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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看见了他,忍着剧烈的疼痛。
眉目里平静淡然,认真地看着我。
“嘲讽呢?”一问出声,心底升起的巨大悲伤几乎就淹没了我。
“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眼角一涩,几乎又要滚下泪来。
“阿宁。”秦时欢握着我的手轻轻用了用力,“你需要安静下来。战神……”
“她怎么了?”我紧张起来,皱着眉,忍不住地反攥紧了他的手。
“她过度使用了灵机,你可能……暂时,没有办法……行走了……”秦时欢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心,是担心还是厌恶,我一时没有分得清明。
听到战神没事,我轻吁了口气,完全没有顾虑到自己不能行走这件事,更想知道的是明老七到底有没有死。压着油然而生的怒意,我咬着牙问了出来,“那明老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杀了他么,又怎么会出现在嘲风身边,杀了……”
“明老七,实际上是魔族的解浮生,至于他为什么会有与我一般无二的脸,我也无从解释。魔族一脉,自困兽之战后就鲜少入世,一旦出现必然就会出现极大的变故。那日,我让你先走,就是打算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追踪而去,发现他欲蛊惑左右战神的记忆,故而才下定决心杀了他。他的确很强大,我也是拼着受伤才将他彻底寂灭杀死,但显然事实并不是这样。他趁机一直在旁伺机而待。嘲风回到邺城几乎无人可知,他复活猰貐,利用猰貐食人之性,恐怕意在引嘲风出手罢。”秦时欢说到此处,深吸了口气,放佛陷入了某种令他不解的麻烦里,“至于为什么他要对嘲风出手,我也不知晓这其中的原因。或许……”
他抬眉看着我,复杂的眸光隐在阴影里,明暗如许,“或许,是和你有关。但我对于你的身世就是只有感觉到你奇怪的复生之力,以及在冷寂渊不知呆了多少年。我守护着你,只是不想你被其它人利用。”
“所以,其实对你来讲,我一点也不重要,对么?”我觉得我的声音很冷,冷得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有这么一天,我会以这种语气和师傅说话。
“并不尽然。”他忽地笑了,笑得温和极了,眼眉里一化所有的淡然冷漠,温顾的宠溺迅速蔓延开来,“你是我的徒弟,自来都是。”
我看着他,享受着着久别的温顾感觉,心底一下子豁然了。
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就发现腿部的确是如师傅所说的那样没有任何感觉和力量。显然师傅发觉了我的异样,微微欠了身,将我半抱着倚在了床头。
自从出了冷寂渊,就再没有这般的亲近过。
秦时欢要离身的时候,我拽住了他的衣袖,仰起脸,酸涩笑道,“如果只是师傅,那么师傅是不是就会一直这样待我,永远这样的护着我,顾着我?”
奇怪的沉默里,他良久也未说话,眼眸温柔地落到了我拽着他衣袖的手上,另一只手覆了上去,轻轻拍了拍,“怎地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舍不得师傅?你总会长大,总会有自己的世界,总会遇见那么一个……令你心甘情愿付出所有心意的人。那个时候,你便会觉得,师傅,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会!”我又攥得紧了些,放佛用上了我所有的力气,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滑落了下来,“师傅……师傅,永远是最重要的。”
“一定要懂得放手,不然,你会失去的更多。”他抬起了手,拂过我眼角的泪,温顾的声音里有着怜惜的意味,“不过,你不会失去我。我是你的师傅,永远都是。”
“师傅……”我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放佛一次性要哭个痛快般,大声而竭力地迸发了所有的委屈。
他轻轻抚着我的发,自然地的温柔满意出来,填补了我心底因豁然而产生的所有空洞。
“好了,哭一阵子也就好了,师傅再也不会委屈你了。”他宽慰的话语又是惹得我心头一阵委屈泛滥,听得我大声又哭,他无奈地笑道,“再哭下去,小脸可就花了,一点都不好看了。不好看了,可就没人要你了。”
我一下子笑出声来,稍微离开了他的怀抱,抹着眼泪睨着他嗔怪道,“别人不要,师傅要么?”
