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必须尽快找到普赖斯第。孟嫣想着,吃力将凯恩斯拽起,一瘸一拐地继续前进,在他们身后,一双双血色脚印留在原地,沉默无声。
当初建造这条通道就是为了今天,这条通道构造很简单,只有一个方向,沿路有数个出口,门上各标数字。
第一个出口上标着一,孟嫣选择了从它面前经过,第二个是二,孟嫣继续往前进,她觉得这条路比她走过的所有路都要漫长,长到让人绝望。
当走到第三个出口时,孟嫣停下了脚步,她的神智不太清醒了,只模模糊糊记得凯恩斯说的话,三号手术室,是这里吗?
“出了门往左走。”凯恩斯咬住手腕,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他还要见到普赖斯第。
按下边上的开关,孟嫣带着凯恩斯出了安全通道往左走,意识不清醒的二人忘了一件事,他们是陷入发情期的omega。
信息素顺着空气循环系统传播的很快,在搜查的人嗅到了浓郁的信息素,不止一个omega,有两个。
四下寻找的敌人当下就顺着信息素摸去,直奔三号手术室而去。
三号手术室被打开后,里头不但没有想象中的整洁,反而一片凌乱,像是一个慌乱的人弄乱了这里,他翻箱倒柜找着东西,甚至打碎了试管,凯恩斯终于见到了普赖斯第,他躺在实验台下,手中握着两支药剂,已经不省人事。
普赖斯第也发情了。孟嫣明白过什么,她放下凯恩斯,转身对上大门,她听到了子弹射在门上的声音。
凯恩斯挣扎从孟嫣脚边爬过去,抱住普赖斯第,就像小时候他抱着普赖斯第那样,紧紧抱住普赖斯第的脑袋,这是他的弟弟。
“杀了我们。”凯恩斯抬起头来,他不想被那些人抓住,“孟嫣。”
孟嫣抬起手来,对准了凯恩斯的胸膛,从这个角度射去,一箭能解决两个人,当她准备按下时,又改变了主意。
“信我吗?”孟嫣问他。
“我信你。”凯恩斯的眼睛亮的惊人,再赌一把又如何,他已经赌赢过一次,自然不怕第二次。
“你的命今日起是我的,谁都没有资格取走。”孟嫣踉跄了一下身体,她几乎拿不住造化异轨,现在的她全靠一股意志力支持着。
“遵命。”凯恩斯笑了,我的女王大人。
“我将晨曦之星赠予你,你将替我征战沙场,成为我手中的利剑。”孟嫣的气息很虚弱,她说这话时外头的枪声差点掩盖了孟嫣的话。
“替我保护好爱莎,也请你好好照顾普赖斯第。”孟嫣决绝转头,手中的造化异轨变换造型,一架千机变屹立在门口,数不清的机关暗器布满了整个门口,最后一个暗藏杀机埋好,孟嫣站在门口,缓缓打开了大门。
“投降吗?”外面的人问他。
孟嫣笑了起来,眸光一闪而过,她问那些人,“所有人都在。”
“他们都想上了你们。”他的眼睛已经红了。
“他们是我的人。”孟嫣抬起造化异轨,“你们没有资格动。”
他们下意识握紧武器,但是造化异轨不是对准他们,而是对准孟嫣的肩膀。
“看来你想通了。”
“当然。”孟嫣勾起笑容,“我想好该怎样解决你们的命。”
话音一落,追命箭狠狠穿透孟嫣的肩膀,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孟嫣射在墙上,离开了门口。
众人还没反应之时,孟嫣抬起手来,打了一个响指。霎时暗藏杀机炸裂开来,鲲鹏铁爪抓住想逃走的人,千机变变成毒刹,毒杀余下的人。
待最后一个倒下,孟嫣缓缓放下手来,她太累了,想睡会。
“孟嫣。”凯恩斯拿过普赖斯第手里的药剂,他认得这东西,是c级抑制剂,但是只有两支,这意味着他三人中有一人要被放弃。
凯恩斯首先将其中一支药剂注射到普赖斯第体内,吃力爬起来,打算将余下那支给孟嫣。
针头接触到孟嫣皮肤时,孟嫣忽然睁开眼来,用最后的力气抓住凯恩斯的手,将针头刺进凯恩斯体内。
“帮我和爱莎说对不起。”
**
帝国议会即将召开,因空缺两位议员,议会其他成员决定重新选举议员。
那是个晴朗的日子,众人站在台下注视着议员,听他们滔滔不绝,讲得人昏昏欲睡,直到有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片平静。
一具机甲从远处飞来,降落此地,人们认得这具机甲,它的名字叫晨曦之星。
晨曦之星手上站着一个人,她有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简便的男装,乍一看像一个容貌清秀的男子,但是人们很快认出了她的身份。
爱莎·伦纳德。
“根据星际法,我最有资格成为议会一员。”爱莎从机械手上走下,踏着坚定的脚步走到台上。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她是个omega,而且她的腺体被摘除了,这个omega怎么敢这样做。
晨曦之星的驾驶室开启,从上面下来一个人,他摘下头盔朝爱莎单膝跪下,“汝剑所指,吾心所向。”晨曦之星也缓缓跪下,同他的动作一致。
密集的人群突然分开,从中走出一人,他向爱莎行了绅士礼道,“加西亚家族将效忠于您。”
我的女王大人。
第49章 藏剑·盛世大唐
天宝十四年,安史之乱爆发,昔日的盛世繁华恍如昨日,今日举目只见战火遍布,狼烟四起,不见朱门绮户,不见青楼珠帘,只剩残垣断壁,以及奄奄一息的乱民。
各大门派的弟子纷纷赶赴沙场,不求进官加爵,不求荣华富贵,只求百姓安宁,再复盛唐光景,天下太平。
万花谷就此封谷,下令不与两不相帮,然谷中弟子多习济世救人之术,身肩医术心怀天下,虽谷主有言不得出手援助,依旧还是有弟子悄悄离了谷,奔赴沙场。
从万花谷一路北去,遍地荒芜,流民携带家财,背着妻子逃去,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尽数逃去,仿佛那长安是一只会吃人的恶兽,能把命给丢了。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他侧过身子给人让路,站在大路外往尽头望去,那边的天变了颜色,变得难看极了。
“吱吱。”云萝拿坚果碰了碰他的脸。
“我没事。”他摇了摇头,等人群走的差不多了重新回到道上,继续上路。
迎面走来一位抱着孩子的少妇,蓬头垢面,背着一个包袱,见到他时犹豫开口,“这位少侠是要去长安吗?”
