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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风鸣翼还是听见了玛莉亚轻声的啜泣。
本来风鸣翼就不是一个擅长安慰別人的人,特別是对正在哭泣的女生可说是束手无策。
「总、总之……现在你也看到我没事了啊……所以就別哭了好吗……玛莉亚?」
有些笨拙地安慰著玛莉亚,风鸣翼是首次感受到窘境的感觉。
但是玛莉亚始终还是继续哭著,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实在是再也想不出任何能够让玛莉亚停止哭泣的办法,风鸣翼把心一横,下了个决定—
「玛莉亚、你先抬起头看著我。」
—不容拒绝的语气,宛如王者降临一样。
然后、风鸣翼也的確如愿—玛莉亚眼泛泪光,抬起头看住自己。
玛莉亚这才发现,现在这样注视著自己的风鸣翼,那个眼神终於变回了那个令自己著迷的眼神。
—那个毫不动摇、英勇无惧、只会向前看的眼神。
玛莉亚不得不承认,对於这个有点霸道却又温柔、带著王者气息的骑士风鸣翼,她根本无法拒绝。
—玛莉亚喜欢的、就是这样的风鸣翼。
—永远站在自己的前方、守护著自己的风鸣翼。
凝视著风鸣翼深邃的苍蓝双眸,玛莉亚只觉得头脑一阵发热,身体好像不听自己使唤一样,只得愣愣地看著风鸣翼。
然后、谁也没想到,下一秒—风鸣翼覆在玛莉亚后脑上的右手微微使力,將对方的头压向自己,主动吻住了玛莉亚。
不过、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风鸣翼没有再像那一次、疯狂地吻玛莉亚,而是霸道之中带点温柔、犹如亲吻最亲惜之物般。
风鸣翼浅浅的、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也的確令玛莉亚不再哭泣。
「………………翼?」
才意识到自己被吻了,风鸣翼却已经离开自己的唇。
不解、愕然地看著风鸣翼,现在玛莉亚脸上完全展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想不到其他方法能你別再哭了,我就只能这样做了—」
如果风鸣翼此刻突然长出一对狼耳或是犬耳的话,那么这对耳朵肯定是低垂著的—她的样子实在太像做了错事,害怕被责骂的忠犬了。
玛莉亚没有再说话,令风鸣翼再次陷入不安的泥沼。
「—这、这么简单就想要让我不再哭,想要打发我了吗……?」
可是,玛莉亚却硬著头皮,涨红著脸如此故意的向风鸣翼反问一句。
—当然,很明显的、玛莉亚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啊?」
虽然不太可能是听错,但风鸣翼下意识还是怀疑了一下玛莉亚所说的话。
—这句话暗藏的意思,风鸣翼其实清楚得很:自问自己的智商也不是很低,这样的暗示,根本不可能理解不能。
「唔……………那么…………—」
吞吐了一会,风鸣翼最终还是选择了—
看见风鸣翼缓缓凑近自己,半跨坐在风鸣翼身上的玛莉亚慢慢闭上满怀期待的碧眸,等待风鸣翼的主动。
终於、双唇紧贴—这次,风鸣翼没有再轻易的「放过」玛莉亚了—……
Mission 33
—那天之后,风鸣翼总觉得,自己和玛莉亚之间的关係似乎又蒙上一层说不清的谜团。
是恋人吗?—玛莉亚並没有亲口说过喜欢自己,自己也没有向玛莉亚表白。
只是普通的青梅竹马吗?—可是、玛莉亚却允许了,甚至主动引诱风鸣翼去和她接吻。
那么、现在风鸣翼和玛莉亚到底是什么关係?
