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没有想到,一把冰凉的剑就把他所有的满足与踏实惊散了;现在,他的心中只有惊恐:他想不明白,江铭和阿凤是如何进到自己营帐的。
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在楚国,也不是在孤竹或是其它地方,现在他们身处燕国,且他韩狂生此时也不是韩家的韩狂生,他是大楚的靖忠王爷,出使燕国的大楚驸马。
“你们想要做什么?你们还敢杀了我?”他一面说一面坐了起来,对脖子上的长剑完全无视了:“你们真敢的话,一剑就能要了我的命。”
江铭的剑并没有要他的性命,任由他在床上坐了起来:“我就问你一句话,也只问一次——你随礼单带来的东西,此时放在何处?”
今天晚上韩狂生献上的只有礼单。原本当然不能这样做,他是被江铭所逼,才不得不先拿出礼单来:反正东西明天也就到了。
金银之物也就罢了,那些大楚的军国机密却不能由韩家交给燕国:那是不能交给任何国家的东西——孤竹国和大楚国多年交好,这些东西孤竹都没有得到呢。
大楚的立国之根本啊,岂能就这样毁在韩家的人手上。
韩狂生撇一下嘴:“你不敢杀了我,你也不能杀了我;这里是燕,你杀了我,燕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们会把你们直接交给大楚发落。”
“我是出使燕国的正使,你们不能动我一根汗毛的。你认为你问,我就会答你吗?这把长剑摆出来,我就会吓死?”
他不屑的笑了几声:“趁我没有大喊大叫,你们还是滚出去吧。要不,咱们坐下来聊聊也成——不过我是指宁国公主可以留下来,你江铭自然是要滚出去。”
“我和宁国公主那是小夫妻,在这个晚上公主愿意为我暖床,那是……”他有恃无恐之下自然没有什么是不敢说的,居然出口就侮辱阿凤。
江铭一掌拍在了他的肋上,看上去只是轻飘飘的一掌,却让韩狂生当即就没有声响,痛到缩在床上:还发不不出痛叫声来。
“收拾你,还用得着剑吗?”江铭哼了一声,伸手拉起韩狂生来:“你不会认为只有我们两个潜进来了吧?”
韩狂生痛出一头的冷汗来,却还是瞪着一双大眼睛:“你江铭敢,你敢!燕国不会放过你的,大楚也不会放过你。”
“你来多少人都给我乖乖的滚出去,不然的话,不用明天,我只要一喊今天燕皇就会做出决定来——你们,就死定了。”
如果他不是落在了江铭的手上,他都不会废话就直接大喊大叫惊动燕国人,借燕人之刀除去江铭和阿凤了。
☆、423。第423章 相信了就好
韩狂生此时很后悔,他后悔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可以引诱江铭和阿凤来杀自己,然后他再大呼救命,让燕人杀掉江铭和阿凤。
因为他是出使燕国的人,如果在燕国出事,那就是燕要对大楚宣战:这是国和国之间的约定俗成,没有人会去故意破坏的。
只要燕不想和大楚开战,谁杀了他韩狂生或是要杀他韩狂生,那都是燕的敌人。
这么好的法子他居然没有想到,韩狂生想到自己还向柳妃问计,真想给自己几记耳光:如果他不是在江铭手中的话。
江铭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提起他来走向后面:那里全是韩狂生带来的人——仆役、侍从、护卫等等不一而足,所有的人按着尊卑分占后面营帐。
所有的营帐里都静悄悄的,就连烛火都一动不动,仿佛是被吓呆了不敢动:可能就是被那淡淡的血腥气给吓坏了吧。
每一处都有血腥气,只是很淡;所以开始的时候韩狂生没有注意到,一直到他看到那些死在床上的人时,他才意识到空气里有血腥气。
韩狂生看着在营帐中席地而坐的人——这样,就不用担心被营帐外的燕人发现身影了;他们无声无息的坐在那里,每个人手中都抱着一把刀。
床上的人都没有流太多的血,这才是血腥气淡的原因:因为江铭手下的人都是军中的硬汉,他们精通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如何杀死敌人。
用最小的代价、最小的力量去杀死一个敌人。所以,他们完全可以用最小的伤口、让其流最少的血而死亡。
甚至有些人根本没有流血,因为其中有些大汉不用借助刀剑就能杀人。这些,都不是韩狂生能了解的,他一直都是位贵公子,和江铭是完全不同的人。
韩狂生没有说话,他先弯下腰去呕吐,可是无法发出声音,也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但他胃里、肚子里都在翻江倒海。
他从来没有想过能看到如此吓人的一幕,也终于知道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要如何死。
江铭一招手,就有一名大汉无声无息的飘到了韩狂生的身边,自江铭的手中接过了韩狂生。
“他,是军中有名的好汉。他的长处不是上阵杀敌,最擅长的只有两样——探敌情与审细作。他如果说审一个人需要十天不死,就算那人身上的肉被削下来一多半,也绝对能撑过十天。”
