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旁边放着的布料,东方不败弯了弯唇角,翻出一匹青色布料,平心静气一针一线的绣了起来。西门辰轩那心眼还没针鼻子大,如果西门辰轩知道自己绣了件衣服送给景明偏偏到现在西门辰轩还没有收到过自己绣的任何东西……猜猜看西门辰轩会怎么做呢?弄死肯定是不会的,不过累成狗其实也蛮有意思的不是吗?
对待人才,他和西门辰轩都不会随意处置,但偶尔多布置一点任务下去那也无可厚非不是?能者多劳啊。
慢悠悠的花了一天时间绣了件衣服,东方不败让隐身在暗的血卫给景明送过去。看看旁边尚未完成的白衣,东方不败相当心安理得的吩咐准备晚膳。
听到血卫报告东方不败绣了件青衣送给景明,而自己的衣服就丢在一边,西门辰轩心里的醋坛子醋罐子醋瓶子哗啦啦的一瞬间就全部被打翻,整颗心都被泡进醋里去了:他认识东方到现在已经两年了,东方还没有送过他任何东西,结果呢,景明居然得到了东方的绣品……不行,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景明那家伙,给他滚去干活去!
去暗堂翻了翻资料,西门辰轩换上紫衣,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拜访景明的妻子去了。他才不会傻到跑景明面前发脾气咧,不过景明的妻子可以啊,据说景明惧内……哦呵呵呵呵,这真是一件美妙的事不是吗?
乍闻西门辰轩拜访,景夫人还愣了一下,不过她还是恭恭敬敬礼数周全的将西门辰轩迎了进去。互相客套几句,西门辰轩就直奔主题:“本宫有几年不在庄内,夫人也是知道的。只是景明是本宫得力助手,于情于理本宫都应来看看夫人。相信夫人这段时间还好吧。若有任何不妥,本宫定当为夫人做主。”
景夫人客气的笑着,语气也很恭敬,话里更是不会露出丝毫破绽:“多谢庄主关心,民妇很好。”
西门辰轩微笑着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下人将盘子端上来,盘子上放满了金银珠宝,几乎要闪瞎人眼:“夫人的辛苦,本宫自然是知道的。所谓家和万事兴,若无夫人这位贤内助,景明也无法将所有事处理的漂漂亮亮。”
西门辰轩这话听在景夫人耳朵里可就味道不对了,景明这段时间常常早出晚归,问他他也不说,多问几句还要发火,偶尔她还会在景明身上闻到极淡的脂粉味。所以……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得漂漂亮亮?嗯?
不过景夫人深知要在外面给男人留面子,所以她只是微笑:“庄主谬赞了。”
西门辰轩笑笑:“家和万事兴,还望夫人能为景明多考虑考虑,不要让景明分心了。”微微停顿了一下,他继续笑道,“本宫见景麒聪慧非常,有意接他至本宫身边教导,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景夫人不动如山:“幼子顽劣,当不得庄主称赞。庄主日理万机,民妇恐其耽误庄主,给庄内造成损失。”
西门辰轩笑得更开怀了,语气也更柔和:“夫人不愿,本宫也不会强求。如此,便叨扰夫人了。”
“哪里,庄主大驾光临,民妇不甚惶恐。”
待西门辰轩一走,景夫人就咬牙切齿的去翻景明衣柜,然后在里面发觉了一件内里写着“思君永不忘”的青衫。再然后……
听到血卫报告景明被景夫人罚跪搓衣板,还勒令他一个月都不准进房,不准对孩子说,顿时很愉快的笑了,很愉快的又给景明多布置了几项任务。嗯嗯,巧堂暂时无人管理,那就让景明代管一下吧。
景明知道自己是被无良的庄主夫夫给坑了,可知道又如何,那是他顶头上司与顶头上司的妻子,所以现在也只能苦笑一声后继续在夫人面前赌咒发誓认错。当然,这也有庄主借他夫人的手敲山震虎,告诉他别耍小心思,都清楚着呢。这次耍小心思,放过你,再有下一次,那就等着写死字吧。
——他就知道,庄主对付谁也一定是让别人对付自己看戏。推波助澜栽赃嫁祸庄主玩得比谁都好!
这边景明在凄凄惨惨戚戚,牢里的花巧过得也并不如何。西门辰轩虽然没有说把他如何,但牢房里一个人都看不到就连只老鼠蜘蛛都看不见,内力也被封住,他每天除了发呆还是发呆,虽然脑海里有着千种机巧,但牢房里只有一床被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他又能如何?
