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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下袖子里的玉佩,不经意地问道:“你身上那块玉佩呢?你不是一向从不离身吗?这段时日怎么未见你佩戴?”
白菁菁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呐呐地回答道:“我也在四处寻找玉佩。现在想起来,我可能是在救花姑子时把玉佩丢失的。当时场面很混乱,我明明记得玉佩就带在身上,但是后来不知为何就是找不到了。”
白菁菁懊恼地抓了下头。真是惨了,之前元淳还特地告诉她要好好保管玉佩,可能与她的身世有关。结果话没说多久,她的玉佩就不见。她后来回那片树林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这才歇了找回来的心思。
邵士梅听完白菁菁的解释,面上不动声色,伸手摸出了袖中的玉佩,递到白菁菁眼前,“是这一块吗?”
白菁菁接过玉佩,细细看起来,背面有一道被她失手划伤的浅浅刻痕,没错,这是她的玉佩。白菁菁抬起头,双眼灼灼地盯着邵士梅,惊喜地叫道:“没错,这是我的。师父,玉佩怎么跑到你手里,你从哪里捡到的?”
邵士梅眼眸一暗,深深凝视着白菁菁。白菁菁一下子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异样,她找到玉佩的雀跃心情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她茫然地与邵士梅对视,他的眼眸深沉似海,似有千言万语,但却没有以往那种让她感觉慰贴的温暖,反而黝黯地几乎将她吞没。
隆冬中午的阳光软软地照耀着西面的房间,白菁菁一半的身躯暖融融地似要愉悦地融化,另一半却被阴影笼罩,刺骨的冰冷一丝一丝爬上她的胳膊,扎进她的身体。她不禁打了个冷颤,怔怔地望着邵士梅。师父,这是怎么了?为何是这幅表情?
还未待白菁菁细看,邵士梅已经垂下眼帘,掩藏起一切心绪,面上又恢复了他往日一贯的沉静如山。
白菁菁怔怔地看着他转身离开,她低头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上面还残留着邵士梅淡淡的体温。这种温度很快就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她很讨厌现在这样状况。她想问清楚邵士梅在想什么,想把她身上这些奇怪的事情告诉他,她很紧张很不安很惶恐,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一碰到邵士梅冷淡的目光,她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邵士梅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高墙,无情地阻隔了一切沟通的机会。白菁菁的心情十分沮丧,她实在很不擅长互相猜测对方的心思。
她以为她已经碰触到了他的心思,隐隐可以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但现在的邵士梅,让她觉得十分陌生。这种挫败感比见到长大后的元淳更让她沮丧。为何他们一个个都变得如此陌生,让她无所适从。到底是谁身上出了问题?她现在真的很痛恨自己这幅孩子的面容,因为这样她就没有与他们平等对话的可能。
不管白菁菁心底如何纠结,翌日清晨他们三人便踏上前往南京的路途。
话说南京城内有个姓顾的书生。他博学多才,犹擅丹青,但因家中贫寒,又有一老母,故未曾考取功名。他每日在集市上摆书画摊,以此养家糊口,因而年近二十五岁却还不曾娶妻。
这日邵士梅师徒将庚娘送回家中后,路过一个集市,恰好经过顾生的书画摊。白菁菁在前头走了半晌,一转身发现邵士梅不见了。她忙往回走,发现邵士梅站在顾生的书画摊前,皱着眉凝神冥思。她按下心中的疑问,走过去,轻轻喊了声:“师父。”
这一喊,反将顾生惊醒了。他闻言抬起头,执笔的那只手肘还悬在半空,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道士。
邵士梅又凝神看了他一眼,“这位兄台,我观你印堂发黑,周身浊气萦绕,近日是否有生人去了你家中?”
顾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苦笑地看着邵士梅:“这位大师,你看我打扮也知道,我家里很穷的。你就是帮我算出破解之法,我也支付不起酬劳啊。大师,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说完他摇着头,又低下头仔细描摹手中的画卷。
“你这个书呆子……”白菁菁一听他满口胡言,就要和他仔细理论一番,话还未说完,却被邵士梅阻拦了。邵士梅带着她去了旁边一间茶楼。两人坐在二楼临街的茶座上,白菁菁一扭头就能看到楼下顾生的书画摊。
白菁菁回过头,疑惑地看着邵士梅,等待他的解释。邵士梅只示意她稍安勿躁。白菁菁百无聊赖地低头喝起茶,这茶里泡的是什么啊,这么难喝。白菁菁无奈地放下茶盏,搁回桌案。邵士梅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动跟前的茶水。
突然他又开口解释道:“我在这个书生身上感受到一股狐妖的气息。白莲教有一部分余孽流窜到南京,我怀疑是不是有狐妖躲在这书生家中。”
白菁菁本以为他不打算解释,突然听到邵士梅说狐妖的事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噢了一声。随即脸色刷地一白,狐妖!等等,他说的狐妖是谁?她应该没有露陷吧,元淳说她身上的妖力被压制住了,师父应该也看不出来。白菁菁忍不住拍了拍胸脯,不能自己吓自己。
邵士梅瞧见她的异样,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白菁菁马上咧开嘴角,朝他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邵士梅嘴角一挑,露出一丝笑意。白菁菁一下子愣住了,多久不曾见过邵士梅露出这种笑容。就是这种笑容每次就像一道温暖的阳光,照进她的心里,将她心底的一切阴暗都一一妥善地安抚下来。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被熨烫平整了,没有不甘心、没有孤独也不再有寂寞。
可惜这丝笑意十分短暂,很快从邵士梅脸上一闪而逝。他又恢复了那种谨慎的神情,像戴上一层面具,略带疏离感地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楼下的顾生。
白菁菁顿时觉得那层隔膜重新回到了他们中间,她被无尽的失落感淹没了。
有一个漂亮的少年出现在顾生的书画摊前。他坐了下来,与顾生热络地说笑了起来。顾生显然十分熟悉他,两人神态亲昵,足见来往已久。
邵士梅神情变得凝重,他盯着这俩人细看了起来。不一会,顾生就收拾起书画摊,那漂亮的少年也帮着他一起收拾。很快两人就准备离开集市。
邵士梅结了茶钱,快速离开茶楼,远远缀在顾生二人身后。白菁菁也紧张兮兮地紧跟着邵士梅,压低了声音问道:“师父,那少年是不是狐妖啊?”