江铭的话很平静,可是在昏暗的营帐内,在四处满是死去之人的营帐内,在满是血腥气的营帐内如此说话,却真的极为吓人。
韩狂生没有腿,他不借助外人根本无法站立:不过,此时就算他身体完好,也根本站不住:他被吓得的已经失禁了。
江铭看着他淡淡的道:“我今天晚上是来做什么的,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韩狂生是真的知道了,想到之前自己的认定,感觉自己是无比的白痴:“你、你是来杀人的。”他真的看错了江铭,因为江铭就是一个疯子。
正常人是不会杀他的,正常人也不敢在燕国杀掉出使燕的人:那一定会引来燕国的报复,而且是不死不休。
可是江铭是个疯子,那他会如何做绝对不能以常理来猜度;韩狂生就每每猜不透江铭的想法,他认为只有一个原因:他是正常人,可是江铭是个疯子。
江铭很满意,所以对韩狂生露出了笑容:“嗯,你终于明白了,也终于相信了,那我要的答案,你现在也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你要知道,我这个人的耐心不大呢。”
韩狂生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放过我,你们放过我吧。这一切都不是我的主意,赐婚是太后和德贵妃的主意,为得就是让你们在燕国丢人,也为了让宁国公主落在我手上。”
“她们是想借我的手折磨宁国,是想借我的手报仇血恨。出使燕是韩家那些老爷们的主意,这事儿可轮不到我来做主,是不是?”
“我只是被他们选出来出使燕国的人,只是被他们选出来和你们做对的人;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完全不是我自己的主意。”
他现在哪里还像个大楚的郡王,也没有了初见阿凤和江铭时的意气风发,哭的就像一个小孩子般——为了活命,让他做孙子他也肯的。
所以他在哭求也没有放声,那音量压的很小,就怕惊动了帐外的人:他知道帐外的人会救他,可是他更清楚江铭手中的剑,和拎着他的大汉的手有多么的快。
绝对比来救的人更快一步:帐外的人还没有冲进来,他怕已经踏上了黄泉路;因此,他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也不能惊动帐外的人。
韩狂生现在怕的要命,就因为他发现江铭和阿凤都是疯子——不管他这个郡王是不是死了,凭阿凤和江铭杀光他所带来的人,就足以让燕国的人对江铭和阿凤下手了。
这根本就是一条死路,如果换作是他的话,他绝对不会为了得到燕国的相助、或是为了破坏燕国和对方结盟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所有谋划,所有的成功,都要有性命才有意义啊:韩狂生在心里大叫,为什么这两个人不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就算燕不会再和韩家结盟,可是对江铭和阿凤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韩狂生只想,这两个疯子可以放过自己。
阿凤没有理会韩狂生,她正在努力不去注意空中的血腥气:江铭的险招,她早就知道了,今天江铭的所为是她同意,所以这个结果是她预料到的。
“江铭的问话,你想糊弄过去吗?算了吧,直接杀了他吧,那些东西已经进了燕境,我们想要带走根本不太可能的。”
她的声音在韩狂生听来是那么的清冷,冷的都能把人的心冻坏:“不,不,我说,我说。只求你们饶过我,饶过我这条狗命,行不行?”
这是韩狂生认为的唯一机会,为了能活命他不能不试一试、不搏一搏的。
☆、424。第424章 十句话
韩狂生把什么尊严、什么脸面都丢到了一旁去;他才不会在乎呢,他在乎的只有性命,他只想要能留住小命。
他拼命的恳求着,拼命的叩头;现在他不但不想让江铭和阿凤跪在他的脚下,如果能饶他一命,他都能去亲吻江铭的脚!
阿凤没有看他。在韩狂生身上看到了太多的缺点——自打认识韩狂生开始,他就没有给阿凤一点好印像;而且,此人最最不能原谅的就是,卖国。
此人死不足惜。
江铭还没有开口,韩狂生的聪明大脑就告诉他现在求饶是不管用的,还是先把人家问的话回答出来才是正经的。
他马上说出了所带礼物的下落:那些东西太过贵重,一路上他又走的很不太平,所以人与东西就分开走了。
不过时常会有消息来往,所以他现在所知道的就是,明天那些东西就会进燕京城;就连东西在哪个城门入城,有几辆车、又有多少人手护卫、带队的人是谁等等,他都说了一清二楚。
就连那些护卫的长处与短处,车队的弱点是什么,他都没有等人问也说了出来。
他所求就是江铭和阿凤能看在他如此坦诚的份儿上,抬一抬手就放过他;活罪他认了,只要他能留下一条性命,其它的都好商量。
江铭和阿凤听后对视一眼,东西只要没有到燕皇的手上就好办:当然了,燕皇已经看到了礼单,肯定会掂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