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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y一脸焦急地看着梁觉筠,梁觉筠眼眸中隐着笑意,却没有翻译。
May拿起手边的小本子,吃力地说:“辣子鸡丁,好吃!”说完竖起大拇指,模样甚是憨厚的,用公筷颤颤巍巍地给晏闻天夹了一块鸡肉。
梁觉筠换成了英文,说,这是May学会的第一道中国菜,特地为了你。
晏闻天倒是给面子,直说很好吃。
得知夏奕诺快要毕业,晏闻天问夏奕诺准备从事哪一行,夏奕诺解释了一下,末了还加了一句:“之后我打算在北街开一个咖啡店。”
晏闻天:“你喜欢咖啡?”
“我几乎不喝咖啡,但是Claire喜欢。”夏奕诺握住梁觉筠放在桌下的手,说道,“因为我妈在C大附医任职,我从小到大几乎都住在这边,二十多年了。虽然这中间教工区经历了拆迁重建,但它一直都在。北街就在学校和教工区之间,环境很好,我一直很喜欢。将来就算我们搬去其他地方住,我还可以有借口一直赖在这里,不是吗?”
May夸张地大呼romantic,梁觉筠低头笑,心生出温柔旖旎。
吃完之后,May准备收拾东西,晏闻天礼貌地站起来,May忙按住晏闻天,说,没关系,你休息,我来就好了。
夏奕诺起身,朝May眨了眨眼,故意从餐桌绕过去,俯下身在梁觉筠脸上吻了一下,声音甜得可以挤出蜜来:“我去厨房帮忙,你陪晏老师聊聊天。”
梁觉筠点点头。
看到晏闻天玩味的表情,梁觉筠倒也不尴尬,淡定地说:“今天你能来,May很开心。”
晏闻天:“希望如此。”
梁觉筠:“闻天,冒昧问一句,你是怎么看待May的?”
晏闻天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其实我很羡慕她这样的人,盲目到甚至只剩下勇气。”
的确,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胸口刻上一个勇字。在缘分的岔路口,勇气往往会决定惊鸿一瞥后,是牵手还是擦肩。
晏闻天继续说道:“老实说,一开始她接近我,我并没有往那方面想,以为只是她为人热情。慢慢看出端倪之后,我有时候会想,她都不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关于我,我的兴趣爱好,喜怒哀乐,甚至性取向,她都一如所知,凭什么说喜欢我?”
梁觉筠:“可不是吗?但是有时候,无端的喜欢才是缘分。谁都不是大无畏,May也有她的害羞和软弱,否则今晚我和小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晏闻天/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我明白,给彼此一点时间。今晚我也出现在这里了,不是吗?”
难怪夏奕诺私下不止一次夸晏老师是个上道的人。梁觉筠了然地点点头。
倒是晏闻天的笑容意味深长:“小夏也不错哦!”
梁觉筠挑眉。
晏闻天噗哧笑道:“哈,别紧张,我不是那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登科
六十二、登科
坊间流传着一些关于博士们的奇闻异事,有些是无法考证的天方夜谭,有些是恶意歹心的杜撰诽谤,而如假包换的真人真事,大有其在。比如,某校一个女博士在论文答辩的时候,提问环节,她的男朋友举手问道:“Would you marry me?”在场的师生皆掩口惊叹此举之狂拽炫酷,而高/潮则是该女博士高贵冷艳的回答:“Not relevant。 Next question。”
完成一系列琐碎的程序,敲定答辩日期,等到医学院楼下的布告栏和电梯里贴了答辩的海报公示,夏奕诺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正式答辩那一天,夏奕诺特地定了闹钟,没想到梁觉筠起得更早。走到客厅,习习酥风撩动窗帘,心爱的人儿正优雅地倚在沙发上看报纸,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夏奕诺笑嘻嘻地靠过去抱住梁觉筠,甜腻腻地说:“早。”
梁觉筠收起报纸,站起来,简单的一个字:“吃。”
收到夏炎和李青岚的加油短信,夏奕诺笑道:“好像大家都比我紧张。”
梁觉筠:“虽然有些人觉得答辩只是一个形式,但是还是要认真对待。”
夏奕诺:“是的,梁老师。”
梁觉筠:“也不必紧张,要相信自己,相信你的导师。”
夏奕诺:“好的,梁老师。”
出门前换上正装,衣服是李青岚给女儿买的,夏奕诺问会不会太正式了,自己很少穿成这样,并且学校对答辩着装没有明文要求。李青岚道,博士答辩是人生大事,穿着正式是对答辩委员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小妮子完美演绎了黑色小西装和白色衬衣的完美搭配,整个人散发着无尽的专属于女人的硬朗帅气。梁觉筠抱着胳膊看了一会儿,拉起夏奕诺回房,按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径自开始找东西。夏奕诺仰着头,眼神清澈而狡黠:“梁老师,请问我是去答辩还是去选美?”
梁觉筠拿出一支蜜桃粉色的唇彩,箍住夏小宝不老实的脑袋:“你觉得呢?”
