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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之前吃了不少野果,水分积聚,方才一路跑来,心中又太急。
自己如今还小,脱不了小娃娃的习性,居然就…
急得尿了裤子…
陆珥低头撩起自己的裤子,低头闻见浓郁的尿骚味,再抬头看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两扇木门,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圈圈。
“师妹…”他快哭了,“你快开门…我…我尿裤子了…”
蒙七七开门,但见陆珥双眼红红的,地上湿了一大片,他提着自己的两只鞋子,低着头,不时发出可怜见的啜泣声。
蒙七七叹了口气,把他两只鞋拎到自己手里,一手抱起陆珥,进了屋子,脱了他尿湿的裤子,在柜子里找干净的。
陆珥小声啜泣着,“师妹,你已恢复了?”
“嗯。”蒙七七背对着陆珥,她在柜子里翻了许久,愣是找不到一条干净的裤子。
最后只好找了块摊子,给陆珥盖上。
她对他说,“你在这儿坐着,我去给你烧热水擦擦。”
陆珥红着脸点点头,蒙七七就肩上搭了他尿湿的裤子,去提水烧水。
陆珥坐了一会儿,蒙七七还未回来,他坐不住了,站起来把摊子围在自己身上,颠着小脚去找蒙七七。
蒙七七就在后院烧水,陆珥坐在木台阶上,两手撑着小脸,笑盈盈地看蒙七七砍柴又吹火。
蒙七七转头看到他,“不要掀了毯子,外头冷的。”
陆珥点点头,缩了缩脚,看着蒙七七入了定。
他从前怎未觉得,师妹是如此好看呢?…
许是自己从前眼瞎吧,陆珥自己笑了一回,转头看看,后院竟多了一颗小半个头露在半天的桃核。
他问蒙七七,“师妹种了这桃核?”
蒙七七背对着他烧水,“嗯。”
陆珥站起来,围着毯子,一跳一跳到了那桃核处。
师妹种的桃核,他理该好好爱护。
方才的热尿还未尿完,不如就全给了这桃核。
“师兄,过来,我给你擦身子。”
蒙七七烧好了热水,将热水倒在了木盆中,唤了好几声陆珥,却不见陆珥有何回应。
她转头看他,一时间傻在了原地。
陆珥,居然正在用自己的尿,给西王母…施肥…
☆、衣冠要正
“师、师兄…”蒙七七一手拿着干净的帕子,一手拿着木勺子,肩上还搭着陆珥尿湿了的裤子,看着陆珥的眼神,有些呆滞。
那不是普通的桃核,那是西王母,西!王!母!啊!
虽然如今她在天庭大势已去,但蒙七七心中有数,早晚有一天,她会卷土重来的,否则,何以中国神话史上,到处都是她浓墨重彩的身影?
可如今,陆珥却…
拿他的排泄物,亵渎了这样一个法力通天的神明…
西王母脾气暴躁,若是被她知道了,她和陆珥,岂不是都要……
蒙七七越想越觉得不对,她放下手里的帕子和木勺子,冲过来抱住陆珥,“师兄!”
陆珥刚刚尿完,身子向前倾着,蒙七七冲过来抱住他,他有些恍惚,差点摔倒。
他看蒙七七冲过来时双眼发怵,脸色还有些红润,霎时间自己也红了脸,“师妹…”
蒙七七用毯子围住陆珥的身子,抱起他,看看被尿湿了的桃核,假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快速地把陆珥扔进了热水盆子里。
她又去取了些清泉水,冲淡了陆珥的尿味,才舒了口气,到木盆前给陆珥洗澡。
陆珥坐在热水中,水汽氤氲得他的脸红润透顶,蒙七七看了奇怪,拿手背在他额上试温度,“师兄你发烧了?是不是冻着了?”
陆珥摇摇头,低下头,脸继续红着。
蒙七七则拿帕子,给他细细地擦拭,陆珥轻声问,“师妹刚才冲过来,是想看看,看看我的…”
蒙七七没听清他说的什么,抬头来看他,只见他的脸越发红了,“师兄你说什么?”
“我说…”陆珥又轻声嘀咕,“我一定好好修炼,加油长大,不会让师妹失望!”
怎的忽然又说起了这?
师兄的心思真是猜不透啊…
蒙七七心里暗自摇了摇头,但又不好去打击陆珥一颗热血的想修炼的心,只好赞同他道,“好,师妹我也会好好修炼的。”
“嗯!”陆珥重重点头,脑中满满的已经是他如何和蒙七七在灵台山顶,在群花侧畔,在绿竹林中,在清澈水边……双修的事儿了。
蒙七七给陆珥擦着澡,忽然觉得他体温又升高了一些。
但问他,他又偏偏说是没有冻着,小脸绯红,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知在想些什么。
蒙七七怕他确是冻着了又不肯说实话,只好加快速度,给他擦干净身体,盖上毯子,藏在被窝里。
陆珥被洗得干干净净,身子舒畅,一被蒙七七放进被窝就睡着了。
蒙七七则洗了他尿湿的裤子,又顺便洗了其他衣物,腰酸背痛地起身时,才想起,师兄变小之后能穿的衣物就只有这一套,如今都洗了,他是没有其他衣服穿了。
如果这湿了的衣服明天干不了,师兄岂不是要光着身子。
她挠挠头发,细细想了一回,从衣柜里找出从前师父给她缝衣服用的针线以及剪子等物,又找出几件自己穿了嫌小,师兄穿了却会嫌大的干净衣服,在灯下给师兄改制。
晕黄的油灯下,映照出蒙七七小小的身影,她手上一针一线,缝的全是对师兄的心意。
正是,师妹手中线,师兄身上衣,针针都见血,线线都缝歪啊!
