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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让他无忧无虑快活自在地活着吧。”
说完,花姑子一跺脚飞身而起,似被人追赶一般,风驰电掣转瞬消失不见了。
白菁菁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婴儿,他一点都未察觉到母亲的离开。可怜的娃,以后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花姑子这般爱着他。
她喟叹了一声,拉紧背上的包袱,朝安家的方向前进。她很快见到了安幼舆。
眼前的男人身形消瘦,眉宇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哀愁。他疑惑地看着白菁菁,对她的出现十分不解。
白菁菁把一块月季手帕递给他,“这手帕是花姑子的,她说这是你们的信物。”
他怔怔接过手帕,脸色随即大变,眼神炽热地盯着白菁菁不放,“花姑子呢,是她来了吗?”他转动头颅,左顾右盼,试图找出花姑子的藏身之处。
“你别找了,花姑子没有来。花姑子曾告诉你她怀了你孩子,待她生下孩子就会把他送回来。我怀中的这个婴儿正是你们的孩子。你来抱着他。”白菁菁说着把襁褓塞到安幼舆怀中。
安幼舆似是还未反应过来,怔怔看着白菁菁,半晌无语。白菁菁心里直打鼓,这安幼舆如今还念着花姑子,应该会收下这孩子吧。
她不太放心又嘱咐道:“这孩子今天刚满月。他的生辰八字花姑子都放在锦囊里了。花姑子让你不要告诉孩子有关她的事情,好好把孩子养大。她还说她和你这一世的情分就到这了。”
完成了花姑子交待的任务,白菁菁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她最怕这分离的场景了。她叹息着转身快步离去。
安幼舆紧搂着手中的襁褓,神情复杂地看着白菁菁飞快离去的背影。孩子不知是否察觉到白菁菁的离去,竟突然呜呜扯着嗓子啼哭了起来,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安幼舆连忙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转身跑进了安家大院。
自此安幼舆终身都未再娶妻生子。
却说,邵士梅三人与衢州四怪大战那一夜,最终却落得两败俱伤的局面。衢州三怪虽被邵士梅与单道士合力杀死,但白菁菁却被画皮鬼掳走,邵士梅也因此身受重伤。幸得单道士及时援手施救,邵士梅才保住性命,未曾走火入魔。但邵士梅经此一役,却法力枯竭、丹田受损,虽吃了单道士的独家密药,仍是昏睡了两月有余。
若不是见邵士梅呼吸平稳、胸口热乎,单敏光几乎以为他会这么一辈子沉睡下去。如今邵士梅的徒儿白菁菁也不在,幸好驻守衢州的张握仲大人十分感激他们收服了衢州四怪。他们虽未能将近百男童救回,但也是为衢州立下了大功,张大人便一再要求他们尽管在府中住下,又派了贴身的仆从悉心照料受伤的邵士梅,各种名贵的药物源源不断地送到单道士手中。
如此这般汤药不断,邵士梅才渐渐清醒了过来。他一醒过来就拖着病体,要去找白菁菁。张握仲大人听到下人禀报,连忙带着一封信函来到他房中。
“前几日我在书房桌案上发现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你的名字。因你一直未曾清醒,我便未交给你。如今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也算完成无名氏的托付。”张握仲将信交给他,便离开了。
邵士梅拆开信一看,写信的人正是元淳,他说白菁菁已被他救下,让邵士梅无需担心。待白菁菁在他那把伤养好了,便会过来找他。
邵士梅这放心紧绷的心弦,安心养伤。单道士也被他一番折腾弄得没脾气了,还不如让邵士梅干脆继续沉睡下去,他还能省点心。如今见邵士梅终于肯安心养伤,他也跟着松了口气。
待伤势稍好一些,邵士梅又打算离开衢州去陕西找白菁菁。不料,师门突然传来密令,让他即刻回去。
邵士梅心下大惊,若非师门出了大事,不然师父怎会动用墨鹤传音。他心下焦急,只好在张府留下一封信,嘱托张大人,若他徒儿白菁菁上门寻他,便将信封交给她。
张握仲自然是点头同意,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又摆酒替邵士梅二人践行。酒行到一半,邵士梅便问单道士今后想往何处去,单敏光自然是毫无打算。见此情景,邵士梅便邀他一同上路,到了悬门,可以让他师父指点单道士一二,以报答他的赠药之恩。单道士欣然同意。
邵士梅本以为很快就能下山与白菁菁会和,不想这一去,竟耽搁了大半年时间。而当白菁菁办完了花姑子交待的差事,往衢州赶去,邵士梅却还在千里之外的崂山悬门。
白菁菁把孩子交给了安幼舆,便离开了安家大院,踏上她自己的旅途。陕西到衢州的距离对现在的她来说,日夜兼程赶几天路也就到了。她叹了口气,这短短几天的路,她竟花了一年多时间才走完。师父如今只怕已不在衢州了,算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还好如今她已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了,慢慢打听,总能找到师父的。