……这可是连两位当事人也无法说清和解释、无从得知的问题了。
当然不能忘记的事情,还是有一件的—或许、这也是风鸣翼没能对玛莉亚说出心声的一个最大原因……
在风鸣翼最低潮的那段时间,克莉丝对风鸣翼说出的心声—风鸣翼至此仍然铭记心中。
—那句话、以及克莉丝这段时间的陪伴,都让风鸣翼心怀感激,甚至令克莉丝成为了第一个除了玛莉亚以外、愿意对她敞开心扉的人。
如果要风鸣翼说的话,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肯定就是玛莉亚了;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风鸣翼愈来愈在意克莉丝。
—和对玛莉亚的感觉一样吗?……不、风鸣翼自己也並不確定。
只是、风鸣翼在潜意识之中,一直很想要好好保护克莉丝—这一点,是跟对玛莉亚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单单是这样,已经足以让风鸣翼不知如何是好了。
自问智商不低,可是也还是想不出適合的答案和解决方法。
对於这样的感情,风鸣翼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处理,才令自己无法好好面对。
—现在,自己和玛莉亚的关係很曖昧,风鸣翼是知道的。
—更甚,自己和克莉丝的关係纠缠不清,风鸣翼也是知道的。
『果然……还是只能先见一步走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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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乖乖的在医院待上了差不多一星期,终於坐不住的风鸣翼、在听见主诊医生说了自己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可以出院的时候,便急忙叫玛莉亚帮自己办理手续。
出於担心,玛莉亚还是想要劝说风鸣翼再在医院待上一阵子,可是却被风鸣翼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拒绝。
很清楚风鸣翼一旦倔强起来,任何人也是改变不了她的主意,便只好顺从她的意愿,帮她办理出院手续。
「真是的……真搞不懂你为什么硬是要出院……之前受了这么重的伤也还没完全好起来,待会要是復发了怎么办?」
一边帮风鸣翼收拾行装,玛莉亚一边抱怨风鸣翼的鲁莽举动。
「再这么躺在病房上,身体机能可就要退化了啊…………」
一边活动著身体的肌肉,风鸣翼一边不以为然地解释。
—当然、说白了,风鸣翼也只不过是因为不喜欢待在医院里而已。
可是风鸣翼还是得感谢这一段住院的时间—在这段期间,风鸣翼跟来探自己病的玛莉亚说了许多关於自己的事。
清楚了解了风鸣翼以前经歷过的事、得悉了风鸣翼真正的身世和背景,玛莉亚对黑道的態度也似乎不再那么抗拒,甚至变得愿意倾听有关「里的世界」的事。
玛莉亚这么做,其实也是无非想要尝试在可行的范围內,更接近风鸣翼的世界。
—因为、风鸣翼还是会在適当的时候打住,不让自己过於深入地接触。
风鸣翼不希望玛莉亚接触得太多,因而涉足到这边这个残酷而血腥的世界,更不希望她会变得像自己一样,视伤为家常便饭、视死如既定之命。
或许,这就是专属风鸣翼的、笨拙的温柔吧。
除此之外,在这段时间,风鸣翼也享受了来自玛莉亚、极为温柔体贴的照顾。
玛莉亚会这么贴心的照顾一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极为稀有的机会—所以,风鸣翼还是因此而沾沾自喜了一下。
「……总之、你別想著出去以后就去像之前那样打打杀杀,也不要活动太大害伤口裂开啊—给我乖乖的养好伤之后再说。」
玛莉亚总觉得,每次对著受了伤的风鸣翼,自己就变得像是个母亲一样,必须看牢这个蓝毛笨蛋,不能让她胡来。
「……………我知道了啦,反正我只不过是不想待在这里而已。」
宛如忠犬一般回答玛莉亚的说话,拿起早已放在自己右边的拐杖,有点狼狈的勉强靠自己站了起来。
「唔……要靠这东西走路的感觉真是不太好……………」
在拐杖的帮助下,风鸣翼才能靠自己走路—这令风鸣翼的感觉不太好:这东西太不方便自己活动了。
「要怪的话就怪你自己……谁让你自己胡来然后受伤了。」
从玛莉亚的语气之中,风鸣翼听得出来玛莉亚似乎带了点怒气,便只好闭上嘴不再抱怨了。
玛莉亚提起风鸣翼的行李,领著她走出病房;一拐一拐地跟在玛莉亚的后头,风鸣翼总算能够离开这个令自己有点討厌的地方。
真正踏出医院的瞬间,终於能够亲身感受到阳光的热度和不再夹杂消毒药水味的空气,风鸣翼的心情不自禁地变得好起来。
然后、风鸣翼看到了那迎面而来的娇小银白身影。
—玛莉亚当然也看到了,不过想到了克莉丝也算是风鸣翼的救命恩人,便决定不去打扰她和风鸣翼。
「—前辈、已经能出院了吗?」
克莉丝如此向风鸣翼询问,却是一直打量著风鸣翼的全身。
—左手打上的石膏也还没拆下,左脚也明显看得出来还没完全康復。
虽然有拐杖的帮助,可是走路始终还是有点困难—在这样的情况下,风鸣翼还是坚持要出院—即使克莉丝说自己不担心,那也是在说谎。
「啊啊……大致上都復原得七七八八了,再躺在医院里也是闷著而已,倒不如早一点出院还比较好。」
风鸣翼不以为然地回答克莉丝的问题,完全没为意到克莉丝其实是在担心自己。
「你之前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快就出来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克莉丝皱著眉,始终还是放心不过风鸣翼—天知道这个出其不意的前辈下一秒会去做些什么呢?
「没问题啦……我身边还是有玛莉亚陪著啊,你就別担心了。」
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