蒙七七终于将一套衣服,从里到外都改制好时,晨曦已经从窗外照入屋中。
她仰头伸了个懒腰,揉揉自己僵直了的脚和手,冷着身子爬进被窝。
陆珥睡得迷迷糊糊,忽觉得身边钻进来一个冷呼呼的大冰团子,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又踹上一脚来,“哪里来的冰团子,冻死我了。”
这一脚,却正好踹在蒙七七脸上。
蒙七七僵直地笑了一声,把陆珥的小脚扯开,将他放好,自己蜷作一团,沉沉睡去。
一夜操劳,蒙七七算是知道了养育之苦,待她睡足了,浑身酸疼地醒来时,日已上三竿。
身边陆珥已经不在,床边自己改制好的衣服,也已不在。
想是陆珥穿着走了。
蒙七七伸懒腰起来,穿上衣服,穿好鞋子,挥手打开门,让屋外灿烂的阳光照在自己脸上。
灵狐躺在屋外阳光下晒太阳,一只腿高高翘起,身子弯下去,舔舐自己菊花附近的细毛。
蒙七七和它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喵。”
灵狐转头看她,因为速度太快,身体有些僵直,“死青蛙,我才不是猫!我才不想看见你呢,是师父让我来告诉你,我才来的。师父说他和师兄在大堂等你,让你速速就去!”
师兄,和师父在一起?
师父已久不出现了,怎的如今忽然出现了?
蒙七七心里猛地一咯噔,忙问,“出什么事了吗?”
灵狐哼了一声,“你去了自知。”
“那好…”蒙七七跑向大堂。
“青蛙妖,傻傻的…”灵狐看着蒙七七离去,不屑地哼一声,想转回脖子去继续舔肚子处的细毛,却因为方才动转动作太大,如今转不回来了…
它一只腿搁在脖子上,一只腿直着,肚子全数露在外头,脖子却怎么都转不回去。
转头看看附近,一个人都没有。
……
“救命啊喵。”
蒙七七气喘吁吁地跑进大堂,在屋外喘平了气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师父,师兄,七七来了。”
大堂内,明明是白天,师父却点了几只蜡烛,四面的窗户和门都关着,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
菩提老祖正对着蒙七七,在蒲团上打坐,两眼闭着,白胡子又长了许多。
陆珥则背对着蒙七七在蒲团上打坐,乌黑的头发他自己盘了个发髻竖在脑后,还插了一根小树枝,看着怪可爱的。
蒙七七走到陆珥身边,也坐下盘腿,轻声问陆珥,“师兄,出什么事了?”
陆珥把眼睛睁开,眨巴眨巴着看看蒙七七,往她身边蹭了蹭,却没说话。
菩提老祖也睁开了眼睛,看着蒙七七,“七七你过来,陆珥你也过来。”
蒙七七和陆珥都以盘腿的坐姿,往前挪了几步。
菩提老祖说,“陆珥,你离我近一点。”
陆珥依言又蹭过去一点,菩提老祖让他站起来,面对蒙七七,“七七你看。”菩提老祖拎起了陆珥的衣带,“这衣带是歪的。”
蒙七七仔细看看,确是如此。
菩提老祖又指陆珥的衣襟,“七七你看,衣襟也是歪的。”
蒙七七再看,也确是如此。
菩提老祖道,“陆珥,告诉师父,这衣服是谁做的?”
陆珥轻声道,“是我自个儿做的。”
菩提老祖声音严厉了些,“还不说实话?”
“是、是我做的!”陆珥还想说是他自个儿做的,蒙七七抢了他的话。
菩提老祖道,“不错,我一眼就看出是七七你做的!”
蒙七七问,“师父,这衣服哪里惹您不开心了吗?”
菩提老祖道,“所谓衣不正则心不正,心不正则道不正。衣冠不正,是修道者的大忌!七七你怎能做出这样歪七扭八的衣服给你师兄穿着?”
原是这样…
蒙七七点头道,“师父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菩提老祖挥手,“知道错便好,带着你师兄回去吧,为师看着这不正的衣冠就心烦。”
蒙七七低着头,站起身来,握住陆珥的手,“师兄我们回去吧,我给你做套新的。”
陆珥慢慢站起来,嗯了一声,跟着蒙七七走。
两人走到了门口,要跨出门槛出去,却听菩提老祖道,“回来,我听灵台山外有人喊叫,陆珥,你出山门看看,七七,陪在为师左右。”
陆珥回身道,“是。”放下蒙七七的手,即向门外奔去。
蒙七七则回到菩提老祖身边,盘腿坐下。
陆珥跑向山门外,路上遇到众师妹师弟都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他,“大师兄怎的下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