……”她想韩氏去死!
马尚书吃了一杯茶:“亲事,你和她说过了吗?武安公主那里倒不必担心,她自幼由你抚养长大,对你极为依赖信任,当能听你的。”
“两位公主正好,到时候江家就成了自己人。对我们而言,这才最最重要的一步,千万不可大意了。”他看着贤贵妃:“要让她们心甘情愿,最好是她们自己就想嫁过去。”
贤贵妃叹口气:“福慧那个孩子心气很高的,且她自小就有主意,不是那么容易就乖乖的听话。我再想想法子吧。”
马尚书垂下眼皮看着杯中的袅袅水气:“皇上的身子并不好,这是我在御医院中得到的消息。多年来皇上思虑太过,再加上为皇后伤情伤身,其实如今是外强中干。”
“不然的话,还真的不急,因为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可是现在真的不行,我们等不了那么久了。你要想法子,但要快一点儿,万不能再拖下去了。”
月亮一点一点西移,把银光洒满了大地,也因此才让整座皇后看起来很漂亮,没有半点的阴森之感。
子时的月亮不知道为什么更亮了三分,天空上的星子也多到数不清,倒是云是一片也没有:可能是因为风吧,风真的不算小,吹的人裙角飞扬。
贤贵妃的裙角都扬起到膝间了,感觉身后像是有一只大手再推着她往前走,就算不想小跑都由不得她。
有了风声倒让她和身边的女官、太监都感觉心里安定不少:静的没有一点声响时,她们弄出一星半点的声音,就把自己先吓个半死。
冷宫那里早就有人等着了,和贤贵妃上一次来要叫门是不同的:女史很恭敬的请了贤贵妃进去,只不过这次她并没有跟着贤贵妃一起进偏殿。
韩氏坐在屋里看到贤贵妃就笑了:“来问罪的?如果是你代我儿子来的,你就可以走了;我是他生母,要做什么都对得起他,对他没有半句应该解释的。”
“还有,你代我捎句话给他,我一日不能离开这鬼地方,他一日也不要想能一飞冲天。”她看完摆了摆手,就像是在驱赶蝇虫般:“没有其它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贤贵妃并没有生气:“你知道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你又知道不知道你让五皇子错失了什么?”
韩氏冷笑一阵没有作声:她听出了贤贵妃并不知道详情,也就是说贤贵妃没有见过五皇子——贤贵妃不是五皇子让其来的,或者说她很有可能不是五皇子的人。
这事儿,便有趣了。她可不打算告诉贤贵妃实情,因为她和贤贵妃并不是自己人,至少眼下不是。
因此就算是贤贵妃说破了嘴皮中,韩氏也只是冷笑以对,再没有半句话了;她的意思已经摆到了脸上:如果是你贤贵妃来问罪,你又凭什么呢?
此事只是她韩氏和她自己儿子的事情,贤贵妃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韩氏?所以韩氏对贤贵妃惜言如金。
贤贵妃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也只能转身离开;她想要和韩氏好好说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