莫名其妙被关进来他还是恐惧的,担心受怕忐忑不安的等着西门辰轩的处罚。可是这都几日了,西门辰轩连面都不露,无论他对送饭的人如何拳打脚踢恶言相向那些人都毫不理会,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心志坚定之人,不过几日,他就呆呆地坐在被子上,任谁来都没有反应。
也是在这个时候,西门辰轩才不紧不慢的走进来,身后站着花暗花战花刑三人,当然,或许周围还隐藏着血卫,不过那就不是花巧可以发现的了。
“花巧……或者说秦彦,这段时间考虑得如何?”西门辰轩在花刑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神色悠然,似乎他现在不是坐在牢里,而是坐在他的王座上;现在的见面也不是提审犯人,而是与友人闲谈。
“还能如何?你都知道了,还需要我来说吗。”花巧……不,秦彦苦笑一声,无力的道。
西门辰轩勾了勾唇角,脸上流露出几分缅怀之色:“其实如果你的心不是那么大,本宫也不是容不下你。以你的口才,去言欢身边做一个副使并不困难。”
花暗知道自己如果不收心,就算自己有才华花战又心系自己,西门辰轩也是要收拾他的。这句话看似是在说花巧,若没有指他,那西门辰轩为何会那么隐蔽的对他弯弯唇角。西门辰轩又没病。
秦彦摇摇头,惨笑起来:“那又如何?!一切都晚了……我到底是秦彦还是秦青?我是秦彦……不,我是秦青……不不,我是秦彦……”
西门辰轩漠然以对,神色依旧闲适安然:“秦彦秦青都不重要,反正你就要死了,不管你是秦青还是秦彦都不会再有人知道,就算你在墓碑上刻了秦青的名字也不会有人在意……哦,或许你哥哥会在意,他还活着呢。”
西门辰轩小小的开了个玩笑,却使得秦彦低声呜咽起来:“你们不懂……你们根本就不懂……”
“本宫自然是明白的。天才哥哥压在头顶,任何时候大家考虑的都是哥哥,没有谁去在意平凡到泥土里的弟弟。即使哥哥关心弟弟,也不过是炫耀……哈,炫耀。”西门辰轩说到最后一句,一直温和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流露出几分讽刺不屑,那抹冷笑更是明晃晃的挂在脸上。
微一停顿,他扭脸看了身后的三人一眼,花暗花刑不是不懂看人眼色的人,纵然花战不理解,花暗也会将他拉走。所以很快,三人连同血卫都退到了第九重牢房外,将那两人留在那里面。
只剩下两个人,西门辰轩也不必再装,他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轻敲扶手笑得柔和:“实际上那些发明创造都是你哥哥做的,你不过是管一管巧堂,然后借着巧堂堂主这个身份招摇撞骗。不过真要说起来,我还是蛮感激你的,你收刮了那么多年,最后所得可全是进了我的腰包。我根本不在乎你贪不贪,我还怕你贪得不够呢,那样我的钱从哪里来?”唇角微弯,他的脸上浮起了浅浅的微笑,清俊和雅,“你贪财,贪得天怒人怨,我宰了你,不仅可以收入一笔还能得一个好名声……当然,那些小蛀虫我会留着,什么时候他们变成了大蛀虫我再收拾吧。”
秦彦愣住了,许久才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其实你早就算好了吧,只要你在,我们就是贪也不敢贪太多,那种小打小闹你根本瞧不上眼。可若是你走了,我们就会越来越肆无忌惮……聂无名,你还真是好算计。”真可笑,他还以为自己那么多年的谋划没人知道,可谁曾想,别人早就布着网等他自己傻傻的一头钻进去。
“嗯哼。”西门辰轩不置可否,轻轻一哼就默认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投靠我的人没几个真心,所以我就特意失踪了一段时间,然后限制了一下景明,留下一个软心肠的聂无言……我突然失踪,什么也没留下,刚开始你们肯定会害怕不敢动,可久了,又没人管你们,你们当然就会无所顾忌。”
秦彦疲倦的扭开头:“与你作对,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蠢的事。”抱住膝盖,眼眸都黯淡下去,他的声音低低的,如同自言自语,“我可以告诉你我所有的藏钱地点,不过放过我哥哥,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西门辰轩翘了翘嘴角,意味不明。
“当然,所有的事,我都是瞒着他的。”秦彦不甚在意的点点头。贪贪贪,最后还不是便宜了聂无名。这个家伙,任何一个举动都看似随意,可背地里一定布着网等着,只要脑袋转的慢一点想的浅一点,绝对是被坑的死死的,一辈子都休想翻身。
西门辰轩咧了咧嘴,最后还是没忍心告诉秦彦他那位哥哥秦青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世间除了直接杀死一个人,捧杀溺杀无疑是更好的一个办法,而且不露痕迹。秦青虽然因为聪明而受到所有人的关注,可偏偏所有人最关心的还是那个平凡到了泥土里的弟弟,所以他就不动声色的布下陷阱,让秦彦一点点学坏,用关怀毁了秦彦。冲动、眼高于顶、没脑子,每每还要哥哥善后收拾烂摊子……久而久之,就算对弟弟有再多的喜爱也会泯灭。到了现在,更是引诱弟弟犯错误。
“你放心,你哥哥不会有事。除我而外没人知道你们是兄弟,所以就算处决了你,大家也不会察觉。”西门辰轩最后说了一句算不上安慰的安慰。被宠坏的弟弟,一门心思弄死弟弟的“好”哥哥,这还真算是相爱相杀的典范了。就算放到现代,那也是所有小说作者最喜欢用的题材,当然,也是狗血到了极点的。不过这要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啧,那才叫真悲剧,整一个摆满了餐具的茶几。
秦彦轻叹一口气,心里莫名的对哥哥的怨恨,对西门辰轩的嫉妒突然淡了下去:“说那些有什么用,反正我也要死了。临死前给你个忠告吧,对东方不败多上点心,也不要逼太紧,他可不是真的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