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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您一定会欢喜的。”
他说完在燕皇的笑脸中傲然的转过身来看向江铭:你一个要死之人了,还敢对本王不敬?!
阿凤没有理会他:“江国公,我们走。国事当前,我们都是辛苦人,路都要自己来走,哪里还有时间用来浪费?走了,走了。”
不等韩狂生再说什么,阿凤和江铭转身就走了,把韩狂生丢在了原地;韩狂生还真的不用自己走,是被人抬着出去的。
韩狂生的营帐当然不会和江铭或是阿凤同一顶,自有其它的营帐供他休息:只不过就在阿凤和江铭的营帐旁边罢了。
相比起阿凤和江铭帐外的燕国护卫,韩狂生帐外那叫一个人多!
江铭看了一眼韩狂生的营帐,对燕国的护卫首领道:“远来是客啊,兄弟;刚刚皇帝陛下可是对郡王极为不错,那些人也都奔波了一路,还让他们当差护卫一个晚上,好吗?”
“我也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单纯为兄弟你着想啊。要爬一级不容易吧?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只要找对机会……”
他说完拍一下那首领的肩膀,就跟着进了阿凤的营帐。
阿凤的营帐里灯火通明,可是却没有人留在帐里伺候:平常阿凤为了避嫌,总会留下宫人什么的相伴左右。
可是今天晚上所议同大楚的国运有关,她怎么还可能留下燕国的宫人相伴?什么名节,在此时才真的不重要了:就像燕国皇帝所言,此时他们还有什么不能付出的?
皇帝的话里有威胁,极重的威胁,其实就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他们不能拿出让燕皇心动的东西来,那燕皇明天就会和韩家结盟。
而阿凤和江铭当然就是结盟后,燕皇给韩家的最好礼物。生死通谍啊,燕皇的话说的再明白没有:在国家利益面前,他不会感情用事的——绝对不会放过阿凤和江铭的。
因为韩家的礼实在是太重了,燕皇当然要给出他的诚意来。
阿凤看到江铭进来:“我们什么也没有带,只是带着善意而来,自然不可能换来燕国的铁蹄相助。”她懊恼的拍了一下手:“可是,要那么多的铁蹄入关……”
她迟疑的看着江铭:“合适吗?”她不懂军伍之事,但是下意识感觉此事不太对;可是这是皇帝让她和江铭来做的事情。
江铭摇摇头:“我们提过多少铁蹄吗?根本不可能放燕的铁蹄入关,顶多也就是几千骑——南丽和南蛮还可以多一点儿,也不能过了万的。”
“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打赢了他们不走,我们岂不是还要向这些邻国开战?万一他们里应外合,我们大楚岂不是危险?”
他扶阿凤坐下:“我们说是要燕相助,但并不是让他们相助我们兵马,钱财粮草我们都要,但是兵马嘛并不需要。”
“那只是个说法,燕皇也明白的,所以谁也没有谈兵马的事情嘛。是韩家提的,不是我们,没有引狼入室的道理。”
阿凤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引狼入室?可不就是引狼入室!”大楚的边境可不是说破开就能破开的,否则哪里有这些年的大楚盛世、百姓安居乐业?
可是你开关放人家进去就是两回事儿了——燕国的兵马真的进了关,到时候让他们走,他们就会乖乖的走?
看今天燕皇的表现,也知道韩家就算得势,燕国的兵马也不是韩家想让人家走,人家就会走的。
还有一点,江铭不说阿凤也懂:在边关两国交战,大楚国内是不受影响的,百姓们一样生活,自然也就有充足的粮草供给边关。
但是如果战火在大楚境内燃起,百姓们流离失所,山河到处都是狼烟:大楚那才真的是完了呢。
这一点,阿凤想信自己一个女子都能想到,韩家那些男人不可能想不到的;可是,韩家还是如此做了。
“我们不可能打动燕皇的。”阿凤抬头看向江铭:“你有什么法子就说吧。”她不长于这引起事情,可是江铭不但懂而且还是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将军。
她相信,他一定有法子的。
江铭看着她的眼睛:“眼下已经成了困局。我们没有和韩狂生在路上相遇,皇上那里的人没有阻杀他于路上,现在我们只有靠彼此。”
大楚皇帝不是不想救他们,也不是不想要燕国的臂助,但此时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知道那也是鞭长莫及。
“想要好法子没有。”他的神色从来没有凝重:“有的只有一个险招,非常险的一招;有可能会搭上我们的性命。”
江铭握住阿凤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你答应我跟人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等我汇合,我就告诉你是什么法子。”
在燕国,想要不惊动人把阿凤弄出去,也只有阿凤自己同意才能做到;所以江铭才会直言相告,以目光恳求阿凤离开。
阿凤闻言推开他,回身就在案长抽出长剑来丢在案上:“如果你感觉你护不住我,那我们就死在一起!”险招?那江铭已经报必死之心了,她岂能丢下江铭。
有她在,江铭反而会千万百计的保命,而不是会为了达成目的去不顾一切。
江铭看着她的眼睛笑了:“我骗你的,你还真的当了真?我只是感觉气氛太沉重了……哎哟,痛,真的痛,这次不是假装的,真疼啊,我的公主殿下。”
☆、417。第417章 风波将起
阿凤松开了手指,瞪着江铭:“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不过她没有真生气,因为江铭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他就肯定有了法子。
但是阿凤听完江铭的话后,眼角狠狠的抽了几下子:有一点江铭没有骗她,那险招是真的险;不止是险而且还好狠啊。
她看着江铭:“可行吗?”
