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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吃早餐吗?”
作者有话要说: 补够两千字。
统一讲下,卡西这里的故事主要讲一段恋爱从初遇的怦然心动,到热恋的甜蜜相伴,冷战的倦怠敷衍,分手的撕心裂肺到怀念往昔的无奈释怀。
我们会爱谁,是因为我们正好遇到谁。
我会写什么故事,是因为我正好在云音乐听到什么歌单。
贝壳要黑化啦,免得你们说我卡的一手好文哈哈
☆、第七夜
……你了解我吗?……
“很忙吗……现在……”
Jenny离开图书馆后踩着楼梯一步一步地往下走,脚步声空旷地在耳边回荡,而电话那头过了许久才回复,“没有,现在是休息时间。”
“待会见面吗?”
“……”他迟疑了几秒,“还是不要麻烦了,我这里还得忙。”
“真的不见吗?嗯,没关系的。”她走几步楼梯,“那明天呢?见不见?”
旁边有工作人员喊他的名字,Jenny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那你去忙吧,有时间再见面。”
卡西利亚斯“嗯”了声,“有时间,我们再见面。”
“你爱不爱我?”Jenny问,她仰着头看窗口外的艳阳,她觉得自己像是业余的跳伞运动员在半空中没有实感的坠落。
“爱。”
“有多爱?”
卡西利亚斯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有些疲于应付:“很爱很爱。”
“我也很爱很爱你。”
Jenny走出图书馆大楼,大楼外是阳光明媚,白云缠绕着蓝天,似乎在伊比利亚阴天不是一件时常发生的事。
可她没耐得住,下午又打了电话过去,这次是他的助手接了电话,“Iker呢?”
“他还在拍摄呢,你可以过一会儿再来电话。”
“好的。”
傍晚卡西利亚斯的回电打来时Jenny已经坐在湖边发了很久的呆,周围都是热闹的人,只有她是自己一个人,电话铃响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接起来时她又是活泼有趣的女朋友角色:“晚上好!”
说完又怕过于礼貌,“今天过得怎么样?”
他们异口同声地问同一个问题。
那种相对无言,渐渐无话可说的情况越来越多。
“我今晚去见你,好么?”Jenny盯着湖面的涟漪问电话那头的卡西利亚斯,他回答:“你明天不是要上早课么?”
“早课呀,是早课……”无意识地重复了两次,她撩起长发手压在额头上,如此失望的语气听在卡西利亚斯耳里也很不是滋味,“过来吗?”
“算了……”她说没关系了,却又在挂掉电话后搭上末班车去往他的方向,巴士开到半途,想了想又下了车徒步回市里的家。
在车上她就不断地问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了一个不那么可爱的人,怕自己成为那种逼爱侣逼得太紧的人,这样想着在反反复复挂机和来来回回的询问里,她怯场了。
她想要可爱,想要豁达,想要他的手永远不放开。
那天在回绝了贝克汉姆邀请一同早餐的邀约后,他很认真问她,“Jenny,这就是你要的安稳生活吗?告诉我,你已经很从前不一样了。”
如一颗石头跌入了湖面那样,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去,她停下了所有动作却又害怕被对方看穿,于是便要去整理车后座的报纸,“对呀,这就是我想要的。”
“你认真了吗?”
“David……我当然是认真的,Iker是我非常非常喜欢的人,如果可以,假使一切顺利……”
“你们还会挽手步入婚姻,对吗?”Beckham接过话,“可你是这样想,那Iker也是吗?”
“他?”Jenny哈哈笑起来,“他当然不是。”
Beckham也不笑了,抬手把Jenny的帽檐拍下去:“走吧,你不是还要送报纸吗?”
她将帽子往后拉露出眼睛,“好的,再见了。”
诚然,结婚还是件很遥远的事情,可Jenny已经以一个妻子的身份来同卡西利亚斯相处,她越是患得患失越是把他推开,于是学那情感专栏的作者像扯线风筝去对待感情,可心里却怕没有握住在手的感情,会如那沙子宫殿,风一吹就会散。
当爱不再是一件简单的小事,不再是随手忘关的灯,她被困在了一个罩子里面,出不去了。
而爱情,最后总是要留下一个人。
天色已经暗了,回到家中接到了他的电话。
“睡了吗?”
“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晚安。”
他不再喊她Jen,也没有像刚开始时那样一天好几个电话都不嫌多,一天见好几次都不会厌,她听着他说晚安的声音喉咙发紧,总觉得不对,怎么会是这样的一天?
Jenny开门的手定在了钥匙孔处,手机听筒传来一阵阵挂机声,在静谧的过道里很是明显,抑或是在她心底十分明显?