夏奕诺心里可乐开了花,顺势拉过梁觉筠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搂住梁觉筠的腰,轻轻摩挲。梁觉筠堪比柳下惠,就那么直挺挺地坐着,眼神都不带飘一下,专注画唇彩二十年。
夏奕诺仰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彷佛那个兰花一样从容淡定的梁觉筠,就在自己的鼻尖发光。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所有的情绪都找到了出口,找到了解药,豁然开朗,我的眼里只有你,而你的眼里,就是星辰大海。
梁觉筠眼眸中隐现笑意,冷不丁来一句:“不要这么盯着我看。”
夏奕诺想到一句矫情的话,却没好意思说出口——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忙活完,梁觉筠终于满意地点点头,顺手从梳妆台上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夏奕诺:“抿一下。”
“亲一下就好了。”夏奕诺耍无赖,嘟起嘴吻在梁觉筠的唇上,梁觉筠无声地笑,小无赖便得寸进尺,贴到梁觉筠的耳边煽风点火,“大登科金榜题名时,小登科洞房花烛夜。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如我们把大小两个都实践一下……”
参加答辩的一共四个博士,包括夏奕诺在内的两个唐树良的学生,另两人则是同专业其他教授的学生。每人先做个人陈述,接着是半个小时的PPT讲解,二十分钟的专家提问,然后在场师生回避,专家讨论。
会议室满满当当坐了几十号人,除了答辩委员会的专家和秘书,在座的大多是本实验室和医学院其他实验室慕名而来的学生,为自己的师兄师姐加油打气以及学习经验。
夏奕诺是第三个讲的,轮到夏奕诺的前五分钟,梁觉筠悄悄地从会议室的后门进来,坐到后排旁听的学生当中。等夏奕诺走到台上,礼貌地朝下面的人示意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梁觉筠。夏奕诺只一霎的惊讶,便低头偷笑,再抬起头的时候,恢复到一脸严谨。
之前夏奕诺并没有提及答辩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也没有邀请梁觉筠来旁听,显然,梁觉筠看到了张贴的答辩海报,记下了时间地点,踩着点来的。
简单的个人陈述之后,开始正式答辩环节。夏奕诺思路清楚,冷静睿智,问题回答合理有逻辑,时间也掌握得很好,答辩专家频频点头。
从这样的视角看台上的人,梁觉筠突然明白为什么夏奕诺喜欢悄悄跑到教室听自己上课。想起初初相识,夏奕诺也是这般的谦虚礼貌,专注认真,以及,不可或缺的耀眼。
尼采曾经说过,许多人的所谓成熟,不过是被习俗磨去了棱角,变得世故而实际了。那不是成熟,而是精神的早衰和个性的夭亡。真正的成熟,应当是独特个性的形成,真实自我的发现,精神上的结果和丰收。
夏奕诺在成熟和孩子气的精神天平上,总是稳稳地把握住平衡点。想到这里,梁觉筠忍不住弯起嘴角。人生呐,应当有如此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
在最后一个问题结束的时候,梁觉筠悄悄退出会议室。
当晚唐树良实验室聚餐,包厢里坐了满满三桌,就连柯定豪也特地赶回来,场面异常热闹。主角自然是白天答辩的两人。
闹哄哄地吃完饭。刘妍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不少酒,夏奕诺有些不放心,和王萌两人送刘妍回寝室。因为不知道寝室号,而刘妍一直一句话不吭,夏奕诺想了想,说知道刘妍的其中一个室友叫做沈萱怡,于是王萌翻出刘妍的手机,找到沈萱怡的号码,拨通了电话。说明情况后,一分钟不到,便看到沈萱怡急匆匆地跑下楼。
简单地打了招呼,见刘妍睡得昏沉,沈萱怡也没有多说什么,从夏奕诺和王萌手中接过刘妍,想要扶上楼。
王萌见状,忙说:“你一个人可以吗?一起吧!”
沈萱怡:“好,麻烦两位师姐了。”
夏奕诺:“怪我没看好她,晚上应该喝了不少。寝室里有蜂蜜之类的吗?”
沈萱怡摇了摇头,又点点头,笑得有些无奈。
目送王萌回寝室,夏奕诺步行回家。
许是因为喝了点酒,进门后,夏奕诺就痴痴地看着梁觉筠笑。
梁觉筠揉揉夏小宝的脑袋:“醉了?”
“恩!看到你就醉了。”
“小傻瓜。”
“酒不醉人人自醉!”夏奕诺伸个懒腰,松松骨头,“今天可真够累的!泡澡去喽!”
夏奕诺抱着睡衣进了浴室后,不一会儿,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梁觉筠啜了一口咖啡,笑容隐在杯后,拿起手机,站到浴室门口,逗趣地说了一句“我进来喽”,便推开了门。
夏奕诺坐在满满一堆泡泡的浴缸里,一脸惊愕地看着梁觉筠,随后又笑得傻白甜。
梁觉筠扬了扬手机:“喏,家里电话。”
夏奕诺举起湿哒哒的双手,笑嘻嘻地说:“你帮我接,开扬声器。”
梁觉筠蹲下身子,划开屏幕,把手机递到夏奕诺面前。
“小宝?”
“邓姨。”
“到家了吗?”
“已经到家了,晚上实验室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