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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吃的也不好,所以学做点菜让他改善一下伙食。”张瑜故意拉长了声调“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十三姨,你还真贤惠。”妮可的脸一下子红了。张瑜掏出手机,对妮可说:“咱们做菜,不能让这小子闲着,打电话叫他过来先把这些新的厨具洗一下。”
老四兴高采烈的洗着碗——因为很快就要有免费晚餐吃了,旁边的妮可忽然一声惊叫,正在切肉的她被菜刀把手给划伤了,新买的菜刀很是锋利,伤口处的血涌了出来,要是传出去,武艺高强的吸血鬼战士妮可被自己的菜刀划伤了,一定会笑死一片。老四赶紧抓住妮可的手,按住手指两侧的血管,用嘴吮吸了一下伤口,刚准备把嘴里的血吐出,出乎老四意料之外的是,从来喝血都要呕吐的他,居然会觉得这血异常可口,竟然一下子把这口血咽了下去。
一丝温热的血顺着喉管滑入胃中,瞬间老四感受到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强烈的快感,甚至有一种进入了天堂的朦胧的感觉。老四闭上眼睛,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快感中,直到妮可推了他一把,他才从虚幻的天堂中回到现实,正要去找伤口贴,妮可拦住了他,把手伸过去,老四一看,伤口已经愈合了。老四抓抓头,笑了:“我都忘了你是吸血鬼了,这点小伤没关系。”
当宿命的车轮开始滚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后知后觉,直到悲剧开场,我们才明白,一切都已注定,无法改变。
如果说刚刚饱餐了一顿又喝着啤酒的老四还有些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他至今也没有找到女朋友。当然,这点并不能完全怪他,毕竟,在一个男女比例7:1、以丑女著称的功课学校,找不到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虽然老四如此安慰自己,但每当看到刘子华和张瑜或者白少宏和海妖在一起亲亲密密的时候,他还是由衷的感到难过。
因为是周二,酒吧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吧台前坐了四个人,老四和张瑜、白少宏和海妖,这些人都是刚刚一起蹭饭的。相比较那对年轻恋人的亲密状而言,老四宁愿去看坐在吧台后的美女妮可。所以,当有人走进酒吧的时候,正用标准的色狼眼神上下非礼妮可的老四,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有妮可的脸色稍微变的有些严肃了,而被白少宏搂在怀里的海妖,也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进来的并不是什么凶恶之徒,最少在老四看来如此。一男一女,都是乌黑的长发,雪白的皮肤,轮廓分明的脸,和一双海蓝色的眼睛。妮可走出吧台,招呼两人坐下,并没有问他们要什么,直接给了两人一人一杯冰水,两人都很礼貌的微微点头以示感谢。
海妖忽然站起身,走到酒吧中间的舞台上,拿起话筒,轻轻的唱起一首老四从没有听过的歌。老四也不是第一次听海妖唱歌了,只是海妖从来唱的歌都是听不懂的歌词,所以老四也完全不懂海妖在唱什么,只是隐约感到歌声有些凄凉。他悄悄的拍拍白少宏:“你马子怎么了,唱这么伤感的歌曲。”白少宏耸耸肩膀:“谁知道啊,女生嘛,周期性伤感综合症。”两人都笑了,老四又问妮可:“喂,海妖唱的歌我从来没听懂过,你听得懂吗?”妮可停下的了手中的动作,想了一下:“这首歌叫做‘如果我离开’。”
老四怔住了,忽然想起一个以为自己不会再想起的人,莫名有些感伤,一仰头喝完杯中的酒,掏出钱压在杯子下面,和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他走过那对男女的桌边时,明显感觉到他们有些紧张。
老四坐在宿舍楼的天台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自己的心情。手机响了,接通,传来的是白少宏急促的声音:“四哥,快来,恐怕要打架。”“哪儿?”“妮可的酒吧。”“马上到。”老四挂了电话向楼下冲去,正在考虑叫几个老乡一起过去,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妮可的酒吧,张瑜和白少宏都在那里,怎么会有人敢打架,还打电话叫自己过去。
想到这里,老四查觉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回到宿舍,拿出了当时在斯里兰卡佛牙寺,长老送给他的那把银质长刀。到了酒吧,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推门进去,白少宏把海妖掩在身后,张瑜和妮可站在两边护着,和那对男女对峙着。老四进去,也不说话,直接去吧台开了一瓶啤酒,灌了一半下去,才开口:“怎么回事?”
白少宏铁青着脸色答道:“这两人是海族的,要带海妖走。”
老四“哦”了一声,问妮可:“海族是什么东西?”
妮可还没回话,那个海族的男子已经开了口:“就算阁下是血族的,也不见得就敢如此嚣张吧!”
“滚一边去。”老四骂道:“没问你,管你海族河族的。”又问海妖:“你想不想跟他们走?”