邵士梅点了点头,仍盯着眼前的二人不放,丝毫没有收回目光。白菁菁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原来师父说的狐妖是这个少年啊。反正不是说她就好。
到了一个僻静无人处,邵士梅身形轻轻蹿出,手中的剑一挥就拦在顾生二人身前。
顾生一惊,见是邵士梅,无奈道:“你这道人怎么如此痴缠,都告诉你我身上没有钱啊。你缠着我这种贫寒的书生有什么用。”
那漂亮的少年见到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脸色一变,神情大骇,强作镇定拉着顾生问道:“兄长,你认识这位大师?”
顾生不屑道:“贤弟,我不认识他,这道士就是个算命的。没想到长得一表人才,却做鸡鸣狗盗的事情。真是可惜了。”他摇摇头拉着少年就要离开。
邵士梅又把他拦住了,沉声道:“我之前说你印堂发黑并不是骗你的。你身边这位少年是一只白狐妖。你若继续和他来往,只会折损你的寿限。”
白菁菁听到顾生侮辱邵士梅的话,心下大怒。她小脸一板,立刻不留情面地朝顾生喝道:“你这书呆子,我师父好心要救你,你还不领情。你才鸡鸣狗盗,你全家都鸡鸣狗盗。”
顾生闻言,脸面发红,气得说不出话,不管不顾地拉着少年从邵士梅身旁挤了过去。
邵士梅手中利剑刷地出鞘,锋利的剑尖遥遥指着那漂亮少年,眼露寒光,“白狐妖你今日必须留下。”
少年吓得瑟瑟发抖,战战兢兢地躲在顾生身后。顾生盯着邵士梅的利剑,硬着头皮说道:“你这道士好不讲理,我都说不要你算命了。你不要缠着我了,你再这样,我马上报官。你说什么白狐妖,我没有看见,我只看到你拿着剑指着我,意图行凶。”他恨恨地瞪了邵士梅两眼,拉着少年,转身飞跑了起来。
“师父,人跑了,我们快去追。”
“不必了,他如此执迷不悟,与他多说无用。”邵士梅将剑收回剑鞘,朝白菁菁摇了摇头。
白菁菁理解地点了点头,“是啊,还是要他自己看清楚。他若看不透,还以为我们是来害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家里人突然生病了,最近都得跑医院照顾病人。这几天只能用存稿箱先发。(┬_┬)
也犹豫了下要不要暂停更新,不过还有一些存稿,想着尽量做到自己的承诺不断更。所以先发存稿。
这几天如果有留言可能没法及时回复。谢谢小伙伴们。
大家都要保重身体,千万别去医院。到了医院才会发现健康多么可贵,在冷漠的医院里才会觉得人是多么渺小。只能说□□的百姓生不起病,太可怜了。小伙伴们都注意身体啊。现在觉得只有身体最重要,其他都是身外之物,平常应该放宽心,开心一些,活得乐观一点,别因为这个高压的社会而给自己太多压力。
☆、侠女(二)
顾生不理会邵士梅的阻拦,带着那漂亮少年急冲冲地回到了自己家中。这少年姓胡,家中排行第三,人称胡三郎。胡三郎平日衣裳华丽,生得眉目如画,是个十分漂亮的少年,只是身形稍显单薄。他自称住在邻村,钦慕顾生的才学,故特地前来求画。
顾生与胡三郎两人因画结缘。自此后,胡三郎每过两三天便会上门拜访顾生。两人渐渐熟悉后,胡三郎对顾生的态度便变得十分亲昵。顾生自是大喜过望,常与他狎昵在一处。两人情谊日渐深厚。
今日碰见两个来路不明的道士,却说胡三郎是狐妖,顾生自然大感晦气。见胡三郎犹自惊疑不定,他便搂着他安慰道:“三郎不必在意,这道士肯定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你怎会是狐妖,我与你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