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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菁菁又不死心问道:“那师父你刚刚是不是使用法术来缝衣服的,所以才会这么快。”
邵士梅终于了解了她的意图,忍不住轻笑:“崂山上日子清苦,这些都是我从小做惯的。”
白菁菁张大了嘴巴,“道士那么穷吗?没有大户人家捐香油钱之类的吗?”
“香油钱是佛家的习俗。俗世有很多道友四处行走,帮人捉鬼降妖,有一半也是为了维持山门香火。”
“那练法术有什么用,还是得饿肚子。”
“不练法术,连饿肚子的机会都没有。”
白菁菁一时找不到词语反驳,“那烤梨该不会也是因为肚子饿,想出来的办法?”
邵士梅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崂山上的梨子多半酸涩难以入口,用火烤制后却格外酥软香甜。我五岁时发现这个办法后,连我师父都夸我聪明呢!”
白菁菁脑海里立刻浮现一个白胡子瘦老头拍着小正太的脑袋,夸到:“小勺子,太聪明了,这下悬门上下又多了一样可以吃的粮食了。”
白菁菁后脖颈一凉,忙甩了甩脑袋,脑海里关于悬门的光辉形象已经轰然倒塌碎成渣渣了。怪不得后世只剩下武当派的传说,悬门是哪个疙瘩角落的破落户。
邵士梅却不知道白菁菁在转什么念头,他把道袍递给她,便拿着一根树枝坐在一旁,用小刀认真削起来。
白菁菁把道袍披在身上,发现大小正合适。她瞧了瞧自己手短腿短的小身材,一时无语了。这就是个连逃跑路上都是个累赘的货。
白菁菁穿好道袍,又鼓捣了半天,发现了一个难题。她扎了二十几年马尾辫,对于扎道髻的手艺却一窍不通。
她只好为难地看着邵士梅,“师父,不然你把我头发剪掉吧,要不剪短一点也可以。”
邵士梅手上握着小刀,一时愣住了,似乎在估量用小刀削头发的可能性。
白菁菁看了他半天,发现他没任何动静,疑惑地问了声,“师父?”
邵士梅无奈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道家虽讲究万事顺应天理,但也不是如佛家一样需要抛却三千烦恼丝。你是不是不会梳头?我现在对你来的世界真的十分好奇。”
白菁菁难得红了一张小脸,喃喃道:“师父,你先教我一次。我很聪明的,一学就会,我以后肯定都自己梳头。”
白菁菁低着头安静地坐在邵士梅身前。本来还厚着脸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她这个身体就是个小屁孩,让人梳个头有啥。但等到邵士梅握着木梳从她头皮上滑过时,她突然一下子羞涩了起来,感觉整个人像只被烫熟的活虾。
邵士梅为她梳头的这种感觉,实在很微妙。她觉得头皮好痒,忍不住要缩脖子。
自从来到这个疑似聊斋的世界,遇见邵士梅以后,她的少女心总是抑制不住噗噗地往外冒,简直把她这二十几年来的储蓄一次性透支光了。
“好了,以后记住怎么梳头了吧!”
深陷在自己思绪中无法自拔的白菁菁一下子惊醒了,“啊,等等,我刚刚没注意!师父,你再教我一遍。”
邵士梅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把梳子递给她,“你自己先到旁边练练吧。”
白菁菁握着木梳,默默走到墙角。不就是没认真听嘛!又被嫌弃了。
等到傍晚的时候,邵士梅递给白菁菁一把小木剑,“这把小桃木剑,你先用着吧。以后你跟着我,一路上难免碰到妖魔鬼怪,这把剑就用来防身。明天开始我会教你一些简单的剑术。”
白菁菁忙接过木剑,顺手比划了两下,兴致高昂地点了点头。
“好了,等会我们就开始做晚课。你今天没做早课,明天寅时要准时开始。”
白菁菁顺从地哦了一声,暗自嘀咕道:“寅时?这是什么时候?”
天刚有点黑的时候,邵士梅准时开讲,清声朗朗说道:“晚坛经主要是超阴度亡。如今在外多有不便,只能便宜行事。我今天就先教你吟诵《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
白菁菁嘴上稀里糊涂地答应着,一边漫不经心想道,她不过是暂时当个道童,需要这么认真吗?
邵士梅似有所察,眼神严厉地看了白菁菁一眼,白菁菁忙收敛心神,跟着他嘴中乱七八糟地念了起来。
好不容易念了快一个时辰,邵士梅的眉头还是皱得死死的。他从包裹里找了半天,递给白菁菁一本薄薄的典籍。
白菁菁看着手上翻阅太多次显得有点陈旧的书,发现她不认得繁体字。她看了半天,勉强辨认出封面上的几个大字,“师父,‘太上洞玄’后面两个字是什么?”
“灵宝!”
“哦,我知道了,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是吧?”白菁菁好不容易把封面认全了,下一刻翻开书本又立刻犯难了,“师父,你要我自己读吗?这里面有好多字,我都不认得。”
邵士梅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白菁菁忙维护自己的清白,“我以前识字的。但是我们那个世间的字长得和这里不太一样。”
好不容易把晚课熬过去了,天还没亮,白菁菁就被叫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揉了半天眼睛,“师父,天还很黑。鸡都还没开始叫呢。你叫我起来干嘛?”