她按下红色的停止键,抽出钥匙,扭下门把,进去关门。
卡西利亚斯坐在跑车里,副驾驶座是Jenny一直喜欢吃的那家蛋糕店的甜品,他抬头看了眼她宿舍所在楼层,天幕上只有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颜色像是发黄了胶片,他踩下油门开车回家。
*
对你太好,你竟会累透。
卡西利亚斯同Jenny逛街时经过一家艺术画廊,里头空荡荡只陈列了一副喷漆画,铁皮应该是从哪家废旧的工厂搬过来的,用色大胆肆意可他从那画上反而看到了不应该有的压抑。他站在那里,脚像是生了根似的,Jenny走过来她在别处一无所获,见他如此专注,便问:“喜欢这副画吗?”
“不,不喜欢,太压抑了。”
“有吗,用色很温暖呀。”而Jenny有些惊讶从自己嘴里听到温暖这个单词,“走吗?”
“嗯,走吧。”
离开画廊前,他们各自都回头看了一眼那副孤零零的画。
第二天Jenny就翘课跑到市中心找到这家画廊,可大门却是紧闭,她照着外面的电话拨过去,电话打了两次对方才接起,似乎是还在睡觉,声音懒洋洋的舒服又好听,Jenny抿抿唇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好,我……我是你家画廊的一个……额,我昨天在你家画廊看到那唯一的一副画,请问,它出售吗?”
“嗯?”那姑娘笑起来,“你喜欢她?”
“不,我讨厌它。”
对方似乎很惊讶,“真的吗?那你为什么还要买呢?”
“因为我男朋友说不喜欢。”Jenny不紧不慢地回答她,“但我分明从他眼里,看到欣赏和喜爱,可他为什么要说谎?”
“我们见一面吧。”对方很快就答应过来,Jenny等在大门,没多久一辆玛莎拉蒂从街口开到了她面前来,车门打开后走出来一个娇小的女孩儿,还不到女人的年纪,还只是个女孩儿。长发、皮衣、高腰裙,长筒靴,价值不菲的墨镜,她一甩头发利落地整了整皮衣站到了Jenny的面前。
“你好!”
Jenny伸出手去握住她的,“你好。你是画廊的经理?”哪有这么年轻的经理?她失笑否认,说:“不,我是那幅画的作者,Orange。”
画廊里面还是只有那一幅画孤零零摆在正中间,Jenny站在Orange的身后,问:“怎么就只有一幅画展览?”
“这个展览叫爱情。”Orange抚摸自己的画作,“而我的爱情是一幅画。”
“它结束了吗?”Jenny问,“你的爱情。”
“结束了,不过,我有预感,他很快又要来了。”Orange的声音里笃定无比,眼神看过来也是坚定的,Jenny说:“他?”
Orange朝Jenny眨了眨眼,“对,他。”
最终Jenny没有买下那副画,Orange拒绝了,“你不是我理想的买家,对不起。”
“好的,没关系。”
后来她对他说起,他说:“这个画家可真是奇怪。”
Jenny喝了一口咖啡,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留了个心眼。
没多久,Jenny在卡西利亚斯的家里看到了那幅画,它被镶嵌在他家里的一道墙上。
“喜欢吗?”卡西利亚斯揽过Jenny的肩膀,问。
Jenny猝不及防,顿了几秒才回答:“?我……我……”
“喜欢吗?”他注视着她的眼睛,Jenny在这目光里为自己先前的疑心感到愧疚起来,咬着唇没有征兆地流下泪来,伸手搂过他的脖子埋进他心口:“I’m so so so sorry!”
卡西利亚斯没有料到这一出,但是第一反应还是抱住了她,说:“怎么了?”顺着她的背脊,Jenny在听到他的说话后抬起头来看他,他下巴的胡渣好看得要命,她眼底升腾起的雾气模糊了他的样子。
“我们结婚好不好?”
“为什么?”卡西利亚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我一起生活吗?”
“我想每天都见到你。”
“嗯。”他别过脸枕在她颈间的头发上,Jenny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心就这么沉下去了。
那幅画她没有带走,因为那幅画刚好配他家墙壁。
Jenny在这次疑心发作之后挖空了心思去对卡西利亚斯好,成为热心的怪人。很多时候她认为应该停止了这种近乎病态的讨好可又觉得不够,身边好友都说她太傻逼得太紧,这段感情已经生了病,该早点戒丨掉丨瘾。
不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多,话题越来越乏善可陈,他们之间就只剩下见面拥抱亲吻做、爱。
——
Orange进入自我创作的高峰期,她的画廊展出的画作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在这位艺术节冉冉升起的新星身上,但她的低调为其作品蒙上一层朦胧的面纱。在完成了最新系列的作品后,她突然高调接受了马德里最知名的画报杂志采访。
她学识渊博,富有艺术细胞,初初出道就大获好评,又生得一副好模样,年轻貌美性格特立独行,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马德里主义者,作为亲皇马的画报主编更是亲自出马采访了这位马德里艺术界新星。
Orange在采访中将卡西利亚斯选为自己最喜爱的皇马球员,细心的摄影师从她的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