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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天之骄子,是主子,殿下所言莫凉莫敢不从。”“还是敷衍!那莫凉抱抱我可好?自母后不在,没有人抱过我了。”
没人会相信,在朝堂上意气风发的九皇子,此刻正伸出双手渴求一个怀抱。
莫凉无论如何拒绝不了,把音韵轻轻抱在自己怀里。想当年,她和那人,也曾相拥着吟诗赏月,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莫凉的怀抱没有母后的怀抱暖,音韵暗想着,慢慢的酒劲上头,音韵沉沉睡去,莫凉叹息着把音韵送回寝宫。
翌日,朝堂之上,皇上惊讶于音韵竟未提及前日比试之事,忍不住问了起来。“朕听说你们几个日前在殿外切磋了一番?”
皇上这一问,大皇子可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皇上是冲着九皇子问的,他不好抢话,只能紧紧盯着音韵,其他皇子大臣亦如是。
音韵不慌不忙道:“回父皇,儿臣确与诸位皇兄略微比试了一番,只可惜说来惭愧,儿臣学艺不精,惨遭落败,还多谢众位皇兄不吝赐教!”
这番话答得滴水不漏,尽显音韵的谦虚好学与大度,众大臣皆颔首称赞,而其他诸位皇子则尽显尴尬之色。
皇上很满意,这老九可比其他几个识大体多了。“既然如此,皇儿可要勤加操练,文武皆要并重,万不可偏废。”第二回合,音韵又胜了一筹。
大皇子上官肆带着一干人来到汜月宫,正要入内,却被门口侍卫拦下。大皇子身边的小安子尖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这位可是大皇子,还不赶快让开!”
守卫不卑不亢地说道:“殿下吩咐,无论是谁,通报过后方可入内,大皇子还请见谅。”说着让人进去通报了。
“你!”小安子指着那侍卫正欲破口大骂,却被上官肆喝住了。
“住嘴!”上官肆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可是母妃一定要他来走这一趟,为表诚意,他只好压下怒气说道:“还烦请通报一声。”
音韵正在后院与莫凉练武,守卫来报说大皇子带了一众下人要见她。音韵吩咐守卫把大皇子请到后院来,接着还不忘冲莫凉眨了眨眼。莫凉知她心中所想,只说了句“只可点到为止”便隐身而去。
大皇子来到后院见到的便是音韵在练剑,那纷繁芜杂的剑式他从未见过。大皇子也才年仅十一岁,少不了争强好胜的孩子脾性,一下子就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皇弟这招式妙极,敢问是哪位先生所教?”明明他们师从同一武学先生,为什么他没学过这些招式?
音韵不答反问:“真是稀客,什么风把皇兄吹到我这偏殿来?”
经音韵提醒,上官肆才想起来他身后还跟着一帮人。“皇弟身体无恙吧?这些都是各地进贡的上好的治伤益气补血药材,前日之事还忘皇弟莫要介怀。”
音韵扫了一眼那些珍品,“多谢皇兄抬爱,臣弟并无大碍,用不着这些珍物,只不知皇兄可愿再行赐教?”说着从侍卫手中接过剑扔给大皇子。
音韵前日可看出来了,在众位皇兄中大皇兄的功力是最高的,自己使五分力应该不会让他输得太惨。
大皇子犹豫着不想接招,自己可是来致歉示好的,不宜再起冲突。
音韵含笑蔑视地扫了他一眼,“皇兄莫不是怕了?怎么,皇兄只敢在其他皇兄在场的时候才充当英雄么?”
想起方才在宫门外所受的屈辱,加上此时音韵充满挑衅的眼神语气,上官肆便沉不住气。“好说,皇弟可不要勉强为之,咱俩点到即可。”
话虽这么说,音韵一出手,大皇子就只有接招的份,毫无还手之力,不出十招,大皇子就傻眼的看着抵在自己鼻间不到三寸的剑,而自己手中的剑已被挑飞至远处。
音韵帅气的挥剑入鞘,凉凉地说道:“这些珍品皇兄还是带回去吧,皇兄应该比臣弟更需要。”
大皇子无言以对,灰溜溜地走了。身在暗处目睹全程的风感叹道:这女人,不,这姑娘,真是太可怕了,不仅武艺高强而且睚眦必报!
