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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翠甸看起来风景秀美,走起来环环绕绕,树木几近相似,一行人很快便在纷杂的环境中迷失了方向。等他们走出凝翠甸到达渡口,夜幕已然垂落,渡口上的繁星倒映在水中,流光翠影。
这般时间,摆渡人早已在家沉沉睡也,别无办法,大家决定在这野外露宿一夜。都是行走江湖经验丰富的人,在外夜宿不过寻常,瑕打开包袱,简单地整理了一番便缓缓睡下,谢沧行更是枕着一块石头哈哈大睡。
菡岫无奈地摊了摊手,师兄这是不是太没有做人护卫的自觉了啊,“安安……”叶安辞有些困了,睡眼惺忪的站在她身侧,摇摇晃晃,总有种下一刻便沉入梦乡的错觉。菡岫轻叹,拍了拍安安,“快去睡吧,这里还有我呢。”
“那沐沐你要小心。”
“这群人还真是一点没有护卫的自觉。”
“大家都累了一天,何况这里一派祥和,又怎么会有危险,姜兄你多虑了。如果真有山精鬼怪,不知道在黑幕低垂会不会有花仙同我夜下同游。”
夏侯瑾轩和姜承都没有睡下,夏侯是兴奋,姜承是忧虑过多。看着夏侯浮想联翩,姜承忍不住打断他的美好幻想,“夜晚出来的那是蛾子。”
“噗哈哈哈哈哈哈。”
菡岫偶然听见,禁不住哈哈大笑,被姜承和夏侯的目光注视,仍是止不住捧腹。
“姜小哥,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冷淡的人也会说冷笑话,真的是……啊哈哈。”
“……”
“……”
欢声笑语在寂静无声的凝翠甸轻荡,睡得正熟的叶安辞翻了个身,继续在美梦里遨游。
笑声猛地停下,菡岫按捺住腰间的佩剑,目光不善。
“有妖气!”
“是不太对。”姜承显然也注意到了。
在他们视野的正前方,一个花妖跳了出来,巨大的花朵伴着两根藤蔓,显然来者不善。菡岫防御着向后倒退,一脚提醒睡得正酣的谢沧行,“师兄,有花妖。”借着谢沧行起身的瞬间,蹲下身拍醒熟睡的安安,接着唤那位单字一个瑕的姑娘……
不见醒来。
她小心的将手探至瑕的鼻翼,没有呼吸。
心神一凛间,夏侯瑾轩冲着瑕的耳朵大声喊,“这玉值三万七千六百两,你赔是不赔。”
瑕居然醒了。
夏侯瑾轩洋洋得意,冷不防地被菡岫拽住,也不管花妖虎视眈眈,直接开口就问:“那玉真的那么贵啊?”
她忍不住想起那日明州城中她拦住夏侯瑾轩非要赔偿的景象,幸好没有赔偿,就是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其实我只是和瑕姑娘开个玩笑,苏姑娘无需在意。”
“那就好。”
就是要赔她也不会赔的!
☆、众人拾柴斗花妖
一个野生的花妖跳了出来,足有九尺高,它摆弄着如手一般的两根藤蔓,嗅着人的味道寻来。它摆好了凶神恶煞的姿态,张开巨大的花朵意图将脚边的小人吞咽,倒是有些像食人花。
奈何……无人搭理。
它瞅了瞅那些不将它放在眼里的人类,呵,那群人三两成群聊得很是开心啊,能不能有一点压迫感能不能有一些紧张的气氛,他们这是深夜遇险了啊!
花妖气不过,挑中一个书生模样看起来弱不禁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估计是个废材的红衣公子,释放出两根藤蔓发起攻击,粗长的绿色藤蔓在低矮的杂草中穿梭,猛地从地上跃起,奔着夏侯瑾轩而去。
“当心!”
几乎是同一时刻,菡岫和姜承惊呼一声。在菡岫扬剑而出的瞬间,姜承凭借距离优势以身挡在夏侯瑾轩身前,紧握成拳的双手交叉,试图以双拳抵抗藤蔓。菡岫眉头微皱,侧着身观望徒手同藤蔓相抗的姜承。不顾性命以身相救,他究竟是太过自信,还是源自本能的情感驱使?
不管是哪儿种都要有点智商啊喂!菡岫看着姜承奋力抵抗满面通红,到底有些不忍,提起手中双剑跃入局势,始终未能打破不利的局面。她咬紧牙关不声不吭,扎着马步的后腿在花妖的压迫下又向后移动了几分。情况不太妙啊,菡岫感觉到压力,怎么说她都已经通过重重历练达到了70级的水平,现在对付一只野生的花妖却略吃力,说出去只会让人觉得她这实力水分过大,那她以后回蜀山又该如何立足。不行,菡岫在心底否定求助的想法,握着双剑的手加紧几分,不拼尽全力一试她是不会放弃的。
“啊,帮帮忙啊,打不过了啊,快点来人帮忙啊。”
菡岫挥出的剑卡在了半途,侧目而视,不知何时乱入战局的叶安辞在藤蔓的追逐下身段灵活地躲闪,一边跑一边大声嚎叫,“救命啊,沐沐有危险快来帮帮忙。”除了侧面大呼救命时的无措,他的步伐其实很有逻辑,每一脚的踏出都不是寻常,看似乱窜却隐藏着没有吐露的计谋。菡岫被叶安辞的话分去了大半的心神,并没有察觉到这些细节,她只一个劲得怒瞪着叶安辞,如果不是情势险峻她真想好好让叶安辞这小子感受感受家法的滋味!就算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能说出来么,能么,能么!