江铭淡定的很,坐着一边擦剑一边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唯一的法子。”他抬头看向阿凤:“阿凤,这是国事。”
阿凤终于点下了头:“好。”
他们两个人在计议的时候,韩狂生那里也没有闲着;他行动不便也没有让他只留在帐中,反而他很快就收买了燕皇那边的人,把他的东西带进了燕皇的后宫。
上至皇后下到宫人太监,只要是燕皇带出来的人,那是人手一份的礼物:韩家当真也用了心思,居然把东西备的如此齐全。
东西倒也不是多么的金贵,但清一色都是大楚的特产,在燕国那是难得一见的;比如说大楚所出胭脂水粉,那可是大楚后宫里的上好佳品。
但这些东西,就算你有银子,很多在燕国都买不到的;就算买到了,那也不能和韩狂生所送的东西相提并论。
因为韩家所选都是真正的好东西,而商人们运到燕国贩卖的,当然不会是最好的:不错的东西就能卖出大把的好价钱来,比那上上好的货还要赚,为什么要卖那上上好的货?
所以,韩狂生的东西一进后宫,就引来了一片的好评;几乎所有的妃嫔都对韩狂生大生好感,反而对阿凤和江铭生出责怪的心思——在燕又吃又住的,也没见他们送过来什么东西。
公主们和皇后当然不会因此就对韩狂生生出好感来,皇后反而让人细细的查探是谁替韩狂生送了东西进来。
她并没有把此事直接回禀给皇帝,因为还没有查清楚;且,韩狂生的用意,她还要好好的琢磨一番:因为整个后宫都在说韩狂生的好话,她也不敢冒冒然的就对皇帝进言韩狂生的不好。
倒是娥凰和英凰几个公主,把韩狂生所送的东西都给了她的贴身之人:才不想用那个无赖的东西呢,何况还是一个没有长骨头的无赖,她们才不喜欢他送的东西。
娥凰因此还和自己的母妃生了气,被气的回到帐里痛哭一场,英凰哄不好只能请了皇后来:还是皇后哄好了娥凰——原来,燕柳妃居然让娥凰好好的和韩狂生接触一番。
皇后叹了口气,知道娥凰的难处:娥凰自幼就是个好孩子,对她这个母后那真的是诚心诚意,绝对不像有的公主那样为了自身的利益来讨好她这个母后的。
可是娥凰就是因为是个好孩子,才会夹在她和她母妃燕柳妃中间处处为难;那个柳妃就不是个省心的,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看在娥凰的面子上,皇后不知道要整治柳妃几次了。
柳妃不省心也就罢了,没有那个心计手段和城府,偏还有着不小的野心;凭着她的姿色、与她的小意儿哄的皇帝开心,就以为有了本钱可以算计她这个皇后了。
柳妃生有两个儿子,其中大的还和皇后所出的太子相差无几;她的心思皇后跟明镜似的,只是因为娥凰才再三的容忍其。
却没有想到,柳妃拿着这个女儿不当回事儿:重男轻女是宫中的传统,因为只有儿子才是依傍嘛;因为有了儿子的人才有可能将来成为太后嘛。
但是皇家的女儿也是不能轻贱的,那也是九天之上的凤凰!柳妃可好,为了儿子居然作践女儿到如此地步:娥凰可是燕国的长公主,庶出的公主那也是长公主!
皇后可从来没有把娥凰当成外人,真正的疼爱着这个女儿;听到柳妃的打算,她的一张脸都气到紫胀:“混帐!我们大燕的公主岂是让人作践的?!”
不要说是一个韩狂生,就是柳妃自己也作践不得自己的女儿:公主的身份可比柳妃高贵太多了——贵妃在公主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啊。
公主们一般对妃嫔都很客气,只不过是因为她们是皇帝的枕边人,认真算品阶的话——贵妃又如何,贵妃你也只是皇帝的妾室,而公主那是皇帝的女儿、皇帝的血脉!
岂能容一个妃子作践?!娥凰是个孝顺的孩子,对柳妃平常都十二分的恭敬着、规劝着,并非如柳妃所想和她做对,只是不想母妃做错了事情最终回不了头。
柳妃却不认为自己所出的公主孝顺,只认为她是被皇后迷了心窍,居然不认自己这个生母还有嫡亲的弟弟:把个太子捧在手心里,难不成他日为帝还会当真把你当成嫡亲的姐姐?!
娥凰哭着摇了摇头:“母后,她不是一天两天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