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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跪坐在地上泪如雨下,明明知道皇帝是疼爱她的母后的,是想和她多说几句话的,为什么她要躲着他呢?
现在,她就算想和他再说几句话也不可能了。
江铭没有劝铁瑛,因为那是劝不了的;他也没有劝阿凤,因为皇帝为阿凤所做的一切,值的阿凤永远记在心中。
他只是冷冷的盯着皇后。如果不是这个恶毒的女人,阿凤和铁瑛都不会如此的伤心;而皇帝,那么好的一个皇帝也不会横死在这里。
就在昨天,皇帝还对江铭说,他要带着皇后踏遍天下,要找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为皇后盖一座茅屋。
这个皇后,真的不值皇帝待她的那一份心与那一份情!
铁瑛在阿凤跌坐地上后身子抖了一下,然后目光在皇后的身上一转,终于抢过去把皇帝自皇后的怀中抢了出来。
他知道,他的父皇在最后的那一刻,已经不再想看到他的母后;虽然,他不能对自己的生身之母打骂,可是他能成全父皇最后的一个心愿。
皇后被铁瑛撞倒在地上,就势伏在地上她痛哭出声:“瑛儿,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我的错。”
她现在最难以接受的就是儿子对自己的恨了。她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再被儿子记恨的话,她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是她们母女哄骗你父皇太甚,所以你父皇才会为了她们母女不惜性命,反倒你我母子都被你父皇放到了他们母女后面啊。”皇后心伤皇帝之死过后,念念不忘的却是皇帝救了阿凤。
皇帝用自己的性命救下了阿凤,这让皇后真的、真的无法原谅皇帝——他倒是一走了之了,可有想过她和铁瑛成了孤儿寡母?
铁瑛还没有登基呢,而她呢,他答应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去做,为了那个女人的女儿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妻儿更是没有放在他的心上啊。
铁瑛抱着父亲,感觉着他身体一点一点的凉下去,再听到自己母亲的话,他落下泪的同时大吼:“闭嘴!”他是个孝顺的孩子,所以在发现母亲的所为后不知所措。
他当时有多么的茫然、有多么的为难,此时就有多么的后悔;如果,他能坚持让父皇赏罚分明的话,此时也就不会有如此惨剧。
如果真要死一个人的话,怎么也不应该是他的父皇离开这个人世啊。而犯了错的母亲,此时不知道悔改的大叫着,还在埋怨着他的父皇。
也难怪父皇在临死的那一刻不想再见她,就是因为父皇知道她不会悔改。
皇后被儿子一喝反而怒了:“你怎么对本宫说话呢?!我是你的母亲,你生身之母,你居然敢对我如此说话,孝道何存?!”
铁瑛红着眼珠子转过身来:“母后,你亲手杀了父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为父亲报仇是为大不孝——你认为,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你为父报仇以全孝道?!”
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了。父皇的尸骨未寒啊,她的母后居然还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她有没有想过,她的所为置他这个儿子于何地!
皇后明显一愣,然后更愤怒了,她站起来指着铁瑛的脑壳道:“你傻了是不是?!真正害死你父皇人是那个宁国公主,现在我们孤竹的什么凤主?!”
“不是她们母女,你父皇会死吗?现在你不为父皇报仇,不为你母后出口气,反而在这里对你母后口出恶言!你还没有登基呢,你的眼中就没有母后了吗?!”
她反而比铁瑛更加的理直气壮,也喝骂的更为用力。因为她恨极了皇帝是为救阿凤而死——她原以杀掉阿凤后,也就是被皇帝说两句。
因为上一次她要害阿凤和江铭,皇帝和铁瑛不是也没有说她什么嘛,反而要求阿凤和江铭原谅她。
皇后认为,她是铁瑛的母亲、是孤竹国的皇后,不管她做了什么,皇帝和铁瑛都只能站在她这一边。
所以她才会在今天决定杀掉阿凤,反正过后也不过是挨几句骂罢了;过去之后,她依然是孤竹国的皇后、铁瑛的母亲。
可是,破坏了这一切的不是她,是皇帝。皇帝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她和铁瑛,对那个女人、甚至是那个女人的女儿,看得都比她及铁瑛重。
☆、324。第324章 功败垂成
皇后盯着铁瑛的眼睛,用尽力气的喊道:“你是不是也要为了这个女人,而不要你的母后?!是不是你也要和你父皇一样,非要死在她的手上才能甘心?”
