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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尔格笑笑说:“当然知道,我杀了她的爱人,她要杀我也是正常。说实话,我两年前以为你会杀我。”
卡特点燃一支烟说道:“是,我是很想杀你,但我也不想我们被灭族。我和你是私人恩怨,从理智上讲,我支持你杀了他,他太可怕了,如果他活着,不出50年,我们全都会死在他手上。”
戴尔格问道:“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卡特扔了一支烟给他说道:“我以为你只抽雪茄的。”
戴尔格耸耸肩膀:“抽雪茄也许会让我显得帅一点。对了,好几年了,我还没去看过妮可,改天一块去吧。”
卡特脸色铁青,一刹那间,一柄匕首插在戴尔格放在桌上的手指之间,卡特紧紧握着刀柄:“不要再提她,我不能保证我不会杀了你!她的墓在中国,你去了就别想再回来。”
戴尔格苦笑道:“我何苦呢,不如当年让疯子库恩去杀了他,我再装好人把疯子库恩干掉,这样不是一切都对了。”
卡特没有答话,长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妮娜和妮可,他们都死了,只有自己还活着。
戴尔格站起身,对卡特说道:“我先走了,库恩背着议会运了一批军火和杀手去成州,你通知张家吧。”
卡特的背后全是冷汗,果然,自己和张家有联系的事情,他知道。
张瑜坐在吧台后和白少宏核对这个月的帐目,项瑶抱着小鱼坐在一边教她认拼音,这时候,有人敲门,张瑜头也不抬的对项瑶说:“去看看。”
项瑶抱着小鱼打开门,门外站了几个满脸杀气的男子,清一色墨镜,黑西装,冷峻的表情。项瑶疑惑的问道:“请问有事吗?”
牛哥清清嗓子刚要说话,项瑶怀里的小鱼挣扎起来,伸出手朝着小黑叫道:“抱,宝宝要抱抱。”
项瑶轻轻拍拍小鱼说道:“小鱼乖,不要吵,阿姨和叔叔说事情呢。”
小鱼依然不屈不挠的扭动着身体,小脸涨的通红,朝着小黑叫到:“抱抱。”
小黑愣了一下,很自然的伸出手,项瑶的大脑一片空白,竟然就把小鱼递了过去。小鱼搂着小黑的脖子,头搭在小黑的肩膀上,一手摸着小黑脸上的胡渣,一手轻轻拽着小黑脑后的马尾,把小黑的头发绕在自己手指上玩。
牛哥快四十岁的人了,一直没有小孩,因为牛夫人怕生了小孩身材会走样。忽然看见一个这么乖的小女孩,也忘了自己来干吗的了,居然就伸出一只小指头轻轻勾了一下小鱼的小鼻子,逗她笑,看见小鱼笑起来,自己也嘿嘿的笑了。
张瑜看见项瑶在门口站了半天,有些奇怪,站起身向门口走去,看见小鱼被一个陌生的留着长发的不良青年抱在怀里,旁边还有个五大三粗的老男人在逗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小黑把怀里的小鱼换了个方向抱,一瞬间,张瑜看见了他的脸,手里的账本掉在地上,不禁叫出声来:“老四。”
白少宏听见张瑜的叫声,头皮一炸,从吧台后跳出,却没有看见老四,只有一群黑社会站在门口,白少宏奇怪的拍拍张瑜道:“张姐,你怎么了?”
张瑜这才回过神来,再看抱着小鱼的陌生人,只是看上去身材和脸形很像老四,气质和长相和老四完全不一样。张瑜摇摇头,可能是自己太想他了,产生了错觉。
张瑜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上前准备接过小黑手里的小鱼,奈何小鱼却搂着小黑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松手,看见妈妈要把自己抱走,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张瑜有些尴尬,作为一个单身母亲,孩子跟自己不亲,虽说是因为常年在外奔波造成,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觉得开心。
张瑜轻轻打了一下小鱼的屁股,强行把她抱了过来。刚想开口说话,她的眼神和小黑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小黑的眼神愣愣的看着她,张瑜也愣住了,头脑一片空白。小黑则是在想:“怪了,这个长发姐姐好像在哪里见过。”
牛哥看见张瑜不说话,咳了一声,说道:“是这样的,这里治安不太好,我们这些居民就自发起来维护治安,当然啦,每个月还是要收取一定的管理费用。”
张瑜回过神来,反问道:“就是说收保护费了?”
牛哥挠挠脑袋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张瑜冷笑着对白少宏说道:“这些垃圾就只会给别人添麻烦,顺便说一句,他们在这方面很擅长。”
白少宏耸耸肩膀道:“张姐,你们先进去吧,我跟他们出去谈谈。”
白少宏把这帮人请出了门,随手把门关上。白少宏点燃一支烟,忽然散发出自己的杀气,牛哥一群人顿时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内心充满了恐惧感,牛哥浑身哆嗦,只剩下逃的念头,哪还敢说是来收保护费的。小黑却毫无感觉,疑惑的看着周围的兄弟们,看见他们都不开口谈正事,只有开口说道:“这位朋友,看来你就是这里的负责人咯?我们来谈谈价钱吧,好商量。”
白少宏这才注意到小黑的存在,顿时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有些不自信,这个小混混为什么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的杀气。小黑看他没有反应,只有继续自说自话:“这样好不好,一个月1000,不算多吧。”
“靠!”白少宏低低的骂了一句,把烟摔在地上,用脚碾碎道:“你准备一个月给我1000?”
