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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我意识到,郑小玉在把自己修炼的成果传递给我。
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儿。
我有些激动,说道:你干嘛,你在干嘛,这是你修炼的道行,你特么给我干嘛。还有,你不是说你不会这样对我了?不是不让我接近你么?你这又算什么,啊?!
郑小玉没回答,转身离开。一言不发。
无论我在后头怎么问,怎么叫喊,她就是不理我。
“你们都说为了我好,但都不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们!啊!”我又说道。上向上亡。
郑小玉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说:为一个人好,并不是为了让他相信,标榜自己什么,而就单纯是为了一个人好而已。你能理解就理解。理解不了就算了。我说过,我们的关系,就是鬼役和炼魂者。鬼役会要绝对为炼魂者着想,才有继续存在下去的意义,就算炼魂者暂时不理解她的做法也是一样的,我并不在乎你有多理解我,我不需要这个,我只需要你平安。
“你不是我妈!”我指着她说,“不需要管那么多,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不,每个人是独立的个体,但并非每个人,都是自由的。”郑小玉说,“人生下来开始,无论你愿不愿意,都会承担起一些责任来,越是长大,责任也越重。承载了那些的人,便不再是自由的了,你没办法随心所欲,我也没办法。”
我慢慢平静了下来,说:好,我就问你一句,如果再让你选,或者说,如果你有的选,你会选当鬼役么,会选天天跟我这么个人绑在一起么?
郑小玉沉默了,她的沉默,让我猜测到了一些什么,她似乎在矛盾什么,似乎又想表达清楚什么,但是她说不清。就像我现在也说不清眼前的局势一样。这时候她忽然咳嗽了几声,接着转过脸去,又大声咳嗽起来,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急忙上去想要帮她顺气,却被她伸手拦住,她说她没事,让我不用担心。当时的我本想再问几句,但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刘会长来的电话,刘会长说要我们去一趟协会,把调查结果做一些汇总,因为上面施加的压力,加上最近苦修道活动越发的频繁,所以他们需要拿出有利的线索和证据来,安排下一步的计划。
我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道:我已经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刘会长“哦?”了一声,接着沉默片刻,说:那好,那就等你的好消息吧。
我放下电话,郑小玉叹了口气,忽然问我,真的要把“真相”告诉官方吗,我说难道你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她则说她了解我,发生了什么,就算单凭借猜想,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我只好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别无选择,死了那么多人了,我必须阻止我爸一错再错下去。郑小玉没有多说,也并没有为我爸辩解,当时我倒是想她多说几句,因为我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可是她就是什么都没说。
下午,我去了刘会长那里,把利用中午的时间写好的报告和资料都给他看了一遍,刘会长自然满意,说我辛苦了,问我用不用和他们一起参加最后的行动。我当时疲惫不堪,但还是说要去,毕竟这一切和我爸有关,如果我不去,他们说不定会对我爸下死手,以我爸的性格,也绝对会拼命,这么一来,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不想我爸死,还有很多事我没有问他。
刘会长他们很快制定了计划,由于秦老板的帮忙,他们很快确定了最后一次献祭的鬼宅具体位置,通过警方,他们获得了对那个地方的远程监控权限,并且在一个多小时内就做好了一切部署。但是最终行动,他们都不会直接参与,而需要我去。
依照他们的判断,我父亲在和我正面对峙之后,也必然不会停止活动,因为一切就差最后的一搏了,他必然会心存侥幸。所以,今晚他一定还是会去那座鬼宅里。不过,他也并不会毫无准备就过去。所以,我必须自己去跟他见面,至少让他以为我还没有出卖过他的行踪……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出卖了我爸?真是讽刺至极。
然而,我也别无选择。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要找到他了,而是要抓到他。
最后的这座鬼宅,是一座流水线工厂,原本是做食品的,但是由于工作压力太大,而且员工工资福利不行,所以导致了一些走投无路的员工自杀轻生,说起来似乎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却是事实。这里并不是秦老板想要买下来的产业,但是他却也来看过,据说那座工厂的流水线上,每天到了半夜里就会传出来机器的轰鸣声,有人会看见,一些满身血污,脑浆迸裂的人,还在流水线上工作,传送带上全是脏污不堪的食品,甚至有人说,他们看见传送带上过去的不是一般的食品,而是人的残肢。
具体这里头死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这个地方是怨气聚集的所在。
既然苦修道是用五行的方式来聚魂,那必然最后是要用水了?
