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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这么粉粉的,突然想让人捏一下脸蛋。
梁觉筠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问:“你知道学院里的老师怎么评价你的?”问完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开始变得八卦了。
夏奕诺好奇:“怎么评价?”
“说你是个三好学生。”
“哦,这个,哈哈哈,我知道。”
“你怎么看?”
夏奕诺无奈的模样:“谬赞,我没有那么好,有时候就是被架上去下不来了。”
“被架上去害怕下不来吗?你有的时候就是太谦虚了。”梁觉筠感叹道。
“老师说过,谦虚,是中华名族的传统美德。”夏奕诺嘿嘿笑,抬起左手摸了摸眉毛。
“紧张的时候摸眉毛。行为学上,你在逃避。”
“那个,师姐,我呢,是比较传统的中国人,你知道我们中国人都是这样的啦,比较的……内敛!”太极宗师夏奕诺。
梁觉筠闻言耸耸肩:“哦,那天在山上你说我可以跟你说我想说的任何事情,我只是想说,其实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可以跟我说,我是个不错的听众。”
夏奕诺摸摸下巴,想了一下说:“我觉得我挺开心的,真的。”
“Okay。” 梁觉筠点头。
书架边的布艺沙发上靠着一把吉他,是那种普通的民谣木吉他,琴身的空白处有好几个龙飞凤舞的签名。
梁觉筠指着吉他,恢复了一贯温柔语调:“所以,这把吉他是在无聊的时候弹给LoVo听的吗?”
“我不介意你这么想,哈哈哈。”
“没想到你还玩吉他。”
“朋友有个乐队,念本科的时候会一起玩一下,现在比较少了。乐队每年都会在学校办音乐会,下次叫你一起去看啊。”
“好啊。不如现在唱首歌来听听。”
现在?真是择日不如撞日。
“好。”夏奕诺抱着吉他回到客厅,关掉客厅的大灯,只剩下电视机背景墙的一排壁灯和鱼缸旁的一盏落地台灯。
梁觉筠对别人讲话或者听别人讲话的时候,几乎都会直直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一点夏奕诺早就已经发现了。也许她觉得那是一种礼貌,出于习惯,但是夏奕诺还不太习惯这种赤裸裸直视。至少现在,夏奕诺从梁觉筠直视的眼神中读到了太多期许。
夏奕诺抱着吉他问梁觉筠:“想听什么?《快乐家家车》吗?”
“喂,”梁觉筠笑着轻拍了一下夏奕诺的胳膊,然后在坐下,做好当听众的准备。
“我听英文歌不多。”夏奕诺说。
梁觉筠抱过一个靠枕,找到舒服的位置:“又不一定要是英文。”
夏弈诺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吉他拨弄了几下后,清清嗓子:“准备好了吗?下面带来一首不是自己的,但觉得还蛮有意义的一首歌,虽然它之前也不是世界展望会的主题曲,名字叫《Yellow》,希望大家能喜欢。”
夏奕诺这个年代出生的人必定知道周杰伦,便也会知道周杰伦的《蜗牛》前面的独白。这样的段子,八成梁觉筠是不知道的。事实上看梁觉筠挑眉的表情,果然是不知道的。夏奕诺轻咳一下,开始唱:
Look at the stars;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And everything you do;
Yeah; they were all Yellow。
I came along;
I wrote a song for you;
And all the things you do;
And it was called Yellow。
听到第一句的时候,梁觉筠就有一种被击中的感觉。不仅是因为这首《Yellow》喜欢了很多年,早已烂熟于耳,更因为夏奕诺富有磁性的嗓音,那种娓娓道来的诉说。梁觉筠看着夏奕诺的脸。夏奕诺朝梁觉筠笑笑,只是继续低头拨弄吉他,淡淡吟唱。
So then I took my turn;
Oh what a thing to have done;
And it was all Yellow。
Your skin
Oh yeah;your skin and bones;
Turn into something beautiful;
You know;you know I love you so;
You know I love you so。
I swam across;
I jumped across for you;
Oh what a thing to do。
Cos you were all Yellow;
I drew a line;
I drew a line for you;
Oh what a thing to do;
And it was all Yellow。
Your skin;
Oh yeah your skin and bones;
Turn into something beautiful;
And you know;
For you I'd bleed myself dry;
For you I'd bleed myself dry。
It's true;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Look how they shine。
Look at the stars;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And all the things that you do。
一曲终了,梁觉筠没有说话,把头埋进抱枕里,好一会儿才抬头,眼里全是笑意,悠悠地开口:“你知道吗?这首歌我听过无数遍,听过很多人唱过,在家里,在车上,在酒吧,我觉得你唱到我心里去了,你呢,今晚给我很多惊喜。”
夏奕诺愣在那里,正在担心是不是选错了歌,look at the star,是不是让她想起了逝世的母亲?好在这样的反应,倒是出乎了意料:“惊喜?”