她当然知道是她杀了皇帝,但是这件事情是她无法面对的,痛苦的让她不得不找个借口来为自己辩解。
所以,阿凤和其母亲便成了她最恨的人——她自己越说越相信,所以她说话也就更加的气势汹汹。
皇后认为,铁瑛现在应该恨的人是阿凤,为什么会是她这个母后?要么是被阿凤迷了心窍,要么就是铁瑛心中没有她这个母后——总之,都是铁瑛不孝。
所以,她才要唤醒铁瑛,想让铁瑛和她齐心协力,把阿凤和江铭杀掉:为皇帝报仇。
铁瑛泪流满面:“你、你——”
屋门一下子被人踹开了,屋外的清风吹了进来,让屋里的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江铭轻轻一转就把阿凤护在身后,同时眼睛在屋里转了一下,在案几上摆放的长剑上扫过:他知道那不是开刃的兵器,但也比赤手空拳更好些。
铁瑛抬头看过去,虽然殿外站的人让他有点意外,但他并没有流露出来:“退下去!”没有疑问,没有质问,只有一句命令。
因为,他是皇帝。
本来他的父皇要传位于他,他登基之后就是皇帝;可是,现在他的父皇死了,所以不管他登没登基,此时他都会即位的——所以,他已经是皇帝。
是皇帝自然要帝王的范儿,他岂会对殿外之人假以颜色?再说殿内之事也不是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所以他干脆让人退下去。
殿外的人是铁瑛的皇叔。陪他前去大楚的皇叔,而在他的皇叔身边是铁瑛的王兄——他皇叔的长子,他自小玩到大的兄长铁珏。
铁珏人长的比铁瑛要壮实不少。个头比铁瑛高出一头来,身体也能抵铁瑛一个半,看上去就气势逼人。
“太子,”他开口了:“皇上,怎么了?”他和其父的脸上都有惊讶,显然眼前的事情并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皇叔已经抢了进来,并没有跪倒在地上痛哭皇帝的驾崩,反而上前拭了一下皇帝的鼻息;完事之后,他还不死心的用手掌按在皇帝的脖子上、又按在皇帝的胸前。
最终他回头看向铁珏:“死了。人,都凉了。”
他对皇帝没有什么敬意,对太子和皇后更是没有放在眼中。
江铭拉着阿凤往铁瑛的身边靠去:此时不要说只面对着皇叔和铁珏,就算是面对着千军万马,他也不可能把铁瑛留下的。
一世人两兄弟,就是要同患难。
皇后皱起眉头来:“大胆!你们父子还不向先帝跪下,还不向新帝跪下?”她倒底不是平常妇人,此时当然明白再争什么皇帝心中的女人是谁不重要了。
此时如果有个变故,她和铁瑛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皇叔抬起头来,看着皇后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取出手帕擦了擦手,把手帕丢在了地上他才开口:“本来,我们还认为事情还要多费些手脚,没有想到你倒真为我们省了力气。”
他看一眼地上的皇帝:“皇兄是个好皇帝,只可惜太过守成,没有半点铁家子孙的英雄气概。此时,大楚内乱,正该是我们孤竹雄之时,他却非要支持什么大楚的皇帝。”
“大楚要乱就要让他乱,还要努力让他更乱才是;此时,当然要明着支持大楚皇帝,当然那不过是一句空话,事实上要暗中真正的支持韩家才是。”
“大楚乱了,对我们孤竹才是机会。吞了大楚,我们孤竹就能傲视所有小邦,从此之后我们孤竹为君他们为臣,哪个不服,哼哼。”
皇叔背负起双手来:“多好的机会,可是皇兄却说什么也不同意,认为孤竹刚刚缓过来,要让百姓们好好的过几天好日子。”
“嘿,百姓们的好日子就是,灭了大楚——那片花花世界都是我们的,我们的百姓就不用再在这苦寒之地苦守、苦熬。”
铁瑛抱着皇帝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把皇帝放在了桌子上:死了的皇帝也是皇帝,当然不能让他躺在地上。
“所以呢?”他并没有看向皇叔,更没有看身在门槛外的铁珏,只是仔细的整理着皇帝的衣饰。
今天的事情都出乎众人的意料,但再出乎意料,也不是他束手就缚的理由。他,是孤竹国的皇帝,在他父皇身死那一刻,他就是皇帝!
他不能丢了父皇的脸面,更不能丢了祖宗的基业。
皇叔嘿了一声:“好,果然沉得住气。皇兄把你教的很好——我只问你一句,太子,你要支持谁?”
他到现在依然称铁瑛为太子,就算在确定皇帝死了之后,他还是称铁瑛为太子,其心意已经昭然若揭了。
“所以,我父亲想要让皇上改变主意,或者是由我来开创孤竹的霸业。”铁珏一步踏进了大殿:“我,怎么看都更像铁家的儿孙。”
铁瑛长的眉清目秀,穿身秀才袍没有人会怀疑他是练武之人;可是铁珏不同,他往那里一站就带着铁血之味。
“这样啊。”铁瑛整理着皇帝的头发:“你们父子这算是在逼——”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最后一个字“宫”都没有吐出来,他就扑向了铁珏。
而江铭就仿佛和铁瑛早就商量好了,同个时间扑向了皇叔!变故是突然而起,就算皇叔和铁珏一直在盯着铁瑛,也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和江铭有过眼神的接触。
开口说话更是不可能。他们父子怎么可能允许铁瑛和江铭在这个时候说话呢?就是因为没有发现,所以两个人动手时还真得让皇叔和铁珏手忙脚乱。
铁珏的功夫只比铁瑛高那么一点点,当然是不如江铭的:但是他想短时间压住铁瑛那是完全不可能。
而皇叔却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