水,这座工厂里,到的确是有水。
工厂是做食品的,当然,水是必备资源,所以工厂就建在一座天然湖的旁边,这里正好也是郊区,人烟稀少,在这湖边杀一个两个人,掩人耳目并不难。
想清楚了这些之后,当晚九点多,我就已经在这湖边等待了,湖很大,人烟稀少,在这里隐蔽,其实并不算太难。但是,只要有人出现,就算我爸不在,那个地底的家伙也会出来。这里虽然只有我在,但是更多的警方、刘会长协会还有圈内的人已经埋伏好了,他们是负责来抓那个地铁厉鬼的。而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引我爸出来。
可奇怪的是,我等了很久,这湖边依然十分平静,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等待让我觉得时间长,但是当我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时,我觉得不对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按理来说,仪式怎么着都应该是要开始了,难道说,我爸真的沉住了气,今天不来了?可是,隔一天,整个仪式岂不是功亏一篑。
要知道,这些仪式是非常有讲究的,时辰不对都没办法达到最好效果。
就在我想着的时候,突然,不远处的工厂里,传来了一阵机器的轰鸣声……
【第一百六十七章】厂房之战
为什么,为什么机器会响起来,难道那里头出事了,可是,怎么可能?!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箭步冲了回去。冲回到工厂之中。
工厂的整个流水线,这一刻居然全部被打开了,而且场子里头灯火通明,我看见一个个流水线工人紧张有序的在工作着,他们面无表情,每个人都脸色苍白,而仔细看过去,其中有几个人,或是脸部塌陷,或是手腕上带着一道深深的切痕,还有的根本就只有半边脑袋,另一半早已经不知去向了。我已经看惯了这种群鬼乱舞的场景。但是看着还有点头皮发麻。
那些人,都是被怨气缠身,所以死后,依然在流水线上工作,课件他们生前受到了多大的压力。上找帅亡。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间看见。不远处的大型绞肉机旁边。有一个人正在移动,那人没有穿流水线工作人员的衣服,他一步步的往机器里走,往机器上爬,好像要把自己扔进那机器里似的。
祭品!
我脑子里立刻蹦出这两个字来。
我冲上去想要拉住那个人,但那个家伙早已经爬到了放置绞肉机的位置,一只手,已经从孔径了伸了进去,一瞬间,我只听见一身惨叫。鲜血迸流而出,那人却没有退缩依旧惨叫着往里凑,我冲上去一把拽住他另一只手,但是,他的身体已经被卷了进去,不一会儿,一段段的碎肉从莫名其妙自动运转起来的绞肉机另一端落了下来,还有碎布碎衣服。我被鲜血迷住了双眼,我只能往后退,也就在这时候。他忽然猛地回头盯着我,啥时间,我看见的,居然是一张筋肉暴突,没有皮的人脸。我吓了一跳,在血腥味道中一个趔趄跌坐下去。接着,惨叫声越来越微弱,我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只有血糊糊的绞肉机,已经再没有那个人的踪迹。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绞肉机,为什么不在湖边。
为什么,我到底算错了什么?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我想起了那个只有半个脸的女人,那个女人死的时候,嘴里发出一阵阵嘶哑的笑声来,不仅仅如此,嘶哑的笑声中,好想还有奇怪的喉音和咕嘟声。当时我完全没有注意,而这个细节,现在在我脑海里盘旋。
没错,没错了,之前的几个人,都是体内塞了东西死去的。
而那个家伙,如果是因为金属碎头而死的话,和别的几个人,都不一样。
那个人并不是被金属击碎头颅死的,而是被切掉一半头颅后,把水从喉管里灌进了肚子里,那个声音根本不是嘶哑的笑声,还是一阵阵因为喉管和颈部骨骼受损而发出来的喉音,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因为,有人把水强行注入她喉管的缘故。
为了取得最强大的怨气,必须把怨力凝聚,所以每次杀人,他们都把代表五行力量的东西塞在那些人体内,所以,根本不是什么金属破头,而是断头蓄水!
所以,那是水,这次,才是金,我完全算错了!
那么,这次的尸体呢,绝对不会是被塞进绞肉机那么简单。对了,人皮,人皮……
我猛地一抬头,我看见,就在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一个被红布包起来的人,确切的说,像是一个被金属棍固定在地上的人偶模特,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去,扯下红布。我看见,一个人形金属制品外头,严严实实的缝着一张人皮,和前几次一样,就是如此,金属,到了人皮内部,也算是到了那东西体内了。
我颓然坐在了地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面前的人皮悸动起来,一团黑气,从那张开的人皮口中飞了出去,飞向了一边流水线的门口。与此同时,整个工厂厂房里,猛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