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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她的父母曾为前任宇智波族长的挚友,在父母去世后,镜大人与妻子便肩负起抚养自己的责任,也就是在那时起,她见到了传说中的族长少爷。
千鹤记不得第一回见止水是何情形,只知道待记事起止水对自己很照顾,宇智波族人皆心思细腻早当家,更别说是处于战乱状态的他们。
哪怕是在素以高冷、难相处著称的宇智波一族,孤儿仍旧会被淘气的孩子欺负,千鹤亦没少被欺负,这也是养成要强个性的主要原因,她就是要证明哪怕自己是孤儿,也会比那些从小有父母指导的孩子强出很多。
都说孩子长大后容貌会发生很大变化,千鹤却觉得止水的长相似乎没有太大变化,除了儿时脸上有点肉,现在被瘦了下去之外。千鹤不记得与止水第一回相见,却记得三岁后的每个晨光还未洒满村子的清晨,头发微卷的漂亮小男孩便会踏着视野不够明亮的街道,速度不急不慢地往族地训练场走去,那时的他已经开始接受严苛的训练。
千鹤居住的地方就在前任族长大宅右边,宇智波族人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或者说要强高傲的性格不允许他们养成懒惰懈怠的习惯。她会早早起床然后搬来凳子,踩在上面勉强踮着脚尖才能够够到窗户,偷偷摸摸地往外瞟着,直到那道瘦瘦小小的身影没入地平线。
小时候的止水和带土很像,很爱笑笑容很阳光,她则是喜欢安静沉默寡言,与他们一起的时候总感觉很孤单,像是被隔离在外,亦一度很讨厌父母健在的族长大少。
印象改变的那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族内调皮的孩子又开始嘲笑身为孤儿的她与带土,带土是个爱哭鬼,被冷嘲热讽两句后便哇哇地哭起来,她则是搬起脚边的石头直接砸了过去,她想这件事大概也是日后同龄孩子很害怕自己的主要原因。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她将嘲笑自己的孩子全都打跑,几个脸上还挂着彩,头破血流地哭着抛开,像是斗胜的小公鸡高扬下巴,转身之际却撞入一双眸光微潋的眼。
那日的止水穿着宇智波特有的墨蓝色立领衬衫,深灰色九分长裤,脚腕处绑着白色的绷带,踏着一双黑色忍者靴,干净整洁的样子,就像是少爷出门旅游一般。只是细长的眉头轻蹙,黑眸潋滟闪动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流光。
她不知道他在那个地方站了多久,又将这场野蛮的单方面殴打场景看到了多少,但她那个时候很讨厌他,认为他眼睁睁看着她与带土被欺负不出手帮忙,根本就和那些欺负他们的孩子一样看不起他们。
不像那些孩子有父母撑腰,带土胆子小当天就很害怕那些孩子会再找上门来,她也很害怕却板着脸强迫自己不露出冷漠之外的其余表情。
然而,等来的并非狐假虎威的报复,门扉被缓缓拉开,看到的是刚沐浴完,头发还滴着水的止水,对她说。“千鹤,你和表哥明天开始跟我一起训练吧。”
止水的性格不张扬,保护人的方式也别具一格,总是在背后默默地付出,事情过去很久她与带土才听说,那帮被她打进医院的孩子之所以没有找上门来,是因为止水将这件事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向父亲请罪而后挨家挨户地登门道歉。
千鹤觉得没有人比止水更爱宇智波,哪怕是让他付出生命,他也不会犹豫一下,所以他并不会对族人动手,即使那人的做法有多过分,这种温和的性子倒是很像他的父亲。
上天并不会过于眷顾任何一个人,随着战争愈加激烈,宇智波镜与其妻子牺牲战场的消息传来,令感情纤细的宇智波一族陷入莫大的恐慌与不安,精英上忍宇智波富岳站出来临危受命,自荐为下任族长并且发誓一定要带领宇智波走出一直被村内忍者压迫的困境。
消息传来那一日,她与带土在大宅门口等了他很久,都没有等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二人十分着急就要去找族长报告止水失踪的消息时,他踏着暗色的月光从远处徐徐而来。
仍旧是一身纤尘不染的干净衣衫,眉目如画的脸上,镶着黑宝石般的深邃眼睛,待看到他们二人时,眸光微微一怔,随即拉长唇线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她却觉得那弯成月牙状的眸子后面满是沧桑的沟壑。
但是,很快,快到镜大人与妻子的葬礼还未举行,他已经从失去亲人的悲伤中走了出来,也许用‘走出来’来形容并不恰当,但他的确是振作了起来。
自从成为孤儿,止水的训练比之前更加刻苦与努力,默默慢慢地登上宇智波天才的宝座,然而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人们只看到止水精准的投掷命中,看不到每天早起晚归训练的坚强背影,只看到他火遁忍术运用得炉火纯青,看不到曾经控制不好查克拉量险些将自己烧成灰烬的情形。
止水过得从来都不容易,但他总是淡淡得宛如一缕冬日里的暖风陪伴在他们身边,不善言辞不苟言笑,会给人严肃刻板的错觉,却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呢。
而现在……