“做早课!”
“不是寅时吗?”
“现在已经寅时了。”
“啥!”白菁菁转过头,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天空,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时间。她倒是记得正午是十二点,忙问道:“师父现在离正午还有几个时辰?”
邵士梅头也没抬,一边打开手中的经书,一边说道:“四个时辰。”
一个时辰是两小时,四个时辰那就是八小时。什么,现在是凌晨四点,她要做早课!
白菁菁内心泪流满面,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初叮当猫似的脑洞大开,根本就是自寻死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然后还很兴奋地跳了进去。
邵士梅清亮的声音又琅琅响起,“早坛经是延生保安,我先教你吟诵《清静经》。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做完早课,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白菁菁准备睡个回笼觉。不料,邵士梅又拿起佩剑,示意白菁菁跟他到外面的空地练剑。
白菁菁哭丧着一张脸,觉得脚步有千斤重,怎么也无法挪动。她内心的小人已经身中数剑,倒地不起了。
好不容易练完剑,可以吃饭了。邵士梅又抛出一个炸弹,“吃完饭。我们要到孙清服家捉狐妖。”
白菁菁差点被嘴中的馒头噎到,她好不容易吞下去,忙问道:“捉狐妖?哪来狐妖?是不是很厉害?会不会吃人?我们好好的干嘛要去捉妖?”
邵士梅跳过了她所有问题,只回答了最后一个,“没钱吃饭了,捉妖挣钱。”
白菁菁正准备洗耳恭听,类似为民除害之类的高尚理由,没想到得到的这样的回答。完了,跟着这么个门派混,她还能找到蓬莱么?!她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吗?!她心中的小人又啪啪啪被师父投射来的利剑,毫不留情地刺倒在地了。
可怜的狐妖!
作者有话要说: 跟着白菁菁做早晚课哒!学生党们也一样早出晚归,同学们加油!
今天早上发现我的作者专栏竟然涨了一个收藏,O(∩_∩)O,感动,~~o(>_<)o ~~。
谢谢亲爱的小天使们,感觉一下子被打了一枪鸡血。FIGHTING,我要继续加油码字。(^o^)/
☆、捉狐(二)
白菁菁靠着两条细腿,跟着师父,艰难地走到孙清服家。此时已是快晌午。
孙家的老夫人已迎了上来,朝邵士梅急切地说道:“天师,你可来了。我家出现了狐妖!”
邵士梅安抚她道:“无事,我先在贵府四处看看。”
白菁菁好奇地跟在师父身后,看着他手中摇铃,嘴中不停低声念着。
白菁菁不敢随意打扰,便同跟在身后的孙老妇人唠嗑,“老夫人,你们是怎么发现狐妖的?是你孙子孙清服发现的吗?”
孙老夫人回忆了会,神秘地低声说道:“小师傅,发现狐妖的是我的大儿子,孙清服的伯父。他一向胆子很大。这几天,他午睡时,老觉得像被梦靥住了,整个人摇摇晃晃,如同腾云驾雾。然后,他悄悄偷看,发现一只黄毛绿嘴、身形大如猫的东西爬上床。”
白菁菁张大了嘴巴,“狐狸精原来是黄毛绿嘴啊!那它有什么神通,害人吗?”
一直走在前面的邵士梅却停下了脚步,挥手示意孙老夫人近前,“我看这府中并无异常。看来,这狐妖并未藏在府中。你说你大儿子午休时发现了它,那这狐妖此来必有所图。既然上次未成,定会再来。那可否让我和小徒在孙大伯午休时暗中查看?”
孙老夫人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了,然后便要招待他们师徒进午膳。
邵士梅却摆摆手说道:“老夫人不必客气,我们师徒已经随身备好干粮了。”
孙老夫人无法只得勉强同意了。
白菁菁哀怨地一边啃着手中硬得可以磕掉牙齿的冷馒头,一边盯着师父,心中不断哀叹,她的大鱼、她的肥鸭,永别了!
孙府众人用过午膳,便都被邵士梅打发回去了,只留下孙大伯一人呆在厢房。孙大伯是个很壮实的中年男子。他按照邵士梅的要求,卧在软榻上假寐。白菁菁师徒俩就躲在屏风后面。
吃过午饭,气血上行,白菁菁也不禁犯起瞌睡来,她忍不住张大嘴准备打个哈欠。不想邵士梅一个眼刀甩了过来,白菁菁立刻紧张地捂住嘴巴。
寂静的房间里出现一个很轻的脚步声。
一只物大如猫的动物出现在厢房里。它慢慢地向软榻的方向靠近,悄悄地无声无息的蠕动着。接着它爬上了床,紧贴着孙大伯的身体。孙大伯手心一紧,呼吸立刻急促了起来。
狐妖敏感地停下了脚步,过了半晌,看孙大伯没有动静,它又继续蠕动着。它慢慢挨上孙大伯的脚踝,孙大伯的脚踝立刻没了知觉;它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