“要要要!这么好的徒弟,我不要,岂不是便宜了旁人?”他也随着我打趣道,一脸的宠溺温顾。
“说好的,可不准反悔?”我愈发地得寸进尺,也知晓我和师傅的关系,只会是在师徒的关系之下了,再不会有别的存在了。一笑之下,眼泪便又忍不住了,心底到底是又泛起了酸涩。
“绝不反悔。”他亦温和地挽起了唇角,纵容着我的小脾气。
一时相视而笑,心底彻底坦然下来,这便觉得有着一道目光传了过来,冷然而又有着一丝抵触的意味。我偏过头去,就见床帏纱幔之外,朦胧隐现的身形赫然是一身红衣的嘲风。
“嘲风?”我一把掀开了床帏纱幔,紧紧地盯着她,就感觉师傅轻按住了我的肩头。
“阿宁,我先出去了。”恢复了平静淡然的秦时欢言语里隐忍着一丝恼意,面对着嘲风的身形也似乎有些警惕防备之意。
我拽住了师傅的手,疑问地看着他,还未得回应,就见嘲风的眼眸一转,落在我拽住秦时欢的手上,瞳孔紧锐一缩,身子愈发地绷紧了。
“阿宁,她会解释给你的。”秦时欢回过了头,笑着拍了拍我的手,我只好依言地松了开去,看着他一步一顿地走到了嘲讽身边,以一种极为护短的语气道,“这是最后一次。”
嘲风却没有看他,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眼眸深邃得令我心底生出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她这般反应像极了战神。
师傅很快地走了出去,嘲风静立的身形忽地疾步走了过来,就那般毫无预兆地将我抱住了。力道之盛,几乎是钳固进了她的怀中,压得我肩骨发疼。
这种拥抱的感觉让我很是觉得熟悉,下意识地开了口。
“战神?”
一语出声,嘲风抱着我的力气就更紧了一些,我更加确定了这种感觉,再度尝试地叫了她,“战……神?”
“就让我再抱你一会,就一会儿。”
果然是战神的声音,细弱的带着隐忍的哭腔,脆弱的让我忍不住环抱住了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我很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面对这样的战神,所有的疑问都如鲠在喉,上不去也下不来,令我难受极了。
“我到底……还是,伤了你……”
战神松开了我,身形一退,就要远离,我一把攥紧了她的长袖,立时被力道带的往前一倾,眼瞧了就要跌出床外,战神一个矮身稳稳地接住了我,乌墨的眼里满是紧张。
“呵,”我感激一笑,满是宽慰之意道,“你看你,总是如此紧张我,又怎会伤我?是我要你杀了明老七的,不是你的错。你怎么能,把这样的事也算在自己头上呢?你这般反应,难道反是要我自己更愧疚些么?”
“不!”她眼眸里的紧张迅速褪却,满是愧疚地摇了摇头,“嘲风要杀猰貐之时,我是动用了灵机阻挡了她那一箭,还……”
我疑问地蹙了蹙眉,她慎重的表情让我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会使我崩溃。
“还封固了嘲风的灵机……”
我心头一怔惊凉,看着这张属于嘲风的脸,心头里揪成了一条细细的弦,随时可以崩断了弦,迸出一头浑身沁血伤口不断的疯兽来。
“所以……她……才会……被……”我的声音轻颤着,愤然如同细小的芽胚,一点一点地不可遏制地生长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战神封固了嘲风,才导致了明老七如此轻易地杀了嘲风!
战神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扶着我的手慢慢退离,放佛怕碰我一般,眼底里满是怕我厌恶她地往后瑟缩着。我追着她不放,触及她这样的眼神,心头里一时闪过万般思绪,更多的就是从无往书院起她就一直拼尽了能力来护着我。
我反攥紧了她的手,不想让她逃离。压住了所有的情绪,我冷然开了口,“为什么你会在嘲讽的身体里?”
“我……”战神身子一僵,垂下眼眸,满是闪躲。
“还是为了我,对不对?”我看着她猛然抬头,眼眸里既是惊怔,又有着隐约的被理解的欢喜。心底一叹,我低头摩挲着那属于嘲风的纤长五指,万般轻柔无奈地叫了一声,“战神……”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抬起头,看着以嘲风身体存在的战神,想要有序地说出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觉得说不顺了。
“那就不要说了,我很抱歉,很抱歉这样的让你疼痛。不过,以后,不会了……不会了。”战神摇着头,惶急地表明着。
“不。”我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安抚着她不定的情绪,“这不是你的错,是明老七算计了我们。他了解你,了解你即便知晓猰貐是食人兽,也会护着它。因为它是你的坐骑,即便要被处死,也该由你自己动手。嘲风并不弱,你若不如此行事,肯定拦不下她。一切都是明老七算得太准,不关你的事。”
“你……不论怎么样,我出了手,伤了你。”战神反握住了我抚在她脸颊上的手,紧张地力道之下,我知晓她犹自不能放过自己。
“可是你在弥补了,不是么?”我抿唇笑了笑,想着她做出的一切,愈发地心疼着她,“你不惜封禁了自己的魂骨之力,仅仅只因为我表现了对嘲风的亲近感,就依附在她身上保存了她的一切,灵机以及记忆……那么,你是否可以告诉我,在嘲风的记忆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你……怎么会……知晓这一切?”战神讶异极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忘了告诉你,我有着洞悉与我有关的事情的能力,只是出了冷寂渊,这种能力在狐狸面具下面被隔绝了。你摘下了我的面具时,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今天面对着你,这种感觉不知怎么就回来了。”我扬了扬眉,故作无辜道,“所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