千鹤细长的眉头紧拧,看着坐在长桌对面已经吃下第十二串三色丸子的男孩,仍旧是笑弯了的眉眼,仍旧是如画般沉静俊美的面容,却感觉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是因为雪奈吧……
千鹤并不喜雪奈,宇智波不允许弱小存在,她不能够理解为何漩涡一族会有雪奈这样的吊车尾存在,就像不能够理解宇智波为何有带土这样的废柴存在一样,她最看不惯的是雪奈懦弱的性格,被喊‘吊车尾’带土还会像小宇宙爆发一样冲过去拼命,而她却无动于衷,任由其余人辱骂欺负,懦弱得像是背着壳子的乌龟,外界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缩回壳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千鹤对雪奈越发得不喜,尽管很不愿意承认,有着公主病的她成功引起了止水的注意,她不明白为何像她那种没有上进心,遇事只会逃避的人会有那么多人保护她,鹿凑是,浩司也是。
第一印象很重要,哪怕现在成为被杀死的叛忍,千鹤对雪奈的印象仍旧停留在忍校时期体术不及格、投掷成绩低分飘过的时候,但似乎有点能够理解止水为何过于关注她了。
雪奈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懦弱,尤其是那日出任务时,裕子对她百般羞辱她可以默不作声地承受,却不能够允许她对浩司的羞辱。从某一方面,雪奈与止水很像,那种不张扬不邀功,喜欢默默无闻,对于自己怎么样都行,但涉及到同伴或是亲人便会以命相搏。
千鹤想自己有时候应该是妒忌雪奈的,明明同为孤儿为何她还有个宠她爱她的姐姐,为何她能够轻而易举地取得止水的注意与大家的认可,这种想法甚至不但出在她脑海,恐怕裕子或者彩衣亦对其很不满,尤其是在她的实力慢慢提高起来后。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千鹤有时却又为其通过努力得到认可而开心,她把这种诡异的感情归咎于雪奈实力提高了,就不会再去拖止水的后腿,这样想着,特属于宇智波一族的小骄傲便会得到满足。
千鹤觉得止水要比自己更明白忍者的意义,他这个人太过无私,凡事总是先想到别人而后才会想到自己,这种人是不会全身心地投入到爱情当中的,因为他知道自己背负的是什么,自己的责任是什么,喜欢他真的需要勇气,需要有一颗能够接受他把自己放在很多人、很多事后面的强大心脏。她不知道自己对止水到底算不算是喜欢,但那份想要与他并肩而战的心情,自第一次同他一起训练时就没有变过。
不同于带土喜欢吃甜,千鹤很少见止水吃甜食,更别说是甜得发腻的三色丸子,隐约记得这似乎是某人的最爱,鹿凑就没少以‘吃多了会胖’来调笑她。
千鹤记得止水第一次教她与带土投掷忍具时说过——忍具、忍术和血继并非为战斗而生,而是为守护而生,心中有想要守护的人时,便会变得更加强大。
然而他却用忍具亲手杀死了最想守护的人。
大概是喜欢吧,尽管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那个总是拖自己后腿的女孩子。
不同于对她与带土,止水更希望他们能够自己强大起来解决问题,对于雪奈,更多的则是保护欲,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占/有欲,甚至不希望她强大起来,甚至只想要将她保护在身后,但是……他却杀死了她。
与止水认识有十年,千鹤只见过他三回这般努力想要证明自己没事,想要证明自己正常,第一回是他父母牺牲时,第二回是带土牺牲时,第三回则是现在。
“止水。”千鹤看着吃甜食吃到想要吐,明明那般难受却努力逞强微笑的他,心冷不丁地疼了下,一把夺过其手中的第十八根三色丸子,就要制止他近似自虐的行为。
这时,暗色的垂幕被掀开,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来人扎着张扬的朝天辫,瞪着一双微眯的白多黑少眼眸,眼角溢着困顿的泪花,双手随意地放在口袋里,慢吞吞地朝他们这边走来,挠了挠后脑,声音散漫毫无干劲儿地说道。“止水,有新任务。”
☆、100|坑深九十九米 鹿凑视角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之前,火影办公室内。
门扉被吱呀一声关上,男孩落寞的背影被关在门扉之后。
“那是……止水吗?”仅露在外面的左眼流转,盯着门扉好一会儿,团藏才转身看向含着烟袋,面露严肃认真表情,正在翻阅一份任务卷轴的三代目火影,冷笑道。“我早就说过,漩涡雪奈根本就是个失败的实验体,留在木叶迟早是祸害,不但不顾及玖辛奈的养育之恩,还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不想做人柱力竟然还挟持了四代目之子。”
似乎不理会戴着火影斗笠男人沉了一分的脸色,手中拐棍咚的一声敲击地面,继续厉声道。“看看她都做了什么?到底打伤了多少同伴?还杀死了青木裕子,若不是凉小队赶到及时,她就逃到雨之国去了!”
“团藏啊,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声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