海妖躲在白少宏的身后,轻轻摇了摇头。
老四笑了,对海族的人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结了,你们可以滚蛋了。”
海族的男子一下子气结,手向怀里伸去,妮可不知何时手里已经多出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按照电影中的惯例,这时候就应该是一个定格,每个人脸上都应该摆出苦大仇深的严肃状,然后镜头绕着这帮人转一圈,酷毙了。可惜老四不会管这些,手中喝了一半的啤酒瓶就砸碎在海族男子的头上,碎了的瓶底还就势捅进了他的腹部。张瑜愣住了,老四的动作异常之快,甚至不在妮可之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样的实力。海族的男子捂着肚子倒在地板上。海族女子红了眼,抽出一把三叉剑,可惜还没动手,白少宏指缝中弹出的骨刃已经刺穿了她的手臂,三叉剑哐铛一声掉在地上。海族女子一手捂着受伤的手臂,一手扶起地上的男子,恨恨的丢下一句:“你们会后悔的!”转身离去。
老四中学时期曾经在街头混迹过,此类狠话听过不少,无一不是虚张声势,所以还很得意的对着两个海族的背影大叫:“有事来找我,我天天都在这。”等两人走远,海妖还在不住的颤抖,而妮可的脸色也异常难看。张瑜忍不住安慰她们:“没关系的,你看连老四都能轻松搞定,没什么。”
海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的搂住白少宏的手臂。妮可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们不明白的,这两个根本不是战士,而是海族的外交官,这次我们惹上大麻烦了。”
白少宏正色道:“我不管什么海族不海族的,只要海妖不想走,我不会让任何人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海妖惨笑,挥挥手:“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海妖转身回房,张瑜留下来帮妮可打点酒吧。白少宏和老四出了门,一路走着沉默不语。他们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纵然刚才的两人被轻松打发走了,可妮可也解释了,那两人根本不是战士,而是外交官。即便当时在始皇陵外的封印一战之前,妮可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害怕,可这次,连妮可都说惹上大麻烦了,恐怕,事情真的不简单。
走到校门口,白少宏忽然说:“喝酒去吧。”老四没有说话,跟着他一起转身去了相熟的路边摊。叫了一份炒田螺,一份麻辣小龙虾,和一打啤酒。两人没有说话,各自倒上满杯,一口喝完。
两人都喝的很快,渐渐有了些醉意。白少宏的眼睛有些发红,说出一句不相干的话:“封印一战,狼族也没多少人了,恐怕现在,我就是最强的战士了。”
白少宏继续说着:“其实我以前玩过很多女生,就昨天,我还跟一个艺校的妹妹玩了ons(one,一夜情。)”
老四点燃一支烟。
白少宏又喝下一杯:“当时封印一战你不在场,血流成河啊,我他妈现在想着都怕。”
老四吐出一个烟圈:“谁都是人,谁都会怕。”
“四哥你说,为一个女人玩命肯定不是我们这么潇洒的男人做的事情吧。”老四点点头。
白少宏也点燃一支烟:“不过他妈的还好,老子还有个弟弟,白家不会绝后。”
老四倒满杯子,举起来跟白少宏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其实呢,我跟你也不是太熟,不过妮可是个热心肠,我那个傻大姐又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两个傻老娘们办事谁放心啊。虽然我是独子,好在我爸妈都买好养老保险了。”
白少宏没有再说话,只是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完,男人之间并不需要太多话,如果有,酒也足够代替了。
第二天中午,老四接到亲生父亲的电话,说最近可能不在国内,走之前约他出来吃顿饭。老四虽然跟他没有在一起生活过,说有多深感情也不可能,但终究血浓于水,所以还是答应了。
依然是昂贵的餐厅,父亲看起来有些憔悴,两人见面有些尴尬,话不多,父亲也只是一个劲的让老四吃菜。吃完午饭,父亲点燃一支烟,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要去国外?”
老四点点头:“想过啊,等我将来工作挣了钱,当然要出去闯一圈。”
父亲有些激动:“其实不用等将来啊,现在你想出去,我立刻就可以安排你出去。随便你选,美国,英国,加拿大都可以。”
老四微笑:“别逗了,我四级还没过呢。”
“没关系没关系,你怎么也是大学生,我当时刚出去的时候高中文化,现在还不是很适应。你移民吧,我在哪儿都有房子。”
老四耸耸肩膀:“房子是房子,家是家。这里有我爸妈——当然,我承认你也是我爸,有姨妈姑妈叔叔舅舅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这里还有我的兄弟,朋友,以后还会有爱人,总之,我可能出去留学,或者什么,但始终这里是我家。”
父亲有些着急:“要不你先跟我出去呆两年?”
老四站起身:“话不投机,不好意思,先走了。”
父亲赶忙站起身:“等等,你听我把话说完。”
老四歪歪脑袋:“不是要我付帐吧?”
父亲深吸一口气:“我听说日本吸血鬼要找你,我留在这里给你帮不上忙,还只能给你添麻烦,所以我暂时不会在国内出现,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走,那自己当心吧。”
老四抓抓脑袋,皱了一下眉头,没说话走了。
老四坐在公车上,无聊的看着身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