“正是。”他向少妇行了一礼,眉眼间的书卷气不曾褪去,还是当年他来长安时的模样,可惜时过境迁,当年同他笑谈的绮罗少女已经消失不见,今天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饱受战火之苦的寡妇。
“少侠还是别去了。”她抱紧手里的孩子,似乎这样才能给予她安定的力量,她哑着嗓子道,“长安已经沦陷,唐军正打算撤走。”
“我总要去看看,毕竟那儿是长安。”他这样道,眼里留着淡淡的怀念。
“少侠真是去。”少妇知他是江湖人,给他指了条路,“往这走吧,以少侠的身手应该不成问题,就是那……”她话里带了点忌讳,又像哀悼。
“会经过乱葬岗,大部分战死的人都葬在那。”
他顺着少妇指的方向看去,见着了远方的山,知是要大轻功爬上去,远山黛色一点,与昏暗的天格格不入,不知是谁错了谁的画,他再向少妇行一礼,头也不回走了。“多谢。”
那山和谷中的山有几分相似,都是郁郁葱葱的,像墨意弟子笔下的画,只淡描几笔,已然勾出了神态。
一点都没乱葬岗的影子。
他这一路走来,见过受了伤或者生了病的人,多会停下来帮人看病,于是去长安的路就这样一拖再拖,他在一天黄昏向村民辞去,继续前往长安。
“苏大夫不留一个晚上再走。”老者问他。
“今夜月色正好,我趁着这月色赶到下一个落脚点,也好明日继续赶路。”他道,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久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求苏大夫。”老者送了他一盏灯笼,并同他讲,要绕过前面的乱葬岗,那儿死的人太多,有时夜里会听见鬼的哭声。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无非是人心作祟罢了,他含笑听完老者的嘱咐,借着月色提灯离去,踏上旅途。
乱葬岗确实有太多死人,还没走到就听到老鸦怪嚎,吓得云萝爬到他头上,紧紧拽了头发不撒手。
“我倒第一次见你怕黑。”他打趣道,脚下不停,今夜正值满月,浑圆的玉盘几乎抢了半边天,泠泠的月色倾泻下来,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小路两边荒草丛生,看不清里头潜伏着什么东西,云萝左看右看,就见荒草里点着两簇绿火,吓得它把坚果扔了过去。
那东西见砸了物件过来,顿时消失无踪。
云萝却急了,它刚才把坚果丢出手,这会吱吱叫起来,要他帮自己把坚果找回来。
“你也真是的。”他停下脚步来,提着灯笼往边上寻去,正巧玉盘边上的乌云遮了,这夜色就沉下来,他只能借澄黄烛火,蹲下身子帮云萝找坚果。
这坚果生的小,荒草又是杂乱无章,他寻了半天都不见坚果,只好站起来跟云萝讲,“到了长安我再给你买。”
云萝不依了,在他头上打滚一不小心滚到他肩头,拿大尾巴扫他的脸,不依不饶的。
“好好好,一袋行不行。”
听有一袋的坚果,云萝便安静下来,催促他赶紧上路,好早日见到它的坚果。
他正欲离去,忽然听到一声猫叫,彼时乌云正好离了月,就见一只猞猁跳上石堆,把嘴里的东西放下,正是云萝遗失的坚果。
这猞猁生得貌美,耳尖生着两簇毛,脖子上挂着铃铛,本应过着悠哉日子,可这会身上的皮毛脏兮兮的,在月色下一瞧就知道它过得不好。
见他把注意力转向自己,它便衔起坚果跳下来,往远处走了几步,又回头望着他。
“吱吱。”云萝要拿回它的坚果。
“你这是带路。”他明白了猞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