“是啊。首先是雨天救了我,然后呢,请我吃饭。”
“哈,我们伟大民族是礼仪之邦,礼仪之邦。”正要摸眉毛,想起梁觉筠说的话,生生把伸到半空的手缩了回去。
“还有,一只叫做LoVo的乌龟,一屋子的书,一幅涂鸦,一把吉他,一首歌,都是惊喜,”梁觉筠继续说道,看着有点愣着的夏奕诺,指指厨房,不厚道地笑,“当然,还有一冰箱的牛奶。”
OMG!夏奕诺在内心深处呼喊,果然,她记住了那些牛奶!
梁觉筠在夏奕诺眼前摆摆手:“Hey,hey,发呆呢?在想什么呢?”
“哦,想到,其实我是不是该唱《Yellow Submarine》”,夏奕诺回过神,边说边拨弄吉他唱道,“We all live in a yellow submarine;yellow submarine;yellow submarine!”
梁觉筠没想到还有这出,大笑:“外婆说的不错,你是个活宝。”
“谢谢梁老师的夸奖,谢谢亲爱的外婆的赞许。”说完不忘欠身鞠躬,坐实活小宝之名。
这样不是很好吗,原本就是活泼的样子。明亮清澈的眼睛,笑起来,右边脸颊会有一个小酒窝。
想到夏奕诺外婆之前对自己说的话,这个人,这些年,竟不肯轻易向别人吐露半点的负面情绪,包括自己最亲的家人和朋友,是吗?安安静静的躲起来,是这个人的专长吗?害怕失去,所以连宠物,都是选择可以相伴长长久久的乌龟?
梁觉筠起身走向阳台,站在栏杆旁抬头看着天。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夜显得愈发清冷。夏奕诺放下吉他,轻轻跟过去,不知道说什么。梁觉筠缓缓开口说:“外婆对你真好,你对你外婆也很孝顺,真是令人羡慕。时间差不多了,雨也停了,我该回去了。”
“哦,那我送你!”好孩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挽留一下的吗。
“不用了,就在隔壁单元。”
最终拗不过,夏奕诺送梁觉筠到门口,梁觉筠在玄关处换好鞋,两人道别。
门轻轻关上后,夏奕诺盯着梁觉筠换下的拖鞋,半晌,惊觉自己的失态,才弯腰把拖鞋妥帖地放入鞋柜。
回到沙发上坐着,夏奕诺陷入沉思。从一开始梁觉筠的学术汇报,到人体博物馆第一次正式接触,以及后来登山时关系突飞猛进的星空夜语,到今晚的单独相处。想要靠近她,了解她的愿望,在心间滋长,那样强烈的,强烈到自己有些害怕。
今晚的梁觉筠一如既往的落落大方,亲切幽默,夏奕诺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自己对梁觉筠是不是抱着朋友以外的特殊想法。骨子里,夏奕诺是隐忍的人,害怕自己会失望,更害怕伤害到别人。在事情没有到发生之前,就安心交给时间,充当一回LoVo的角色。
等待,也许命运会给你我一些暗示。
作者有话要说:
☆、苦肉
十四、苦肉
梁觉筠的工作步入正轨,有条不紊。青年教师在学校刚开始总是有点压力的,哪怕你在国外做的多少好,总是很多的眼睛盯着你,等着看你究竟做出什么业绩。
国内的科研圈究竟什么样子?大boss们手握重大科研项目和巨额科研经费,起宏观调控的作用。这类大boss一般都四十岁以上,不会亲力亲为去做实验,为下属和学生们提供课题、经费和指导。而青年教师,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小boss,手里的课题比较小,科研经费和学生资源都有限,若是上进的,为了职称为了埋头苦干等着机会,若是安逸的,做个千年讲师或副教授也不赖。不管是研究所还是高校,都是如此。因此大多PI制的单位,一个课题组总是需要大小boss和各个年级的硕博,团队合作,又各司其职。
所谓的改革改革,就是引进像是梁觉筠这般的独立研究员,也就是传说中的空降兵,单独做课题,或者索性有的单位自己分出一个独立的研究所。科研界的水深不深呢?娱乐是个圈,学术也是个圈。有聪明人左右逢源如鱼得水,有倒霉蛋戚戚然郁郁不得志,有媳妇派等待二十年熬成婆,还有清高者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为了挪出圣诞节假期,梁觉筠最近正在加班加点。虽然离圣诞节,还有整整一个多月。程途的话提醒自己,应该做好迎接新恋情的准备。在美国成长整个青春期,看到了太多的男男女女分分合合,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超脱一点,终究也是逃脱不了的。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就蹦出了夏奕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