半个小时后,牛哥的办公室里,趟满了鼻青脸肿的手下,只有小黑伤的比较轻,也就是眼睛肿的像熊猫一样,所以只有他忙忙碌碌的替其他人上药。还好白少宏没有下死手,只是随手把这些人的关节给弄成了脱臼,所以牛哥还能吊着一支胳膊骂骂咧咧的发着狠话。小黑招呼另外两个伤得比较轻的兄弟把牛哥按好,他轻轻抬起牛哥的胳膊说道:“牛哥,忍着一下,一会儿就好。”牛哥有些怀疑的问道:“小黑,你行不行啊,我可不想这支胳膊给废了。”
小黑轻轻摇了摇牛哥的胳膊说道:“没事的,对了,今天晚上吃什么?”
牛哥说道:“谁知道啊,再说吧。”忽然,小黑手上一用力,牛哥一声惨叫,挣脱了小黑的手。小黑满意的拍拍手说道:“试试?”
牛哥轻轻动了几下,感觉似乎没什么了,又稍微大幅度的动了一下,竟然好了。“嘿!”牛哥拍拍小黑的脑袋:“小黑,有两下子啊,行!”
把这帮伤者处理完,再吃完消夜,已经是华灯初上了。牛哥看见手下一群残兵败将,只有按照惯例,给手下发了些医药费,挑了小黑和另外几个伤不太重的小弟和自己在办公室值班,其他人各自回家养伤了。
小黑和牛哥一人一瓶两斤装二锅头,就着一斤卤牛肉边吃边聊。二锅头果然不愧烈酒,两人喝得满脸通红,浑身冒汗,脱了身上衣服,小黑背上的盘龙纹身和牛哥胸口的虎头纹身相映成趣。
酒下去大半,小黑明显是有点喝高了,眼神迷蒙,牛哥虽然脸通红,眼睛却越喝越亮。牛哥夹了一块牛肉,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小黑,背上这纹身不错啊,哪儿纹的,多少钱?”
小黑虽然还是和牛哥有着一定逻辑的聊着,但明显说的话已经不被大脑控制,随口就答道:“不要钱,我一个朋友帮我纹的,他是日本人,特擅长。”
牛哥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一道寒光透了出来。看来这个小黑的记忆是被什么锁住了,在喝醉酒这种虽然还有意识,但已经不受大脑控制的情况下,似乎能想起什么。牛哥又问道:“你以前也是黑社会吧,要不干吗纹这个。”
小黑嘿嘿的笑着:“哪能啊,我是好人,纹身只是怕人家认不出我。”
牛哥精神一震问道:“你到底是谁?”
小黑眼神痴迷的看着油纸包里的牛肉,脸上现出一种迷茫的眼神,自言自语道:“我是谁?我是谁?”
牛哥趁热打铁:“你再想想,你流浪那么久到了成州,你为什么来?”
小黑依然是痴迷的眼神:“有人等我。”
牛哥急切的问道:“谁,想想,谁等你?”
小黑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一口,尼古丁进入肺部,毒害身体的同时让小黑的脑子暂时获得一点清醒,在脑中思索,可是无论怎么想,都只能隐隐约约想起有人在这里等着自己。小黑一阵狂喜,顺着这道思维,似乎钥匙就在手边,再往下想,那道记忆的门好像被一把生了锈的大锁牢牢锁住,即使钥匙就在手边,却怎么也打不开。再想下去,大脑开始清醒,刚刚想起的一点东西又烟消云散,而原本就在手边的钥匙也仿佛《哈利波特》中满天飞舞的飞匙,怎么也抓不住了。
就在小黑冥思苦想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一个小弟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牛哥很不满的看着他说道:“一向跟你们说做人要冷静要冷静,你们他们的还是这么没规矩,什么事情!”
小弟咽下一口唾沫,满脸惶恐:“楼下,有鬼!”
“闹鬼?”牛哥瞪大眼睛骂道:“见你娘的鬼!”
小弟一脸无辜:“不是我妈的鬼,是一个年轻女人,没有脚,穿着白衣服飘来飘去。”
牛哥随手抄起桌边的西瓜刀,对小黑说道:“走,跟我下去看看这帮小杂种在闹什么。”
小黑点点头,跟在牛哥后面下了楼,那个来报信的小弟畏畏缩缩的不敢走前面,跟在两人后面。
下了楼,灯一下暗一下明,像极了鬼片中的场景。牛哥虽然也曾是一个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者,不过混了这么多年黑社会,始终也对鬼神有点敬畏,他一手握着胸前青城山求来的玉佩,一手紧握着西瓜刀,小步小步的挪动着步伐。反倒是小黑一点也不害怕,抽着烟,东翻翻西翻翻,还弯下腰看看台球桌底下,似乎在找那个女鬼到底藏在哪里。
三人在楼下巡视了一番,根本不见鬼的身影,牛哥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回头给小弟后脑一个巴掌:“你他妈是不是喝高了。”
小弟低下头说道:“喝是喝了一点,但也不至于看错啊。”
牛哥很不满的说道:“少喝点酒,喝醉一次就像得一次肝炎,听到没有!”
牛哥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小弟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恐惧,伸直了手指着自己背后。牛哥咽下一口唾沫,僵硬着脖子勉强转头,一个长发遮住脸庞,脸色惨败,张着一张血盆大口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