第二日,大皇子不到十招便倒于九皇子剑下的事迹传遍了整个皇宫。从此,再也无人敢明目张胆地欺压音韵,论文斗武,这些皇兄都不是音韵的对手,音韵倒是过了一段清净的时日。
转眼已是三年过去,这三年,音韵武艺更是精进不少,琴艺也可与莫凉琴箫相和。世人皆称九皇子琴剑双绝,风华绝代。九皇子越是卓尔不凡就越显得其他皇子的平庸,除了大皇子的文学造诣可与九皇子相提并论之外,其他皇子并无专长之处,是以皇上对九皇子益发厚爱。而如今皇上迟迟未立太子,使得各路人马稍显不安。钰妃不止一次向皇上提及立嗣之事,以左相为首的一干大臣也不断向皇上施压。
御书房外,“娘娘,皇上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娘娘莫让小的为难。”钰妃被李公公拦在门口,也不动气。
“公公你且跟皇上说声,本宫只是拿碗燕窝给皇上补补,不会打扰皇上。”
“这……”
李公公左右为难之际,皇上开口解救了他,“是钰儿吗,进来吧。”
“皇上,臣妾听说皇上为政事缠得脱不开身,深夜还在批阅奏折,特命御厨熬了碗燕窝给皇上补补,皇上莫要太过劳累。”皇上宽慰的笑道:“还是爱妃体贴,朕没看错人啊。”
待皇上喝完燕窝,钰妃欲言又止道:“皇上……”
皇上摆摆手阻止了她,钰妃深夜过来,自然不是送粥这么简单。“朕知爱妃所想,古往今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立嗣一事,兹事体大。朕并非昏庸之人,王者,贤能者居之。纵观九子,只有肆儿与音韵无论能力与品相皆是伯仲之间,平分秋色。然而这两子皆养在深宫,恐涉世不深。朕打算让两子外出游历一年,即刻启程,归来论述所见所闻所行,再行讨论立嗣之事,爱妃以为如何?”
皇上能这样袒露心扉,已是莫大恩宠,钰妃岂会不知进退。“皇上所言,那便是了,臣妾一妇道人家未想得如此深远,皇上莫要怪罪。”况且,皇上这番话并未明显偏向九皇子,于她来说,这已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出宫
翌日早朝之后,皇上留了大皇子和九皇子在御书房,诉说了历代君王的遗愿及他本人对二人寄予的厚望,游历一事便当做磨练,只说了明日即可启程,却不讲明归期,与钰妃所言但有出入。未曾远游过的二人很是雀跃,并未深思及此。大皇子先行告退,急匆匆向钰妃禀告喜讯。
“母妃,父皇说让我和九弟出宫,回来即宣布太子人选,母妃以为如何?”上官肆兴奋过后是些许的落寞,自己是大皇子,也早已入主东宫,可这太子之位竟要以此来决断。
“皇儿可是觉得委屈?”可谓知子莫若母。
上官肆犹豫地说道:“自古便是长皇子为太子,可为何我要受此待遇?”
钰妃面无表情说道:“皇家从来不是个讲求公平的地方,皇位继位者更是需要能者任之,史记里可没少被人拉下皇位的帝王,皇儿都忘了吗?此番出宫,皇儿只需保护好自己,平安归来便可,你父皇也不指望你此行有多大斩获。带上吴奎,凡事多与他商量。”
“是,儿臣听候母妃吩咐。”上官肆知道吴奎,是外公张元身边的内卫,曾在外征战多年,有他跟着自己也多了份依靠。
听了皇上的话,上官肆匆匆离去,音韵却不着急离开。
“音韵,可是心有怨气?”
“不,父皇一向厚爱我,何来怨气之有?”
“父皇不仅要向你母后交代,更要对得起万千黎民百姓,是以对你寄予更多期望,而你的身份也注定要背负更多。此次出行,万事小心。”
“是,父皇。”
音韵回到偏殿,和莫凉说了此事。莫凉未见喜也未见忧,“皇上可有提及去至何处?”
“一切随我所愿。”
“殿下想去哪里?”
音韵偏头沉思,模样像极仙去的容后。“如若方便,我想去母后故地走走。”
去云来,虽远了些,也不是不可以,也该是时候带音韵回去见见容后娘家那边的人了。商量妥当,莫凉就出门了。
音韵从来不问莫凉每次出门都是去做什么,莫凉也不会主动问音韵朝堂上发生些什么事,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翌日,音韵一行人打算从北门出宫,不想惊扰任何人。行至宫门口,莫凉突然说不舒服,要音韵先走,她稍后赶来汇合。音韵和侍卫们继续往前,行至宫门口,看到钰妃正对大皇子肆临行前嘱托。
音韵在宫中这些年,很少见到钰妃,但每次见总觉得钰妃身上有股散不开化不掉的哀愁,明明在笑却笑意不达眼底。音韵摇摇头,钰妃受尽父皇宠爱,娘家又实力非凡,有何不满足之处?这应该只是自己胡思乱想吧。
“音韵见过钰妃娘娘。”
钰妃朝音韵这边靠近了些,细细打量音韵,“九皇子不必多礼,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九皇子也已是翩翩少年了。此次出门,还望你兄弟两能相互有个照应,外面不比皇宫,一切小心为上。”
这番话是否发自肺腑音韵不知道,但为母妃的心她是能够体会的。“钰妃娘娘但请放心,皇兄学识过人,机敏聪慧,况且此番只是观赏游历,定能逢凶化吉。”
拜别钰妃,音韵径直来到城门外,莫凉早已在此等候。莫凉一直痴痴地望着音韵来的方向,音韵以为莫凉是在看自己,走近了却发现莫凉的视线穿过自己落在身后的宫门之上。
音韵在莫凉面前挥了挥手,“莫凉?”
莫凉稍微回了神,脸上闪过一闪即逝的痛苦神色,偏过头,视线散乱,像是憋了许久,才幽幽问道:“方才那位,可是张钰?”
莫凉脸上的不自然被音韵捕捉到了,再加上莫凉的问话,音韵直觉这两个人肯定有过交集。“正是钰妃,莫凉认识?”
“在宫中多年,见过数次。”莫凉恢复漠然