逃窜的步伐渐渐停歇,叶安辞抽出腰间轻剑,清亮的眼睛中精光一闪而逝。被缠成结的藤蔓遭到束缚,成为板上刀俎任人鱼肉。花妖意识到不妙,慌忙操纵另一藤蔓发起救援,作为核心的花朵也不落下,猛烈地进行攻击。原本以为能收获几个人类滋补,谁知道命途不济,让她遇见一群狠角色,还一个比一个狠。
“安安你退下照顾小岫岫去吧,这里交给我。”罡斩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走到叶安辞身侧,示意他可以功成身退,安安点点头递给师兄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过身又挂起招牌的傻笑在菡岫嫌弃的眼神里求抱抱求安慰。这俩孩子还真是有意思,罡斩收回目光,神色认真起来,他从身后拔出被布帛包裹紧紧的玄铁剑,趁着众人应付核心的花朵,玄铁剑一挥对着被绕成蝴蝶结的藤蔓一剑砍下。解决完叶安辞留下的剩局,谢沧行持剑援助小少爷。
“噫,师兄出手了。”
“那可不,他都跟着人家混吃混喝了若是还不帮忙那简直是蹭吃蹭喝不干活了。”
叶安辞和菡岫躲在人群的边缘,低声交谈。谢沧行曾嘱咐过他们在外不要以“师兄”或“罡斩”的名号相称,奈何大多数时间他们还是扭转不过来,也就只好躲着人群低声轻语。
谢沧行和瑕加入战局,姜承的压力降低了不少,胜利慢慢向他们倾斜。汗水滴落,同花妖作战的四人不顾疲惫英勇奋进,颇有些齐心协力终胜利在望的喜悦。冰凉的月光下,粒粒饱满的汗珠凝聚在额头莹莹点点。
只是这倾斜的速度是不是稍微慢了些,菡岫旁观着局势,迷惑不解。不同于萍水相逢尚不知根知底的夏侯等人,菡岫是清楚师兄能力的,故而她清楚地知道:这花妖纵是有一定的实力,在和掌门不相上下的罡斩师兄面前也算不得什么,按照她原本的估计,最多五招就可以分出胜负。所以现在这战情是什么情况?四对一搞不定一个花妖,还打出了势均力敌感?逗她吧。
原本看着师兄出手已不打算再掺和的菡岫心下轻叹,从师兄的出招里她已经开出师兄有意隐藏真正的实力同时也将蜀山的剑招隐藏了起来,看来这样的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没有她是不成了。
“要想速战速决就先听我的指挥,谢……那个谢……”菡岫冷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与他们并肩,气势起初十足,相当有威慑的压力。奈何第一个名字就破了功,喊习惯师兄,突然换个称呼菡岫一时间倒想不起来那个名字的全称了。
安安在一边低声提醒:“谢沧行。”
菡岫别了他一眼,“我像是不知道么,我只是想做一个郑重感。”
并没有感受到郑重感的夏侯等人:……
根本没有他们原来严肃,反而有种开启搞笑模式的错觉,咱们这不应该是困难模式么?
清了清喉咙,菡岫再度开口,“大家准备好武器,举起你们的大刀朝着花妖的头上砍去。谢沧……哎呀你去抗怪,花妖若想过来只能踩着你的尸体!”
某师兄:……
“瑕丫头和姜小哥你们去揍那个剩下的藤蔓,据我敏锐的洞察力观察,那触手是可以补血的,把藤蔓先解决掉接下来就暴力揍花就行了。”
“安安,那个谢抗怪的时候,你全力输出,不要给花妖任何空闲时间,我辅助你。好了所有人都安排妥当,大家准备就绪就可以勇猛的上了。”
没有被安排的夏侯少爷弱弱的举起了手,他虽然文弱但是在二叔的教导下还是懂得些许术法的。
菡岫扭头,乍得一惊,她居然把最重要的奶妈给忘记了。若是搁在以往仍在秀坊时,打无盐岛忘记安排某位专修云裳的师姐,那可是要被活活放生到死的。心底的阴影过于沉重,菡岫连忙安抚队伍的关键,幸而夏侯少爷不是师姐,脾性良好。
合力解决掉剩余的藤蔓,瑕和姜承无需菡岫出口便已转火攻击正中的花朵,火力的集中攻势下,花妖渐感不敌。庞然大物轰然而落,浓黑的夜破开了一丝亮白,一群人或站或坐无人尚有继续入睡的兴头,倒不如就着未尽的月光闲聊。去往折剑山庄的路还有很长,总还是要一同,稍微了解一二只有裨益。
菡岫暂时不掺和他们的交谈,在花妖的尸体上左右研究,看看能不能庖丁嘿嘿。
姜承在同花妖一战中魔气再现,谢沧行和叶安辞皆神色凝重。
“姜兄,你这不会是走火入魔吧,我这里有个凝神静气的口诀,你或许可以一试。”
夏侯不懂魔气,凭借自己些微的了解帮助自幼一同长大的朋友。想法是好的,方法也是可以暂缓的。只是……
“师兄,他身上魔气环绕,咱们真的不出手么?”
“他既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们便不能出手,魔也当有善恶。”
“我只是怕……”
“怕小岫岫遇到危险,你小子以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