白菁菁一路都顺着山林河流行走,饿了渴了就停下来休整。古代的山林就是个大宝库啊,白菁菁一边感叹着一边赶路,遇到一条巨大的江河拦在面前。
白菁菁偏着头想了会,隔空摘下了一片树叶,放在手掌心,朝它轻轻吹了口气。树叶就从她的掌心飞了起来,飘到江面上,瞬间变大,如一片绿色的小舟,随着波浪荡漾着。白菁菁轻点脚尖,飞身站立在树叶上。待她站稳后,树叶小舟就顺着河流,在江中劈波斩浪,朝下游飞驰而去。
江面上的疾风裹挟着湿润的水汽拍打在她脸上,扬起了她的衣襟,将她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白菁菁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阵风驰电掣般的快感,似乎茫茫天地间只剩她一人。既感到孤独寂寥又十分的快意,她猛地睁开双眼,长啸了一声。
两岸耸立的山陵飞快地从她眼前掠过,空中来回回荡着她的清啸声。白菁菁觉得整个人恍若重生一般,全身上下都十分地神清气爽。她干脆盘腿坐了下来,伸手拨弄江水,一会又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好清凉的江水啊,这种晶莹剔透的感觉穿透了她的身体,一直传递到她心中。
忽然她的视线捕捉到一团奇怪的东西。她忙定睛一看,江面上竟然漂浮着一个人。她驱使小舟飞快地赶了过去,将人从水中捞了出来。
溺水的是个女子,浑身早已湿透。白菁菁拨开她脸上的头发,一探鼻息,发现还有气息,她伸出手指飞快在这女子身上各点了几处。几秒钟后,女子嘴中呕出几口清水,幽幽睁开了眼睛。
她看了眼白菁菁,脸上浮现惊慌失措的神情,挣扎着要站起来。白菁菁忙按住她的肩膀,轻声向她解释道:“你刚刚落水了,是我把你救上来的。我是崂山悬门的弟子,我叫白菁菁。”
女子听了白菁菁的话,顿时放软了身体,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神色复杂难辨,看了眼白菁菁,低声说道:“多谢白姑娘救命之恩。”话说完,她似乎用尽了力气,疲惫地合上眼皮。她虽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眉目依稀瞧着十分秀丽,白菁菁看她紧闭双眼,也就把满腹的疑问咽回肚子里。
过了江,白菁菁把她扶下了小舟,踌躇地问道:“这位姑娘……”
白菁菁刚开口,就被止住了话头,“白姑娘,我夫家姓金,未出嫁时名唤庚娘。你叫我庚娘就好。”
“庚娘,你现在有何打算?”
庚娘顿时悲从心来,心中的凄苦再也掩饰不住,瘫软在地上声泪俱下,“天大地大,竟无我的容身之所,我竟无处可去。老天啊,你要我怎么办,死也死不成,竟要我偷生苟活。”
白菁菁瞧她跪在地上,神情呆滞、恍恍惚惚,她犹豫了好一会,才问道:“你可是有难处?”
庚娘闻言却咧嘴癫狂地大笑了起来,“上天不怜我,我一家五口人,一夜之间命丧豺狼之手,竟只余我一人偷生。”
白菁菁闻言吃了一惊,嘴中轻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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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娘(二)
却说白菁菁将庚娘从江中救起,她却跪在岸边啼哭不止。白菁菁忙问她缘由,她一开口就将白菁菁吓呆了。
听到这疑似灭门惨案的事情,白菁菁愣了半晌,踌躇地看着庚娘,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问下去。
庚娘眼神空洞地看着白菁菁,苍白的嘴唇龛动了好几下,才继续说下去:“不怕告诉你,我一家人都已丧命。我本是太守之女,几年前嫁到衢州金家。我夫君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名唤金大用。我与夫君性情相投,一家人过得十分和乐。不料,那年衢州出现了很多妖怪,整个城动荡不安,城里的人都纷纷逃难去了。后来妖怪虽然被收服了,但是偌大的衢州,尚在的人家已经十之不剩一二了。我家中的日子也越发难过了,我便劝夫君去投奔我父亲。”
说到这,庚娘声音哽咽,几乎接不下去。过了好一会,她才继续说道:“都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我一直劝他举家搬迁,我们也不会在路上遇到王十八。这王十八自称扬州人,一路上十分殷勤。我劝夫君小心这人,王十八神色不正常,好像心术不正之徒,小心他谋财害命。我夫君却太过心软,见他一路上十分周到热情,又雇了大船,帮着我家搬运行李,无一不妥帖,他便不忍拒绝王十八的好心。未料半夜里,船停在一处满是芦苇、四周荒凉的地方。这王十八便乘我夫君不备,将他推入江中。我公公看见夫君落水便要呼救,却被船家一竿子打落水中。我婆婆听到声音出来查看,又被打下船去。可怜我那孩儿还未满周岁,正被我婆婆抱在怀中,一起落入了水中。”
她渐渐停止了哭泣,神情狰狞,眼神中放射出狠毒的神色,“这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