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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一句话,那就是——他太一厢情愿了。只不过,放她走,他又没这种胸怀肚量,这教他如何是好呢?
“你怎么不说话,是默许了?”
优优天真的喜悦态度正是激怒他的最大主因,只见他阴鸷了一张脸,略带粗嘎的吼道:“我不是默许,只是无言的抗议!””
“你……你抗什么议嘛!不愿意就直说好了,反正我也不以为你会突然变好心了。”优优尚不知叫“适可而止”。
殊不知,她的言论语调更加惹恼了他,聂寒云苦恼的暗啐一声,这女人怎么如此的不可理喻,难道他的“低声下气”她一点也看不出来?既然她丝毫无法领受他的“用心”,那就算了吧!
就算他聂寒云出师未捷,反正他屁股后头还是跟着一大堆风姿撩人、妖娇美丽的女人,何必为她在这儿受闷气。不过,为辰云接风的宴席早已备妥了,又不能缺少她这个女主人,唉!真是他妈的蠢,早知如此,他又何须大费周章的想用“接风”的法子以博取亲近的机会呢!
如今,他终于尝到“自作自受”的滋味了。
“为辰云洗尘的午膳已备妥,无论你是愿意或不愿意,都得以大嫂的身份出席,给你几分钟把这件衣裳换下,我会再来找你。”聂寒云紧抿着唇,细看她半晌后,才大步离开她的房间。
他来到“秋千园”的“沉香亭”,苦恼地捶了一记红柱,脑中不禁又泛起她嫣然的笑靥、轻颦薄怒的娇颜,继而,他狂烈的—笑,不由得自嘲道:“聂寒云,你中蛊了是吗?只要一扯上她,你就失去了潇洒及自信……这不是你呀!”
不行,他绝不能动怒,聂府一天之中就有上百件的要事要他处理,甚至还有一趟淮北之行他迟迟未动身,这不都是为了这女子才搁置下来的吗?
他得重拾以往的意气风发,过了今天,他要活的像“聂寒云”!
奇怪,已过了他给她的时间了,怎么还没见到她的身影?莫非,她又想与他作对了!
在外头的聂寒云气得火烧眉毛,然而,在屋内的优优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时间已到,她要是还弄不开绑在身后的结,他若闯了进来,岂不是会春光外泄?
真气人,也怪自己刚才跟他闹别扭,心不甘情不愿地换着衣服,哪晓得她用力一扯一扭,身后两条固定的丝绳竟被她拉成了死结。
偏偏这丝绳又细又软,还长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教她如何是好?
更糟的是,她前头已是一大片春光洋溢在空气中,酥胸半露,半掩在粉红色的小肚兜内,更是突显出它的高挺及深深的沟影;她死命的拉,然而,那件薄衫却“嘶——”的一声撕裂成两半。
天!你这臭衣裳干嘛那么不合作呢!她对着那件破碎不堪的衣裳拚命咒骂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门扉撞开的声音,截断了优优不停叨念的小嘴。
她诧异地倏然往后望去,看见的却是聂寒云愣愕的表情,那眼神宛如着火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前瞧。
“你这只大色狼,出去,快出去!”
她的手被自己的衣袖绑着,动弹不得,想找件蔽体的东西都嫌困难,只好背转过身,以一大遍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面对着他。
聂寒云紧闭上眼,想压抑住自己血脉偾张及欲火狂炽的生理反应。
当他再睁开眼,却瞧见了那件衣裳的蹊跷之处。
他静谧无声的走近她,一双大手悄悄地拂过她光滑如缎般的颈项,“我以为你是在引诱我、欢迎我。”
这么轻微的接触,却激起优优阵阵的悸动,想说出的话也被梗在喉间。
他湿润的舌轻轻轻滑过她的颈背,最后流连在她的后耳处吐着幽然的气息,随着阵阵的呼吸惹得优优全身骚痒难安。
在优优失魂的当儿,他轻挪着步伐来到她前方,细细品味着她凹凸有致、婀娜动人的身段。欲念如狂潮般席卷着他,浅薄的意志力再也拗不过它了……他双臂一缩,将她几近半裸的身躯全部贴向自己,狂烈的吻已无法控制的向她的樱唇做再一次的巡礼,他技巧性地撬开她紧抿的唇,继而战胜她扣得死紧的贝齿,登堂入室般的占据她敏感的小口,尽情挑逗、尽情诱惑,不为别的,只因她是他的妻子。
最后,他将头整个埋在她的酥胸之间,品尝着其中的芬芳,也带给优优前所未有的翻腾怅惘及需要。
他不能要了她!在最后紧要关头时,他的意识又回来了,在她还未爱上他之前,他不能有这种要不得的念头,否则,岂不是与野兽无异。
放在优优身后的大手,很俐落的将那两个死结松了绑,他急促的呼吸,却不敢稍做停留的说:“现在前厅已有一堆人在等着我们,所以并不适合做这档事。记得,下回有需要时,得找个大家都很闲的时候,我才有办法为你效劳,否则像这样,你我都很伤身。”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眼中含着莫测高深的笑意:“我已经替你松了结,下次别再用那么愚蠢的方法了,换个新鲜点的。快点,我在门外等你。”
优优闻言,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聂寒云,你给我站住!”
聂寒云顿时停下了脚步,不疾不徐的说:“怎么,还意犹未尽?”眼光却不老实的盯着她的身子瞧。
优优这下可慌了,她将双手交叉抵在胸前,“走,你出去,这笔帐等会儿再跟你算!”
聂寒云撇嘴一笑,慢慢晃了出去,但唇角的那抹笑可是暖昧到了极点。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远去的跫音,优优这才抚上自己早已发烫的唇,心中不禁纳闷着,为什么自己那么讨厌他,却对他的吻那么的在意,而他也的确带给她某种特殊的喜悦感受!
不多想了,赶紧换衣裳吧!可别再让他等得不耐烦而冲了进来,若是方才的那一幕再重新上演一遍,她不相信自己还能站得住脚。
他真是个狂傲不羁、自命不凡的恶魔!
“今天还真难得呀!能瞧见大哥、大嫂一块儿出现在我的洗尘酒宴中,真是让小弟受宠若惊呢!”
聂辰云那张嘴油腔滑调的,优优倒想赏他一个大爆栗,好让他住口。本来对他是没啥印象,偏偏公婆指责他的那一番“丰功伟业”,让她忘都忘不了,如今仔细一瞧,还真像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之辈。
“辰云,我的婚礼你未能参加,现在我正式向你介绍,这就是你的大嫂卜优优。”聂寒云故作亲密地搂着优优,像是一对人人称羡的佳侣,因为在场的除了聂府的几个下人在伺候着,尚有与他们生意上常常相往来的陈员外及顾老爷子。
当然,请他们前来的最主要目的乃是想为辰云引介引介,即使辰云有自己的路要走,但目前为止,他认为“帛融织坊”的一切仍有弟弟的一份。
再说,在外人面前,他自觉没必要将他与优优之间的疙瘩及歧见表现出来,就算那些人认为他与优优是对恩爱逾恒的夫妻也无妨。
“聂公子与嫂夫人的感情还真是咱们洛阳城的好榜样,什么时候添个小娃儿啊!”陈员外喜笑道。
“呃……”聂寒云在心底苦笑:都还没洞房呢!哪来的小娃儿。
而优优却微红双颊,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早知道她才不来,没事坐在这儿听人说笑话,真无趣。
“他们俩一直是努力不懈的,放心,很快我就可以做叔叔了。”聂辰云见他俩不答腔,只好帮腔道,希望这份好意可别让人给践踏了。
优优闻言,随即升起一股愤怒,她早已忘了现在身在何处,以及该有的矜持。
“聂辰云,我们努不努力你又知道了,难不成你有透视眼?”
聂辰云垂首不语,心里却感慨地想:老哥,你的苦难日来临罗!
聂寒云眼见众人不可思议的眼光,连忙对优优附耳说道:“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算我“求”你好吗?”
求我!优优这下可乐歪了。聂寒云,风水轮流转吧!曾几何时也轮到你求我了,不好好捞一点回来出出气,她还叫卜优优吗?
只见她依偎在聂寒云身旁,轻声细语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可以将演技发挥得淋漓尽致,毫无破绽可寻。”
聂寒云苦恼地蹙紧眉峰,但这种表情只是稍纵即逝,随即又换上他那粲然的笑容。
他紧紧搂着优优的腰际,并趁亲吻她的面颊时轻声说道:“可以,你说什么条件?”
“你必须收回限制我行动的禁令。”
优优的演技也太过火了些,她深怕聂寒云会拒绝,即将整个人霸在他身上,倚在他宽广的臂膀里,那种感觉还真好!
抚触着怀中的软王温香,聂寒云真感到片刻的恍惚,他勉强同意了。
他真恨自己没事搞什么洗尘宴做啥?唤来了些外人,害得他得低声下气“求”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不知情的陈员外及顾老爷子,还当是年轻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于是乎看得更过瘾了。
“聂公子与夫人可真是情深意长呀!让人看了好生羡慕。”陈员外也不过是个四十开外的壮年男子,看了这么养眼的镜头,还真让他受不了。
“是啊!是啊!显然我们洛阳又多了一段佳话了。”颜老爷子倒是碍于年龄上的悬殊,有些汗颜地说。
优优为了演好她的角色,便将整个娇柔芳香的身子更加捱近他,使得聂寒云出现了某种遐想——倘若这真是她的本性,那该有多好。
“吃饭,吃饭吧!瞧得我心都痒了,看来,我得回江南数落爹娘的不是了,竟不给我也来个指腹为婚,让我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聂寒云调侃着,也唯有他才看得出聂寒云与优优之间的“怪异”,不过,看老哥那副甘之如饴的模样,他也没话好说。
毕竟,感情这两个字对他来说还太遥远了。
优优打从洗尘宴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